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我也没有说谎,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魏初夏卡了一下, 继续沉声解释,“我的男朋友,燕南故是在榕城念大学,但他往返榕城搭乘的不是飞机就是高铁,根本就不知道从津城到榕城的具体自驾路线要怎么走,所以,抱歉,我们是真的,帮不到你。”
对她们的交谈,燕南故恍若未闻,只固执地用匕首磨断了捆着魏初夏的粗绳。
稍稍松开对他的桎梏,魏初夏眸光微闪,默许了燕南故的动作。
“没关系。”
赫连暄浅笑着说道:“就这么点儿小事,我还能计较?”
“谢谢。”
魏初夏道了声谢,很诚恳,但她背后浸湿衣襟的冷汗却依旧涔涔而下,因为她丝毫不觉得,眼前的这位像极了反社会人格的异能者女孩儿,会就此放过他们,果然——“那你觉得,我能在颂雅小区里找到向导吗?”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问吧。”赫连暄声音轻快,爽朗地作了决定。
四散而离的幸存者们闻言,一齐扭头看向了魏初夏,他们怨恨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都是你的错。
瘦青年和小年轻颤抖着、哆嗦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尖叫了一声,瘦青年就带头连滚带爬地跑了。
“需要我帮忙吗?”赫连暄笑问,水墨线在她身后张牙舞爪地张开,绘成了一副美丽又诡谲,仿佛能焚灭万物的妖异亡焰。
“不用了。”魏初夏飞快地拒绝了。
轰!
猝然一声爆响。
商场的长形玻璃天窗爆开,玻璃四溅,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杀了我儿子的臭|婊|子在哪儿!贱人!老子要你给我儿子陪葬!”悲怆的怒吼,伴随着将地板轰然打穿的一拳,直刺耳膜。
商场五楼仅剩的,因为一地红白而不敢随意动作的三两幸存者团队纷纷趁此机会,全部没命似的仓皇奔逃,溜之大吉了。
魏初夏也拔身而起,一边护着燕南故,一边拽着他先躲到了角落,她压低声音问,“来的是张龙的父亲张鹏——你看到了?”
燕南故也压着嗓子,“嗯,我看到了!但我不知道上赶着将张龙被害的消息立即透露给了张鹏的,是先前商场五楼离开的谁,还是楼下的谁。”
“张龙他们那种毒瘤就该死!不管是谁,都说明他们想借……的手,趁机削弱张鹏背后的铁血基地的势力。”微顿,魏初夏握住燕南故的手,“我们走,我送你离开津城!”
“那你呢?”燕南故红着眼睛,轻声问,“姐姐你呢?”
“南故,我——”
“姐姐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非常没用的,每天只能主动预知三次五分钟以内未来的,一阶特殊变异系预知异能者。”燕南故打断了她,“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原来那狗娘养的臭老头儿叫张鹏吗?”赫连暄探着脑袋问了一句。
“嘘。”魏初夏一把捂住被吓到了的燕南故的口鼻,侧首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赫连暄,“你都听到了?”操,她的心脏都差点儿被这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给吓停了!
“都听到了,你们的爱情真感人。”赫连暄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她姐俩好地拍了拍魏初夏的肩膀,“别急着跑,等上我,我们再一起离开。”
魏初夏:“……”
……淦!你有事吗!我们只想孤立你!你他妈的能不能有点儿被讨厌的自觉啊!
*
另一边,赫连暄已经冲了出去。
“狗娘养的臭老头儿,你急着投胎呢?劳资现在就送你去见你儿子!”赫连暄露出微笑,张嘴就是脏话,被骂了,就一定要骂回去。
唰!
割裂空气的水墨线凌厉地袭向张鹏。
“贱人!是你!是不是!老子杀了你!”张鹏怒恨得瞋目裂眦,一拳就朝赫连暄挥了过去。
爆裂的拳风裹着风系异能,气劲迸裂。
他的风拳之硬,竟完全击开了赫连暄的水墨线。
和赫连暄的风系异能完全不同的刚硬攻击,不仅精准地摧毁了她的水墨线,还将商场五楼切割得摇摇欲坠。
绵密的风切声、气爆声不绝于耳。
耳膜深处嗡嗡作响,赫连暄烦得直皱眉,但,跟同为风系异能者的高手厮杀的机会又太难得了——
被一记拳压扫中的赫连暄呸呸呸地吐掉了涌出喉间的鲜血,心有余悸地抬手,摸了摸差点儿被轰碎的脖子,笑嘻嘻地夸道:“臭老头儿,你这手功夫不错嘛!”
“臭丫头,你也不错。”张鹏阴冷地看着她,恨道:“可惜你杀了我的儿子,要不然,我倒是很愿意让我儿子娶了你,给我们张家生几个孙子。”
赫连暄噗嗤一声,笑得浑身直颤,“还孙子?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你能不知道?”
“现在是末世!不就是喜欢小女孩儿吗?”张鹏轻蔑地瞪视着赫连暄,不屑地说道:“他的那点儿小爱好,也就是一包饼干的价格,我们张家养得起!”
“一包饼干?”赫连暄倏地不笑了。
将水墨线化作暗雾,她拧眉咕哝着,“也是,我也是,一包饼干么,一杯水么……在被系统控制着差点儿活活饿死、渴死……在极度饥饿干渴的时候……他想让我爬谁的床,我就能去爬谁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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