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丽歌步子一顿,回眸道:“公子不是总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
闻玉无奈道:“可若是太在意一个人,猜得再准,也会怀疑猜的对错。”
商丽歌眼睫微颤,半晌才道:“我没生公子的气,只是……只是不曾想到,公子的过去会是这般。”
今日对卫忱和卫临澈来说,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对她来说,亦是如此。
眼前的人,曾经也是天之骄子,未来的储君,却要以母后的死来换得自己的平安,明知尚有亲人在世,却又要为护他们的平安而与之划清界限。
明明他离开皇宫的时候也只有七岁,却要一人背负起所有的期许和仇恨。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闻玉见商丽歌望着他愣神,忽而轻轻勾唇:“心疼了?”
“谁心疼了!”商丽歌回过神来,闻言转身便走,手腕却被闻玉拉住。
下一秒,后背贴上一道温墙,闻玉从背后将她拢在怀中,低头搁在她肩膀。
“歌儿,我好欢喜。”
低沉的嗓音缠在耳侧,叫商丽歌倏尔一僵,一时忘了挣开他。
闻玉拥着她,愈发收紧了手臂。
心疼也好,同情也罢。
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他一点一点挤进她心里,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他从来都不是君子。
第七十八章 晋江独发
商丽歌去了趟牙行。
之前就一直想到牙行买个丫鬟,只是屡屡有事耽搁至今。原本觉得丫鬟一事可有可无,然自上回脚伤之后,商丽歌却觉得此事刻不容缓。
不知想到了什么,商丽歌的耳尖浮上一点淡淡的粉,她摇了摇头,将脑中的画面甩出。
闵州的牙行自成产业,上回商丽歌买的宅院,也是通过牙行交易。此次,商丽歌亦先行登记,不日就会有牙婆登门让她选人。
不知谁家院门前堆了高高的柴垛,马车拐过弄堂口,冷不丁从柴垛后冲出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来,被马车一惊,扑着就往车轮底下滚去。
马车急急停下,然车辕还是撞到了人,车夫吓出一身冷汗,忙下车去查看。
商丽歌也推开门去:“出什么事了?”
“姑娘,这……”
被撞到的女子捂着胳膊,满身狼狈,连鞋也跑掉了一只。她似乎才听到声音,猛地抬头,却是朝着商丽歌跪了下来:“救、救救我……”
隔着墙隐隐听到人声攒动,似有人呼喝呐喊,逐渐朝此处包抄而来。
“求你,求求你……”
女子的神色愈发惊恐,顾不上撞疼的胳膊,浑身抖若筛糠,朝着商丽歌不住磕头。
商丽歌微微蹙眉,目光停在她身上,似带审视。
程茧没敢抬头,只听着追赶她的人声越来越近,几近绝望之时,忽听身前的人淡声道:“上车。”
程茧这才觉得周身一松,四肢却是骤然瘫软下来,还是车夫扶了她一把,才爬上车去。
身着短褐的打手追至此处时,马车已然驶离,并入车水马龙的主街,再寻不到踪迹。
商丽歌回了曲园后院,命人带那个女子下去收拾,自己则继续给琴师们授课。
“师父!”荆北见到她满面喜色,迎上前来道,“师父的脚伤已然养好了吗?”
“放心,都好全了。”商丽歌朝他微微颔首,里头的琴师们听到声音也都纷纷起身,朝她行礼。
荆北轻哼一声:“之前那穆婷鸢上门的时候没见他们站出来,如今听闻师父要回来授课,一个个占座倒是占得积极。”
荆北没刻意压低声音,前头的几个琴师听得清楚,不由一个个臊得满面通红,又朝商丽歌行礼赔罪。商丽歌受了这礼,抬手拍了拍荆北的脑袋。
荆北便没再提旧事,只朝商丽歌挤眉弄眼,小声道:“师父快往后瞧瞧,看是谁来了。”
商丽歌抬眸望去,只见后排的角落里坐了个戴着幕篱的男子,月白深衣的广袖上压了群青色的鳞纹边,两条绥带垂在腰际,似浸染月华流光,他腰背直挺,交叠的双腿笔直修长,未见面目却已见如玉风华。
商丽歌一愣,随即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幕篱下的白纱被他一指挑开些许,露出一角光洁下颌。他似是勾了勾唇,道:“我也是你座下学子,得你传道受业,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商丽歌嘴角微抽,低声道:“第一公子,哪还需我传道受业?”
“学无止境。”闻玉轻笑,忽而伸手将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声音道,“那么多俊俏小生殷切瞧着你,我若不来,心下难安。”
这委实不像是公子会说出来的话。
商丽歌愣神之际,闻玉的目光已越过她肩头,朝着四周淡淡一扫。
原本探头探脑想听二人在说什么的琴师们忽而感觉身上一凉,下意识提心敛目,纷纷调转头去。
商丽歌狐疑地瞧了他半晌:“你可是公子闻玉。”
闻玉默了默,忽而双肩微颤,轻笑道:“歌儿的意思是,我是这群人中最俊俏的,你只在乎我,所以,不必不安?”
不等商丽歌开口,闻玉便点头道:“如此,我便谨遵师令。”
“你、想、多、了。”
这天没法聊了,商丽歌咬牙。
罢了,他想旁听听着便是,左右她便当他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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