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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你好——我在我脊髓上飞跑(52)

    可今天注定与往日不同。
    空荡的行人道上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重物倒地,玻璃摔碎的声音,罗果一愣,皱眉熄了烟就要走,他可不想被卷进什么麻烦事里。
    呼--
    跃过堆积在巷口的垃圾袋,来人背着光,轻巧的身影在半空中掀起一阵微风,瞬时划破了罗果原本被冻僵的日常。
    喂罗果的腰被来人抱着,脸侧紧挨着一块柔软的布料,也许是才被人追过,来人体温很高,抱着罗果像个人体暖炉,喂,放手,追你的人已经跑过去了。
    是嘛?
    是清亮的少年音,他们追了我好久嗯,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放开罗果,矮身在巷口探头,帽檐下露出半个下巴。
    少年左手提着个小箱子,他回到罗果面前,放下箱子,将帽子摘下,用甜酒窝向罗果道谢:谢谢你配合我。
    罗果看着少年姣洁的脸有一瞬间晃神,他几乎是立刻确信少年是来自别处,D城的土地开不出这样充满生机的美丽的花。
    不用谢你快走吧,他们可能马上会回来。
    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干净的眼神了?罗果在心里默默问自己,他攥紧自己沾了脏污的手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你的嘴巴,怎么了?少年比他要高一截,骨架偏小但比罗果健康不知多少,他微微偏头,目光落在罗果红肿一片的嘴上。
    罗果一怔,像被人踩了尾巴,原本被丢在角落早已生灰的自尊心和羞耻心竟奇迹般地冒出来,在少年直白的提问下被剖开拷问。
    他立刻垂下头,视线里只剩自己沾灰的帆布鞋和散落几个烟头的脏污的地面。
    一双白净漂亮的手出现了。
    罗果从没被人那么温柔地触碰过,小心翼翼的,带着纯粹的善意。少年抬起罗果的脸,手指来回轻抚在他嘴角边,小声问他:都肿了,疼不疼?有谁欺负你了吗?
    罗果喉头一哽:我
    话没说完,先被巷外传来的吵嚷打断了:
    再好好找一遍!活生生的人难道还能飞啊!
    罗果闭上嘴,垂眸,一秒后,他拉过少年手腕:你你拿上箱子,跟我来。
    装修精致的大厅里并没有多少人,白日才是这里大多数人休息的时间,罗果带着少年迅速穿过内厅,一直到另一侧的电梯内,按下了3这个数字。
    罗果生活的地方叫做莲蒂池,是D城中心常见的高级会所,说是会所,实际就是提供各类服务的地方,这里没有下限,只要客人给钱,不搞出人命的前提下,没什么要求是会所做不到的。
    莲蒂池的大楼一共二十一层,从第二层算起,服务等级愈来愈高,罗果在的第三层,负责提供最低级也是最常见的服务,花费和收入都很少,包括罗果在内还有很多人住在这里。
    和服务等级同样,越高的楼层住的人也愈少,一直到二十一层,听说整层都只为一个人存在,没有相对应的权势的客人,是连走进直达二十一层的电梯的资格都没有的。
    而二十一层至今还无人居住,这也是莲蒂池内几乎所有人的目标--给无数人操,不如给特定一个人操。
    但这几乎所有人里不包括罗果,他只想在底层有一天过一天,一直到老了没用了,被丢去做清洁工作,住在地下一直到病死或者老死。
    罗果住的本来是双人间,只是隔壁床那男孩前几天被叫去顾客家里,六十几岁的老变态,下边那玩意儿没用了,就想着用其他东西玩儿,玩得过火了,男孩进了重症监护室,现在还没清醒。
    罗果将隔壁床上堆放的杂物全部推去一边,招呼道:随便坐,这里一直到晚上才营业,你你可以待到下午再走。
    行雨正坐在罗果对面,眼睛没有乱看,你不问我名字吗?
    罗果走到洗手台边漱口,他从镜子里看行雨一眼,说:不问,我不想知道。
    那我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视线掠过罗果因为弯腰而从衣物里凸出的嶙峋的骨痕,行雨隔着镜子和他对视:你救了我,如果有任何我能回报的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回报啊
    罗果阅人无数,从少年目不斜视走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像是见惯了这些东西,再到他说话的方式、体态,包括整个人透露的气质,都告诉罗果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少年出身大概率非富即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追,但要是趁机向他索要一笔钱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嗯?什么?
    没什么。从抽屉里摸出一管凡士林,罗果脱下衬衣,把透明的膏体往嘴边涂:我叫罗果你呢?
    见罗果态度软化,行雨松口气,自觉帮忙递纸巾:行雨,我的名字,你叫我小雨就好了。
    罗果的视线重新落到行雨脸上,问道:你怎么会被那些人追啊?
    行雨皱起眉毛,沉吟一会儿,回答:这个嘛有点复杂。
    不想说就算了。罗果没有追问。
    也不是,只不过解释起来比较困难啦。
    *
    时间回溯到一天前。
    D城地铁是二十四小时运行,没有停运时间,晚上十点以后人反而愈来愈多。
    地铁站内装扮各异的人群站在黄线外,夜生活才开始,跃跃欲试的躁动气氛里,没有人注意到混迹人群中的两个少年。
    进到地铁后,宗岱将行雨拉到门边,手臂撑在行雨头顶,为他隔出一小块空间。他另一只手提着箱子,箱子里是从赌场兑换的一百万,剩余的六百七十万得从D城更中心的赌场拨,宗岱立刻反应过来,趁夜带着行雨悄声离开。
    七百七十七万不是小数目,赌场管理者需要检查监控判定赌客是否出千,而D城中心最不缺的是宗岱的熟人。
    啊唔--
    地铁摇摇晃晃,行雨跟着打了个呵欠。
    抱歉,要让你和我一起逃。宗岱微微皱眉,他身体往前倾,却站得稳稳当当,他低声道:靠着我睡一会儿。
    此时已经是零点以后,行雨实在困得不行,他迷迷糊糊嗯一声,侧头靠在宗岱肩上,双手习惯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物,把自身重量安心地全部交出去。
    即使多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宗岱仍纹丝不动,人群在他们周围来去挤碰,只有这座由宗岱用身躯隔出的的小小安全港始终没有动摇。
    刀口舔血的生意宗岱做了不少,他对周围人的敌意和视线有着本能的分辨能力。
    在几人顺着人流逐渐靠近后,宗岱原本提箱的手松开,箱子落在地上,他不动声色地扶住行雨后腰,低头在他耳边:在这里等我,哪也别去,十五分钟我就回来。
    你要去哪儿呀我好困行雨终于睁开眼,尝试着靠自己站稳。
    来人近了。宗岱没时间再嘱咐,只留下等我两个字,就侧身顺着地铁拥挤的人流往前面车厢快步走,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行雨弯腰拾起小箱子,就这么乖乖靠在车厢边等着,心里默默报数计时,他一直要数到十五分钟,九百秒。
    四百八十五、四百八十六
    察觉到一束强烈的视线,行雨抬头,隔着两名乘客与一个戴着发带的男人对视了。
    那男人抬起手,沉默地用食指指向行雨手上的小箱子,那是他们从赌场带出的。
    好烦,又追他们。
    行雨站直身体,朝对方嚣张而缓慢地微扬起下巴,广播声响起,于是他启唇做口型:来抓我试试看呐 !
    被一个少年这么挑衅,发带男狞笑一瞬,就这么推开挡在身前的乘客,直直冲上前伸手抓人。
    行雨一直等到他临近,抓住机会蹲身躲过抓他的大手,又瞬间从地上站起,手上的箱子用力狠狠撞在发带男下颌,连带鼻梁,立刻就见了血。
    操!操!发带男没想到这小孩下手又狠又准,他侧过头,在周围人惊恐的视线下大喊:妈的到这边来!小崽子在这!都快过来!
    再多叫几个人你也一样抓不到。行雨努力做出个挑衅的表情,将眉头和鼻子都皱起来。
    几个男人再次冲上来那刻,行雨抬脚踹在打头的发带男脸上,他柔韧性极好,踹人还会专挑痛处。
    几秒过后,地铁缓缓停下,连站名也没听清,在更多骚动被引起之前,行雨抱着小箱子转身跑向地铁站出口。
    *
    再之后我就遇见你了,果果。
    罗果一顿,手指绞在一起:你别那样叫我
    行雨朝他笑,觉得罗果很可爱,给他的感觉和小系统一样,让人无端想要亲近。
    砰砰砰!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罗果走过去将门隙开一条缝,身体遮住屋内的场景:怎么了虹姐?
    他口中的虹姐是三层的管理人员,一位浓妆艳抹的跨性别者,丰臀细腰,浓艳的香水味儿就连屋内的行雨也能闻到。
    虹姐看起来是刚睡醒,还未经过细致的妆化,男人坚硬的面部轮廓显现出来,他嗓音捏着,眼神在罗果身上巡视:有个客人提前来了,说是前几天点了你,房间就在走廊尽头,你快去吧时间还早,我得回去再睡一觉,你小心点,别惹麻烦,听见了?
    说完,虹姐收紧外套,款款飘走了。
    罗果原地踌躇几秒后,手脚利落地换衣裤。
    果果,你要去做什么?行雨眼睛跟着他,你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了?你可以跟我说。
    罗果张开嘴又闭上,他不想对行雨解释这些。
    走廊尽头的房间,是保留给有特殊嗜好的客人的,一般被他们叫做游戏房,罗果见过隔壁床的男孩从游戏房出来时的样子
    我,我去工作。罗果穿上裤子,避开行雨的视线:你还是快走吧,趁现在人不多
    行雨没有回话,罗果知道他听见了,丢下句再见,他匆匆走出门。
    房间里只剩一个人,行雨静静坐在床边,他微仰起头好像在放空,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罗果的床头胡乱堆着很多杂物,吃一半的食物,皱巴巴的衣服,几支瘪下去的褪红膏还有一张裱在透明相框里,被谁撕去三分之一的照片,上面是几岁的罗果和一个笑容明艳的女人。
    推开门,空旷的走廊里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没有声音,行雨轻手关上门,往走廊转角处走。
    走廊两面墙上挂着许多名画的仿作,也许要到更高层的地方才能看见真作,行雨一一看过去,及时在转角处叫住路过的男孩:你好,请问走廊尽头的房间在哪边呢?
    男孩呆呆望着他的眼睛,回答:右边
    好的,谢谢你。
    游戏房里,厚重的窗帘拉起,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几盏红色的蜡烛还亮着。罗果端正跪在床边,上衣被丢弃在门边,背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瘙痒,他的心脏也随着背上划过的皮鞭轨迹不规律地跳动。
    他听见铁链声,猛地一颤。
    好孩子,跪端正
    男人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银色的锁链绕上罗果的脖子,男人说:以前玩儿过窒息吗?
    没有感受到锁链正缓缓收紧,罗果咬紧牙关,身体紧绷,他攥紧手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痛处--
    果果。
    罗果立刻睁开眼。
    为了防止紧急事态的发生,游戏房的门一向不会上锁,于是行雨十分轻易推开门,小箱子还拎在手上。
    他的目光在罗果身上停一瞬,又面色平静地一步步走向他们。
    你是--
    刘虹孜再次被人吵醒,几个警卫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一直到他穿上鞋赶到三楼游戏房。看热闹的男孩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刘虹孜不得不敞开嗓门,才把他们震得自动让开路来。
    虹姐,里边那个是新来的?围在门口的男孩指了指门内,小声问。
    谁?虹姐眼尖,几乎是立刻看见男孩们手上攥紧的几张大钞,他皱眉:钱哪儿来的?
    男孩眼睛睁大,语气兴奋:游戏房里飘出来的!门里还有好多,我们都是捡的外头的!
    什么鬼?虹姐面色凝重,推开那扇虚掩的门进去,一步过后,他停在原地,瞳孔猛地睁大--
    光线昏暗的屋内,大面额的纸币铺了满屋,连同柜子和灯上都落着,床边一只坏掉的皮箱静静躺着,皮箱破损的一角沾着刺眼的红色,虹姐见过的那位客人歪斜躺在床脚,裸着身体一动不动。
    罗果裹着被子坐在床边,他的面前站了个人。
    是,是谁?虹姐伸着脖子看他。
    行雨面向他,烛光下得面庞有一种朦胧的稠丽,他脚踩着一地的纸币,眼眸半拢,垂在身侧的手臂玉白光洁,他指着脚下,出声:让果果离开,这些东西足够吗?
    让罗果走?虹姐倒吸一口气,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罗果当然可以走,走去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里她都不在意了,但是这个孩子
    可就千万不能放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雨历险记~
    第70章 小夜莺
    伸出半个身子从高处往下望的时候, 会产生自己坠落着的错觉,因为失重和对死亡的恐惧,所以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说到底,生和死就是一对深爱对方却选择分居的夫妻嘛。
    唉真他妈无聊。宗荣吐出烟圈, 烟头从顶楼落下, 他站起身, 半个脚掌支出顶楼边缘, 粘灰的鞋底下是渺小如蝼蚁的车流与行人,一百零九层的楼高, 却连让他皱眉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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