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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72)

    桑韵诗盯着对面的白衣女子,勾了勾唇角,赞道:十七姑娘的屏息之法用得当真纯熟。
    你也不赖。
    两人分明用着同一套掩去武功内力的伪装之法,这时却假模假样的恭维了起来。
    好了,有事十七姑娘便直说吧。
    十七盯着桑韵诗,定定道:你是燕王的人。并非疑惑,而是在陈述。
    桑韵诗脸上的笑隐了下来,她并没直接承认,而是问道:那十七姑娘又是何方神圣呢?
    十七亦不作答,腰间的软剑却突然出鞘,明晃晃地指向桑韵诗面门,你潜在傅沛白身边,意欲为何?
    桑韵诗盯着眼前不足一寸的利刃,并不害怕,她微微侧头躲开,那自然是有所图咯,图财,图物,还是图人呢?她好似想故意激怒十七,语气轻浮,放荡地笑着。
    十七眼神一暗,手腕微抖,再次刺去,桑韵诗敏捷地躲闪开。
    两名女子很快在林间打斗起来,密林的残叶簌簌而下,不时有激斗的气流滋生,将繁密的树林吹得哗哗作响。
    两人的武功高超,身形又同样灵活,不过几个回合下来,桑韵诗已见败势,她的武功,并不是十七的对手。
    她躲过一击后,立马没骨气地告饶,十七姑娘饶命。虽是求饶,脸上却见不着畏惧的神情,只是微微喘气浅笑。
    十七停剑,软剑剑身复直,抵在桑韵诗肩上,回答我的问题。
    桑韵诗举起双手,示意认输,好,好,我说,我的确是燕王的人,自然是奉王爷之命潜伏在傅沛白身边,至于王爷想要的东西麻,也是你们落影教想要的东西。
    十七扬了扬眉梢,你从何得知我是落影教的人?
    桑韵诗狡黠地眨眨眼,先前只是猜测,方才才知道的。
    被人诈了话,十七也不恼,这个身份暴露无关紧要,只要陆晏冉那个身份不暴露便无关大碍。
    燕王已经得知傅沛白从般若寺拿到了其一的登陵碎片了?
    是,王爷这次给小女子下了死命令,西南之行结束,要给他奉上这两块登陵碎片,这可着实是为难小女子啊。
    十七冷淡地笑了笑,那两块碎片你拿不走。
    我知道,所以我想和十七姑娘做笔交易。
    十七皱眉道:燕王和陆文成一丘之貉,你是燕王的人,我信不过你。
    桑韵诗收敛笑意,神情正经了许多,我和姑娘你其实是一样的人,我们有同样想要的东西。
    十七未说话,沉默地盯着她。
    自由,我和你想要的都是自由,不是吗?桑韵诗轻轻地说道。
    十七半敛眸子,像是在沉思,少顷后,她收了剑问:什么交易?
    登陵碎片,我不会和你抢,但我有难言之隐,暂时无法违逆燕王,到时候还需得借真品以作两份伪品,自然,全程你作陪,真品不会离开你视线分毫,事成之后,你我各自交差,往后我会向你传递燕王的情报。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桑韵诗又笑了,但笑得有些苦涩,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想要自由,自由的活着,自由的选择,我已经厌倦为人鹰犬的日子了,但我暂时还无法摆脱燕王,唯有借助外部力量。
    落影教针对的是天极宗和陆文成,燕王又和陆文成是盟友,我思来想去,投靠落影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我帮助你们铲除陆文成,你们帮我扳倒燕王。
    十七沉默了半晌后,开口:好,我答应你。
    桑韵诗脸上的正经神情瞬间烟消云散,她眨了眨眼,促狭地说道:小女子有一事好奇,还望十七姑娘能为小女子解惑。
    你说。
    十七姑娘为何这般在意傅公子?具小女子所知,你心有所属,傅公子亦有心上人呀。
    难不成十七姑娘喜欢的人就是傅公子?她说完,半捂住嘴,一副惊讶之色。
    十七目光平淡,沉默地看着她自娱自乐。
    桑韵诗见十七不为所动,无甚趣味,只得耸耸肩闭了嘴。
    夜风清凉,林间一阵窸窣声后,茫茫月光之下再不见两个女子高挑的身影。
    第96章 乌蒙镇
    骄阳似火,圆盘一般的金黄烈日悬于顶上,辰时二刻,便已燥热起来,蝉鸣起伏不歇,惹人心烦聒噪。
    傅沛白收拾完包裹,顶着明晃晃的阳光,将大包小包的行囊放到王府门外的马上,几番折返下来,身上出了一身薄汗,额头坠着细密的汗珠。
    一身素白衣衫的女子从怀中摸出一方干净的汗帕递过去。
    傅沛白摆摆手,不用。说罢便抬手抹掉脸上的汗珠,将最后一包行李放到马褡子上。
    收拾完后,陆清婉和桑韵诗才姗姗来迟,前者一身昨日那套俊俏的男子装扮,后者依旧是美艳柔媚的模样,两人走在一起,倒是让人赏心悦目。
    傅沛白拍拍手上的灰,可以出发了,先前我已经与王爷打过招呼了。
    陆清婉利落上马,主动朝桑韵诗伸手。
    小女子多谢公子垂爱。
    陆清婉挪开目光,没说什么。
    这两人相处和谐,无疑是傅沛白最想看到的,她嘴角微微上扬,也上了马,将十七拉上来后,轻扯马缰缓缓向前,几人随即离开了嘉定州府蔺城,继续一路向西南前往蛊域。
    接下来的十几日,路上并未再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她们于九月中旬顺利赶到了西南地界外的一座边陲重镇,乌蒙镇。
    虽说是镇,但因着地处西南与中原的交界处,来往行客密集,逐渐发展出了一座小城的规模。
    傅沛白她们牵马进入此镇时,便发现了这镇与中原城镇的差异。
    乌蒙镇建筑风格几乎都是木制建筑,参差不齐的吊脚楼竹楼一高一矮,错落分布在街道两旁,屋顶掩盖的皆是茅草,屋檐悬挂银制铃铛,整个街道除去喧闹的人声便是这风吹铃铛的清脆响声。
    这不像一个城镇,更像是某座山匪寨子,透露出浓浓的粗犷野蛮气息。
    和这江湖匪气相符的是这镇中的人,街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几名五大三粗的男子,正端着面盆大的碗豪饮解渴,他们各个身着劲装短打,穿着马褂,露出两条肌肉虬劲的黄铜色手臂,脸上有着大小不一的伤疤,络腮胡遍布下颌,满身的悍匪气息,那搁在桌上的大刀,虽在鞘中,却也透出森森寒意,不知舔舐过多少人的血。
    而就在这一桌旁的另一张桌子,独坐着一个身形单薄的黑衣男子,他腰间胯着一柄黑色长剑,头戴笠帽,大半的脸掩盖在帽檐下,独独露出瘦削的下颌一角,他喝着一碗凉茶,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就连那摊贩小二,以及店家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异于中原,男子大多是短打武服,各个眼神精光烁烁,而女子大多穿着轻薄纱绢的衣物,露出大片白皙的胸间风光。
    这尚不算西南地界的城镇便已经这般鱼龙混杂,不知西南腹地的蛊域又该是何光景。
    她们一行人牵马入城,明显的中原人装扮登时便引来不少打量的目光,傅沛白不由加快了步伐,找到一沿街小贩问了城中客栈后,便带着三名女子赶去投宿。
    客栈的名字是两个傅沛白不认识的字符,不是汉人的文字,而且这客栈虽说已经是镇上最大的客栈了,但却并不似中原那般,客栈和酒肆独立营生,而是两者兼之。
    彼时的客栈大堂坐着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看穿着打扮,各个负剑垮刀,亦是武林中人,其中一名男子生得较为俊逸,虽是一身的粗布短打,但气度不凡,从其他人对男子恭敬的言行态度不难看出,这人即是这一众人的头领。
    傅沛白目光扫过去的时候,便与这男子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男子眯了眯眼,嘴角微扬,端起酒碗,冲她抬了抬,算作招呼。
    傅沛白微怔一下,微一颔首算作回应,随后便转身同客栈老板交谈,要了四间并列一起的房间。
    她的计划是在此休整两日,打听一下凌霄花以及能疗愈丁一脸上疤痕的草药,还有段无寿的下落,一切准备妥当后,再行进入西南蛊域。
    进去后,先分别将十七和桑韵诗送去各自要去的地界,再同陆清婉去寻找神药以及铸剑大师段无寿,若是进行顺利的话,应该不出一月便可返程天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本次游川历练。
    傅沛白想到了便立刻行动,匆匆放好行李后同其它三人说自己上街打探一下消息,若是回来晚了,让她们自行吃晚饭,不必等她,临走前又不忘嘱托,让她们记得叫小二将餐食送至屋内,别去大堂吃,陆清婉嘟囔一声知道了,真啰嗦后,她才安心离去。
    打听消息无异于是去镇中最繁华人流最多的地方最管用,傅沛白一出客栈,便想着寻一路人问问这镇上哪里最热闹,视线随意打量间,便瞥见街角的一个小摊。
    那小摊拢共就一张桌子铺着灰布,一旁立着一架幡子,幡子上飘逸流动的四个大字,代写书信。
    偏远地区常有一些会识字读书的人替人代写书信,这并不少见,而这小摊能引起傅沛白注意的原因在于,这摆摊的男人穿着一身典型的中原文人长袍,头戴儒巾,留着软须,一副文弱气质,这在一众奇装异服雄迈豪气的江湖人士中就显得格外扎眼了。
    傅沛白走过去,还未开口,那男人便先行说道:只代写给心仪女子和妻子的书信,其它一概不写。
    傅沛白不由好奇起来,挑眉问道:敢问先生,这是为何?
    男人漠然道:不为何,若是要写与他人,烦请另择高明。
    傅沛白失声笑了笑,说道:先生,我不写书信,只是想同你打听一下消息,你可知这镇中何处最为热闹?抑或是这镇里有无十分熟悉西南蛊域地界的高人?
    男人抬眼,总算正视起了傅沛白,不过声音还是淡漠,你问的这两个问题算是一个问题。
    傅沛白眼睛一亮,请先生明示。
    男人指了指布幡上的字,我是个写信的。
    傅沛白不解其意,思忖少许后,她从怀中摸出一挂铜板放到桌上,语气恭谦,在下有事需要前往西南蛊域腹地,现下想寻一高人打听一些消息,还望先生指引一二。
    男人盯着那贯铜板,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再次重复:我是个写信的,收了你的钱,便该做应做的事,你有妻子吗?
    傅沛白摇摇头,觉得这男人着实古怪,想着要不算了,换个人打听。
    男人好似看出了她准备离去,一把将桌上的铜板扒拉进了宽袖中,面色从容,那总该有心仪的女子吧?你远赴这西南边陲,与她应该分别好些时日了,就不想休书一封以表思念吗?
    这话倒是说得傅沛白心微微一动,想来的确下山近一月的光景了,和峰主作别那么多时日,怎可能不想,不然她也不会时常将十七的面孔与峰主的脸混淆了。
    她脸上浮出一丝腼腆的笑,那便有劳先生与我代书一封吧。
    男人颔首,一边研磨墨汁展开信纸,一边问道:那女子的名讳是?
    傅沛白低吟片刻道:峰主,就写峰主吧。
    男人没吭声,兀自落笔在开头写下四字,卿卿爱鉴。
    傅沛白看着那笔力劲挺的四个字,登时脸上发起烫来,这个称呼是两人情意相通后的亲昵相称,她而今怎敢寄给峰主,连忙道:先生先生,别这么写,委婉一些,委婉一些。
    男人睨了她一眼,颇为不满,不写亲昵之语,如何诉思念之情?说罢,也不理会傅沛白,洋洋洒洒开始写了起来。
    男人笔速极快,傅沛白只能看清其中几句。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别后萦思,愁肠日转,音问久疏,抱歉良深。
    ......
    ......
    汗暑无常,善自珍重。
    情长纸短,不尽依依。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男人停住笔,抬头问:你的名字呢?
    傅沛白,三水沛,日光白。
    男人抬笔在信的末尾写下平元十七年九月初九傅沛白谨书,随后捏起信纸两角,吹干纸上的墨迹后,将书信装进了信函之中,递给傅沛白。
    傅沛白像是在交易什么违法之物似的,急急接过信函后揣进怀里,脸上浮起两团可疑的红云。
    男人嗤笑一声,你这副纯真稚嫩的模样,我怕我说了那地儿,你不敢去。
    傅沛白压下心里的局促劲,正色道:先生请讲。
    沿着这条道一直往东走,在第一个岔口往南行一里地,便能瞧见一座华灯璀璨的画阁朱楼,那便是乌蒙镇最繁华热闹的地方,里面就恰好有一位熟知西南蛊域的高人。
    敢问先生此楼是做甚的?
    男人后仰,靠着椅背,促狭地眯了眯眼,缓缓开口:此楼唤作入云阁。
    傅沛白心道这般雅称难不成是高人贤士聚集之地,下一刻便又听见男人的声音。
    一入楼阁,身在云间,入云阁可是西南最大的青楼,我说的那位高人麻,就是这楼中出身蛊域的花魁,木兰伊姑娘。
    男人说完,饶有趣味地盯着眼前少年人缓缓睁大了眼,露出几丝惊讶,然后又透出些许窘迫,他不禁大笑出声,下巴的软须轻轻颤动。
    第97章 入云阁
    男人盯着傅沛白,问道:敢去吗?
    傅沛白心想我是一个女子,有什么不敢去青楼的,但是想到远在朝泉之上的峰主,她心下又心虚了几分,嗫嚅道:身处烟花地,亦持君子心,心无欲念,有何不敢。
    男人满眼笑意,挥挥手,那你去吧,看看你小子有没有那个本事成为木姑娘的入幕之宾。
    傅沛白对男人的打趣置若罔闻,抱拳致谢后,便往入云阁走去了。
    按着男人指的路,走了一刻钟后街角果然出现一幢异于其它建筑的朱阁青楼,足有三层之高,雕梁绣柱,飞檐翘角,每层的翘檐上都挂着红艳的灯笼,从楼阁顶端自下与每个方位的檐角都连接着胭脂色和绛色的轻柔薄纱,随风轻柔地飘动着,门匾上有三个飘逸秀丽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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