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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你好——我在我脊髓上飞跑(2)

    丁铮僵硬一瞬,单臂把人搂在怀里,拿布满粗茧的手指去碰人脸颊,轻柔地像在碰一片鲜嫩的花瓣。
    不知哪家贵公子,跑这偏远山间作甚?
    斗笠和蓑衣被搭在怀中人身上,雨水被丁铮隔开。他将好不容易采来的野菜全换了药,鬼使神差抱着人从街道小巷穿过,匆匆归家。
    昏黄的烛火在雨声里闪烁,丁铮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只轻轻把人放在床尾,伸手去替他脱下湿透的衣物。
    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也没碰过比手下肌肤更柔软的东西。
    少年受了冻的肌肤白的近乎透明,黛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关节处泛着粉,细瘦而脆弱,病态却美丽。由于高烧,丁铮觉得手指碰过的每一寸柔嫩都在燃烧,微微灼痛感透过神经末梢传遍全身,让他指尖微微发颤。
    即使是用丁铮所拥有的最柔软的布料,放了最轻的力气,被擦身时少年仍然无意识皱眉。
    疼吗?
    丁铮无法,只能先拿帕子沾了热水,捂热自己手腕内侧,再拿手腕去轻擦少年汗湿的额角和鼻尖。肌肤相接的地方发烫发麻,丁铮不可避免地碰上他烧得艳红的唇,收回手的一瞬间,心跳又沉又快,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怎么就把人带回来了?
    丁铮愣神看着躺在自己被窝的少年,乌发盘绕在枕边,如丝绸般顺滑,绯红的小脸软嫩,眉眼如远山水墨,眼睫轻颤似欲扇翅的蝴蝶,他定是有双极为好看的眼睛。
    与周围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
    药香蔓延开来,丁铮拿起木勺,大手掌着少年无力而修长的脖颈,像扶一只虚弱的白天鹅。
    抵着他的唇喂药,一勺一勺,丁铮的眼睛无法从少年沾了水光的唇上离开。
    木勺在少年艳红的唇肉间抵出凹陷,雪白的贝齿露出。丁铮喉结滚动,呼吸间都是少年身上似有若无的兰香。
    雨声淅沥,昏黄的烛光闪烁,静谧的气氛流淌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丁铮简单清理一番,端了凳子坐在床边,眼神落在少年从露出的小半脸颊上。他想起少年摔倒在雨雾中的模样--山色空濛间,如一颗在春季坠落的纯白雪花。
    所以他带他回家,想要留下这片美丽脆弱的雪花。
    第3章 乡野村夫
    楚照安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少年侯爷,母亲是曾经的长公主,亦是击退边关外敌的朝中第一位女将军--楚玉。
    太子即位后,楚玉迅速交出兵权,嫁做商人妇,生下楚照安。楚玉在军中极有声望,为绝后患,皇帝设计马匪劫杀,楚玉夫妇双双丧命,楚照安继承母亲爵位,被远送卞城。
    为培养势力,楚照安主动结识富商之子周行雨,借周家财力暗自招兵买马,计划回京复仇。周行雨因体弱被迫与反派成婚后,反派逐渐掌控周家,阻了楚照安行事,两人间暗流涌动。
    【周行雨虽对丁铮有了感情,但敌不过他对楚照安的爱啊。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系统低下声音,在周行雨意识内播放诡异音乐,【周行雨拿刀刺杀丁铮,却被早有准备的丁铮反划破脖子,鲜血喷涌间,屋外电闪雷鸣】
    你快别念了。周行雨睁开眼,直接说结局吧。
    【小雨害怕了?真可爱呜呜】系统西子捧心状,【咳咳!总之,周行雨死了,楚照安找到由头把反派给杀了,自己做了皇帝,兢兢业业一辈子。】
    【小雨只需要确保最后的剧情不走偏就行。】
    四周环境简陋,但很干净,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只穿了纯黑色的棉衫,周行雨埋头轻嗅,有皂角的清香。
    床边放着双布鞋,大得能让他当拖鞋穿。周行雨趿着鞋子吧嗒吧嗒走去门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灵动地观察周围。
    丁铮端着粥往回走,正撞见门口伸着半颗脑袋四处张望的少年。
    两人目光撞见那一刻,丁铮还没来得及细瞧,那少年便受惊一般转身跑开,慌地连鞋也甩在地上。
    他能往哪儿逃,还不是在丁铮床上抱着膝盖,蜷成小小一团。
    你饿了吗?我煮了蔬菜粥。丁铮怕吓着人,只远远站在桌边。
    周行雨悄悄看他。
    丁铮额发很长,遮了眼睛和面部轮廓,身形也长,灰色的粗布衣套在他身上也不显臃肿,反而生人勿近的气势极强。
    就是看起来有亿点点吓人。
    你昨天昏倒在山上,我只能把你带回来。丁铮不着急,耐心等着少年回话。
    床上的小团子微微抬头,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睛睫毛扑闪,像只正在泉边饮水,时刻保持警戒的小花鹿。
    你是乡野村夫吗?
    周行雨声音还有些哑,但语调温软,他只是纯粹地提问,让人不觉得被冒犯。乡野村夫这个词是周老爷教的,为了让周行雨远离外人,十几年来周老爷苦心编了不少故事。
    丁铮当然没被冒犯,他只觉得心里又热又软,那少年实在过于可爱了。
    我是。
    那你会抢我银两吗?
    不会。
    你的粥闻起来好香。周行雨连着两顿没吃,少爷身子早就饿得发软,只是陌生的地方,面上还是要撑着的。
    丁铮试着缓步走到人身边,把粥递过去。
    周行雨犹豫着还是伸手去接,碰到碗边那刻又被烫地缩回了手,好烫啊他委屈地朝手指头小口呼气。
    没事吧?丁铮抓过小手,见他柔软的指腹被烫地发红,心中内疚不已,抱歉。我端着碗,你就着喝可以吗?
    少年的肌肤又软又薄,和自己这种粗人当然不一样,这样娇贵的人是该拿一百倍的细心呵护的。
    蔬菜粥是用山上野菜现加粗米熬的,不够精细,但十分鲜香。周行雨吹一口气再含一口,微翘的鼻尖被热气熏红,他嘴上沾了水光,腮帮鼓起时,整个人看起来比这鲜粥还美味。
    活色生香。
    丁铮见他吃得专心,便试探着问起他名字。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我叫周行雨。
    你呢?
    *
    丁铮这小院远离城中,依山傍水的偏僻地儿渺无人烟。这厢周老爷在城里一寸一寸翻着找人,周府闹得人心惶惶。少年侯爷楚照安更是整日骑着马,提着刀,挨家挨户上门叨扰,煞神一样的脸色让人畏惧。
    那头事件中心的周行雨倒过得逍遥自在,赖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整日跟在丁铮后边当小尾巴,什么新奇玩意儿都要伸着爪子碰一碰,摸一摸。
    上到水车田犁,下到野鸡竹鼠,没见过的东西统统都要问个遍。
    这是什么?这日清晨,周行雨蹲在木盆边上,一双大眼睛直直盯着在水里翻来滚去的大虫。
    泥鳅。入夜烤了给你吃。丁铮也不嫌这小尾巴烦,这几日来都是有问必答,教小孩儿一样细细解释。
    丁铮拿刀片破开那泥鳅肚皮,内脏和着血水流一地。
    周行雨是典型的不知不畏,当即就要伸手去碰那些被开膛破肚的大虫。
    丁铮转身躲开他的小爪子,周行雨便跟着去抓。两人就这么绕圈子,直到院角篱笆里的野鸡又开始折腾,周行雨才转了注意力,吧嗒吧嗒往野鸡那跑去。
    飞了飞了!丁铮!它飞了!
    两日前丁铮抓了野鸡,打算给病气一直不过的小团子炖汤,谁知周行雨第一次见会飞的鸡,喜欢得不行,垫着脚抓住丁铮手臂,软着语气问他,能不能别杀它,养起来行吗。
    丁铮二话不说砍了春竹,做篱笆,给小团子抓野鸡养。
    周行雨体弱,一次高烧要细养月余。丁铮白日上工不得不把小团子留在家里,怕他在外吹风,也怕他无聊。丁铮干脆上山抓兔子,白乎乎的小东西装在竹笼里,放在房间供周行雨闲玩,晌午又赶着回来做饭,陪他午间小睡。
    门窗都敞着,温煦的日光透过叶片,星星点点落进房里,堂风轻抚过两人面庞,一片宁静。丁铮合衣睡在床边,给边上小团子盖上新买的棉薄被,隔着薄被轻轻拍背,枕着手臂看上午玩疲的人呼吸逐渐绵长。
    周行雨的脸颊在日光下当真如糯米团子般,晶莹绵软,面颊上细小的绒毛镀了一层金光。
    丁铮心里满是珍爱。
    入夜微冷,丁铮一桶一桶烧了热水,掺着下工挑回的泉水,温度正好。
    周行雨乖乖坐在木凳上,两只手撑着脸,看丁铮往洗澡水里丢干荷叶,那是五天前两人去池塘边采的,早知道是拿来晒干给自己泡澡,当时就不采那么多了。
    眼看干荷叶丢完,又要丢艾草,周行雨蹦到丁铮身边,抓住他手臂就开始皱眉撒娇。
    我不喜欢艾草味!
    丁铮一只手臂铁似的,发力时比小团子两只手臂加起来更粗。他当然知道这娇养的人闻不惯艾香,但在这件事上也容不得他无限纵容。
    手下肌肉绷紧隆起,周行雨整个人被丁铮拿单臂吊起来,双脚都没沾地。那些艾草哗哗被丁铮洒进水里,又稳又准。
    他力气太大了!周行雨眼睛瞪大。
    【哇!这反派最后不得把我们吊起来打?】系统瑟瑟发抖。
    你太瘦了。丁铮读懂小团子眼神,嘴角带了笑意,他伸出另一只手捞住小团子腿弯,抱幼童一般把人抱在身前,甚至还刻意掂了掂。
    艾草对你身体有好处。丁铮熟练哄人,你不是想长高?多泡泡,身体好了就长高了。
    你这个乡野村夫!周行雨不买账,拿白嫩的掌心去推丁铮下巴,被胡茬扎疼了,又气鼓鼓地瞪人。
    我是。丁铮把人放着坐在木桶边,手护着小团子腰背,朦胧水汽上升,两人都被蒸得湿漉漉。丁铮捋顺周行雨散落的长发,对待珍宝一般把发梢轻轻泡入水中。
    他声音低沉,喑哑,却出乎周行雨意料地好听。
    乡野村夫手脚粗笨,还望小少爷此后多多担待。
    出去出去!我洗就是了。
    周行雨皱着小鼻子,乖乖泡在温热的浴桶里,莹白的肌肤被蒸地粉红。丁铮坐在门口,耳朵注意着屋内小团子动静,眼睛却望着夜空。
    星星又多又亮,散落在蓝紫色的夜空,月光会流淌,淌到这间静谧的小院来,温柔又安宁。
    周行雨泡地无聊了,隔着扇门和丁铮聊天。
    你怎么一个人住这儿呢?
    没有家人,就一个人住着了。
    一个人不难过吗?
    不难过。
    丁铮以往所过的每一天都一样,重复地做所有事,不难过,也绝不快乐。他孤独惯了,也苦惯了,像悬崖边上的一棵树,生命给他苦难,要他投降跪下,他都挺下去,站起来,活地混混沌沌,但总算是活着。
    但周行雨出现了。
    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呢?像是神明一寸寸摸索着他的软肋,照着他的致命弱点,才分毫不差地造出了周行雨。一举一动,都让他心软。
    你真奇怪。周行雨不懂,只觉得他奇怪。
    不会是绕着弯表达让我快离开的意思吧?
    我可以再住一段时间吗?我暂时不能回家。
    你还要回家吗?丁铮猜到那小团子的心思,心下觉得可爱,只想逗逗他,我以为捡到就是我的了。
    想得美,我是我自己的。
    嗯。我知道。
    不然也不会为了躲避婚事,主动逃到火坑来。他当然知道周行雨是谁,周家小少爷,他的冲喜对象。只是这团子像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然早该跑了。
    周行雨起身擦水,朦胧水滴声间,他的声音很小,但丁铮听得清楚。
    丁铮,谢谢你。
    小团子乖得不行,谁能舍得放开?
    不用谢我。
    我也只是另有所图。
    图一整个你。
    第4章 矛盾
    眼见天要入夏,序兰院那些娇贵的花草被晒枯了好些,小少爷找不着,全府上下没人安得下心去打理。周老爷更是每日坐在序兰院亭中,盯着小儿子走前留下的字条发愁。
    爹,我不想成婚,想出去看看。我会照顾好自己,勿念。
    一月有余,周行雨失去踪迹一月有余。卞城那些绿树变得枝繁叶茂,以往这个时节,周行雨总要撒娇让周老爷带着萍儿出门踏青,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瞧,谁也拒绝不了。
    如今呢?被养地不谙世事的体弱少爷不知跑哪儿去,是冷了热了,是困了饿了,周老爷一概不知。那是他十七年来无微不至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啊,连磕着碰着都能让他心疼地红了眼眶,现在却不知在哪儿受苦呢。
    我的雨儿,雨儿。周老爷平常挺直的背脊弯下,一月来原本肥硕的身材足足瘦了两圈。
    萍儿看得揪心,眉头死紧。
    周老爷像是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萍儿,眼里带了期冀,楚侯爷那边可有消息?
    侯爷今日带人往城外走,算算时间该到了。
    好,好。方才一片颓丧的人有了些力气,这楚侯爷倒是真心把雨儿当朋友,多个人帮扶,对雨儿总是好的。
    萍儿低着头不回答,脑子里都是那楚侯爷环着小少爷的场景,手搂着小少爷腰,低头和小少爷讲话时几乎要亲到头发上去,要说朋友,朋友会有这般亲密?
    城外楚照安带了府中亲兵,正挨家挨户地拿着周行雨画像盘问。问到山脚下一户郎中铺里,那郎中被这阵仗吓得发抖,直直跪在地上说不清楚。
    楚照安一身深色劲装坐于马上,只肖看那郎中一眼便知道其中端倪。他利落地翻身下马,步履带风,一双镶了玉的上好官靴落在郎中手边。
    我这人生性急躁,不喜欢绕弯子。楚照安弯身抓着后衣领把那抖如筛糠的郎中提到面前,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里都是戾气,那是周行雨从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凶狠,最后问你一遍,见过他吗?
    屋内静地吓人,直到那郎中被吓得哭出声来,抽噎着交代了事实。
    一月前,晚上有个男人抱着那小公子前来求药,我、我只给了药,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药?他怎么了?楚照安提高声音,双拳紧张地攥紧了,他知道周行雨身体有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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