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露道:“你找到他了?”
陈倩怡摇头:“没有找到,打电话他也不接,我当时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一时想不开,就坐在河边哭。后来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说那晚未出门?”
“呆在河堤时,有一刻我情绪崩溃,差点……我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自私,觉得对不起父母,也怕他们知道了担心我,所以才没说。”
慈斌道:“你当晚的行动轨迹有人可以证明吗?”
陈倩怡思考片刻:“我出门和回家都是打车,有记录。中间大概接近四十分钟一直在烟火酒吧附近,那边应该有监控,还有我在旁边WW超市买过水和纸巾,微信付款也有记录。”
“你说的这些我们会去核实调查。”柴露道:“我最后再跟你确认一遍,七月三号晚上你有没有见过王景平?”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陈倩怡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真希望我那晚见过他,要是那晚我见到他,或许他就不会……”
于文鑫将查回的信息写入白板,填在王景平死亡当日时间线轨迹上的空白段内。
王景平案发当日下午五点半至八点半之间的行动轨迹终于有了新的调查进展,但这个时段后依旧被附加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至此案发日王景平的行动轨迹已经大致清晰。
早晨七点半被害人王景平出门,八点到达学校,这一整天他除了批阅卷子、去食堂吃饭、趁陈倩怡外出将小风扇放到她桌上,再无其他举动。
五点半在学校门口,陈倩怡与王景平有短暂交流。五点四十王景平在学校附近乘坐九十五路公交车,在此辆公车的终点站枣林区工业园三段下车,下车时间为六点四十。
枣林区工业园前身是小厂区聚集点,近几年才开始统一规划,但配套设施不完善。王景平下车后步行进入一段监控缺失路段,消失在视野中。
七点五十分,王景平重新出现在九十五路公交站,乘车返回阳山街家中,中间有过一次换乘,但并未离开站台。
八点半王景平到达小区楼下,站在楼道口将一件衬衣穿在身上后,回了家。晚九点半,再次出门乘车赶往烟火酒吧。
晚十点出现在烟火酒吧,十点十分离开,后进入监控稀少的滨河公园内,此后行迹不明。
次日凌晨四点环卫工人在红磡路二段滨河公园侧门绿化带后发现被害人王景平的尸体。
“陈倩怡的证词已经被证实了。烟火酒吧门前的监控显示,她十点过五分左右到达,随即进入旁边超市,十点十二分从超市出来,正好与王景平错过。此后她一直在烟火大门附近徘徊,期间有打电话的动作,接近十点半时进入滨河绿化带后。从时间上判断她确实可以排除嫌疑了。”
一中队办公室内一时间静了下来。有人在感叹案情再次陷入迷局。有人想起了陈倩怡的那句话。
假如她当晚见到了王景平,是不是故事的结局便能被改写。当晚,王景平和陈倩怡只有两分钟的时间差,而这两分钟让这对情侣阴阳相隔。
谁知道呢,或许那晚他们相遇了,王景平愿意告诉陈倩怡,为何还要在分手后,突然一反常态送她粉色小风扇。
李远叹道:“嫌疑人全部排除,现在才真是毫无头绪,一遭回到解放前。”
慈斌道:“大家打起精神来。没有头绪就找头绪,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把所有疑点都解释清楚了再来定论有没有头绪。”
尹灏道:“王景平到达枣林区工业园后的动向,六点四十至七点五十这之间他做了什么?见了谁?现场走访、附近老百姓一个个问、排查所有监控,我不信他会遁地。”
于文鑫道:“这部分交给我继续负责。”
“还有不仅是陈倩怡,王景平的学生也提到过他两个月前突然性情有变。我们需要调查清楚,那个时间段是否有什么异常事件发生?”
李远道:“我去查,正好我在扩大时间覆盖范围,往前排查。”
慈斌道:“还有柴璐,我记得你说过,王景平断断续续提取过接近五万的现金,你将这笔数额与他的消费金额核对过没有?”
柴璐道:“已经核对过,他日常消费都使用银行卡,母亲进医院也是银行卡支付。所以在日常生活及医疗上应该不会再额外使用现金。我请王景平母亲核查家中是否有这笔现金款项,目前她还没回复。如果家里没找到,现金的流向恐怕很难追踪。”
慈斌点了点头:“现金流向追踪起来确实有难度。他当晚的穿着也不可能放得下五万元现金。小露你有没有对照王景平提取现金的日期查看过学校及住家的监控?”
柴璐道:“他日常上班都拿着黑色公文包,五万块现金摊开就跟一本教材差不多大,是否放在包内带回家、或者带到其他地方都很难从外观上做判断。”
其实先前李远的话不算夸张,除了工业园区内的空白时间及不知去向用途的大额现金,目前案件没有任何明确的指向及头绪。
然而这两个目前最为明显的疑点,最后是否与凶案有关也是未知之数。
尹灏不禁又想起季商在烟火监控室内的那段话。从季商提出这个假设开始,他的思绪总是忍不住往这个尚无任何线索做支撑的可能性上举足试探,却不敢轻易落地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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