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虚弱也不是残废,放我下来。淮渡不满地在他怀中扭动,却被越搂越紧。
气不打一处来,他抬眸看着眼前的喉结,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竟咬了上去。
时间静止,氛围尴尬。
淮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含住了那处凸起之物。
这样的动作很暧昧,也许他该做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淮渡脑子一抽,他伸出了舌头。
湿软的小舌轻轻舔舐,银戈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看着淮渡,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大人,不要胡闹。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自己智商退化了么。淮渡恨不得挖个地洞爬进去,逃离这个社死现场。
他吞吞地偏开头,声音暗哑:放我下来。
银戈没说话,他费力地挪开视线,抱着人往浴室走。
温热的水淌进浴缸,浴室满起阵阵水雾。银戈将淮渡放下,温声道:我帮大人看一下有没有伤处。
淮渡心中警铃大作,他后退几步,捂着衣服:不需要。
银戈静静地盯着他,片刻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一步步地走近,淮渡又踉跄地退了两步。
他的表情不太好看,因为银戈看上去有点大。从一根小萝卜丁猛蹿起来,这身高都能压他一个头。
你,你离我远点。淮渡声音高气却不足,他竟然从银戈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真是离谱。
大人,我怕你伤到哪儿。银戈的眸中闪着担忧的光,他垂下暗红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委屈。
你什么意思,你这样显得我很不讲理。
淮渡咬了咬牙,不就是检查身体么,脱就脱。
他眼疾手快地解开了昨天的衣服,白皙的胸膛一挺:看吧。
银戈的眼神暗了下去,他目光灼热的盯着淮渡赤裸的上半身,心尖儿发痒。
转过去。
淮渡慢慢地转过去,银戈深沉的视线落在他两片翩翩欲飞的蝴蝶骨上。
淮渡很瘦,腰肢细窄。银戈目光迅速地扫了一遍,没有伤处。
心底下意识地舒了口气,大人这般白,若是落下了青紫痕迹可不好了。
他抬起眸子,正欲开口说话,视线瞥到了对面的镜子。
镜中的人垂着眸子,纤长的睫毛扑棱扑棱的,墨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搭在圆润的肩头,看上去诱人极了。
银戈喉结滚动,他吞了吞口水,难以抑制地抬起手,抚上了漂亮的肩胛骨。
偏凉的指尖刚触上,淮渡身子猛地一颤,他差点窜了起来:你干什么?
银戈收回手,眸子清明语气真挚:大人的后背生的太好看了。
好看就要被你摸?
淮渡真是气的头疼,他转过身一脸警惕地看着银戈,薄唇轻启,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检查好了没?
没有,我怕大人的腿上有伤。
淮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他气的牙打颤。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要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还没等他开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卡住了他的拉链。
淮渡直接炸毛了,他僵在原地,眸子瞪的老大:你你你...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银戈亮着清澈深邃的眼睛,语气无辜:大人,怎么了,之前也是这样伺候您的啊。
之前你是小萝卜丁,现在你是大萝卜精,能一样吗?淮渡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男人,心中后悔万分。
当时欺负银戈瘦弱矮小,像个身下受,他才敢撩拨。现在银戈一看就是攻啊,他躲还来不及。
拿开你的爪子,我自己来。淮渡吞下一肚子的火,压着声音道。
银戈很乖顺,他松开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淮渡的下半体。
淮渡哆嗦着手扯拉链,卡了半天才解下了裤子。修长的大腿微微交叠,银戈的视线愈来愈沉。
他蹲下身,淮渡又被他吓得窜起来了。纤细的脚踝被一把攥住,银戈紧紧地握着他。
别动。银戈皱了皱眉头,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膝盖。
嘶。淮渡抽了口气,他垂眸看向银戈,从他的视角看,银戈像是在给自己...
这里磕到了。银戈声音有些沉闷,他移开手,又点了点小腿上淤青的地方。
淮渡不自然地挪开腿,小声嘀咕道:没事。他转而间想到,银戈的手臂也伤着。
你的手臂怎么样了?他干巴巴地问着,语气是藏不住的担忧。
银戈稍愣了下,他站起身,语气轻柔:没事了,也不疼。
言罢他顿了顿,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解开了手臂上的绷带。
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很大,皮肉都翻开了,看的人胆战心惊。
淮渡蹙紧了眉头,忍不住心疼道:怎么这么严重。
大概是滚下车磕到哪里了,不过大人没事就好。
淮渡抿了抿唇,银戈这番话说的他心里更不好受了,他嗓子有些干涩:其他地方受伤了么?
银戈迟疑了片刻,他摇了摇头:其他地方没这么严重。
那就是也受伤了啊,淮渡嘴唇翕动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你注意休息。
银戈点点头温声应下,他余光扫了眼腾着热气的浴缸,道:大人先洗,我在外面候着。
淮渡看着他走出去,这才呼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银戈他竟有些紧张。
身子没入温水,淮渡放松地舒了口气。身上的黏腻感被冲洗干净,淮渡舒坦地快睡着了。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雾气,意识渐渐朦胧涣散,头一歪倚在浴缸边儿上睡了过去。
门被轻轻推开,脚步愈来愈近。银戈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蛋儿微醺的人儿,眼底染上浓烈的欲望。
墨黑的头发沾在湿润的脸蛋儿上,性感的红唇微张,轻声喘息。
灼热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赤裸的身躯,暗红色的瞳孔充满侵略性。
自从喝了大人的血后,银戈的心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想跟淮渡睡觉,但,他不想被淮渡睡。他更渴望得到他,想握住那截细腰,想将人压在身下。
这种想法冒出一丝苗头后便疯狂生长,自心底产生浓烈的渴望。
银戈弯下身子,骨节的手抚上了娇软的脸蛋儿,替他拨开了湿漉漉的头发。
纤长白皙的天鹅颈上沾着细细的水珠,银戈盯着那处看了会儿,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牙齿发痒,好想咬开那处细腻的皮肉,吮吸里面的香甜。
嗓子很干涩,银戈费力地挪开视线,试图压下心底的燥热和饥渴。
他将手探进温凉的水中,将人捞了出来。淮渡睡的死,竟半点反应都没有。他只觉得热腾的,整个人睡在云上似的飘飘然。
他乖巧地窝在银戈怀中,手臂垂下一路滴着水。银戈将人放在床上,淮渡自觉地侧过身蜷起来。
银戈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眼底浮现一片笑意。
露骨的视线从脸上往下移,白皙的胸膛,小巧的珍珠,平坦的小腹以及粉嫩的**都一览无余。
脑海中浮现不可理喻的场景,美人赤裸地卧在床上,周边撒上香气迷人的玫瑰花瓣,别样风采。
银戈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幻想。
心底泛上苦涩,他怎么配占有大人呢。但他却压不住心底的欲望,他想离大人再近些。
他也躺上了床,与淮渡面对面。银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到了对方湿软的头发。
他将头发攥在掌心,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淮渡。此刻的场景让他觉得心里满足,竟也不知不觉中合上了眼睛。
淮渡是被冻醒的,身上的水珠蒸发,冷的他直打哆嗦。
一睁眼就被面前的大脸吓了一跳,再垂眸又被光着身子的自己吓得半死。
为什么自己光溜溜地躺在银戈面前,连内裤都没穿。淮渡猛地坐起身,一脸惊恐。
刚才好像是在浴室睡着了,是银戈把自己捞上来的么,但是为什么不给他穿件衣服,还作势躺自己旁边。
淮渡心情不爽,他想一巴掌把银戈呼醒,可当视线触及到他眼下的乌青时,淮渡还是心软了。
昨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银戈是怎么把自己背回来的,恐怕都不曾合过眼。
想到这里,淮渡又心软了几分,他看向银戈的眼神不自觉地温柔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居然侧躺了回去。
他还没仔细瞧过银戈成长后的模样,淮渡细细打量着睡着的人,心中不禁感慨。
有棱有角的脸庞尽显成熟的味道,眉毛微微上挑,眼睛狭长。
银戈不再是那个怯怯的小萝卜丁,他已经是个男人了,一个比自己还攻的男人。
淮渡瞧了半天,蓦然受蛊惑般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触上银戈削薄干涩的嘴唇,轻轻按了按。
意料之外的软。
想起昨夜那个略显粗鲁的吻,淮渡耳根有些发烫。他正欲缩回手,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第67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15
暗红色的瞳孔蓦然睁开,里面含着点点笑意。
淮渡坐起身时银戈就醒了,他不过是闭着眼睛假寐,不然怎么能发现淮渡的小动作。
大人。他的声音略带哑意,低沉而磁性。淮渡试图抽回手,没成功。
大人怎么不睡了?银戈捏着他的手腕,松开了些力气。他眯了眯眼睛,倦意涌上大脑。
昨夜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背回了古堡,心里担心淮渡的身子又没敢合眼,现在眼皮止不住打架。
他一边跟淮渡说着话,一边打着瞌睡。淮渡本想着怼他两句,可看到银戈一脸的倦容,还是忍不住放柔了语气。
冷醒了,让我穿个衣服。
银戈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应了声。他松开了淮渡的手,淮渡支起身子,随便扒拉了件睡衣套身上。
昨天也不知道是哪个仇家。淮渡一边系纽扣,一边冷笑。不过他也猜得到,估摸着是攉斯,毕竟他也没旁的仇家。
迟迟未闻银戈的回应,淮渡转过身一看,他已经睡熟了。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挪到床边坐着,眼底泛上些许心疼之意。
昨夜银戈完全不必护着他,更不必熬着一身的伤将他背回来。
淮渡平日里风火大咧,可心里总是软和的。他感受到银戈对他的好意,便会下意识地想要回赠更多。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躺到了银戈身边,淮渡侧过身,静静地盯着他熟睡的面容。
片刻,他想到了什么,便又捏了一簇长发放进银戈微张的手心里,也跟着他一起睡了过去。
夜间悄悄降临,另一座古堡内灯火通明。攉斯一脸烦躁地在奢华的客厅踱步,心里不安。
一个青年匆匆跑回来,他连忙止住脚步,疾声问道:找到人了么?
青年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脸色不大好。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攉斯的神色,摇了摇头。
没用的东西!攉斯蓦然抬高声音,他急促地喘着气,紧锁的眉毛反映出他此刻心底的焦灼。
昨天拍卖会结束后,他便派人跟着那两人的马车。本想偷偷下个黑手,迷昏轿夫再让马发狂。
他让下属跟在后面,一旦两人摔下车就立刻冲上去,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他们。
谁知道半路跟丢了,马尸体是找到了,车子散在一个角落的墙根处,人却不见踪影。
一旦让他们活着回去,肯定猜得到是自己下的手,可有不少后顾之忧啊。
攉斯愈发急躁,他充满怒气地拿起桌上的杯盏,啪地一声摔了个粉碎。
青年一惊,赶忙跪倒在地连声道:大人息怒,属下,属下再派人寻寻。
他们肯定是回去了,滚出去。
青年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脚底抹油似的往外溜。大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还以为这次性命不保。
他正庆幸着,突然感受到一股不明的寒意。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刀封了喉。
青年双腿一跪,了无声息地倒了下去。攉斯脸上沾着鲜红的血液,他一脸狠毒地盯着地上的尸体。良久,低低地笑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就该死。他的声音犹如鬼魅般阴森恐怖,那双深绿色的瞳孔也变成红色。
他蹲下身揪起地上的人,歪了歪脖子。尖锐的獠牙慢慢长出,他凑到脖颈处正欲一口咬下,门外传来一声低笑。
攉斯咧着嘴一脸不悦,他昂起头看过去,瞧见了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再往上看便是一身熟悉的身着。
他一把丢下手里的人,眼中的恶意化作了惊恐,口齿不清地瘫坐了下去:大,大人。
头戴礼帽的男人不冷不淡地应了声,他走上前两步,声音平和:好丑陋。
攉斯一愣,他猛然闭上嘴巴,遮住了长长的獠牙。他吞吞地爬起身,挤出一脸谄媚笑:大人,您怎么来了。
男人不急不缓地踱步,顺势坐到了沙发上。他动作优雅地摘下头上的礼帽,露出漂亮的面容。
攉斯垂着头,他偷偷抬眸瞄了一眼,嘴中的獠牙差点咬破了他的舌头。
这位大人是出自贵族的纯血统,财产雄厚,连他家族的生意都依仗着这位大人。
除此之外,他的血统也是高等之上,在这个世纪,血统决定地位。
攉斯很早便知晓这位大人的存在,只是他为人低调不常出面,只同攉斯私下说过几句话。
他常年戴着一顶帽子,从来都没有露过面,攉斯从未想过帽子之下是这样一副面容。
男人勾了勾略微苍白的嘴唇,他看着一脸错愕的攉斯,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怎么?
攉斯痴呆了似的,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这张脸分外熟悉,这不是昨夜他想暗杀的人么?
大人,您,您...攉斯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若不是两人气场不一样,他怕是真要分不清了。
男人似乎是听懂他的意思,他轻轻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是啊,我也觉得很意外。
想到昨日拍卖会见到的那个人,男人不自觉弯了弯唇角,眼底漫上玩味。他觉得有意思,那个和他一样面容的人也很有趣。
他垂下深蓝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向地上的青年,低声问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攉斯腿有些打颤,他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句话:他做了错事。
噢?男人饶有兴趣地看向攉斯,语调微微上扬:是没解决掉谁么?
攉斯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大人的气场太强,让他莫名地产生臣服的想法。
不,不是。他吞了吞口水,艰难地狡辩着。也不是男人信了他的话没有,只是细瞧了会儿他,便移开了视线。
最好不是。男人的声音霍然低沉下去,深蓝色的瞳孔也漫出寒意。
攉斯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将头埋地更低些,恨不得刨个洞钻进去。
男人缓缓站起身来,他重新戴上了那顶黑色礼帽,声音又变的平静温和:找个时间约他出来,我想见他。
是,是。攉斯弯着腰一副恭敬模样,直到男人的脚步声愈行愈远,他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谄媚卑微的神态一变,换成恶俗嫉恨的嘴脸,攉斯冷哼一声,发泄似的一脚踹上地上冰冷的尸体。
他是有诸多不满,但他不敢说。毕竟这位大人随便动动手指便可漏大笔财给他。若是惹的大人不悦,动动手指也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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