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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从火葬场爬出来了!——巫山不见(17)

    云朝一日在,阿稚这天下便坐的安稳。筹划七八载,太傅鬓间染着淡淡白霜,看向沈稚的时候,那眼睛里便再也容不下别人。
    可谁能想到,救出沈稚的人是舒云朝,到最后把那柄剑插入沈稚心头的还是舒云朝。从舒云朝把他从战乱中救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是舒云朝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引诱出所有溧阳余孽的棋子,他在一点一点折断沈稚的羽翼!
    舒云朝从来就不是什么溧阳太傅。溧阳皇帝荒淫无度,暴虐成性,亡国之后,溧阳余孽人多势众,无处不暴动,天下苦其久。舒云朝身为九州庭的总指挥使,为了九州和稳,不得不接下列国皇帝的请求,出面肃清溧阳余孽。
    剑端的血一点点从胸口溢出来,落在舒云朝缎白的鞋面上,沈稚恍惚间,好像看见意气风发的太傅一刹那白了头发。
    他是哭了吗?
    沈稚抬手,用尽最后一口气,同他做手语,他原是想问一句原来太傅竟是假的太傅吗,可转头来,觉得自己左右要死了,还是不要恨太傅了,于是同他做哑语:
    【太傅不要哭,阿稚是余孽之首,是祸乱天下之本,是死有应得。】
    哪怕最后,他还是称舒云朝一声太傅。
    然而剑已出鞘,纵使稚子无辜,已无回头路可以走。
    ...
    江安遇红着眼眶看完最后一页,一抬头,被面前睁着大眼睛的赵一究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哭什么啊?赵一究从兜里拿出纸递给他,你就是太多愁善感了,这又不是真的。
    江安遇脸上羞赧,却还是忍不住和赵一究说,沈稚,可怜。
    他觉得沈稚死了也好,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沈稚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了,换成他也是一样,如果裴应声...就算后来真的活下来,也和行尸走肉没多大区别。
    赵一究看他哭的怪可怜的,一时间不知道他和沈稚哪个更可怜,别你可怜我可怜了,走走走,今天我生日,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江安遇一愣,问赵一究,不是八,月吗?这才四月多。
    啊,是啊,赵一究拉着他往外走,脸上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破的尴尬,你周末都在琴房,看得我烦,这不是怕你卷死我吗,带你出去透口气!
    江安遇啊一声,点头,赵一究想过生日那他就给赵一究过,那我,请。
    诶对了,秦教授上次不是送你一架钢琴吗,后来有修好吗,有没有送到你家去?
    江安遇摇头,那架钢琴的残骸不知道裴应声弄去了哪,他只说托人把那些东西送到江安遇父母家的老别墅里去了。
    他一开始也想在黎逢苑买一架钢琴,连买钢琴的钱都攒好了,这样他就不用大冬天的来回跑,可是裴应声不同意,说是会吵到他睡觉。
    他一想也是,反正在学校也是一样练琴。
    赵一究叫了几个玩的还可以的,出来陪江安遇散散心,连周末都待在琴房,他总感觉江安遇和钢琴,有一天总得死一个。
    来来来,哥几个,喝起来!赵一究给江安遇倒了杯果汁,推给他,剩下几个人面前铺的全是啤酒,今天不喝倒,谁都别想走!
    我靠赵一究你可别害我!有同学笑着调侃他,你喝醉了还有小遇给你带回去,像我们几个,喝多了那可不就被人捡尸了?
    江安遇还没来得及说他可以把大家都送回去,赵一究先骂开了口,去你大爷的,别编排我们小遇,等会别灌小遇听着没!
    一桌人喝的痛快上瘾。
    江安遇百无聊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刷着朋友圈。裴应声是不怎么发的,但是肖凌爱发,且大多数都是与裴应声有关的,不是哪个小明星又惹他裴哥生气了,就是他裴哥拍打戏又伤了哪,然后总会附赠一张裴应声的现场图。
    江安遇总是会默默保存下来,等到手机内存满了,他就找个U盘存起来,然后继续保存。
    哒~
    朋友圈有更新的状态提示,江安遇瞬间明朗起来,他的朋友圈里,有人发状态了。他的朋友不多,赵一究没有发,秦墨不爱发,那就是...肖凌!
    点开那一瞬间,江安遇嘴角的笑意逐渐凝固在脸上。
    【陈锦:或许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年的528事件,那一天,成了我人生里最难忘的一天,我的父母,永远的离开了我。身为当年的受害者,我既荣幸也痛苦,荣幸的是能够与裴氏基金会的总会长裴应声先生一起助力慈善事业,痛苦的是与父母天人永隔...总之,还是万分感谢裴应声先生没有放弃我们这些被生活放弃的苦难人。】
    昏暗的环境里,偶尔会有灯光从舞台中央投射过来,照在江安遇苍白的脸上。
    周边是赵一究他们吵闹的声音,江安遇却已经完全坐不住,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起身,踉跄着走到酒吧外,期间还撞到了几个人,被人骂是不是瞎了眼他也不在乎,只是靠着墙角,颤抖着给陈锦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接通的很快。
    师兄?陈锦语气很果断,那个导演的项目我说了不去,你不用来劝我了,我也不会...
    不是,这个,江安遇打断他,裴应声,找你?
    是他自己也没有听出来的羡慕和嫉妒。
    是,今天下午肖经纪来过我这里,裴先生会给我介绍新的工作,还承诺会带我一起进娱乐圈,
    带他一起进娱乐圈...江安遇不自觉攥紧手机,感性告诉他裴应声不会这么做,可理性又偏偏给他当头一棒。
    我们会一起演戏,裴先生不喜欢钢琴,所以我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弹了,我的工作就不劳师兄操心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裴应声:一坑还有一坑深
    第25章 裂锦
    裴应声不喜钢琴,怎么会。
    等...一等,江安遇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同他争执,他喜欢,钢琴。
    那边一愣,诧异地笑了一声。
    师兄,你不会不知道吧?陈锦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裴先生最讨厌钢琴了,他父亲的现任,也就是任凛然先生过世的母亲,就是钢琴家啊。
    你真不知道啊?他调侃,裴先生养了你七八年,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任凛然先生过世的母亲,就是钢琴家啊。
    江安遇呆滞在原地,那句话不停地在他耳边循环。裴应声有多恨任凛然和他母亲,他是知道的。
    可他进裴家的时候,任凛然的母亲已经过世了,裴家没人提起任母是钢琴家这件事,他不知道...
    你,为什,么,知道?他问。
    对面似乎擎等着他说这话,笑哼一声,带着些讽刺,肖经纪告诉我的啊,师兄,你这样我很难不怀疑,你和裴先生的关系,似乎并不好?
    不过也没什么,师兄要是以后没有好的发展机会,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
    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陈锦铁了心要他不好受,直接挂了电话。
    肖凌告诉他裴应声不喜欢钢琴的时候,他就上网去搜了一下,裴家这事也不是秘密,他一猜就知道是因为任凛然和她母亲。
    也不是肖凌针对江安遇,他就是单纯想不通,为什么江安遇的运气那么好,可以同时牵上裴应声和秦墨两条线,明明裴应声不喜欢钢琴,却还把他一个哑巴留在身边。他的天赋确实不错,但秦墨对他的照顾,似乎超出了师生情谊。
    耳边是冰冷的手机提示音,江安遇扶着墙体缓缓蹲下,似乎还能听见陈锦炫耀他和裴应声亲昵的语气。
    裴应声讨厌钢琴,裴应声讨厌钢琴的话,他要怎么办...他不死心地拨通裴应声的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男人的声音带着些冷漠。
    我在忙,有事找肖凌。
    裴应声的态度太过锐利,过于冰冷的话语仿佛寒冬的刺刀,一刀一刀地剐在江安遇身上,他克制着鼻尖的酸意,没来由地想起裴应声那天在明街说的话,裴应声问他,遇到事情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他想大概是裴应声记性不好,江安遇给他想了无数个理由,可偏偏裴应声过目不忘。
    我很忙。那头的裴应声拧眉,江安遇除了十二岁那年吵着要他爸妈回来那一次,再没对他提过什么要求。
    偏偏这一次,他说要演戏。按着以前,裴应声说他两句,冷他两天,他就该偃旗息鼓了,可一直到现在,裴应声也没收到他说自己好好听话的消息。
    难免火大。
    知道!江安遇顾不得此刻自己的狼狈,急忙解释给他听,生怕下一秒他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的。他声音小小地说。
    不等他说明自己的来由,裴应声不耐烦他的沉默,演戏的事,我不同意。不好好弹你的钢琴,演什么戏?话都说不利索,你能演什么,演个哑巴?
    江安遇眼眶倏地发红,空气没来由地紧绷起来。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箍住了他的脖子,他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知道自己说话不清楚,即使好好说话努力说话,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清楚的表达,可被裴应声这么□□裸地说出来,他瞬间红了脸,低头那一瞬间,厚重的自卑一点点浮上心头。
    他头一次这么恨自己是个哑巴。
    电话那头,裴应声似乎意识到有些过分,眉心紧紧皱着,他伸手摘了眼镜,捏着山根,阖眼那一瞬间,他掩下心头浓重的占有欲。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四周等着搭戏的演员悄摸地离裴应声的休息棚远了一些。
    裴应声自打这次拍戏,基本上没给过谁好脸色,不知道谁给了他气受,他们也不想自讨苦吃,谁闲的没事触这阎王的霉头。
    于是一整个剧组更安静了。
    听筒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寒风刮过,江安遇手指冻的通红,却还是顽固地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两个人像是陷入了莫名的僵持,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江安遇眸子里是掩盖不住的无措,惶然地睁着眼睛却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额前的碎发遮掩住泛红的眼眶。
    黄昏的长安道上,正是热闹的时候,隔三差五的路过一些行人,总会匆匆往这边看一眼,兴许是被江安遇这张脸吸引,再看的时候,惊讶于他这样好看的青年居然也会慌张到不知所措。
    眉心的焦虑远不及心里的折磨,甚至不用裴应声等待很久,江安遇也知道,他必输无疑,也赌不起。
    小叔,我弹琴,江安遇往角落里站了站,一字一顿地试探说,你,生日,阿遇弹钢琴,给听,行吗?
    他手心攥得紧,寒天里甚至起了薄薄的一层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说对了每一个词语,简简单单一句话,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要拒绝他,不要再拒绝他了,他几近恳求地想。
    我弹钢琴,厉害,好听。他用着拙劣又普通的词语,变着法儿地哄着讨好裴应声,明明听了很多天纵奇才余音绕梁之类的夸赞,可一对上裴应声,那些词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像跳梁小丑,小叔,阿遇,不骗你。
    几近恳求的语调。
    江安遇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心脏没有规律地乱跳,好像裴应声一开口,它就要停止跳动让他窒息一般,他坐立不安等着,可是等到身上那层因为紧张渗出来的薄汗蒸发,裴应声也没有说话。
    那头没有拒绝,但是江安遇等来了无尽地沉默。
    无尽的慌乱袭上心头,江安遇一瞬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裴应声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来,裴应声真的不喜欢钢琴。
    小叔,江安遇不想听他说我不喜欢钢琴,我也不喜欢你弹钢琴,于是赶在裴应声开口之前,尽量平静了声线,抢着说,我开,玩,笑的。有其他,礼物,送,小叔。
    你到底在闹什么?
    江安遇攥紧手心,别过脸,不想让路人看见他这副模样,没,事。
    他擦掉眼泪,然后又很快会有新的眼泪落在鞋面上,就,是太,想你,不知道,怎,么办了。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没有一个词语是对的,哑的说不出声,那头也听得乱七八糟。
    嘟的一声,江安遇匆忙挂断电话。
    一股凶猛的呕意涌上心头,他慌忙找到附近的垃圾桶,可是看见肮脏的垃圾桶的那一刻,他硬生生忍住了那股恶心。
    不能吐,吐了裴应声会觉得他臭,他恶心。
    江安遇无厘头地游荡在小巷尽头,明明是寒春,他身上的冷汗一层浸着一层,身上却被裴应声的话灼烧的火热。
    天黑的太快了,快的他几乎看不见一点点光亮,连最后一丝太阳的温热也尽数消散,无止境地冷意袭来,冰火两重煎熬,没有一个不在折腾他。
    明明他也是528的受害者,明明他也没有父母了,明明是他想每时每刻都和裴应声并肩,可是为什么光明正大陪在裴应声身边的人,是陈锦。
    为什么新来的前台他不认识,电梯密码他不知道,就连演戏,裴应声也要找别人。
    裴应声!
    裴应声...
    江安遇蹲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撵磨着这三个字,大口喘着气,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指甲狠狠嵌进掌心的软肉里,他似乎要把这些字嚼碎咽进身体里,可是这样也不能让他好过。
    太疼了。
    心口疼眼睛疼呼吸疼,他哪里都疼。
    身后有人在喊他,江安遇回头,猛然撞进赵一究的怀抱,是好闻的青草味道。
    小遇怎么了,啊,怎么哭了?赵一究捧着他的脸,用衣角给他擦眼泪,不哭不哭,是不是你男朋友对你不好,我对你好,行吗?
    江安遇站不起身,只是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蜷着,蹲着抵在赵一究肩头,咬着唇侧的软肉,死活不让自己当着赵一究的面哭,他什,么都不知,道...
    谁不知道?我告诉他行不行?赵一究快急死了!
    裴...他不说裴应声的名字了,别人会说他不好,可他连呼吸都像被针尖刺着,密密麻麻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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