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扭曲的模样让众人都禁不住倒退了一步,任是谁此刻都看出这张脸现在恐怕属于两个人!
崔金芝嘴里开始发出呵呵之声,张嘉闻低头倾听,对黄多余挑眉道:“竟是如此么?那我便直截了当地让你选,要么引天雷打崔金芝,怨气自然会散,可崔金芝的性命也难保住,要么打怨气,可如此一来,崔金芝兴许会无恙,但令尊恐怕会永世不得超生,再不得入轮回,你可要想清楚了。”
黄多余浑身发颤,“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么?”
张嘉闻冷血无情地摇了摇头。
“那……”黄多余看着如今形容可怖的崔金芝,暗忖就算是崔金芝性命无恙,可她成了这副样子,也不知是否能够复原,何况也正是她在自己耳边吹枕头风,才让自己做出抛弃老父这般的禽兽之举,关键还弄得人尽皆知……如今唯有做出孝子之举,和崔金芝撇清关系,才能不被族长追究,不被旁人指摘。
这么一想,难免恨上心头,黄多余坚定道:“我听信妇人之言,已经做下了错事,如何还能一错再错?我虽与崔氏夫妻情深……”
他哽咽道:“可近来我时常午夜梦回,想起父亲,总觉得愧疚难安。有今日,也算是我咎由自取,我与她来世再聚便是了。”
黄多余哭得真情实感,杨舟轻却觉得一阵阵恶心,低头看崔金芝,“看见了吧?这个男人不值得。”
无知稚子偏做大人说话,张嘉闻觉得好笑,嘴角勾起看他一眼,“也罢,贫道这就来做法。”
说罢,他手捻一诀,指向长空,瞬间天上层云密布,又过了一两分钟,便听闻隐隐雷声。
雷声渐近,不少人要么捂住耳、要么捂住眼,总之不想看这一场人间惨剧。
黄多余也不知作何感想,整个人都蹲到地上,双手抱住头,瑟瑟发抖。
张嘉闻看向崔金芝,“即使如此,你还是愿意为他去死么?”
崔金芝那半边啜泣的脸哭得更凶了,挣扎着想给张嘉闻叩首,而另半张木讷的脸也终于有了动作,这时众人才留意到那只眼隐隐发白,看起来倒像是得了白内障一般,看着颇为骇人。
不知是否是两股力量在撕扯这身体,而怨气与崔金芝是否都有话想说,那张嘴扭曲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雷声滚滚,仿佛只有一山之遥,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杨舟轻惊呼道:“她的两只手都在写字!”
众人定睛一看,就见崔金芝没有指甲的两手极其别扭地在地上比划,准确的说,一人在写,一人在画。
写的那个字不甚好看,歪歪扭扭勉强能辨认出几个字“放开我,我不害人”,画的那个则极为抽象,似乎是个正在叩头的小人。
众人在迟疑之间,张嘉闻对杨舟轻道:“她伤的太重,怕是做不了什么了,你将床移开吧。”
杨舟轻将床移开,崔金芝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最终仍是伤的太重,只能一点一点蠕动向黄多余。
村民们吓得魂不附体,纷纷寻找各类兵器,黄多余也吓得不轻,爬起来就要往后跑,转眼便跑到了院子里,崔金芝紧随其后。
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将小院照亮如同白昼一般。
两声惨叫后,很快归于死寂。
第七章
震耳欲聋的雷声之后,反而是死一般的静寂,唯有淡淡的焦糊味提醒着人们方才发生的一切。
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明明来的都是青壮年,却没有人敢出门去看一眼。
如此僵持了一阵,约莫是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村长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怔怔地看了几眼后转身,面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怎么了?”众人好奇地询问,村长也不回话,反而回头对着张嘉闻行了个大大的礼,“道长神通!还请道长救救咱们剩下的几户人家吧,都有老有小,如果都被天雷劈下来,这日子怎么过啊?忤逆不孝属实不对,可……事已至此,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过下去啊!”
张嘉闻点了点头,“我待会给你一些符水,让这些中邪的女人喝了,过两日自然会缓解。”
村中人,尤其是涉事的那些男人,全都是千恩万谢。
张嘉闻目光一冷,“然而,就算是任其自生自灭,也是弑亲大罪,罪为不赦,想要长长久久地安定下去,不被怨气寻仇……”
不少人都低垂下头,羞愧难当,村长威严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回头一定让他们积德行善,洗清罪孽。”
张嘉闻点头,“如今那些瓦罐坟都是半死人墓,还是要好生修缮,该补上的棺木祭品还是要补,磕头请罪更是应当,如此怨气才会慢慢平息。至于积德行善,莫要做那些修庙修观的场面善事,关键还是要修路架桥、扶弱济贫,才是正经。”
村民们唯唯诺诺地应了,张嘉闻看向杨舟轻,杨舟轻霎时会意,将行囊整个递给他,又无师自通地问一旁的村长要了个瓷碗。
张嘉闻从中取出几张符箓,右手食指中指拇指三指一捻,便有一团幽兰的火焰凭空生出,将那符箓烧成灰烬。
杨舟轻将盛放了符灰的碗递给村长,后者珍而重之地收下。
“须得用泉水或是雨水冲服,”张嘉闻淡漠地看着不断磕头的那几个村民,目光又淡淡地在其余人等身上扫了一圈,“尔等要积德行善,其余无关之人要引以为戒,须得恪尽孝道,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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