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小哥拍了拍包,拎着水果篮一溜烟消失在大厅尽头。
雅静的接待厅又恢复平静。咨询台对面的等候区内,那位坐了许久的男子不知何时已不见踪迹,只有叠好的报纸工工整整留在座椅扶手上。
十分钟后。
紫阳康复医院后勤部庄主任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万般无奈道:“我知道你着急,但是我说了很多遍了。医院有规定,院内监控不能随意调阅。我们自己内部调阅都要经过层层审批。”
“姐姐,我就看看,又不拍照带走。那戒指是值不了几万块钱,但要是找不到,回家我老婆不会放过我的。”季商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原本是打算报警处理的,反正金额已经超过立案标准。但是吧,我想这住院部里全是病人,穿着制服的警察过来,一间间病房走访询问,到时候打扰病人休息或者引起骚乱多不好。”
季商说完话,庄主任陷入沉思,衡量少顷后她站起身来:“就只能看二楼走道区域的,不能拍照录像。”
庄主任把季商带到监控室后便离开了。监控室内白班与夜班工作人员正在交班,将庄主任指定区域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后,工作人员便忙着做交班工作,无暇盯着季商。
季商查过丁恒远七月三日的工作记录,当日他只有门诊,六点结束问诊。二医院至紫阳康复医院高峰期车程最快也需要三十分钟。
季商趁人不注意,迅速将监控时间调整到七月三日晚六点半。视频画面飞速变动,三号楼二楼住院部走廊上的行人眨眼之间便掠过画面。
画面到六点四十分,季商按下暂停键。走廊尽头的病房前,丁恒远带上口罩进入父亲丁卫东的房间。
季商遂又按下播放键,死死盯着二一五病房房门。
这晚,直到晚上十一点半之前,丁恒远只从父亲病房里离开过两次。两次都是前往厕所,且都在五分钟内返回二一五病房。
第二次返回病房时,还与擦身而过的护士讲了几句话。
季商关掉画面,长长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监控室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季商一眼,又忙不迭看向自己手机屏幕,随口问道:“找到丢戒指的地方了?有没看到是什么人捡走的?”
“没找到,兴许不是在这丢的。”
季商说完,道了声谢,便朝监控室外走去。
等季商走到门外后,监控室工作人员才疑惑道:“没找到,还笑这么开心。想到要回家跪搓衣板,被吓傻了吧。”
第12章 木楔子
“平哥的死与真的我无关,我今天在河边也不是想畏罪自杀。我只想一个人呆着,谁都不要来跟我说话,不要总问我好不好?不要一直跟我说会过去的,我会忘了他,会遇到更好的人。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陈倩怡说完,将脸埋在两掌之间,趴在审讯室的桌上呜咽不止。
柴露道:“那你为什么说谎?七月三日晚,你们家小区监控显示你当晚九点半从小区后门离开,张卫东也称当晚十点半在滨河边遇见过你,他遇见你的地方离王景平遇害地只有二十分钟路程。陈小姐你可以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吗?”
陈倩怡抬起头来,看看柴露又看了看慈斌,突然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意来:“平哥其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以前喜欢阳光开朗的男人。但是认识平哥以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渐渐喜欢上了他。你知道喜欢上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人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他的缺点,接纳了那些缺点,又从那些缺点里发掘了优点,好像再也找不到方法说服自己离开他了。是的,我接受不了分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分手?如果是因为王阿姨,但他明明讲过会说服她。为什么两个月前却那么决绝地要分手!还说,还说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说到这里陈倩怡停了下来,自顾自摇着头,喃喃重复着那句“我不信。”
眼前这个女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是因为太过悲伤,还是在有意做掩饰,警察的提问一个也未回答。
柴露稍显急迫,她倾身往前,将手肘支在桌上,打算再将前面的问题严肃地问一遍。
尹灏在耳麦里提醒她稍缓一下,暂时不要正面提问刺激对方情绪。
柴露把水杯往陈倩怡身前推了推,又塞了纸巾到她手里:“我们需要知道所有细节,这些细节可以带来线索或者排除嫌疑,但不管怎样它都会让我们离王景平的死因更近一步。”
陈倩怡握着纸杯,情绪被强敛下去:“两个月前平哥单方面和我分手后,就变得特别冷漠。对待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我没有放弃这段感情,我一直在试图挽回。他出事那天下午,阅卷室的空调坏了,特别热,我这个人很怕热。可当我上厕所回来后就看到桌上放了一个粉色小风扇,还充满了电。这个小风扇以前我和平哥逛街时看见过,但是当时没有粉色,其他颜色我不喜欢就没买。我看到小风扇放在桌上知道一定是平哥买来送我的。我特别高兴,以为这是一个转机。但是当阅卷结束我去约平哥吃饭时,他又冷漠地拒绝了我。回到家后,我越想越生气,觉得他下午忽冷忽热的行为是在耍我。我给他打电话想问清楚,但他一直不接。后来我想起他和其他老师谈起过要去酒吧找他的学生,便趁父母睡觉后偷偷去了滨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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