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昱在镇口停了车,等了一会儿,见边上有个未关门的小南货店,一块歪歪斜斜的牌子上写着“供应活鸡、鲜鸡蛋,回收旧棉袄”。
川昱看了两秒,拉开车门。
海媚问:“你去哪儿?”
“找点儿虾皮啥的东西喂鸟,不然没见着你们的人,它们先把保护站的人引来了。”
海媚看了看手机,川昱一把脱下了外套罩住了鸟笼往外走。
“哎!”她叫他。
川昱回头,问:“饿不饿,你要吃啥?”
“我怕你给我下毒。”
川昱淡淡地笑了一下:“不至于。”
海媚有些莫名其妙,坐在车里握着手机盯着川昱。寒风中,他只穿了一件长衫,体格匀称健硕。
“浑蛋。”她暗暗骂着,却又一边盯着他,一边在脑海中回想他在沙地上制伏自己的利落。
川昱背着身脸色沉了一下,走进了南货店里。
一个精瘦的老头正在门口搓麻绳,见这么晚了还有人进来,斜着眼睛警惕地问:“做什么?”
川昱指了指货架上的几样,说买点儿东西。
老头给他取货,瞅了他一眼带了一点儿门给他挡风,问道:“旧棉袄要不要?便宜处理。”
“行,拿一件,再给我拿点儿虾皮和菜籽。”
“好。”
……
海媚听着屋子里的谈话,突然手上的手机振了一下,她点开,是海哥发了见面的详细地址来。
她刚要抬头叫川昱,驾驶室的门响了一声。
“怎么样?去哪儿?”他一边问,一边将旧棉袄罩着的笼子卡回了驾驶台下。
海媚瞧了一眼,川昱怕冷似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从兜里摸了一把菜籽塞进了笼子里。
“咣咣咣”一阵啄食后,避风的笼子里没了别的动静。
海媚没多想,将头探出窗子后瞅了一会儿说:“左边。”
开过左边,她又说前面巷子口右拐。川昱右拐后,她又指了不远处的一处砖瓦房说:“停在那儿,剩下的路我们走着去。”
川昱点头,也不多问,这个女人所有勾搭的话都只是一种取乐,但这份谨慎是真的,他原以为在沙地上安置的陷阱只是几个小牧民一时打错了主意,如今看来,海媚这伙人既专业又组织严明。
“前面。”她的脚步终于停在了一间旅店前面。
是后门,没见着老板和招待,只有二楼的一个房间亮着灯。
“你先走。”海媚指了指川昱。
他从那扇木门进去,看见一道旧楼梯,四周墙壁稍高一点儿的地方都垂着风干肉。川昱踏上楼梯,脚下“吱呀”响了两声,有个黢黑浑圆的小孩儿从楼梯边的柜台上探出了脑袋。
“咿——”小孩儿发出了一个单字,川昱提着笼子停住了脚步,海媚走在他身后,冷着脸瞪了那孩子一眼,孩子将头缩回去了。
川昱说:“还挺神秘。”
海媚没接话,两人一前一后往亮灯的房间走去。
“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房间里的人开了门,一张精黑干瘦的脸,透过门缝直勾勾地瞅着川昱。
烟味、扁毛动物的山野腥味……
海媚走上来冲那人点了点头,精黑脸开门冲身后说:“海哥,来了。”
房间里就五个人,除了海哥之外,还有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人,川昱觉得眼熟,其他三个都是生面孔。
说是宴客,一米见方的桌子上确实摆着许多酒菜,只是已经动过了,地上还有许多烟蒂和瓜子壳,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着某种下流玩笑。
川昱将笼子放在脚边,隔着旧棉衣轻踹了一脚,里面立马传来了爪子扒拉笼壁的声响,说话声停了,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海哥往嘴里抛了颗花生米,一副才发现有人进门的样子开口招呼:“兄弟你来了,来来来,加副碗筷,这家的羊汤熬得尿性,正宗!”
川昱说好,站在门边的精黑脸伸手去够他的铁笼,川昱往旁边撤了一步。
只是躲开了,他什么也没说。
川昱提着笼子坐在了海哥对面,自己取了碗筷舀了一勺羊汤。
“香是香,老姜加少了。”他只喝了一口,就把碗放下了。
海哥瞪着他,屋子里其他男人也跟着用眼神瞪他。川昱脸上没什么变化,没几秒,海哥笑了:“兄弟挺会吃啊!怪不得媳妇儿也这么漂亮。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海哥没想出来,没了下文。
川昱又拆了一副碗筷摆在自己身边,淡淡地笑道:“把人叫出来一起尝尝?”
海哥愣了两秒往自己脑门上一拍:“瞧我这记性,来来来,老二,姑娘歇好了脚请出来吃饭。”
说着,长满络腮胡子的那人推开了隔间的小门。
川昱见着了何遇,没说话,用眼神急急扫了一遍她的衣衫鞋袜,整整齐齐的,川昱的眉心这才舒展。
海媚端了个碗坐在海哥旁边,媚声说:“人家对你不放心呢。”
海哥“咳咳”两声,分不清是噎着了还是笑,抬眸看了川昱一眼。川昱没对何遇说半句安慰的话,只将筷子架在了碗上给她舀了一块羊肉:“来,尝尝看,炖得挺烂了,比队上的入味儿。”
海哥挪开了目光,何遇在川昱身边坐下,没来由地,她伸手在川昱腿上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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