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临莘反客为主,掌控节奏,亭析不受控制地沉溺其中,双臂攀上他的肩背,进一步贴近,直到两人胸腔间毫无空隙。
心脏跳动的频率好似同步,引起共振,周遭的空气仿若在蜜糖罐子里浸泡过。
郁临莘的指腹滑过亭析的背脊,一根根数着他的骨头,再是他凸起的蝴蝶骨。
轻缓的动作格外磨人,亭析如同秋风过境的银杏树,在风中簌簌抖动,他含糊地开口:痒。
郁临莘抿了抿他的下唇,哪里?
手指一点点抚过皮肤,比夜色更深的眼眸,犹如危险的漩涡,先前至下而上,这会儿从上到下,顺沿狭窄的小径一路向前。
亭析骤然睁大眼睛,收紧双臂,口中溢出短促的惊呼,别
温热的手指反复揉捻,耐心叩开幽闭的窄门。
郁临莘单手拍拍他的背,安抚亭析紧绷的情绪,侧头亲了亲他的面颊,疼吗?
亭析头晕目眩,浑身滚烫,他怀疑自己在发高烧,要不怎么会手脚发软,任人支配。
他埋进郁临莘肩颈,幅度很小地摇头,声音几不可闻,不。
两人靠得太近,郁临莘听见了,翘起唇角,朝更深处探寻,亭析张嘴一口咬上他的后颈,郁临莘失笑,甜甜是小猫吗?
亭析磨了磨牙,似乎在发脾气。
可爱。郁临莘低头亲了他一下,勾了勾手指。
浑身过电般颤抖,亭析茫然中带着一丝恐惧,这是什么?
察觉亭析细微的反应,郁临莘唇角上翘,此时的亭析尚未意识到危险降临,依旧沉浸于方才的迷茫中。
郁临莘的大手悄无声息扣住他的腰,舌尖滑过犬齿,乌黑的瞳眸中,一头凶兽悄然睁开双眼,蓄势待发。
亭析半个人趴在郁临莘身上,以至于他发现不对劲儿时,压根儿无处可逃,只能像峭壁上的藤蔓般,攀住唯一的依靠。
他红了眼,哑了声,眼泪生生被逼出,午后灼热的阳光铺陈在他白里透红的皮肤上,犹如金色的薄纱,勾勒出别样风情。
咳咳咳亭析无力地下滑,险些被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呛到。
郁临莘一把揽住他,啄了啄他红彤彤的耳朵,爱干净的小猫把窝弄脏了。
亭析失去瞪人的力气,努力睁大眼睛盯着郁临莘,郁临莘低头碰了碰他的唇角,真可爱。
见郁临莘游刃有余,自己却一片狼藉,亭析尽自己最大力气,朝他竖起中指。
郁临莘非但不生气,反倒大笑出声,捏住他的中指,亲了亲。
妈的,郁临莘果然不是人。
亭析身心俱疲,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
约会?亭析喝了口果汁,没空,你好闲,要过气了吗?
郁临莘翻书的手顿住,掀起眼皮瞧他,可能吧,想想应该适当开源节流,不如先从隔壁房子开始吧,租出去收点房租。
亭析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道:反正你房产多,想租就租。
亭老师真无情,是我没把您伺候舒服吗?郁临莘表情真挚地询问。
咳咳咳亭析真被果汁呛到了,脸颊咳得通红,目光不善地瞪着对面之人。
郁临莘急忙抽纸递给他,又给他倒了杯温水,你是小宝宝吗?喝果汁也能呛到。
亭析反问道:怪我?
郁临莘立马认怂,怪我。
试图蹭房子住失败,郁临莘决定先放一放,看电影真不去?
亭析润润嗓子,那天聂辰比赛,我答应他去看。
听到并非故意敷衍自己,郁临莘松了口气,带上我吧。
亭析果断拒绝,你自己目标多大不清楚吗?
他自己去,如果被发现,他和聂辰同一个经纪人又是室友,很好解释,但假如他带上郁临莘去看聂辰比赛被发现,必定腥风血雨。
我会乔装打扮,被发现的概率很小。郁临莘再次游说。
亭析坚决摇头,郁临莘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我在家等你回来,你放心去玩,我会照顾好甜糕。
原本郎心似铁的亭析,心头渐渐升起愧疚的情绪,他前段时间一直拍戏,忙工作,同郁临莘联系减少许多,等到杀青得空,他不但拒绝郁临莘筹划好的约会,而且拒绝带郁临莘去看聂辰比赛。
亭析心知肚明郁临莘对聂辰比赛兴致缺缺,假如真感兴趣,郁临莘早坐在导师席位上了,他要的仅仅是自己的陪伴。
思索一翻,亭析越发觉得自己像渣男。
余光瞥了瞥郁临莘,虽然脸上挂着笑,但眉眼间一片苦涩。
我问问经纪人有没有多的票。亭析犹豫片刻松口道。
郁临莘心中狂喜,脸上故作体贴地问:会不会打扰你呀?
亭析睨他一眼,冷酷回答:我不喝绿茶。
郁临莘失笑,拥亭析入怀,低头连亲几口,我好高兴,甜甜最好了。
努力维持面无表情的亭析终究没忍住,眉眼弯弯,算了,谁让自己喜欢他呢。
.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上映吗?亭析瞅了眼手机,走进电梯。
郁临莘一改往日风格,头发软趴趴耷拉下来,脸上戴了副黑框眼镜,上半身穿一件黑色连帽卫衣,衣服前面印了几个英文,拼写错误那种,以及军绿色工装裤,黑白相间运动鞋,肩上背一个灰色书包,像极大学里随处可见的学生。
张千山导演的《追名》上映了。郁临莘原本计划和亭析去电影院看。
亭析滑动手机,忽然眉头一皱,余子淇新电影开始预售了。
许久未听到余子淇的名字,郁临莘恍惚一瞬,讥笑道,祝他票房大卖啰。
亭析侧头,目光犹豫,之前我就想问你,他和你有旧仇?
电梯门打开,两人进入地下停车场,郁临莘选了一辆低调的车。
仇算不上,他哪配被我记恨。郁临莘声音冷漠。
亭析系好安全带,心中越发疑惑。郁临莘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果然是小猫,好奇心真强。
撒手。亭析拍掉他的手,皱眉道:不愿意说算了。
郁临莘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但凡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好多年前的事,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讲点我有印象的吧。
我和余子淇是选秀认识的,恰好分到同一间宿舍,没有背景,只能靠自己努力,关系渐渐亲近,成为朋友。
当初郁临莘真心将余子淇当朋友,可能刚开始余子淇也一样吧,但后来利欲熏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舍弃一个朋友算不得什么。
郁临莘运气较好,他没有背景,但外形出众,唱歌跳舞样样拿得出手,凭借观众喜爱,排名扶摇直上,余子淇同样优秀,可惜没有某个点优秀到足以令他在各种公司斗争中,凭一己之力脱颖而出。
嫉妒足以使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余子淇意外发现,他和郁临莘有不少CP粉,他恍如发现新大陆,兴高采烈找到郁临莘,提出炒CP,他本以为这种互利互惠的好事,郁临莘肯定会答应,然而郁临莘一口回绝了他。
并劝他把心用在正道上。
什么是正道?
被人嘲笑整日跟在郁临莘屁股后面,像条哈巴狗,还是站在淘汰的边缘仰望高高在上的郁临莘?
明明他们一样没有背景,家境贫寒,为什么被看见的那个人不是他?
口口声声说把自己当兄弟,只是配合炒CP而已,却毫不犹豫拒绝,余子淇终于明白,郁临莘就是个虚伪的骗子。
郁临莘拒绝和余子淇炒CP,余子淇却不放弃,但凡镜头在,他总会表现得与郁临莘格外亲密,事情如他所愿,他借着cp粉崭露头角,排名持续上升。
直到半决赛,郁临莘同他认真谈话,差不多够了吧。
一盆冷水迎面泼向余子淇,郁临莘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借他炒作,浓烈的羞辱感笼罩余子淇,又来了,郁临莘总是高高在上,好像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施舍。
郁临莘并未察觉余子淇心中对他的怨恨与日俱增,甚至破釜沉舟,答应跟节目一位资方,条件是淘汰郁临莘,保自己成团。
余子淇纵然条件优越,倒不至于魅力大到可以随意淘汰热门选手,他仅是其中一环而已,真正导致郁临莘淘汰的原因,其实是郁临莘拒绝了一位大老板,并将人打进医院。
郁临莘当时的经纪人想要借此炒作黑红,被郁临莘言辞拒绝,因此惹恼了经纪人,不再给他安排任何工作,变相雪藏他,外界关于他的谣言满天飞,无人处理,雪球越滚越大,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余子淇发了条模棱两可的微博,他和郁临莘CP粉嚎啕大哭,这时候余子淇还愿意站出来为郁临莘说话,他们俩一定是真爱!
当然,这些CP粉最后毫不意外的被洗成了余子淇的唯粉。
之后几年,他无数次故技重施,卖弄他和郁临莘的兄弟情,蹭热度吸血,像极一条恶心的虫子,伤害不大,却令人作呕。
第065章 冰淇淋融化了
上次他来参加节目, 还想蹭你的热度。亭析眉头近乎可以夹死苍蝇,他着实搞不懂,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前方红灯, 郁临莘停车, 大拇指轻柔抚平他的眉心,他已经尝到教训了。
亭析气鼓鼓地说:不够。
郁临莘低声,探头亲了亲他鼓起的脸颊,为他生气不值得, 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便他百般耍手段,我仍然站到了他望尘莫及的位置, 于他而言便是最好的惩罚。
亭析明白郁临莘的意思, 可郁临莘的态度是君子所为, 如果郁临莘没有成功呢?是否会被余子淇进一步踩进泥潭中?
他小肚鸡肠, 余子淇远远没尝够苦头。
视线低垂, 指尖滑过手机页面, 万众瞩目的新电影吗?
亭析勾了勾唇角, 眼眸深处冰封万里。
他们找了家评价挺高的餐厅吃饭, 大概距离录制地点较近,人群中许多小姑娘拿着手幅, 灯牌,手腕上系着不同颜色的缎带。
亭析透过窗户好奇地偷看, 郁临莘打趣道:你以后开演唱会, 我也给你搞应援。
你嘲讽我。亭析板起脸。
郁临莘立即解释:我不是, 我没有, 我是认真的。
亭析与他四目相对, 仿佛要把郁临莘盯出个洞, 确定他没敷衍自己,心脏咕噜咕噜冒起小气泡,关老师他们都不好意思直接告诉我,我唱歌难听。开什么演唱会,难怪我每次问陈庸,陈庸都说没音乐类资源找我。
他像极打了霜的茄子,郁临莘特别心疼,至少我一直期待你的个人演唱会,真的很好听,很可爱,我记得你外公也夸过你唱歌吧。
亭析怔然,忽然记起自己莫名其妙的自信心来自哪儿,一是郁临莘,二是他外公和那群爷爷们,尤其他跟随裴老师学唱京剧那段时间,他嗓子打小就亮,谁听了不夸他一句神童,他小时候的生活就是被一群大爷抢来抢去,所以他学的东西杂,十八般武艺样样会一点儿,耳边时常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夸奖赞美。
奇怪。亭析单手撑着脸颊,硬挤出一点小肥膘,我唱京剧人人夸,怎么唱流行歌曲就人人骂呢?
郁临莘被可爱得心尖乱颤,要不是正在吃饭,他肯定张嘴咬上去了。
或许调子没找对,改天我请位专业老师教教你。
亭析思索一番应下,希望有救。
郁临莘失笑,抬手揉揉他柔软的黑发,别担心,实在不行,调音老师还能救你。
亭析抓住他的手,狠狠往下一拽,闭上你的乌鸦嘴。
吃完饭时间尚早,二人决定到处逛逛。
手链蛮好看的。亭析走进一家珠宝店,一眼相中展柜里的手链。
郁临莘侧头问他:你喜欢?
亭析抬头对销售小姐说:麻烦给我看一下。
这是我们家最新款手链,送人或者自己戴都非常不错。销售小姐动作轻缓取出手链。
亭析接过仔细端详,我不买,送朋友。
郁临莘发现手链上有星星图案,猜测亭析大概要送给聂辰,胸口突然泛起酸味儿。
打折吗?亭析直白地问。
销售小姐尴尬一笑,抱歉,最新款不打折。
亭析若无其事追问:注册会员也不打折吗?
嗯抱歉销售小姐笑容僵硬,她们这一层专卖奢侈品,鲜少遇见如此坦荡询问打折的顾客。
郁临莘以为亭析钱不够,直接开口:麻烦包起来。
亭析按住他掏手机的动作,面不改色继续说:小礼物会送吧?
销售小姐挤出得体的笑容,送您一条丝巾可以吗?
你扫我?亭析利落掏手机付账。
离开店铺,郁临莘仍有些恍然,他的小王子仿佛刚从菜市场千锤百炼出来。
亭析挺满意丝巾,墨绿底色点缀白色小圆点,简约大方。
他脚步一顿,将袋子塞进郁临莘手里,我东西忘店里了,等我一下。
郁临莘正想陪他回去,亭析已经走老远,他低头凝视精美的礼品袋,满嘴柠檬,就生气。
努力安慰自己,他和亭析尚未正式确立关系,亭析不送礼物给他很正常,聂辰与亭析做了几年室友,头一次参加比赛,成绩不错,买点礼物为他庆祝应该的。
哎理智上郁临莘比任何人明白其中的道理,可谁叫他是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俗人。
他的嫉妒心,占有欲,如同一头吃不饱的怪物,日益膨胀,每当亭析满足他一点,投喂他一次,那头怪物便会长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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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的白月光是我——清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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