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双鱼眼睛霎时圆溜溜:“真的?!”
付拾一神色平静:“既然是我的助手,自然要用和我一样的工具。”
徐双鱼欢喜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撒丫子就往里跑,一面跑一面喊:“师兄!师兄!”
不知道的,还以为火烧屁股了。
钟约寒也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才无语的瞪他:“没个稳重样!”
徐双鱼咧嘴傻笑:“那个工具,咱们也要有了!”
钟约寒神色复杂,好半晌才“嗯”了一声,又自顾自忙自己的去了。
徐双鱼跺脚:“师兄你这样是不对的!人家付小娘子那么大方,咱们应该对她好点!”
钟约寒置若罔闻。
而另一头,方良还在跟李长博嘀咕:“我觉得最近徐郎君和付小娘子走得很近。”
李长博扫他一眼。
方良顿时讪笑:“我这不是想着,付小娘子毕竟是女郎,肯定是要嫁人。如果嫁给徐郎君,那也挺好——”
方良越想越觉得合适,隐隐有点兴奋:“郎君您想啊,两人都是做这个的,能说得上话,而且肯定徐郎君不会嫌弃付小娘子。而且啊,徐郎君性格也好,两人年岁也合适——”
谢双繁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此时也忍不住凑上来,神神秘秘的开口:“上次徐郎君也说过这话来着。他就愿意娶个付小娘子那样的!”
李长博黑了脸:“你们很闲?”
谢双繁咳嗽一声:“闲话两句,闲话两句。”
方良也赶紧溜:“我去喂马。”
李长博冷冷淡淡的:“那是人家的私事。”
谢双繁连连点头:“是是是。长博啊,那个周莹的案子,你真打算接啊?”
李长博反问:“有何不可?”
谢双繁叹一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又不是不明白。”
李长博垂下眼眸:“那也不可坐视不管。她既要报案,就应当管。我是长安县的父母官。”
谢双繁说不过他,只能作罢。
……
中午付拾一回去的时候,钟约寒就在后头跟着。
徐双鱼因有个案子,没跟着一起来。
钟约寒过来后,二话不说,就将付拾一的担子挑起来,一声不吭的往前走。
付拾一:……太积极了吧?
不过,钟约寒非要干,她也乐得轻松,索性就悠然跟在他身后。
说实话,钟约寒瘦瘦高高的,那腰还没水桶粗,她在后头看着,都觉得自己有点儿虐待他。
可仔细看他吧,干起活儿来还有模有样的,很是利落。
付拾一问他:“你以前也干过活儿?”
钟约寒态度很是冷淡:“嗯。”
付拾一:得,我跟一冰块聊什么天!这不是找虐吗?
到了付拾一家里,付拾一也没将他往屋里让,就让他在铺面那边坐着歇一歇,自己去拿勘察箱。
拿了勘察箱后,付拾一直接交给他:“柳叶刀是重中之重。必须要用最好的材料。要锋锐,不然不好用。”
钟约寒点点头:“工匠看过之后,我给你送回来。”
“嗯。”付拾一嘱咐他:“尽量快点,东西不在身边,我不安心。”。
钟约寒顿了顿,忽道:“愿赌服输,我夜里可以在这打地铺守门。”
第95章 眼睛很尖
付拾一斜睨他:“孤男寡女,不太合适吧?”
钟约寒噎了一下。
“不过,眼睛挺好。”付拾一紧接着夸他一句:“当仵作,要的就是观察入微,胆大心细。”
钟约寒不吭声,脸色黑得像锅底。
“回去吧。”付拾一摆摆手:“早点将东西送回来。”
钟约寒提着勘察箱,飞快走。
不过去了一趟铁匠铺之后,他就直接先回了衙门。直接找到了李长博。
李长博看他:“何事如此着急?”
钟约寒皱着眉:“付小娘子遇到事了。”
李长博扬眉,身子也微微坐直了:“什么事儿?”
钟约寒将自己所见描述了一遍:“院子里布了警铃。院墙上加了碎陶片。”
李长博沉吟片刻:“那不是小事儿。”
“我提打地铺,付小娘子拒绝了。说,男女授受不亲。”钟约寒皱着眉头,显然不满意。
李长博只微一思索:“回头我叫家中婆子过去。”
钟约寒倒也干脆:“那我接着忙了。”
李长博:“我替付小娘子多谢你了。”
钟约寒面无表情:“李县令和付小娘子……有什么关系吗?”
李长博:“……没有。就是相熟一些。”
“哦。”钟约寒走了。
李长博想了想,忽然也觉得不太妥:自己虽然和付小娘子更相熟,的确也没有资格替人道谢。这个事情,回头还是提醒付小娘子吧。
傍晚时候,付拾一看着抱铺盖卷的张妈,满面惊愕。
张妈膀大腰圆,身材健壮,一个能顶两个付拾一,此时咧嘴一笑:“我家郎君说,付小娘子独身一人,又不熟悉,怕付小娘子不习惯,叫我来陪陪您。”
付拾一:我一个人都住了这么些天了。
不过付拾一还是领了李长博的好意,打开门:“那张妈您恐怕得受累和我睡一个屋了。”
张妈笑呵呵拍了拍铺盖卷:“我在床边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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