她们报了警,警察跟着一起到女孩家门口,自持体面的女孩父母破口大骂。由于这是家事,人们信奉家丑不外扬,警察很快离开了。
简觅夏和梁幼初同女孩父母对峙。他们或许是该被理解的父母,却不是值得尊敬的长辈。
“难道女儿就是你们的所属物品,是你们的财产,期望带来荣光满足虚荣心的玩偶吗?!”
梁幼初假意拦着简觅夏别说这些,慢条斯理和对方讲话。
简觅夏趁机闯进室内,拉起女孩便往外跑。三人搭上的士,望着远去的小区建筑,闭眼松了口气。
女孩趴在梁幼初怀里大哭,“他们说我恶心透了,恶心?他们根本不该生下我……没有人爱我……”
“宝贝,有我爱你啊。”
简觅夏转过脸去。
直到念大学的时候,她才发现并不是家家都这样,不是每个父母都会打骂小孩,更甚身上伤痕累累 。儿时看电视剧,主人公受制皇权与父权,还能偷偷用“跪得容易”,可她只有淤青的膝盖。
这一发现带来的冲击深深刺痛她。后来她说起自己是怎样被约束的,怎样讨好母亲的,友人不理解为什么到这个地步还不反抗。反抗?那时她还以为自己有许多同龄人没有的自由,拥有好多爱,妈妈打扮她,激励她,她是妈妈的唯一。她爱妈妈。
可原来没有荆棘高塔,只有妈妈指给她看的月亮。妈妈会魔咒,令她忘我地在池中捞月,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后来妈妈说我也是第一次做妈妈,对不起,原谅妈妈。简觅夏知道,和她一样的女孩还很多,不是每个人都得到了妈妈的悔恨与致歉,所以她还算有点幸运。
什么是爱,暴力、残缺、控制、迎合、索求抑或一起去死的勇气吗?她蝇营狗苟般寻找,业已扭曲,早不知有谁捱得起。
别人以为她投入工作是想把握来之不易的机会,其实是妄图倾尽混沌能量,然后在生活里做个顺从主流的正经人。
*
清晨天没亮,简觅夏留下便签离开了梁幼初的公寓,不再打扰一对彻夜难眠的恋人。
搭车来到工作室,看到巷子里停着路温纶平时开的银灰色保时捷。简觅夏顿足看了一眼,人压在方向盘上睡觉。
简觅夏从旁而过,走去开门。
钥匙串碰撞的响声惊醒了车里的人,从不晓得他这样觉浅。
简觅夏快速转动门锁,可人已经快步来到她身后。
打开门,她还没钻进去,他便卷着她进了门。厚重的门合拢,只有远处窗帘缝隙里透进的一点光亮,抬眸看不大清他的样子。
可能感觉到他,浑身烟味伴随温热呼吸,灼热人。
“我等了你一晚上。”
“哦。”
路温纶嗓音有些哑,低低萦绕耳畔,“不然你把我微信里的女的全都删了吧。”
简觅夏本来有些紧张,听到这话却是气笑了,“你想了一晚上就来跟我说这个,几岁了?我不在乎。”
她推开他,沿墙摸到沙发旁打开落地灯,转身说:“路温纶,我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了。何况你跟我算什么。”
路温纶一瞬不瞬地注视她,她的面容藏在阴影里。
“那你跟我吵什么。我们不算什么,乔伊不过接了你电话然后你不再理我。”
“我说了——”
“别他妈这么虚伪,”
灯光勾勒出她似真非真的轮廓,路温纶走向她,“你在乎得要死。”
-完-
第五十一章 (二更)
◎一如从前◎
不得不说路温纶在惹人生气这件事上天赋异禀, 但凭两句话就能让她完全失了气势。
是的,那时候简觅夏还很白痴,向男友提出与异性断绝来往的要求, 当然她还没有白痴到无差别清理他认识的每个女性,但回想起来这件事实是令人不耻。
可是,路温纶当时那些朋友做了伤害她, 伤害他们的事情。现在仍觉得可恨——他们动摇了她。
恋爱是脆弱的, 经不起摔打。他们瞧不起她的恋爱, 肆意嘲弄。谁还没有一点自尊心, 她也曾傲慢, 但现实是他们距离很远,她的生活琐碎而闷沉, 没有精力演这些绯闻女孩戏码了。
简觅夏看着路温纶靠近,下意识逃避, 可退无可退,腰背抵拢沙发角。
路温纶一下就箍住了她的脸, “不是很能说么,你接着说啊。”
简觅夏偏头欲咬路温纶手指,他反应迅速,猛地将她压制着住。她以别扭的姿势搭在沙发椅背上, 胳膊紧挨墙。
路温纶一手握住她手臂, 一手环住她的腰。或许彼此的气息扰乱了他,他忽然柔和了些,“我在乎。”
抬眸, 简觅夏看见他翕张的唇。
“别说了……”
“感觉不会骗人。”
没错, 他给人的感觉太好了, 他们共度的时光好似回到过去, 她身体里还弥留着什么,以至于无意识开始依赖。那通错误的电话就是最好证明。
“我承认路温纶,过去我有错,我不该要求你做这样那样试图改变你,可你也不是完全无辜,你说我们隔得那么远,生活节奏和习惯不一致,我就像盲人摸象,怎么不紧张呢。那时我很软弱,只晓得在你身上找问题,我以为你变了,其实是我一直在和想象恋爱。”
路温纶怔了怔,对这突如其来的坦诚感到无措。似乎她真的不在乎了,那么他连一点影也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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