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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49)

    她说这番话时整个人站在逆光下,额头挂着细小的汗珠,神情庄重严肃,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彩。
    阿芙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白,我果然没看错你。
    傅沛白被夸后严肃的面容柔和了下来,明朗的笑起来。
    走吧,你回前山是吧,正好,我要往那个方向去。阿芙说道。
    两人闲聊着,身影逐渐消失在了竹林小路间。
    而隐匿在不远处一棵树后的刑广这才缓缓走出来,他看着傅沛白离开的那条曲径通幽的小路,眼神晦暗不明,少顷后,才抬腿走进院子,遣退侍卫后进了屋。
    进屋后,他和陆晏冉对视了一眼,又各自挪开视线。
    峰主,蔚萧安全下山了吗?
    你是要取他性命之人,现下倒是关心起他的安危来了,可笑。
    刑广浓眉紧皱,换了话题,峰主,你可是受伤了?
    陆晏冉面上不耐,与你无关,我已经说了,日后你不必再听命与我,你我各行其事。
    刑广眸光黯淡下来,我也说过,我唯峰主命令是从。
    陆晏冉没吭声,径直躺下,背过身去,俨然一副无声的送客之举。
    刑广握了握拳,艰难地开口,唤了一句小姐。
    可就是这么一声,床上的陆晏冉却突然发怒,将枕头狠狠砸向刑广。
    她横眉冷竖道:谁是你的小姐!闭嘴!
    刑广垂首,喉头滚动,待陆晏冉神情冷静之后,他才道:陆文成现在派了人大肆搜查缙云山可疑之人,近来,我们要小心行事了。
    陆晏冉没理会他。
    他又道:昨夜之事,我不会禀告教主。
    房间响起一声嗤笑,陆晏冉盯着他,眉眼冷厉,那意思是我还要多谢你咯?十六教使大人?
    十七......
    陆晏冉冷漠道:我说了,在天极宗,叫我峰主。
    刑广阖上眼,沉声:峰主,我要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对你的忠诚。
    陆晏冉攥住被褥,死死地盯着刑广,我要你永远不准伤害傅沛白,即便是教主的命令。
    房间里短暂的沉寂后,刑广睁开眼,对上那双深邃的浅棕色眸子。
    他眼前分明是陆晏冉的脸,可他其实是在透过这张人|皮面具注视着十七。
    抑或是在成为十七之前那个明眸善目的少女。
    一阵沉默后,房间里响起黯哑的一声好。
    第64章 亲指导
    陆晏冉脸色缓和了下来,没再拒绝和刑广交流,两人在房间里讨论着关于日后的计划,部署问题,说到一半,刑广神色一凝,耳朵微动,随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起身站好,立于一旁。
    少顷后,房门被打开,陆文成带着武忠进入屋内,他看向床榻一侧面容冷峻的刑广,想了想问道:你就是前些年晏冉招进峰里的那名贴身侍卫是吧?
    刑广躬身行礼,是,属下刑广,见过宗主。
    陆文成嗯了一声后来到榻边,目光祥和,方才去前山视巡,听弟子说你身体有恙,怎么病了都不跟爹说,可叫过大夫来看了?
    劳父亲挂心,晏冉无事,只是这两日天干日燥,略微有些中暑,已经服了两日的药了,身体好多了。
    陆文成心疼地拍了拍陆晏冉的手背,怎的不让人去冰窖抬些冰块回屋消暑?等会爹就去安排,身体可还有其它不适?
    有劳父亲了,女儿无碍。
    那就好,那爹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生歇着。
    父亲慢走。
    房门关上后,陆晏冉嫌恶地擦着方才被陆文成碰到的手背,把白皙的一片肌肤擦得通红,刑广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
    出了屋外的陆文成慈爱的神情瞬间敛了下来,脸色有些阴沉,他同身侧的武忠说道:你说昨夜那神秘人身形瞧着像晏冉,方才我探其内息,晏冉确实抱病在身,气血虚弱,怎会是昨夜那个轻功在你之上的黑衣人?
    武忠犹豫了一下,道:宗主,你可想过峰主那番话是骗你的?如若她并非两日前抱病,而是因为昨晚坠入南曲江后侥幸逃生,所以身体才这般虚弱的呢?
    陆文成停下脚步,半眯着眼盯着武忠,眼神透露着威压,像是要发怒,又像是在思忖。
    武忠被这眼神压迫得不敢抬头,手心冒汗,属下失言了,请宗主责罚。
    沉默片刻后,陆文成却突然笑了,笑得胡须微颤,你啊你啊,倒是把我这多疑的性子通通学了去。
    武忠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文成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边道:晏冉是我的女儿,她没有理由背叛我,现下着重清查宗里的人,一时疏忽,竟然混进来这么多鼠辈。
    还有,继续搜南曲江,那人若真坠入江里,在这汛期中,这等高度坠落,即便是我,也无把握能逃生,此人存活的机率小之又小,你们就算是把江给我翻过来,我也要见到尸体。
    是。
    江东和汉阳那边,可以开始部署了,最迟年底前,我要见到登陵碎片。
    属下遵命。
    说完正事,陆文成脸上恢复了温和儒雅的模样,他向着吊桥走去,临到桥端,突然驻足,像是想起了什么,改道往朝泉峰后山去了。
    去后山给清婉带一盒阳嫂做的桂花栗子糕吧,她打小就爱吃,这孩子,与我置气了这么多天,还没消气呢,还得我这个当爹的去哄啊。
    宗主一心记挂二小姐,小姐必定会体恤宗主这份心意的的。
    陆文成笑而不语,没一会便到了朝泉峰后院。
    彼时后院正是忙碌的时候,一众人见宗主大驾光临,都连忙放下了手上的活,齐齐作礼,小的参见宗主。
    陆文成神情温和,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摆手道:不必行礼,都忙自己的去吧,说罢,他负手走进后厨,厨房里白烟滚滚,很是呛人。
    他皱起眉来,捂住口鼻,武忠赶紧上前,在浓烟中大喊:怎么回事?!
    没一会,浓烟中走出一个瘦高的青年,脸上沾着锅灰,也被烟呛得直咳嗽。
    青年没看清来人,挥着手里的柴火嚷嚷着:什么什么啊,烧火没看见啊。
    放肆,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可知谁来了?
    青年满不在乎道:谁啊?
    武忠上前一把捏住青年的后脖颈,将他捏得嗷嗷叫疼,转瞬便将他带出了厨房。
    陆文成也走了出来,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男子,对方五官英俊,可惜右脸生有一块很大的暗色疤痕,穿着一件无袖褂子,两只胳膊精瘦,而脖间,挂着一枚圆形玉佩。
    陆文成的视线一触及那玉佩便骤然睁大了眼,两步上前,抓住了那块玉佩,惊骇道:这,这玉佩你哪来的?!
    青年男子正是丁一,他这会自然也看清了陆文成,被对方这幅模样吓到了,讪讪地回:回,回宗主的话,这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
    陆文成踉跄了一步,失神地喃喃:你娘,你娘......旋即他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丁一不懂陆文成何故问起这个来,老实回答道:二十一了。
    陆文成像是不敢置信般,连连后退两步,脚步不稳。
    武忠何时见过宗主这般模样,赶紧上前扶住他,担忧地问道:宗主,你可是身体不适?
    陆文成站定身子,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丁一,随后才调整好面部表情,问道:你叫什么?
    丁一。
    陆文成没再发问,最后他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丁一脖间的玉佩,也不去厨房拿糕点了,步履蹒跚的往索桥走去,武忠小跑着跟上,不解道:宗主,那名小厮可是身份有异?
    你现在就去查,查这个丁一的身世背景,过往经历,越详细的越好,现在就去。陆文成声线不稳。
    武忠跟在陆文成许多年了,鲜少看见宗主这般失控,深知那名青年的男子身份定是不简单,便赶紧去安排人着手调查了。
    陆文成回首看着炊烟袅袅的朝泉峰后院,眼神怅然,他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这才缓缓离去。
    ......
    翌日,朝泉峰前山校场中,两百名朝泉峰弟子正整齐划一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柄利剑,银光乍现,矫若飞龙。
    头顶烈日当空,弟子们却个个神采飞扬,挥汗如雨,原因不外乎是今日的主事台上多了一道令人心旷神怡的翩翩身影,一袭白衣,仿若遗世独立。
    傅沛白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台上的女子,却又忍不住不时用余光去瞟,心神不一,难免动作不稳,下一刻手背便微微一疼,她停下动作一看,手背上一片湿润,能化水珠为器的人,只能是峰主。
    她往台上望去,距离过远,看不清台上女子的面容,但她知道肯定是峰主看出了她分心,以此诫训她。
    她收了心神,深吸一口气后专注起来,如今天极剑法她已然熟练了,一招一式,凌厉劲猛,众人都惊讶于她的天赋与进步,但她却心知这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体内的内息之冲所蕴生的强大力量。
    对此,她心中隐隐不安,却又找不到破解之法,只能依照阿若的嘱托,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动怒,心生戾气。
    过往她的人生突逢巨变,孑然一生,自此她了无牵挂,不畏艰难,不惧死亡,但如今却是不同了,她有了心中所盼,有了牵挂之人,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惜命,她幻想着有朝一日,找到那女魔头,大仇得报,她能够和峰主携手相依,共度余生。
    休息一刻钟,都散了吧。主事台上的阿芙高声喊罢,拉开木椅,让站了许久的陆晏冉坐下,又洗漱了杯子,重新倒上一盏凉茶。
    傅师弟,走啊,一起去小解。
    傅沛白推开一名男子来揽她肩膀的手,随口道:你去吧,师兄,言罢她便径直往主事台那边去了。
    上了台后,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陆晏冉,虽然有阿芙撑着伞,但这酷夏的天还是将白净的脸上晒出了一丝薄汗,她有些心疼,峰主,你病好完了?怎么不多休息休息几日。
    陆晏冉瞥了她一眼,见她满头大汗,鬓角都被汗水浸湿了,浑身热气腾腾的,眼睛倒还是黑亮温润。
    她挪开目光,轻声道:今日我来了都抓着几个不认真的,若是再不来,你们还不知懈怠成什么样。
    她这话意有所指,可不就是说方才傅沛白练剑的时候不专心麻。
    傅沛白抹掉鼻尖的汗,心虚地笑着,怎么会,齐师兄恪尽职守,每日兢兢业业的督导师兄弟们练武,而且师兄弟们也都勤奋自勉,弟子们是不会让峰主失望的。
    陆晏冉脸上浮现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来,哦?那你呢?
    我?弟子入宗较晚,自然是比之师兄们有所不及,但弟子一定会勤学苦练,发奋习武的。
    那便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傅沛白怔住,心里犯嘀咕,峰主这是要和自己切磋吗?
    陆晏冉起身走向主事台的另一边,腰间的软剑随着手腕一抖瞬间出鞘,她一手执剑,一手负于身后,身姿亭亭而立。
    这架势顿时引来台下众多人围观,傅沛白只能硬着头皮拔剑,其实她是不想和对方切磋的,毕竟是真刀实剑,她自己伤着了也就算了,但若是峰主不小心刮着蹭着她得多心疼啊。
    两把长剑对峙着,在众人的注视下,陆晏冉的银色软剑先发夺人,剑影翻飞,傅沛白抬手执剑格挡,利刃相接,发出一声铮鸣。
    陆晏冉眯了眯眼,身形飘逸地撤步,身上长袍宽袖一点都不影响她矫捷的动作,她手中的银剑灵动轻巧,几乎能以对折之姿攻向傅沛白。
    这场切磋,傅沛白迟迟未发动进攻,只是一昧的防守,不过这举措似乎让陆晏冉不悦了,她击出一剑后,轻喝道: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傅沛白脑子一激灵,对上陆晏冉凛冽的眼神,她心神瞬间振奋,立刻认真起来,使出一式脚法鬼影步,转瞬便来到了陆晏冉身侧,右手翻转,长剑一立一横,往前顺势横劈。
    陆晏冉轻笑一声,往后仰去,灵敏地躲过这一击,不待傅沛白反应,她腰间仿似无骨,须臾便直起了身,手中的利剑微颤,向傅沛白胸膛挑刺而去。
    两人你攻我守,我攻你守,见招拆招,将天极剑法的精髓展现得淋漓精致,台下的弟子好似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皆都拍手称赞。
    傅沛白这是第一次见陆晏冉使用武功实战,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她心中还在暗自庆幸,自己武功未落下峰主太多,可对面的剑势下一刻便凌厉猛烈了起来,而她便以肉眼可见的姿态落于下风,眼前几乎看不清陆晏冉出招的手式,只能狼狈地躲闪着。
    眼前剑光闪动,耳边剑气呼啸,她气息不稳,大口地喘着气,听见陆晏冉高声喊道:上动不停,挽花回刺,下一刻,对方的攻势便如所言的剑式刺了过来,她因着方才听了那话,这下很快便做出了对应的格挡之举。
    弓步,右腕内旋,迎风扬尘!又是一击,松快迅猛,疾如闪电,傅沛白急急躲过,似是心中有所悟,躲过这一击后,她模仿着陆晏冉方才的这一式挥剑而出,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看到了那张冷淡持重的面容上挂了浅笑,不过来不及她细看,对方的下一击又迅速袭来。
    以腕为轴,缕云裁月!
    铮,两把长剑迅猛相触,发出刺耳的声音。
    傅沛白面上通红,气喘吁吁,她先行一步收了剑,抱拳行礼,多谢峰主指点!
    陆晏冉淡淡嗯了一声,软剑回鞘,匿于腰间,不见其形。
    她施施然走回椅子落座,端着凉茶浅浅饮了一口,惯常冷白的脸皮此刻微微泛红,薄唇红润。
    傅沛白不知道是方才一番打斗下来,经脉热络,所以现在心跳得厉害,还是因着见了峰主这般模样,才心潮澎湃,她鬼始神差地走了过去,对阿芙说道:阿芙姐,你休息会吧,我替峰主扇会儿。
    阿芙冲她眨了眨眼,将手中的蒲扇递了过去。
    随后众人便看见身形修长,面容俊朗的少年站在宛若天仙清冷出尘的白衣女子身边,微微躬身扇着蒲扇,表情认真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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