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蒙着一只眼了,把冬青给乐坏了,一下就把“帽子”给戴上了,由衷赞道:“正合适,姐姐你的手可真巧呀。”
此间,“啪哒”的一声,矮墙那边像是什么小树枝被折断了的声音。
晓珠往后一瞧,皱着眉头道:“哎呀,这几天野猫真是闹腾,冬青你有机会邀上一邀去。”
冬青得了东西,唯晓珠之命是从,忙不迭地点头。
晓珠又嘱咐道:“戴这个‘帽子’还不够,还得注意饮食,多喝些绿豆汤,晚上我就熬些……”
晓珠还没说完,只听有人重重咳嗽了一声,从矮墙那边转了过来。
冬青乐不可支,献宝似的顶着竹帽子给裴屹舟看:“大人,看这个,嘻嘻,晓珠姐姐给我做的,这样我就不用蒙着眼睛啦。”
裴屹舟飞快扫了眼,冷冷淡淡的,也辨不出来是悲是喜:“知道了。你去杨柳河那边瞧瞧高捕头,问问他,我交待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杨柳河?冬青吃了一惊。这阵子,衙门里有点儿忙,冬青是知道的。可县令大人照顾他眼睛有疾,也不安排他做重活儿,怎么今日忽然要去杨柳河?
要知道,杨柳河可在西边老远的地方呢,就算骑马去,回来都赶不上晚饭了。今天可是大人的生辰,他还想跟着吃点儿好的呢。
“快去!”裴屹舟竟然又说了一次。
冬青苦着脸,往马厩方向走去。
“此事要办得机密,你走路去。”
冬青:“……”
现在,秦嬷嬷和裴灵萱睡午觉去了,冬青让他给打发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了裴屹舟和晓珠两个人。
晓珠刚才使了一通坏,有点儿慌,眼见那人一双眼睛热灼灼的,像要把人烫伤似的,她不敢直视,背着身子就去揪树上的芙蓉花。
可惜她矮了一截,就算踮着脚,也比最低的那一朵矮了一粒米的距离。
晓珠慌里慌张的,跳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抓到了,却轻松被后面的人摘走了。她眼珠一阵乱转,眼看不对,就想往屋里跑却,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裴屹舟指尖攥着那朵花,唇角带笑,懒懒散散地道:“怎么?使了坏就想跑?”
说话间,身子一倾,却把那朵粉色的芙蓉花簪在了她的发间。
晓珠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三步:“大人做什么?嬷嬷和萱萱还在呢?”
“你当着她们的面儿戏弄我?我还不能跟你说几句话了?”
晓珠用巾子掩着嘴,吃吃笑了起来:“大人,晓珠不敢骗你,干锅麻辣鸡、鲫鱼炖豆腐、炭烤猪蹄,都是过年、过节才吃得上的好东西,谁知道你有‘不会吐骨头’那样的怪癖。”
她一双眸子清清凉凉,寒夜星子一般,口唇却嫣红,如霞色浸渍的芙蓉花,惹得人意乱情迷。
裴屹舟看着,再大的气也消了,心里却突突地乱跳。
他忍了片刻,撇过眼再不去看,只从袖子里掏出了个大荷包,轻轻道:“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晓珠忍了笑,拆了荷包一看,脸上登时变得严肃,像拿着烫手山芋一般,赶忙就还给他了:“不要不要,这东西,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她心里乱得很,要不是前日曲娘子三番五次地嘱咐,她就要绷不住了,又让他给感动得眼泪汪汪了。
那荷包里的,竟是几张地契、房契,多是在京城的,其他地方的也有几处,自然也包括他们现在住的、南屏县的这一处。
它们虽只是小小的一沓纸,却比其他什么珠宝首饰值钱多了。
她真的不敢接,要是弄丢了,她不是得自责死?
裴屹舟却掰开她握紧的拳头,硬把荷包塞了进去,郑重道:“现在盈盈的事情没有做完,我不能给你名分,但是我想让你放心。这些东西,虽是身外之物,却是我的全部家当,你放在手边,也安心些。”
晓珠有点儿愣愣的。
裴屹舟以为她是感动傻了,他现在的行为,怕是没有几个男子做过的。他想对晓珠好,除了明媒正娶,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晓珠不过愣了一下,接着就把荷包往怀里一塞,没心没肺地笑嘻嘻道:“大人,那……我就不客气啦。”竟明显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裴屹舟微微皱起眉:“你……没有其他要说的?”
晓珠冲他眨眨眼,颇有些裴灵萱的惫懒模样:“有,大人,我想问你,干锅麻辣鸡好不好吃?晚上还有一锅呢,骨头更多些,你要更仔细着些吃。”
裴屹舟呼吸一滞,心里泛起些苦水儿,只觉自己的一颗热乎乎的真心,全然去焐冷冰冰的石头去了。
他顿了一顿,振作了一番精神,又说服自己,她一定是年纪小,不懂事儿。就像上次自己说庞家二姑娘的事儿,她却如何也不吃醋一样,慢慢教她、多几次,就好了。
但他又觉得不对劲儿,今天是他们两个的生辰,他把自己的全部家当、一颗真心全都送给她了,她真的只做三个菜也捉弄他就了事了?
就连灵萱,都知道把《资治通鉴》抄得恭恭敬敬的,来讨他的欢心呢。
他越想越肯定:不对,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没有给他,或者是出于害羞?唉,她们小姑娘家家的,确实是脸皮子薄。
他怀着这样的心思,下午一直在家里待着,左等右等的,等晓珠来送他生辰礼物、来说几句贴心的话。可是,干等了一下午、吃过晚饭又等了一晚上,月亮都上了中天了,也不见得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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