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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雲少(78)

    季言礼下巴抬起,微微一笑,明媚得像折光的水滴:谢谢夸奖,看来我变得更好了。
    江启锋气得三天没吃下饭。
    *
    季言礼想出了新招。
    奚野这么多天闭门不出,不可能活活把自己饿死,再顶级的Alpha也要吃饭,所以每天他至少得点个外卖,开一次门。
    季言礼决定周六早早在他门口蹲守,等他开门拿外卖的时候,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上去和他沟通一下感情,奚野要么把他打晕扔出去,要么就得乖乖放他进屋。
    季言礼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因为奚野是个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主,季言礼吃完早饭以后,又把午饭的菜烧了,九点才不紧不慢地到了奚野家。
    谁知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了黑色玛莎拉蒂疾驰而去的车尾灯。
    季言礼着急地背着书包一通狂追,追了半天没追上,眼睁睁看着车一拐方向上了马路,但眯着眼看清了车牌号,确实是奚野家的车!是林师傅的车!他还坐过好几次!奚野还在后座上标记过他!
    出息了,九点就已经出门了,奚大少爷至少比平时早起了三个小时,但他要去哪里呢?
    看方向似乎是上了高架去了城南,城南不仅远离横江市中心的繁华地带,而且荒凉偏僻欠开发。
    又去爬山去了?
    季言礼在小区门口踱步了半天,突然神使鬼差地掏出手机,给任景秋发了条消息。
    【岁寒】:小任,你知道奚野妈妈的墓地在哪儿么?
    第92章
    城南黎明山公墓百花园。
    已经立夏,但山上树荫茂密,鸟鸣幽微,林间穿行着青绿色透着枝叶清苦的凉风,半山腰的地方赫然出现一道石砌拱门,前来祭拜的人零零散散穿门而过。
    季言礼路上本想买一束木槿花,但谁知木槿花的花期在六到九月,又不是玫瑰百合这种常见花,根本买不到,也不知道奚辰奚野为什么一年四季都能搞到新鲜的木槿。
    扫墓的菊花太贵,多的是大几百的花篮,季言礼咬牙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沿着石板路,薅了路边很多旺盛漂亮的野花,白的浅黄的,错落有致地扎了一束。
    远远的,他看到奚野穿着站在一座墓前,身前果然放着一大束木槿花,他穿着黑色的短袖,工装长裤用腰带勒紧在腰上,肩背挺括,裤脚笔直,手里拿着雪白的信封,显得比平时规整干净,像个规矩的大男孩。
    微风吹过墓地,压弯了低矮的草坪,季言礼隐隐听到奚野在说话,声音很低,但不想偷听,于是只是远远站在树下望着他,听着那些分辨不出的低语被风吹向天上。
    风向一转,从季言礼吹向奚野,奚野的背脊僵了一下,然后转身。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却没有环顾四周的动作,只是一抬眼就盯住季言礼。
    季言礼握着花走过去,奚野无声地侧让,季言礼便站在墓前,蹲下来端正地把花放在墓前,风吹得花瓣簇簇颤抖,旁边还放着一个旧了的、银色刻字的狗项圈。
    你跟来这里干什么?奚野在他身后问。
    季言礼收回目光: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天天蹲在我家门口?我欠你的?
    奚野。季言礼叹气道,转身站起,却发现奚野已经大步走了。
    季言礼:
    季言礼飞快地双手合十,闭目想着,阿姨,请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叔叔的药能起效,保佑奚野的易感期顺利度过,等到木槿花开放的季节我再来看您。
    然后他急匆匆跑着去追奚野,墓地不宜喧哗奔跑,谁知奚野就算走也走得飞快,季言礼追上他的时候已经微微喘气,伸手拉住奚野的袖子:你慢点儿,我们就不能谈谈么?
    奚野站定了,蹙眉盯着他攥紧的细长手指: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季言礼很少听他这么冷漠的语气,平时奚野就算是不爽,也是那种面带讥讽冷笑的不爽,这副跟冰雕似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他实在是没见过,也有点招架不住。
    季言礼抿着唇,缓了一会:我知道你其实心里是为了我好,你是因为怕我受伤,所以才想跟我不要见面,但是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奚野冷笑了一声:为你好?这话你怎么说出口的,学长?是不是有点太自作多情,是不是有点太不要脸了。
    季言礼给他说得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眼看着奚野甩开他往前走,又碎步追了上去:奚野,你现在说的话我半个字也不信,你别想甩掉我!
    奚野鼻腔冷淡地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叼在唇间,低头掏出打火机。
    季言礼又伸手按在他的打火机上:这里禁烟。
    你管我呢?奚野眼尾瞥了他一眼,叼着烟淡淡道,你是我什么人?
    是规定。季言礼指着旁边的禁烟牌子,奚野,你没必要
    季言礼心里突然难受起来,他觉得奚野是故意做出这幅样子给他看的,故意不修边幅,故意不剪头发,故意不上学,故意说难听话,故意抽烟,故意违反规定
    故意做所有他不喜欢的事情,好让他讨厌他。
    手拿开,要不然我点火了。
    不拿。季言礼跟他僵持。
    奚野突然就按动开关了,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季言礼本能地把手立刻缩回来,火苗间不容发地咻得窜起,燎了一下他的手心。
    奚野看都没看他,侧头点了烟,下颌线冰冷坚硬,烟头明灭,他呼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继续大步往前走。
    季言礼捧着手愣了一下,还是不依不饶地追上去,但步行道已经走到尽头了,奚野径直坐上了玛莎拉蒂的副驾,摔上门,连头都没回,就在季言礼面前绝尘而去。
    轿车大幅度摆尾掉头,车轮在砂砾地上掀起一大片灰蒙蒙的尘土,迷了他的眼睛。
    季言礼站在原地,直到轿车消失在远处的拐角处,才吐了口气,心想还行,没绝情到一转头把他撞残废,不就是不送他回去么!他还不稀罕呢!他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天然环保还节能减排。
    季言礼松开一直攥着的手心,只烫了一下,没有留下痕迹,也早就不疼了,但他好像还是能听到奚野按动开关的那一声脆响,就像是一脚踏空,他的心猛地掉了下去。
    他原本是打算回家的,甚至都坐在公交车站的长凳上,抱着书包,默默地等171公交,可是171路到站的时候,他只是抬头看了看,车门打开,有人下车,有人上车,行色匆匆的人流从他面前穿过。
    然而一直到公交离开了,他都纹丝不动。
    季言礼改了主意,他要坐92路,他要去奚野家。
    不就是被烫了一下么?奚野肯定是知道他会及时缩手的,再说就算缩得慢了一些,一个打火机还能烫成重伤么?奚野还能存心要他受伤么?那不和他现在做的每件事都背道而驰么?
    季言礼又充满斗志了,这一切不仅是因为奚野对自己没信心,而且奚野对他也没有信心,奚野害怕他会因为受伤就离开,但只要他表现得足够坚定,奚野就会知道,没有什么能让他离开。
    阳光透过公交车的大车窗洒了进来,一地金灿灿的,季言礼满怀希望地到了奚野家,一路颠簸,都已经是下午了,他饿得过了劲,索性不吃了,直接摁起门铃。
    摁了半天不开,他也不气馁,就努力温和地高声喊:奚野,你让我进去吧!你知道的,你就算把门关一辈子我也不会离开的!
    他本来还在公交上打了几千字的腹稿,准备洋洋洒洒在门外发表一番演讲,没想到这句话说完,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了。
    他错愕地抬头,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
    你喝酒了?季言礼颤声道,忍不住还是皱了眉,奚野,你才高一,你没到法定饮酒年龄,你不可以喝酒你喝了多少?
    奚野抬手撑着上方的门框,浑身气压极低,眼里布着密密的红血丝,胸前还有泼洒的酒液,在领口浸出深色的痕迹。
    在墓园的时候他还是整洁俊朗的,几个小时以后却像垮了一样颓丧。
    他抬眼看着季言礼,目光冰冷:有完没完?你还要缠着我多久?
    季言礼听他嗓子都喝哑了,那酒气浓郁得像是在他没到之前灌了一整瓶下去,心里狠狠揪了揪,用哄人的语气道:我们不吵架,你先让我进去好不好?我给你泡杯蜂蜜水解酒,你突然喝这么多,仔细一会儿胃疼。
    季言礼半哄半强迫地把他往里推,奚野原本是不想动的,但他确实喝得醉了,脚步踉跄了一下,季言礼趁机一拧身就钻了进去,又把门关上,笑吟吟道:我知道厨房在哪儿,我熟,你去沙发上坐着吧,你晚上想吃什么?你是不是也没吃饭?我就知道你没吃,我给你煲点汤喝好不好?
    季言礼不等他开口,反正他开口也不是什么好话,转身就跑去厨房了。
    过了一会儿,他端着蜂蜜水出来,发现奚野靠在沙发上,一脚踩着沙发的皮面上,小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手指垂下,拎着酒的瓶颈,有一茬没一茬地喝。
    你快别喝了。季言礼叹气,弯腰看着他,把蜂蜜水递过去,喏,喝这个吧。
    奚野抬眼看着他,眸色漆黑冷淡,他安静了半天,眉宇间暴虐的情绪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尖锐了,Alpha的戾气像出鞘的剑一样锋利地指着季言礼的眉心,但季言礼只是温柔地弯着眼睛笑笑,瞳色和蜂蜜水出奇得相似。
    奚野慢吞吞接过杯子,然后眸色一沉,猛地一翻手腕,整杯水全部泼在了季言礼脸上!
    玻璃杯被他大力掼在地上,咚的一声,摔得粉碎!玻璃碎片四溅!
    滚!奚野带着酒气狠狠道,滚出我家!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一分钟都不想!
    蜂蜜水粘稠地从季言礼脸上往下淌,他衣服的前襟全湿透了,睫毛被黏成一簇一簇。
    他紧闭着眼摸索着想找纸,没找到,只好掀起衣服下摆胡乱擦了擦:奚野你喝醉了。
    我清醒得很,季言礼,奚野冷冰冰道,你犯不着这样子,委曲求全,隐忍不发,显得自己很高尚,你是不是很享受这个过程?是不是拯救别人让你觉得很好?你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就是让别人欠你的么?是不是很享受这种处在道德高地,居高临下原谅别人的感觉?!
    奚野越说越愤怒,震怒的声音在高高的吊顶下回响。他的体质原本就喝不醉,酒精只是让他的面色可怖得泛红。
    季言礼看着他,神色悲戚:别说了好么?
    该闭嘴的是你!奚野拎着酒瓶摔在季言礼脚下,碎片几乎炸到了他的下巴。
    季言礼踉跄后退了两步,落脚听到拖鞋下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满地都是晶莹的玻璃碎片,一片片明晃晃的尖锐和锋利。
    你现在还是很开心?是不是我越混账你越高兴?你是不是有病啊,季言礼。我之前求着你跟我好,你不同意,我易感期了,我的狗死了,我妈的遗书出现了,你就上赶着来黏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是不是刺激你的同情心了?是不是又是你可以奉献的对象了?
    奚野恨恨地盯着季言礼,那目光像铁钩一样刺得人激灵:没必要,真的,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吧,我不需要。你现在可以滚了么?嗯?难道你是讹上我了?要我掏钱才行?
    季言礼静静站在一地狼藉中,垂下目光:奚野,你尽可以把话说得更难听一些,我不在乎。
    奚野仰着头大笑了两声,喉结狠狠滚了一遭:你当然不在乎了,你在乎过什么?你不是还要陪我过易感期么?
    叔叔已经告诉你了?
    当然告诉我了,伟大的、无私的、自我牺牲的季言礼同学想帮助我度过易感期,你是希望我感激涕零么?希望我记着你的好?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你?奚野冷笑道,笑话,我爸还以为你对我多好,但你对谁不好?傅时新那种人你都能奋不顾身推开他,舍己为人多高尚啊?你和你爸真是一脉相承,可惜遇到的都是白眼狼,你们一家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还债来了!
    季言礼咬了咬牙,眼神也暗了下去:你骂我可以,没必要牵扯我父亲。
    是么?那我还想牵扯你母亲呢。奚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在桌上,你妈住在我的医院里,住在我预留的豪华病房里,给她诊治的是放眼全国都领先的医疗团队,我一句话可以让他们来,也可以一句话让他们走。
    奚野唇角勾了勾,仰起头看他:季言礼,你要么现在就滚,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要么我就打这个电话,把你妈赶出我们医院。
    你自己选。
    第93章
    房间死一样的寂静。
    季言礼脚边一地锋利的玻璃碎片,像水波一样反射着冰冷的碎光,下颌滴滴答答地垂着粘稠的蜂蜜丝,越来越细越来越长,然后猛地垂落,弹回小小的一滴,就像此时的拉扯如粘丝的时间。
    他静静看着奚野,轻声说:你不会的。
    奚野冷道:谁知道呢?
    他打开手机,找到清溪医院柯院长的电话,丢在茶几上,当着季言礼的面按了免提,然后拨通。
    手机里的音乐悠悠响起,在客厅里发出空荡的回音。
    季言礼站着,奚野坐着,两个人隔着茶几对视。
    时间突然变得格外漫长,季言礼注视着奚野的眼睛,只看到一片深沉的黑暗,像是晚上仰望没有星星的夜空,什么都看不见,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光,看久了脖子和眼睛都发酸,忍不住会想我究竟在看什么,又究竟想从中看到什么。
    你不会的。季言礼的声音更轻了,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电话突然接通了。
    喂?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声,小奚爷?怎么这个点得空找我呀?调查局没为难你吧?我刚在开会,不好意思,还是关于谢安之的事吗?
    奚野盯着季言礼的眼睛:嗯。
    电话里还在兀自说话:这个我昨天才问了刘主任,他说确实这个病人呢,状况不太好,近期可能会下病危通知书,我们真的尽力了,就是送来得太迟,但你放心,我们肯定是用十二分的努力和最好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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