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不是,耍花枪了。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简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好像还从手腕上脱下什么甩到对方怀里。这个动作夏伊宁在电视里见过不少,分手时什么纪念都还回去!
当姜严拿着热狗包还有两杯咖啡回来的时候,简珺的人影早就不见了。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夏伊宁听到背后的声音才悠悠转身,看见姜严的时候,情绪已经调整好了。
她想了想,没有把刚才看到的事说出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场面,估计简珺也不需要太多见证者。而且她也不怎么想在姜严面前主动提起简珺,等到咖啡喝了一半,夏伊宁才后知后觉发现,简珺也喜欢女的?
第81章
跟安德烈的见面被安排在巴黎郊区的一座古堡中, 距离市区大约一个多小时车程。夏伊宁自认从小就见识过不少富商之流,但还是在抵达古堡的时候被小小震撼了一下。
听简珺说,这不过是其家族中普普通通的一座而已。数百年的富足与只富了两三代的感觉是不同的, 哪怕这些家族在被外界关注排序的时候, 大多只用财富数量做衡量标准。
然而身在其中的人都知道,真正的old money拥有的并不仅仅只是金钱,还有被他们更为看重的东西需要守护, 所以他们也更看重传承。
此次见面并非正式的商务接触,纯属个人身份的拜访。即便如此,一手促成此事的简珺也并未因此而降低重视程度和规格。她去掉了刻意而繁复的商业礼节, 增添了一些中国春节的元素。
她的母亲是中国人, 安德烈对于这个节日也颇为重视。家里其实每年都会庆祝,简珺的操办并不显得突兀。
凯特冷眼旁观这位越来越得父亲欢心的妹妹忙里忙外张罗个不停, 虽然嘴上说过有事可以找她帮忙,但简珺除了微笑说了谢谢, 压根就全程忽视凯特。
这天知道夏琅言一家已经从市区酒店出发后, 简珺才稍作休息, 上午的时候已经和管家再三确认过所有细节。凯特见她倚在沙发背上喝气泡水,抱臂笑着走了过去。
忙了好几天, 累坏了吧?
简珺笑笑:每年这个时候基本也都是我在负责这些事, 今年增加点细节而已。
凯特的关心向来都浮于表面, 大多时候只是为了在父亲面前维持和睦假象, 今天她问完之后还不走, 有点反常。
简珺确实挺心累,但这些从来不会在凯特面前表现出来。她默默喝着水, 也没有刻意找话题继续聊下去。
最后还是凯特先耐不住, 假笑着递了几张照片过去:快到春节, 我本来不想给你看这个。但如果让爸妈知道,可能你的春节会更不好过。
简珺看清照片的内容后就忍不住蹙眉,这是几天前她在巴黎市中心看完展览后在门口被人纠缠的画面。
你怎么会有这个?
凯特很是大方地把照片主动塞到简珺怀里:你也该收敛一点了。在瑞士的孽缘牵扯到法国还没分干净,你就不怕爸爸一生气又让你去学习思过?
听这语气,倒像是全心在为妹妹考虑。
简珺并未领情,冷漠地把照片往口袋里一塞,也不管折痕如何:早就断了,谁知那么巧,看个展览都能遇上。
希望是真的彻底才好。凯特拍拍她的肩,昂着头走了。
简珺重新把照片拿出来,在准备撕掉之前又看了一遍,却在其中两张里面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夏伊宁她当时也在?
简珺有种被对手看了好戏的郁闷,又有点担心会因为这事被夏伊宁看轻。原本她们之间,因为AG的缘故,夏伊宁对她总是客气谦让一些。
等夏琅言一家抵达城堡之后,简珺多留了份心在夏伊宁身上。可是对方完全像是不知道展览馆外的事,依然和在海城时表现得差不多。
这次见面虽然是以私人的身份和理由,但和安德烈接触的主要还是夏琅言。作为小辈,则由简珺负责招待。
夏琅言夫妇和安德烈夫妇在楼上书房交谈时,简珺带她们去了酒窖。
其实这里的气候不适合酿酒,可是我爸爸爱喝酒,所以就改成了储藏型酒窖。
简珺倒是比在海城的时候要随意了点,没了谈生意时的那份严肃,也算挺好相处。
姜严和夏伊宁都被这丰富的储藏震撼到,又听简珺说:爸爸说,如果你们看到有喜欢的,可以自取,就当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这下,她们更意外了。
简珺看到她们的表情,笑着强调:只要是喜欢的,哪一瓶都可以。
这的确是足够大方,也足够给她们面子。
鉴酒方面,姜严不如夏伊宁,便让她主导。
见到夏伊宁对着两瓶酒难以抉择的时候,姜严在她旁边轻声说:两瓶都要吧。
夏伊宁轻皱眉头望着她,显然在说这不行。人家大方馈赠,可她不能贪心。
我的那份也算上,就不为难了。
夏伊宁讶然启唇:姜严
我对这方面研究不多,也挑不出真正的好货。你在行,当然是听你的。
放在过去,姜严主动让出名额,夏伊宁也会严肃推辞,生怕欠了太多人情以后算不清楚。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从姜严的退让中感觉出一丝甜意,心里很想接受。
可是这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所以仍在犹豫。
姜严也不逼她,非要她亲口答应不可。她从酒架上把那两瓶中的一瓶拿了出来,对简珺说:我选好了,谢谢。
简珺笑着颔首,看向夏伊宁,并未催促。
夏伊宁心中甜意又添了一丝,毫不犹豫地将另一瓶也拿了下来:我也选好了,谢谢。
出了酒窖,简珺让人去把酒妥善包好,领她们前往客厅。凯特这时也刚过来不久,笑着跟她们打了招呼。
Jane,爸爸说待会让你带客人上去。
简珺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谈完了?
凯特语意不明地看着:不谈生意,哪里需要太多的时间。
夏伊宁倒是有点兴奋,姜严自然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为了这次跟安德烈的见面,她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功课。
陪着夏伊宁上楼,安德烈跟夏琅言他们正好从书房出来,一行人去了附近的小宴会厅。
这本该是把夏伊宁引到安德烈面前的绝好机会,但夏琅言除了在最初时介绍女儿跟姜严身份时候多说了几句,之后的重点并没落在夏伊宁的身上。
姜严陪着夏伊宁一直坐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认真听着他们的交流。有时提到正在进行合作的项目时,夏琅言也大多是自己回答。
反倒是安德烈遇到不太清楚的地方时会让简珺解答,他坦言自己对于这个项目的具体了解不够多。
Jane说过,在海城之所以能进展得那么顺利,都是因为夏氏有负责任和有能力的人在努力付出。从夏小姐对此事亲力亲为就能看出,公司对这个项目的重视。
安德烈的夸赞终于把焦点引到了夏伊宁的身上。夏琅言似有些不太情愿,但碍于形势,只好对女儿点点头:伊宁,项目的细节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夏伊宁一直听得很认真,即便他们用的是法语交流,对她来说也无难度。姜严有些法语基础,但还比不上其他人那近乎母语的水平。
等夏伊宁补充完,安德烈脸上的欣赏之情颇为明显。
夏琅言却跟平时在海城时不太一样,像是很不愿意宝贝女儿被人关注似的,更别提之前常见的引以为傲的表情。
离开城堡回了酒店,夏琅言跟郁婉柔直接回房休息,夏伊宁却满怀心事。
姜严主动提出:要不我们出去散个步?
夏伊宁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个点你敢出门?
酒店后面有个恒温花园,只对客人开放。
即便是恒温花园,两人仍是穿了大衣出门。夏伊宁抱臂缓步走着,从房间到花园,都没开口说话。
绕了花园一圈,夏伊宁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姜严:你没有想要问我的吗?
你如果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夏伊宁的确有心事,从城堡出来就一直萦绕在心头。
她看着姜严,想了想,忍不住说了出来:我对于今天的见面很重视也很期待,可是现在,我很失落也很难过。
姜严看到她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失落之情,这是之前一直被努力掩饰着的。
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肯让我跟安德烈多接触。夏伊宁回忆着今晚的种种细节,很不解也很难受,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像是被他否定了我的工作表现和能力。
被自己最尊敬也是最想要证明给他看的人否定,比被其他任何人否定都要难受。夏伊宁越说越伤感,语调也明显变得起伏,甚至有点哽咽。
姜严往前一步,不知要怎么安慰。对于夏琅言今晚的表现,她也觉得奇怪。但论难受,肯定还是夏伊宁更受伤。
也许爸爸是不想你太辛苦?
夏伊宁摇头:我总觉得这次来欧洲,他跟妈妈隐瞒了什么。
姜严轻声叹气,今晚的事像是怎么解释都挺无力的。
夏伊宁突然提起简珺:今天我真有点羡慕简珺,哪怕她有个处处跟她暗中较量的姐姐。
简珺跟凯特在安德烈面前抢着表现的样子,有心人一看就明白。
姜严知她在羡慕什么,犹豫后也鼓励她:你也可以,像她们一样,名正言顺展现出自己对事业的野心。
谈何容易。就算我愿意,我两个堂哥也不见得同意。哪怕他们也都同意,还有大伯,还有爷爷呢?夏伊宁有些自嘲地笑着,现在,或许还要多加一个我爸爸。
听上去,夏家的人似乎都不希望夏伊宁真正插手夏氏的事。
姜严记得原书里最后拿到公司继承权的人是夏晨旭,按照目前来看,他显然不是第一继承人选。既然他可以,那为什么夏伊宁不能努力争取一下呢?
如果你想,也没什么不行。
夏伊宁很是感激地看了姜严一眼,哪怕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感谢她愿意鼓励自己。
谁知她们刚准备回房,就看到管家一脸惊慌地找了过来:老爷病了!
第82章
夏伊宁和姜严匆忙赶到医院, 夏琅言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仍需留院观察一晚。郁婉柔看着睡着的夏琅言,示意夏伊宁她们别吵醒了他。
她吩咐管家在病房好好守着, 轻声对夏伊宁跟姜严说:你们跟我过来。
郁婉柔已经卸掉了今天去城堡时的妆, 看来是回来后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生的意外。夏伊宁离开病房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根本不愿意离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在走廊处三人停了下来, 夏伊宁再也按捺不住:爸到底怎么了?
他洗完澡以后说心脏不舒服,吃过药后休息了一阵。后来他又说还是难受,我正准备让管家找医生来看看, 他就晕过去了。
听上去, 有点像急性心梗。可是从酒店到医院,中间再快也花了些时间, 夏琅言现在安然无恙躺在那里,看上去也还好。
郁婉柔的眼眸里是从没见过的暗沉, 在她几十年的半生岁月中,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沉重又艰难的困境。
她看了眼满脸焦急和不安的女儿, 又看了眼虽然没说话但明显也同样满是担忧的姜严,终是决定坦白告知:去年初的时候你爸爸就觉得不舒服, 检查了几次都没有查出真正的原因。你张叔叔推荐了一位医生, 就在瑞士, 所以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让他诊断一下。
夏伊宁这才知道, 刚下飞机就去了瑞士三天的爸妈不是去滑雪的, 而是去看病。
她眼眶发红,哽咽着:妈, 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
郁婉柔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从去年年初到现在, 时间并不短。可是夏家的人,谁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现在说出来后,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也突然空了,这就感觉出有点发虚。姜严听了夏琅言的情况后,也是眉头紧锁,却也帮不上实际的忙。
见郁婉柔身体摇晃,她赶紧扶住,和夏伊宁一起把她安置到座椅上。
小姜,你跟宁宁刚结婚那会儿,我跟她爸爸都不放心。现在看你们过得好,我们也就慢慢放心了。要是她爸爸真有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宁宁。
郁婉柔说到后来,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见。可夏伊宁还是听懂了,当即就落了眼泪。
妈!
郁婉柔替她擦了眼泪,温婉虚弱地勉力笑笑:怪我一时说错话,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我不该说这样的丧气话。
她虽是这样为自己也给她们打气,可仍是把姜严跟夏伊宁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力气,比她们结婚那天,跪下奉茶后那番叮嘱时要大得多。
等情绪冷静下来,郁婉柔才把其他的事慢慢说来,包括之前夏琅言犹豫是否要跟安德烈见面还是在城堡时对夏伊宁的刻意保护,都做了解释。
宁宁,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从你出生,就是爸妈生命里最珍贵的存在。我们想要你永远快乐开心,不需要去面对外面的艰辛和险恶。哪怕是在别人眼中可以带来无数财富的商场,我跟你爸爸都不愿意你过多涉足。
夏伊宁梗着声,努力表现得坚强克制。此时她要当母亲的后盾和依靠,而不是再嘤嘤哭泣更加添乱。
妈,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你跟爸爸。你们从前为我做的事,我一样也能为你们做啊。
郁婉柔满是疼爱地看着她:谁让你是女儿呢,这辈子注定了就要受我们的保护跟疼爱,没什么道理可言。她幽幽叹了口气,想起过去跟夏琅言达成的共识,商场远没有看上去那样风光轻松,陷得越深就越是满身泥泞,龌龊得难以洗净。
他们不愿意,也不舍得宝贝女儿也要遭受这样的污染。
夏伊宁之前心里的委屈早都散了,终于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
可是她对事业是有野心的,不知道是与生俱来还是从小崇拜父亲,潜移默化在心底生根发芽。总之现在让她彻底放弃,做一个父母期望的无忧无虑安心享受的公主,她做不到。
但现在,绝不是跟郁婉柔强调心意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确定夏琅言的病因,同时还要隐瞒病情。
他目前仍是夏氏的总裁,他的健康状况直接影响着夏氏的股价,还有数以百计的合作项目。这也是他特地借了春节旅游的借口才来看病的原因,正好有夏伊宁跟姜严做掩护,更加令人信服。
说完实情,郁婉柔催她们回酒店,她跟管家留在医院照料就够了。
医生已经说了,没有危险。你们整夜留在这里想不被关注都难,赶紧回去休息。有事我给你们打电话,快回去。
偶尔脆弱了一下,郁婉柔恢复理智后便又是主持全局的夏太太。夏伊宁本想留下,却被姜严牵着离开。
她只是在最初时挣脱了几下,没想到姜严握得紧,她索性就放弃挣扎,木然跟着一起上了车。
回了酒店,夏伊宁仍有些心神不宁。跟郁婉柔相比,她今晚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的健康可能出大问题了,所受惊吓远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安抚的。
她曲着手指抵在齿间,在房间里不停来回走动。姜严先是给她倒了杯水,她摇摇头说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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