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上的血暂时止住了,川昱的笑脸即刻沉了下来,半句不跟她废话,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关大鸨的笼子那儿拽。
“喂,保护站刘队长吗?是我,川昱,我抓到……”他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女人一听“保护站”三个字,发疯一般地凑到他跟前用头撞掉了他的手机。
川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摁下,刚要去捡电话,半蹲在地上的海媚贴在川昱耳边说:“沙丘后面的那个女人,你不想要了的话,尽管报告。”
川昱脸一僵,手机听筒里传来刘队长“喂喂喂”的声响,他捡起手机,挂断了电话。
(四)
越野车还停在原处,帐篷也好好地架在沙地上,川昱一边跑过沙丘,一边喊:“何遇!何遇!”
没有回音,他只在帐篷附近找到了那条毛领。
像是被什么人踩过,还有一串凌乱的脚步和一道拖拽的长痕,再往后就是两条车辙印。
海媚不是想向他献媚求欢让自己脱罪,而是在为同伴带走何遇争取时间。川昱担心何遇,痛恨自己欠考虑,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他呼了一口气,将拳头握得“吱吱”作响。
川昱眸色漆黑,拎起海媚就像拎起一只小鸡,恶狠狠地问道:“何遇在哪儿?”
海媚双脚离地,挣扎了两下无济于事。见川昱凶狠的眼神有些害怕,她忙说:“我不知道,带走她的是另一拨收线人,我只告诉海哥我这边‘进水’了,海哥一心只想要大鸨,他一定会联系你的。”
川昱没撒手,他无心逼问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报的信,一把打开车门将海媚关了进去。
“噗”一声,她重重地跌在了后座的皮椅上。
海媚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斜着眼睛打量川昱:“这车是她的,你一个小固沙员,买不起。”
川昱掏出手机试着打了一下何遇的电话,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海媚却接着说:“有个这么有钱的女人还固什么沙,搅了这一趟浑水,谁的日子都过不安生了。”
听筒里响起了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川昱挂断了再打。
海媚见他心急成这样,又看了一眼腿上为了止血扎的布带,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抛给他:“盯这个吧,海哥选好了交换地点就会打过来的,海哥这个人一心求财,就算那个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大鸨还在你手里的时候,她都不会被怎么样的。”
“求财会不偷车?”川昱攥紧她的手机,丝毫没因为她的话安心半分。
倒是海媚,享受地将头靠到了座椅的靠背上:“他们又不傻,这种豪车偷到手上,不容易出手不说,跑不出旗就会被抓着,弄不好就进局子去了。”
川昱不吭声,车厢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是海媚的电话。
“喂。”川昱接通。
听筒里的声音很耳熟,川昱确定了这个“海哥”跟之前遇到的那个“海哥”就是同一个人。
“兄弟,你好啊。”对方的语气熟稔日常。
川昱却只问:“她在哪里?”
“嘿!”对面的人笑了一声,“你放心,姑娘跟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没有欺负她的道理。不过呢,我一看她就是外地人,过来玩一趟不容易,所以烧了好酒好菜想交个朋友。你要是方便,带着我妹子跟我的东西一并过来喝一杯怎么样?”
“行啊,你让我跟她说两句话。她胆子小,你请客吃饭太热情,她会害怕。”
“这个……”对方有些犹豫。
海媚凑过身子补了一句:“咱们的东西好好的,人家放不下自己的女人,你就做件好事儿呗。”
海哥考虑了两秒,想着川昱之前接话也还算客气,点了点头,冲电话外的一个人吩咐:“带那个女的过来。”
听筒里静默了三四秒,而后隐隐传来了何遇问候谁祖宗的声音和一个男人威胁似的叫嚣。川昱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往肚里揣了一点儿,对着电话安抚性地说:“你乖,我就来了,没事的,没事的。”
海媚眯了一下眼,倒没发觉这个男人还有这样腻味的一面。
何遇听到川昱这句话,“哇”的一声哭了:“那你快点,人家包里只剩下六十三块钱了,一会儿要吃饭都不够买单的。”
“好,我就来,你们在哪儿?”
“我不清楚,不过……”
两人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海哥摸不着头脑,只当是何遇吓坏了跟自己的男人说胡话。可一提到位置,海哥警觉起来了。
他吩咐手下的一个人将何遇关回原来的房间,笑了一声:“行了,兄弟,你先往阿巴嘎旗的位置开,酒菜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自然会把具体位置告诉我妹子的。这可是顿宴客酒,就是单纯为了交朋友,你,可千万别打错了主意。”
川昱故作老实地应和了一声:“那是自然。”
电话还没挂断,海媚一把将手机拿了过去,川昱瞪了她一眼,她将手机从胸口塞了进去。
川昱挪开目光,打亮车灯大致判别了一下方向。
海媚笑了一声:“你现在改主意了想跟我好的话,我之前说的话还作数的。”
川昱把关大鸨的笼子卡在了驾驶台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过头,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越野车驶入阿巴嘎旗范围后刮起了大风,海媚的手机除了二十分钟前接收过一个镇名,再没动静,倒是车里的大鸨“哈哈”叫了两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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