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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73)

    入云阁
    阁楼外门庭若市,熙熙攘攘,都是来此寻欢作乐的江湖中人,场面喧闹沸腾,果真是乌蒙镇最为繁华之地。
    傅沛白心下有些踌躇,站在人群中,不时被身后涌来的人推搡着,慢慢便被人流推到入云阁的门口,随即一只雪白的胳膊伸了过来,宛如水蛇一般缠上了她的胳膊,紧接着又是飘来一股甜腻的脂粉气。
    这位小公子,怎的不进去呀?
    一名面施红妆,穿着暴露的纤纤女子出现在傅沛白眼前,声音跟她面貌一样柔媚。
    傅沛白胳膊寒毛倒竖,登时便将胳膊抽了出来,她面色铁青,并非是嫌弃对方的身份,只是实在抵触反感这样的身体接触。
    女子轻笑一声,又作势想缠上来,小公子,让奴家领你进去吧。
    傅沛白侧身一退,不必。说罢便随着人流进入了入云阁。
    刚跨过门槛,她便被不知哪里飞来的一块轻柔纱绢蒙住了脸,纱绢上还荡漾着独属于女子的馥郁芬香,她猛地把粉色轻纱抓下来,一片奢靡放荡之景映入眼帘。
    莺歌笑语响荡于整个大堂中,数张圆桌方椅皆以坐满了人,中央搭着一方圆台,台子四周围上了薄薄的轻纱,男人们或是推杯换盏饮酒作乐,或是搂抱着衣不蔽体的各色女子,以嘴渡酒的也不在少数,更有甚者,遮起双眼,与女子玩起了摸瞎的把戏,时不时激起阵阵女子的低嗔娇笑。
    傅沛白一时怔在原地,出神之际,猝不及防被一彪悍壮硕的男人撞了一把。
    男人本欲发怒,瞧了眼少年青涩的面容,脸色缓和了下来,大笑着露出一口黄牙,第一次来?
    傅沛白有些尴尬,低语一声抱歉后离开了拥挤的正堂,找了一处角落的空桌坐下。
    她现在有些迷糊,没搞清这个阵仗是要干嘛,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后,四下打量之际,瞥见了正门信步而来的三位公子哥。
    为首那个个子不高,鹅蛋脸,唇红齿白,一双杏眼盛满了兴奋之色,而她左侧站在一个一身黛紫色男装的高挑男子,面貌白皙俊美,眼神流转间尽显风流本色,只是脖间缠绕着不相宜的白布。
    而剩下的那位一身白袍,长身玉立,面容清逸雅隽,微微上扬的眼梢和那眉泪痣又显出几分女儿姿态,整个人透出一股男女莫辨的俊秀和柔美来。
    傅沛白心猛地一跳,她莫名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抬手将自己的脸掩住,借着余光继续往那边打量。
    这么三个俊俏不凡又年轻的公子哥进来,自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登时便有几个薄纱轻衫的青楼女子围了过去,傅沛白眼见那些藕玉般的手臂在白袍男子身上四下流连,那男子却并不推拒,只是和煦地微笑着。
    越看她心里便越不是滋味,眉峰缓缓蹙起,紧紧地盯着白衣男子的脸。
    接着又有两个男人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放荡不羁的笑,和三个公子哥搭起话来。
    她忍无可忍,骤然起身,拨开人流,大步走了过去。
    你们怎么在这?
    傅沛白想她的语气一定很不好,否则陆清婉怎么会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便大发雷霆。
    面红齿白的小公子见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秀少年,脸上先是一惊,怔了片刻后,勃然大怒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跟我们说你去打听消息吗?打听消息怎么打听到青楼来了?!
    合着你就是骗我们,自己出来风流快活是吧?傅沛白,我真是看错你了!表里不一,朝三暮四,我一定要告诉我阿姐你的真面目!
    一提到陆晏冉,傅沛白登时便焉儿了,她连忙道:别别别,二小姐,你听我解释,我是从旁人那里打听到这里的花魁出身西南腹地,想必对方定然十分了解蛊域,这才想着来打听一二,我绝对没有其它任何心思,你可千万别跟峰主乱说。
    陆清婉正是气头上,听不进去解释,继续怒道:烟花之地,青楼女子,怎么打听啊?床上打听吗?!
    傅沛白真是有苦难言,正想继续解释便听见一旁白衣男子悠然道:傅公子年少有成,前途一片光明,又是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甘寂寞,来此排遣,也属正常。
    十七姑娘......我......
    咚!的一声锣响打断了傅沛白,她回头望去,圆台上出现了一位浓妆艳抹身材圆润的中年妇人,想必就是这青楼的老鸨了。
    吉时到,摘花大会正式开始!
    随着老鸨话落,堂中一阵沸腾,明亮的光线也暗了下来,只余一束高光照射在圆台上,众人也都齐齐噤声。
    傅沛白虽不清楚这是要作甚,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再争辩解释的时候,她压低声音道:回去再同你们解释,走吧。
    陆清婉冷笑一声,撞了一把傅沛白的肩头后率先走向角落的空桌。
    她们落座后,一齐看向圆台,而那圆台的朦胧轻纱后,不知何时已经有一个模糊人影了,看那曲线婀娜的身形定然是名女子,窗外夜风拂动,时不时吹起轻纱一角,露出细嫩白皙的一双赤足来,惹得堂中男子热血沸腾,一阵起哄喧哗。
    老鸨抬抬手,安静,本次摘花大会的主题以猜字谜为赛,胜出者便能成为木姑娘的入幕之宾,共度春宵。
    这话立马就引起堂下一阵激亢反对,他们大多是江湖粗人,没读过什么书,更没什么文采,猜谜这不是为难他们麻,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那轻纱后传出柔柔的声音,小女子素来喜好中原文化,还望诸君恩允此举,今夜胜出者,小女子将倾心服侍,任君采撷。
    这话一出,男人们哪里还会说半个不字,一个个涨红了脖子和脸,捋起袖子豪气干云的拍桌。
    猜!不就是字迷吗!来!
    陆清婉看到男人们为了一介青楼女子神魂颠倒的模样就心烦,她不屑道:庸脂俗粉,难登大雅之堂,还不如桑韵诗呢。
    桑韵诗用纸扇掩面,惊喜道:呀,原来小女子在二小姐眼中竟然胜过一阁魁首,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呢。
    陆清婉以掌作拳掩嘴轻咳两声,什么小女子二小姐的,现在你是桑公子,我是陆公子,虽然你还比不上本小......本公子,但也不比谁差,别妄自菲薄,知道吗?
    桑韵诗轻笑,笑意不似往常那般轻佻,在昏暗的光影下笑得有些温柔,好,都听陆公子的。
    十七看了看桑韵诗,又瞧了眼陆清婉,少顷后才将目光移到台上去。
    彼时大堂内喧哗吵闹,老鸨已经出了好几个字谜了,一众大汉乱答一通,答案荒诞滑稽,惹得堂中笑声阵阵,根本无人答对。
    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有哪位侠士知道吗?老鸨在台上朗声发问。
    他娘的,这都是些啥,这谁猜得出来?!
    是啊!这他娘的根本是存心为难老子们。
    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卖身的娘们,搞什么这么麻烦,直接竞价不就行了!
    对!竞价!
    竞价!竞价!
    傅沛白听得直皱眉头,将人视物,以价竞之,太不尊重人了,她正想起身说些什么,便听见十七朗声道:方才这题的答案是一个并字。
    不知她如何伪装的,竟然将清冷的声线变作了低沉温润的男声,话音一落,便引来众人探究的目光。
    老鸨笑得脸上的横肉生颤,抚掌称赞道:不错,答案正是一个并字,这位公子好生聪颖,且听下一题,甲乙丙丁戊戌庚辛壬葵,打一字。
    傅沛白毫无头绪,众人则是一脸幸灾乐祸,带着看戏的神情,等着这个面相阴柔的小子,该如何作答。
    十七神情平淡,几乎未思索,快速回道:旱。
    公子又猜对了,再答对最后一题,木姑娘今晚便是您的了,公子可听好了,无风荷叶动,仍打一字。
    大堂之内一时陷入紧张的气氛中,十七只略一思考便再次答道:无风荷叶动,必定有鱼行,这道谜题说的是衡字。
    堂中安静了片刻后,顿时吵嚷起来,有的即便是不服气也无可奈何,大骂一声后拂袖而去,先前人满为患的大堂内没一会便少了大半的人,剩下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其它的姑娘寻欢作乐。
    第98章 论往事
    老鸨施施然从台上走下来,来到十七这一桌,笑得满脸春风,公子学识渊博,又长得这般英俊,想必定是个心疼人儿的主,且随老身走吧,木姑娘已经先行回房等着你了。
    十七起身就要跟去,傅沛白眉峰紧皱,虽然她知道十七也是女子,但一想到十七要和一个美艳动人的花魁独处一室,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十七......
    十七扭头,神平淡地看着她,怎么了?
    傅沛白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该说什么,此刻周遭的喧哗让她心中更加烦躁,最后只得嗫嚅了一句,记得......帮我打探一下消息。
    好。十七说罢,跟上老鸨的步伐,傅沛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挑清瘦的白衣男子身形消失在二楼里侧一间房门后。
    走了,累死了,先回去了。陆清婉原本就是无聊想着来凑凑热闹,现在看见这幅乌烟瘴气的青楼之景心烦得很,见着傅沛白也烦,兀自离开了入云阁。
    桑韵诗冲傅沛白颇有深意地笑了笑,随即也拔腿跟上陆清婉。
    陆公子,等等在下呀。
    傅沛白没去管离开的陆桑二人,她背挺得笔直,不时抬头看向二楼那间紧闭的房门。
    细长的手指轮回地在桌上敲着,显得她有些心神不宁。
    这么坐了一会,她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间或有迎上来的温香软玉,都被她毫不客气地推开,脾气好的,识趣离开,脾气差点的,啐骂一声傅沛白还是不是个男人后跺脚走掉。
    傅沛白神情严肃,就这么反复坐下起身后,她终于按捺不住,抬腿上了楼,站在那间屋外,微微侧头去听里面的动静。
    不时有经过的男男女女投来一个个戏谑的笑。
    她有些尴尬,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显得行迹猥琐,但十七进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她实在是按捺不下那颗焦躁的心。
    这会她整个人的侧脸完全贴在门上,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她把双手撑在门上,凝神正待细细的听,岂料门吱呀一声便从里面打开了。
    她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就保持着这么一个怪异的姿势。
    你在做什么?
    十七语气平淡,但眼底隐隐有笑意流动。
    傅沛白猛地缩回手站好,大为窘迫,不敢直视对方。
    我,我在等你。
    十七不依不饶,好整以暇地靠住门框又问:等人为何要用这等姿势?她顿了一下,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又道:难不成傅公子也想一瞻木姑娘的芳容?同其闺中一叙?
    傅沛白睁大眼,连忙摆手,不不不,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们在说些什么。
    真的不好奇这西南第一美人?就不想见见么?
    傅沛白义正言辞道:不想。
    十七好似不信,微微挑眉,我方才见了,这木姑娘的确生得极美,貌若天仙,风姿绝然,天下鲜有男子见了能不动心的,你当真不想?
    傅沛白盯着十七脸上隐隐的笑意,终于明白过来,对方这是打趣自己呢,她无奈道:十七......
    她这幅无可奈何的模样成功让十七笑出了声,这次十七的声音恢复了女子本音,笑声轻灵悦耳。
    她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微微俯身到傅沛白耳畔,轻飘飘道:你可真不禁逗。言罢,便先行下楼了。
    傅沛白用力抹了一把胳膊上竖起的汗毛,又抬手摸了摸发痒的耳根,这才跟下楼去。
    两人一起离开入云阁,甫一出楼,傅沛白便看见门口的两名守卫正推搡辱骂着一个男人,男人身形瘦弱,全然无抵抗之力,身子软绵绵地趴在地上。
    她心生不忍,抬腿走过去,向地上的男人伸出了手,你没事吧?
    男人抬头,掩于乱发下的那张脸出现在傅沛白的眼前。
    是你。
    傅沛白认出了他,此人正是摆摊代写书信的那个中原男人。
    男人一身的酒气,眼神迷离,似乎并没有认出傅沛白,他踉跄着爬起来,本欲离开,可在看见一身男子装扮的十七后,他眸子突然紧缩,大叫了一声后朝着十七跑过来,握住了十七的肩膀,语无伦次又癫狂道:月儿,月儿!是你吗?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这通发生得太突然,傅沛白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十七皱起眉,她才迅速上前,抓着男人背后的衣物猛一发力便将人扯了过来。
    她看了看十七肩上乌黑的指印,心里大为光火,怒道:你做什么!
    男人好似清醒了一些,他怔怔地看着十七的脸,脸上兴奋的神情淡了下去,最后整个人仿佛泄力一般,佝偻着脖子,自言自语道:不是......不是我的月儿,你不是,不是......他这么喃喃着,转过身,缓缓朝着凄清寂静的小巷深处走去。
    男人身后长长的倒影映在石板上,越来越淡,最后连人带影消失在阴影黑暗中。
    傅沛白收回目光,盯着十七的肩头,语气担忧,没事吧?
    十七摇摇头,盯着那幽深的小巷,蹙起眉来,他似乎将我认成了别人。
    一旁的守卫凑过来道:这人就是个疯子,简直魔怔了,姑娘你别跟他计较。
    这话引起了傅沛白和十七的兴趣。
    傅沛白缓和下神情,问道:大哥,这人怎的了?
    守卫摸着下巴,说起一桩陈年往事来,这人吧,年轻的时候算是个颇有文采的读书人,可惜,不思功名爱美人,喜欢上了咱们入云阁当时的花魁,不过他一介穷书生,根本没钱为花魁赎身,便立誓要考取功名,之后便赴京赶考去了。
    这人的确信守承诺,奋发几年,考取了三甲之一后,风风光光回到乌蒙,准备替花魁赎身,岂料物是人非啊,他离开的这几年,楼里发生太多事了。
    当年名动西南的花魁绾月姑娘,说起来也颇具传奇色彩,自己就是做这行当的,该明白世间男子大多薄情寡意,偏偏自己还不信邪,死心塌地爱上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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