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枕边的一个肚兜不见了。
这一瞬间,付拾一只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就防备起来,然后转身往楼下跑。
直到跑到了铺子里,站在了门口,她才住了脚。
付拾一死死盯着二层小楼,脑子一刻不停的转着。
肚兜是早上她换下来的,她清晰记得早上下楼之前,它还在枕边。
也就是说,拿走肚兜的人,是在她离开家里之后才进去的。
付拾一微微眯起眼睛。
熟人做案的嫌疑很大啊。
齐三娘在隔壁看见付拾一站在那儿不动,有些纳闷:“付小娘子看什么哪?”
付拾一回过神来,转头笑了笑:“我想重新修整,在想怎么弄呢。”
齐三娘惊讶:“那你是打算长住了?”
付拾一颔首:“自然是打算长住的。怎么了,有什么吗?”
齐三娘犹豫一下:“没什么。就是……”
齐三娘凑上来,压低声音问:“这些日子,你住在这里,没有什么异样吧?”
付拾一故意反问她:“有什么异样?难道从前的人,都说有不对的地方?”
齐三娘摇头,不肯多说:“没异样就好。我就是担心你,你说你跟玉娘差不多大年纪,却一个人独居——”
付拾一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齐三娘提醒了她。
她这样的年纪,却独居——难免被人觊觎。
求财还好说,就怕……
付拾一并不觉得自己打得过一个成男男子。所以,还是要做点什么防备才行。
付拾一拿着自己的柳叶刀,慢慢又上了楼。
仔仔细细的将整个宅子都检查一遍。
却没有任何异样。
付拾一又将院墙边上仔细勘察,发现也没有什么鞋印。
院墙底下不是砖地,是她才翻过的土,还很松散。如果有人踩过,肯定留下痕迹。
付拾一没有找到任何有人入室的证据,除了肚兜不见了,根本就没什么异样。。
她不由得有些纳闷:难道还真是见鬼了?
第94章 来捉鬼吗
不过,不管是人是鬼,付拾一都不打算放过对方。
这个事情不解决了,没法在这里住得安心。
付拾一不怀好意的搓了搓手:到了我的地方,你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
付拾一去垃圾堆里捡了几个破陶罐。
直接砸成了碎片。再将那些陶片有尖角的地方向上竖着,再固定在院墙上。
其实她这个房子和隔壁两家是挨得特别紧的,中间隔的那个小过道,也就够过一个人的。
要是从那边院墙往这边院墙跳,都不是不行。
付拾一不愿怀疑邻居。但是……独身一人,不得不防。
这种刺墙,不管是对谁,都是很好的防护。
另外,付拾一又用细细的鱼线,在墙根底下做了几条预警线。
不管是谁,只要碰到那横七错八的线,只碰一根,那些铜铃铛就会响起来。
甚至要是风大一点,这些铃铛说不定都会响。
除了墙根底下,付拾一还在一楼的门口和窗户底下,都做了这样的警戒线。
至于自己门口,更是除了警戒线,还撒了一层面粉。
如果,有人来,这样不仅能提前知道,还可以尽可能的留下证据。
做完了这一切,付拾一晚上才算是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日,付拾一照常出摊,钟约寒已经在摊位上等着了。
付拾一愕然:“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钟约寒冷冰冰四个字:“愿赌服输。”
付拾一:……你真误会了,我只是要个法医助理,不是要用人。
付拾一咳嗽一声:“用不着这些也来帮我的。只是有案子的时候就行。”
钟约寒冰山脸裂开一条缝隙,他狐疑的看付拾一。
付拾一满脸嫌弃:“你杵在这里,我客人都要被吓跑了。”
钟约寒拉着一张脸回去了。
徐双鱼瞧见自家师兄那神色,“咦”了一声:“师兄,谁欠你钱啦?我去帮你要去!”
钟约寒脸色顿时更难看了,阴测测的问徐双鱼:“功课做了吗?”
徐双鱼倒吸一口凉气,飞快跑了:“我去买早食。”
付拾一在往卷饼里添肉的时候,徐双鱼小声埋怨:“师兄管我管得太严了,跟我爹一样凶。”
付拾一宽慰他:“他那也是为了你好。世上有这样真心实意的人对你,你该高兴。”
徐双鱼焉头巴脑:“好吧。”
付拾一被逗笑。
李长博坐在马车里,都听见付拾一清脆的笑声。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这样的笑声,叫人忍不住侧耳,心情也跟着被感染。
李长博抬手掀帘子一看,目光霎时有点儿深邃。
方良也瞧见了,愉快的和付拾一打招呼:“付小娘子早啊。”
付拾一笑眯眯的回:“你也早啊。”
然后看见帘子后头的李长博:“李县令也早啊。”
李长博不知为什么有点儿高冷:“嗯。早。”
马车进了衙门。
付拾一和徐双鱼对视一眼:“李县令今儿心情不好啊。”
徐双鱼咬一口卷饼,含含混混:“嗯。”
付拾一没有窥探李长博私事的八卦心思,她嘱咐徐双鱼一句:“一会儿我回去时候,你叫你师兄跟我跑一趟,拿着我的工具,照样再去打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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