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峋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师弟以为该如何应对?”
“温情力气很大,的确不能同他硬来,得是在他边缘游走着寻找机会、制造机会,但若破绽出现后,师兄使出的一剑力道不足,是否等同于没有出剑?”谢风掠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我认为,在此处应当选择……”
他的应对和萧峋截然不同,打算得了机会,便以强制强。萧峋反驳说:“可若你在这时选择以强招应对,后续极有可能遇上自身真元不足的情况。”
“师兄莫忘了,温情只比我们早入门两三年。这时日不算长,他的真元积累不会比我们多上太多。”谢风掠冷静应答。
萧峋和谢风掠分析得有来有回,而他两人分明就没分太多心神看留影,谢龄不由感慨起学霸的可怕。
等到两人说得差不多了,谢龄说道:“你二人说的都不错。对手是人非物,战局多变,如何拆招化招,不可能完完全全考虑到,故而理出大体的应对思路即可。”
“似温情这等力量型,不能与之硬碰,需灵活机动,施以奇招,拉缓节奏,待得对方爆发过后、无力以继时,将其击败。”简而言之,便是骚和遛。
需要谢龄总结的地方不多,萧峋和谢风掠又聪明,劳他指出的错误、挑明的缺点更少,几句话足矣。谢龄甚是满意这样的战前分析会,喝了口茶,吃了一个橘子,摆摆手说道:“下一个。”
萧峋应了声“是”,取出第二块留影石,用灵力催动,展现出画面。
这一次,上台来的是个女孩儿,萧峋介绍说道:“她也是契玄峰的弟子,和刚才的温情是姐弟,名为温岚。”
同身材壮硕的温情相比,姐姐温岚甚是娇小,比同龄女子矮了一头,有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穿着烟蓝色的襦裙,袖摆飘飘,笑起来斯文又羞涩,让谢龄一下子想到朦胧的江南雨景。
应当是个婉约流派的女子,谢龄做出判断。
孰料下一刻,主持者做出比试开始的动作,她翻腕一抓,从虚空中抓出一把几乎比她大上两倍的巨斧,脚狠狠往台上一踩,猛地暴起,抡斧向对手砸去。
谢龄:“……”
这画面让谢龄大为震撼。好在他表情管理及时,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睛。
谢风掠注意到谢龄的神色变化,道:“温岚和她的弟弟温情走的都是强有力的路子,但他们招式路数很不相同。”他上一世时和这对姐弟一块儿出过几次任务,故而有所了解。
谢龄喝了口茶压惊,对谢风掠轻轻“嗯”了一声,而就在这番言语间,温岚已用斧头将对手打下了比试台。
这场比试比上一场结束得更快,堪称秒杀。接下来的流程和之前相同,谢龄让萧峋和谢风掠先说想法,再做总结性发言。
萧峋弄到的留影石一口四块,要看的比试共四场。谢龄听着两小儿辩剑,吃了两块绿豆糕,慢条斯理地将一盏冷萃茶喝完。
吹入道殿的风愈发清寒,稍微一个恍惚,便有种身处秋日之感。萧峋给谢龄换上一盏热茶。这时剑也辩完了,谢风掠自客榻上起身,抬手执礼,向谢龄道谢。
来到鹤峰之后,谢风掠便不太穿西境那边的衣服了。
今日的他,一袭雨过天青色的道袍,以玄色腰封束腰,挺拔而清瘦。谢龄却觉得西境的衣衫更适合他一些,浅色的纱衣和亮片装饰更配他这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谢龄打量着他,略略改换坐姿,目光一偏,发现这人手掌左侧有一条猩红划痕。
是道伤口,还挺新鲜。谢龄不由问:“你手怎么了?”
“什么?”
谢风掠听见谢龄的话却是不明所以,疑惑地将两只手拿到面前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左手上多了道伤口。
一番回忆,大概是被断剑划出来的,但那时心思根本没在自己身上,不曾察觉。
“可能是不小心被什么刮到了。”谢风掠解释说道,“雪声君不必担心,弟子无碍的。”说完把手往背后一藏,抿唇笑笑。
谢风掠不愿给谢龄添麻烦。而谢龄心里想的是:怎么又来一个喜欢把伤口藏着掩着说自己没事的小孩。
他对这一届弟子很无奈,冲谢风掠一扬下颌,道:“过来,我看看。”
这话略有几分强硬,和谢龄平时说话的方式大相径庭,可在谢风掠听来,是久违而熟悉。谢龄向来不会柔声细语,他的关心与担忧,总是藏在冷淡里。谢风掠收在背后的手骤然握成拳头,紧跟着,连带肩膀一起放松下去,低低应了声:“是。”
他走去主榻,将左手递到谢龄面前。谢龄目光从谢风掠脸上一扫而过,伸手捏住他手指指尖,细细一瞧,发现他伤得还挺深。
得上药,但先前搁在这里的药都被萧峋送到他寝屋去了。谢龄看向萧峋,道:“去把药拿来。”
*《碧海潮生剑诀》出自金庸“桃花落影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第43章
听见谢龄如是吩咐, 萧峋表情没什么变化,目光在谢风掠被谢龄抓住的手指上停留一刹,应了声道“是”, 从侧门而出、离开前殿。
屋室内唯余谢龄和谢风掠二人。
谢龄指尖微冷,但触碰久了,便泛起温热,仿佛质地上乘的玉石。谢风掠从未被谁这样抓住过手——以手指牵起他手指的姿势,这简直亲密得过了头。他生出些许无措来,想收回手、想往后缩,但这般想的同时,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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