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我不明白我这个角色存在的意义。
温羽抬头看了他一眼。
胖子改口:但我很愿意当篝火,真不错!
还有这个,温羽掏出一副金属手铐,是从学校剧社借的道具,到时候给你拴在拴在脚上怕你摔了,要不就拴手上吧。
季言礼:虐待我?
对,温羽点头,虐待你,还要拿小木棒敲你的嘴,不给你睡觉,拿手电照你的眼睛,在你耳边敲锣打鼓,还要把肉在你眼前晃,但是不给你吃。
尚嘉枕着胳膊:有点意思了,我可以参加。
贺子麒:卧槽?我们要捆绑敬爱的季学长吗?
贺子麟:纳尼?我们要当众表演S|M吗?
季言礼心如刀绞:神兽,你想当主演吗?
胖子警惕地看着他:我热爱篝火!谁都不要跟我抢!篝火,胖爷,本色出演,懂?
十二月就要演出了,我们每周至少得排练三次,温羽最后说,季言礼会帮我们申请综合楼场地排练,尚嘉,虽然我之前在求你参加,但现在我问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要退出,现在就离开,否则不许你迟到早退或者缺席任何一次排练,我要你现在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参加,还是不参加。
温羽在季言礼面前总是羞涩得说不出话,但难得见露出一次真颜色简直巾帼不让须眉,漂亮的眼睛紧盯着尚嘉不放,校花凶起来也是个凌厉的美人。
季言礼久违地想起她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草莓味的A。
参加就参加,我说不参加了么?尚嘉嘁了一声,心虚地挪开了视线,都看我干什么?!有毛病。
那太好了。温羽盈盈笑道,把剧本给每人发了一份,除了胖子和季言礼,其他人争取本周内就背完台词散会。
江启锋听说季言礼要主演舞台剧以后,大手一挥批了整整一个月的活动室,还亲切地捏了捏季言礼的肩膀说,他是学生评委的一员,会给季言礼额外的加分。
季言礼只好讪笑地推开浑身上下都熏着薄荷味的主|席:不用了,公平重要,如果你真的要给我加分,我宁可不参加以及校规第72条禁止散发信息素,主|席你是不是应该收敛点?
江启锋的笑容更灿烂了,俯身问道:言礼,你要给我扣分吗?
如果你继续的话。季言礼看着他的眼睛,指节不舒服地碰了碰鼻尖,往后退了半步。
我也很喜欢你恪守成规这一点,江启锋终于若无其事地收敛了锐气,意有所指,当然如果能对我例外会更好。
简直做梦!
季言礼心想,要不是需要江启锋最后审批签字扣分款项,而他绝不会给自己扣分,否则季言礼早就给他扣上个百八十分了。
当年学生会主|席大选匿名投票,季言礼绝没有投江启锋,因为江启锋竞选的唯一目的是夺权,主|席是学生时代他能得到的最大的权力,在追逐更高地位的方面,他和从政的家族简直一脉相承。
当然后来江启锋说他投了季言礼,并且毫不掩饰他对季言礼的欣赏,季言礼只好礼貌地回应,说他也希望江启锋当选
总不能真的指着江启锋的脸哈哈大笑说我可没有投你哦,未免有点欠揍。
季以禾听说季言礼又参加了新的活动,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哥哥,你已经够忙的了,而且你加分都加满了,就算舞台剧第一也没用啊。
可是我们班缺人啊。季言礼一边蹬自行车一边说。
季以禾坐在后座,抱着他的腰,沉默了很久:那缺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看,你不是也因为小说社缺人就加入了吗?
那不一样!季以禾的争辩声被风灌满,听起来像是一面飘起来的旗帜。
能帮别人的时候就帮一点,因为谁都想在困难的时候被帮助啊。
那谁来帮你呢?
能自己做的事就自己做呀,为什么要想着等别人来帮呢?
哥哥简直就是双标!季以禾抗议。
没事的啊,能忙得过来。季言礼温柔地笑,我心里有数。
三天后,季言礼觉得自己这个话简直像是在放屁。
他心里根本就没数!
舞台剧第一次排练在周五放学,综合楼教室105,原本是一个空置的画舍,四周堆满了落着灰尘的画架和干涸的调色盘,墙上布满各种各样的涂鸦,还挂着不少毕业生的优秀画作,风格各异。
季言礼不得不跟奶茶店老板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他赶到105教室的时候,发现胖子和贺子麒正在合力把木棍架在两个椅子中间,尚嘉翘着腿坐在后面无所事事,温羽站在中间不时说着胖子往右边挪一点,两把椅子不对称,右右右!你是不是不分左右啊!
胖子憋红了脸:我靠!你的右边是我的左边!你到底是说左还是右!
季言礼急忙丢下包跑上去:我来帮忙。
贺子麒猛地一撒手,木棍咣地在他那一边落地:太好了!我手都酸了。胖子气得直嚷嚷。
季言礼嗯,你先过来试一下道具。温羽招手,这是麒麟从剧社借过来的道具,是你的。
她手上举着的是一个类似披风一样的鹰羽大衣,上面是青黄色和黑灰色渐变的狭长的仿真鹰羽,这个天披着太厚重了,但是十二月演出的时候应该正好。
季言礼将披风的带子捆在了脖子上,感觉像是穿了件羽绒服,不透气还捂得慌,沉甸甸地勒在他锁骨上,像是上吊的夺命绳。
温羽又让他把手腕并拢背在身后,然后咔哒一声用手铐利落把他拷上了。
温羽绕着圈看他,紧张道:疼吗?不舒服?
疼倒是不至于,季言礼苦笑道,就是不像苍鹰,像偷鸡被抓的黄鼠狼。
胖子砰的一声把两根棍子并排放好,翻了贺子麒一个白眼:妈的让你帮忙还不如胖爷一个人干,累死我了,最近力气都使不上温羽!你看看行不行?
温羽歪头道:还行,季言礼你要不要上去试试?
两侧用的是高脚凳,粗绳固定,两根木棍并列悬空一米高,季言礼还两手被拷在背后,只能踩着椅子艰难地踏上去。
他刚踏上去一步,两根木棍就开始发出互相滚动的摩擦声,吱呀吱呀上下晃动,木棍中间还留了一指粗的缝隙,隔着粗细不均的缝隙能看到地板上凝固的颜料。
真没事!胖子保证,像只胖胖的老母鸡一样张着手,我踩了,踩不断,我有两个你重呢!你掉下来我接着你!
季言礼毫不犹豫两只脚都踩上去了。
他不得不蹲得很低,下巴搁在膝盖上,手垂在屁股后面,脖子还被鹰羽披风勒得死紧,蹲在那里不上不下的,稍有不慎失去平衡就摔下去了,但是周围一圈人眼睛一亮都开始惊叹绝了。
太苍鹰了!贺子麒鼓掌。
苍鹰本鹰!贺子麟鼓掌。
丽丽瘦,披风刚好把他从头到脚都包住。胖子分析,你看,衬得他小脸多白多俊俏。
温羽敲了胖子一拳,然后急忙走上来:你蹲着不容易,我跟你先过一下台词。
季言礼艰难抬头:我不是没有台词吗?
啊对,但是你得叫几声,温羽刷刷刷飞快地翻着剧本,上面密密麻麻用不同色的荧光笔做满了标记,你看,黄色标记这里,他打你的嘴巴,你要惨叫。
季言礼:
惨叫这种东西这辈子都没在他身上出现过,据说小时候季知书把他举到脖子上骑大马,结果嘴里喊着嘚儿嘚儿驾地冲进门,季言礼直接一头撞到门框上,那个时候他都没有惨叫,还捂着头眼泪汪汪大喊:我没事!
还有这里,温羽又翻了一页:这里,你跟猎鹰人斗争,你要愤怒凄厉地叫。
季言礼:
比惨叫更离谱的事情出现了。
这里,你逐渐被打压了气焰,但你愤恨不平,你可怜地呜咽。
季言礼:
还有最后这里,你被放飞了,你要快意兴奋地叫。温羽终于说完了,非常期待地看着季言礼,你可以叫几声我听听吗?
贺子麒:艹,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贺子麟:这是在干什么?Omega必修课?
被虚掩着的画舍门突然被推开了。
在季言礼呆呆地注视中,奚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黑色外套的拉链随性地拉了一半,半吊子似的挂在宽直的肩上,还非常贴心地将门重新合上,随意找了把椅子坐在后面。
所有人都回头望着他,胖子和温羽面面相觑,麒麟双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季言礼的反应
季言礼能有什么反应,他都被拷上了!跑都跑不掉。
身为现场各位中和奚野最熟的人,季言礼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和奚野的无声对视:奚野?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奚野笑得非常乖巧:报告学长,我是来旁观你们排练的不打扰你们,我就坐着,你们当我是空气。
可他跟尊活佛似的,存在感简直不要太强烈,一个人端坐教室一方,身高腿长,四肢舒展。
秋季的阳光稀薄地斜落在他身上,笼着一层色泽寡淡的金边,无形中似乎压倒了整个空间的气场,好像他那边才是舞台,季言礼他们这边反倒成了陪衬。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季言礼奇怪道。
麒麟双子嚷嚷起来:谁愿意赶他走谁去!反正我不敢!
学长,奚野笑意更浓了,像个真正的观众一样舒服地靠在椅子里,十指交叉,眯起眼打量季言礼,你怎么很少穿正常人的衣服呀?
季言礼汗颜:意外,都是意外。
那我们继续?温羽轻声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借的画舍,季言礼他们只有优先使用权,如果和其他人的活动冲突了,他们可以请人离开。
但如果奚野只是在那里坐着看,没理由他们就因此停止排练。
话说,我们说到哪儿了?温羽问。
胖子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非常抱歉地指着季言礼:让他叫。
作者有话要说:
奚野:让我听听。
系系有话说:宝贝们国庆快乐!!!!
第38章
季言礼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他面前的每个人都在期待地注视着他,麒麟双子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温羽对他的演技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胖子同情兼抱歉地望着他。
空旷的教室里,倾斜的日落余晖中飘荡着金色的细小灰尘,让一切都带上了油画的质感,墙上挂着的抽象派印象派野兽派和现实派的模仿画作,像一座被人废弃被人遗忘的艺术殿堂破败的一角。
而他眼里只有远处坐在扶手椅上的少年,交叠着双腿,懒散地用手背托着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奚野的长相实在太出众,像是用刀在木版画上刻出的轮廓,每一笔都像是最大胆的艺术家一挥手迸发的锐气,又静下心来慢慢雕琢细节的结果。
瞳孔深邃,鼻梁挺直,眼尾狭长的上挑,他不笑的时候因为冷淡的线条而显得对什么都没兴致恹恹,而他专注地抬眼望着人,又像每时每刻都勾着一腔坏笑。
学长,奚野慢吞吞开口道,你要是不会叫,我可以教你。
谁、谁说我不会了!季言礼像是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耳朵尖烧得滚烫,他清了清嗓子,啊
奚野轻笑了一声,笑得季言礼恨不得把头埋在膝盖里。
贺子麒:这根本不苍鹰。
贺子麟:这根本不惨。
温羽有些失望:他两说得对,嗯要不我们多试几次?
季言礼抬起头,他凡事都要尽量做到最好的完美主义的火苗又开始在心里乱窜,他从答应温羽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好好做完,如果为了丢人这种小事情就叫得不情不愿,他岂不是太把自己的感受当回事了?连个没台词的鹰都演不好,他下辈子还不如去当只老鼠。
这么多人还在等着他呢!
季言礼对自己有些恼火,他立刻支棱了起来,挪动了一下蹲麻的脚,眸光真切:对不起,我再试试能帮我扶下眼镜吗?有点要掉了谢谢神兽。
那天季言礼翻来覆去把一声啊叫得抑扬顿挫百转千回,众人洗耳恭听仿佛他正身处金|色|大|厅演唱男高音,不时还要提出一些珍贵的意见,在反复评析啊这个字的千百种叫法和其中蕴含的情绪中,季言礼觉得自己的羞耻心逐渐变成三块钱一斤还能讨价还价的地摊货。
不够疼,是不是得再有那种袭来的痛楚?
声音中没有那种空荡的快感。
不够委屈,不够凌|辱,不够被蹂|躏,呜咽声不够代入哦你是鹰,对不起我刚刚脑补了别的东西。
季言礼真哑了,原本温润的嗓音逐渐沙哑,像是刮着风暴的撒哈拉。
奚野已经没有置身事外了,他就靠在其中一个高脚凳上,时不时给他喂点水。
季言礼脑子昏昏沉沉,也不明白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种境地了,他蹲在悬空的木棍上,双手手腕被拷,其他人在大声讨论剧本,温羽对艺术的态度格外较真,竟然涨红着脸和麒麟双子争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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