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都在向我师父证明,证明我可以抵挡住自己的心魔,证明虚沌道人当日的判言并非不可修正。我明明知道人不该过于自私,人该做对的事,我知道我也应该放手,因为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幸福。可是......太难了。
叶烬衣看着顾扶风,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顾扶风永远都在保护她,永远都在照顾他。
他强大。
强大到甚至有些冷漠。
而无论她做什么,都好像无法改变他的那种冷漠。
这么多年,今时今日,她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会如此痛苦。
人生最悲哀的是,莫过于求而不得。
叶烬衣望着他,道,......我明白。
她垂下眼眸,又低声重复了一句,我明白。
炉子上的瓦罐已然煮道汤干水尽。
叶烬衣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绝望的悲哀。
待得那扇紧闭的房门再次打开,正坐在廊下百无聊赖的卿如许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女子从屋中走了出来,低垂着头,娉婷的脚步在经过卿如许时,停了下来。
她缓缓回过头来,眼中却闪现着看不懂的意味。
她说,......真羡慕你。
说罢,女子垂下眼眸,转身离去。
娇弱的身影似比来时更颓唐。
卿如许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便转头直冲冲地闯进了顾扶风的房门。待见得床畔边坐着的男人时,才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咳。卿如许有些尴尬,目光游移,落在火炉上的瓦罐,便跟顾扶风解释道,那个.......我、我是来看看那你那药煮得怎么样了。
见得火炉上的药汤已经几近烧干,她赶忙把瓦罐提了下来,心中暗自嘀咕:这俩人到底聊了什么,怎么连药汤烧干了都没看见......
顾扶风没有说话,只扶着榻边,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卿如许转过身来,这才感觉屋中氛围也有些古怪,便朝男人走近了些,犹豫了半晌,终是问了出来。
你......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顾扶风抬头看了她一眼。
卿如许忙绕开视线,面上装作一副随意的样子。
顾扶风道,也没什么。
卿如许就又看向顾扶风,略略有些不满。
什么叫没什么?他们聊了半天,结果说也没聊什么?
她转过身,望着大开的屋门,却也不想就这么出去,就在原地站了半天,心中杂思万千。过会儿,才又猛地转过身来,又朝床边走近了两步,张口问道。
那......那......那你上次跟我说......
听她说话有些磕磕巴巴,顾扶风也有些不解,便抬起头来看她要说什么。
卿如许的脸有些泛红。
.......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说我误会了,说你跟她,你对她没有......那.......那你现在......
她的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人有些局促,似咬了咬牙,才一口气把话问了出来,......你现在到底还喜不喜欢她?
顾扶风怔了怔,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卿如许则立刻垂下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屋中寂静了片刻,顾扶风才收回目光,低着头,唇边扬起些许自嘲。
我一直在等你问我这个问题。后来,我以为你什么都明白,你只是需要时间。
卿如许顿了顿。
顾扶风抬起头来,露出深邃的轮廓,和深沉的眼眸。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第二百九十七章 意外来访引吃味
傍晚时分,院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卿如许、须染和云九娘闻声,立刻走出各屋看向正门,彼此交换眼神。
顾扶风伤重无法行路,为了让他养伤,众人也不敢离开如今风声鹤唳的栖篁城,而是特地找了这一处僻静的院子。而今除了院中的四人,该无人知晓顾扶风所在。
站在院中的阿争瞪着大门,暗自握紧了长刀。须染朝他抬了抬下巴,阿争便举刀走近院门,抬手握住了门插。
大门打开一条缝儿,阿争似乎愣了愣,又同来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阖上大门,走了回来。
须染看着阿争那一脸的酱色,也颇有些好奇。他挑了挑眉,询问来者何人。
阿争却又皱眉又挠头的,还偷偷瞥着卿如许的颜色,支支吾吾地道,她......她说她是叶烬衣。
卿如许微怔。
阿争问,她、她说她没有恶意,她就是想来看看主子。姑娘,你......答应么?
卿如许眨了眨眼睛,见得须染、云九娘、阿争都齐齐看着她,似要等她来决定。她便咳了一声,略略迟疑。
说来那日顾扶风因何而受困,众人皆心知肚明。
云九娘此时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忍不住骂道,还见什么见,你让她走!她把十一害成这样,还有脸来......
不等她说完,须染立刻抬手按住了她的胳膊。
云九娘看着他的眼神,这才压住心头的火,吸了两口气,转头去看卿如许,卿卿,你决定!
卿如许也抬手握了握云九娘的手,想了想,转头跟阿争交代道,既是来看扶风的,你便去问问他自己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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