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臭小子!
别生气大哥,我去帮你约这美人如何?
还是你懂我心意,去吧。
很快,那边的一名男子起身,向这边走来,他径直走到陆晏冉身前,也不管旁边的傅沛白,施施然行了礼,这位姑娘,在下城东洛昀,那边二位是我的结拜义兄,左边的那位是知府大人的长子元公子,右边那位是卫渊侯世子卫......,男子话未说话,就被傅沛白粗声打断,你有事吗?
男子一愣,看向傅沛白,打量了对方的穿着后,他怒道:我跟你家小姐说话!有你一个下人插话的份吗?!
傅沛白正准备呛声回去,陆晏冉蹙了眉,冷淡的开口:你有事吗?
男子看看陆晏冉,又看看傅沛白,最后啐了一声回到了那边去。
大哥,那娘们不识好歹。
什么?你可有报上我们的来头?
说了,但是她听都没听完就把我撵走了。
男子一听就怒了,用力砸了砸桌子,起身就准备过来找麻烦,却被另一位话少的男子拉住了。
大哥,别冲动,侯爷前天才嘱咐你安生点,而且我看了看,那边那个男人,你们看见没,身后背着一把重剑,那剑少说也有好几十斤,他却连腰都没弯一下,这几人应该是武林中人,我们还是别去招惹的好。
此话一出,那男子果然坐了下来,看样子打消了过来的想法,但嘴上还是放着狠话,下次别让我再碰见她们,否则......哼。
别气了大哥,这种女的瞧着清高矜贵,到了榻上指不定如何放浪呢,等晚些时候,我帮你找蝶鸢姑娘,那滋味......,男子说着,猥琐地笑了起来,然而片刻后,他的笑声便戛然而止了。
一只碗径直砸到了他的脸上,瓷碗碎裂,男子的脸也被瓷片划伤渗出了鲜血。
傅沛白面对着三名男子,目光阴沉。
其实早在男子说出那些腌臜不堪的话时,阿芙和刑广就已经站了起来,但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傅沛白突然拿起桌上的碗,转身用力砸了过去。
那男子受此一击,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面上传来痛感,他抬手一摸,看见手上一片殷红时才大叫了起来,而那两位男子也反应了过来,大骂了一声后朝傅沛白跑来。
阿芙正要出手,陆晏冉却叫住了她,阿芙不解,但也只能听从命令,面露担忧地看向傅沛白。
而傅沛白这边,虽然她身形体量完全比不上那三名男子,但却胜在灵活,又学了蒙岩教她的那套身法,那三个不会一点功夫的大男人愣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沛白也不进攻,就靠着敏捷的身手四处乱窜,绕着酒肆内的桌子和他们绕圈,那三名男子气得破口大骂,不时抓起酒瓶,桌碗板凳朝傅沛白砸去,不过却一一落空。
酒肆里一时之间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傅沛白不解气,一边跑也一边拾起桌上的酒杯往那三人砸去,一砸一个准。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别跑,等爷逮住你,看我不扒掉你的皮!
那你倒是来啊!,傅沛白挑衅着,矮下身子躲过对面一击,顺便伸腿把其中一人绊倒在地,然后又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三个人被傅沛白耍得团团转,扶着桌子大口喘气,而傅沛白就站在他们对面双手插在胸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几位爷,几位爷,消消气,消消气,可别折腾了,你们再这么闹下去,我这店都要给糟蹋完了,这时一位白发婆娑的老人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这家酒肆的老板。
男子正愁有气没处撒,一把推开老人,吼道:滚远点老东西。
老人哪里经得住这么一推,当即摔在了地上,哀呼一声,他抱住男子的腿,声泪俱下道:这位爷啊,这店可是老叟几代传下来的家业,可不能毁在我的手上,您行行好,行行好,有什么私仇恩怨的,您去别的地界儿解决行吗?
男子又啐骂了几声,想抽回腿却被老人抱得紧紧的,一时怒火攻心,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想往老人头上砸去。
电光火石间,一根筷子以破空之势飞来,命中酒瓶后,直直扎进了远处的木柱,酒瓶也顷刻炸裂碎开。
这一举惊呆了众人,在场大多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厉害的招式,竟能使筷子变作武器,若是刚刚这筷子是冲人而来,那穿过的便不是酒瓶,而是男子的胸膛了。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发出这一击的白衣女子,面上带着畏惧之色,胆小一点的直接拉着同伴就跑了,而还被老人抱着腿的男子也吓傻了,这下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他哆哆嗦嗦地抽回腿,招呼着另外两名男子,走......我们,我们走。
可他刚迈出一步,又是一根筷子飞来,扎进了他脚下一寸不足的石砖里,这下他彻底不敢动了,满脸惊恐,转身过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女侠,女侠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他,是他出言侮辱的你,男子说着,指向了刚才来和陆晏冉搭话的男子。
被指着的男子大惊失色,也立马跪下,浑身抖如筛糠,女侠,我错了,我口无遮拦,冒犯了你,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陆晏冉走到跪着的两名男子身前,她打量着这二人,好似在思考如何处置他们。
良久之后她才开口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这句发问的话是冲着傅沛白说的。
傅沛白微微扬眉,有些不解峰主为何会问她,不过既然问了,她说便是,于是她率先指了指那个世子,这人,略施惩戒即可,她顿了顿,语气倏地变得冰冷,指向旁边那个男子。
你,死不足惜。
第27章 火势起
傅沛白此话一出,把那男子都吓蒙了,他身子一软,匍匐在地上,开始一个劲的求饶。
傅沛白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男子的目光阴沉得很,不过你,不配死在我家小姐的剑下,你这种人,连血都是脏的。
明面傅沛白是饶过了这人的性命,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对这个人是真的起了杀心,竟敢玷污峰主,就凭那几句话,此人死一万次在她心里也不足惜。
男子如临大赦,匍匐在地上磕头言谢,脸上的血和泪糊了一脸。
傅沛白走到他身前,说道:但你也得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现在,就在这里,扇自己一百个耳光,每一个都要用尽全力,如果一个不合格,就重来,直到扇完一百个。
男子哆嗦着说好,随即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一边打一边数着数。
一......
二......
三......
轻了,重来。
一,一......
二......
三......
四......
重来,傅沛白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就这么男子每重重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后,就被喊停重来,打到最后,他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眼皮耷拉在一块,两颊高高肿起,胳膊只能颤颤巍巍的抬动。
傅沛白起身,走到陆晏冉身边,语气温和了下来,峰主,我们回去吧。
那三人赶紧爬到一边让开了路。
陆晏冉临走前看了一眼地上的老人,在阿芙耳边低语了两句,随后阿芙便走到那边搀扶起了老人,从怀里摸出一袋银子,递给了老人。
老伯,我们无意生事,不小心损坏了你的酒楼,这些钱赔给您,您拿好了。
老人接过,连连道谢:谢谢姑娘,谢谢两位姑娘。
善好后几人才出了酒肆,彼时街上华灯初上,各路小摊沿街贩卖高声叫唤,热闹得紧。
刚走出去没两步,傅沛白却突然停下脚步,说了一句等一下后便转身跑回了酒肆。
回到酒肆时,那男子已经停下了自掴的动作,突然见傅沛白回来,吓得他一哆嗦,连忙又扇了起来。
傅沛白看也不看他,径直跑到窗边那桌,拿起陆晏冉遗漏的白色帷帽,仔细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后,这才拿着帽子出了酒肆。
陆晏冉见她出来,又看见她手上的帏帽,心领神会,便伸出手去,可傅沛白却没有把帽子递来,而是拿着帽子,上前了两步,亲手给陆晏冉戴好,然后又把四周垂下的白纱仔细规整好,她才收回手,看着陆晏冉的面容完全被掩藏着轻纱后,还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陆晏冉愣了一下,轻声道:谢谢。
傅沛白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这有什么的,举手之劳,峰主不必和我言谢。
陆晏冉隔着朦胧的轻纱看着眼前人,对方笑出了一口白牙,显得有些稚气,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向落宿的客栈走去。
等四人回到客栈后便各自回了房间,车队自涠洲城分作两批后,傅沛白这一车队剩下十二人,人数大大减少,每人都开了单独的房间,对此她倒是高兴,不用睡地铺,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身份,乐得轻松。
一进屋,她就直直跑到榻上躺着了,晚食吃得太撑,之后又跑了一阵,这会肚里岔着气了,有点不舒服。
本想好好趴着休息会,可才趴下一会,门就被笃笃笃敲响了。
小白,我方便进来吗?
是阿芙的声音,傅沛白打起精神,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开了门。
怎么了,阿芙姐。
你这会没事吧?
没事啊。
那行,峰主要沐浴了,你跟我一起去抬热水。
刑大哥呢,前几天不都是他去吗?
你可别说他了,一回来就没看见他人影,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好罢。
于是二人一起去了烧水间,傅沛白挑水挑习惯了,一只手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便往楼上走去。
进到陆晏冉房间时,她下意识往榻上那边瞅了一眼,没看见人,她也不方便问峰主去哪了,便老老实实将两桶热水倒入浴桶,接着下楼再去提,等她第二次提着热水进入房间时,陆晏冉已经端坐在了梳妆台前。
对方只着一身轻薄的中衣,未戴发簪,如瀑的黑发自然倾泻,比白日佩玉带簪的模样多了些淡雅秀婉的感觉。
小白,愣着做什么,等会水凉了。
傅沛白乍然回过神来,赶紧移走视线,将热水倒进浴桶后退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后,她还有些心律不齐,仍旧说不清是为什么,草草洗漱后便躺到了榻上。
这夜,她在起夜练功前再次被梦魇折磨,但梦境却与以往有了些许差别。
梦中大雾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白雾深处传来鼓瑟齐鸣,须臾间又加入笙箫合奏,最后多达数十种乐器奏起,交杂在一起,吵杂又聒噪,最后这些声音淡去,忽然传来一声哀凄的唢呐声,辅以喇叭伴奏,接着白雾紧骤散,她眼前出现一条小路,一众牛头马面的人抬着三口棺材,从她身边缓缓经过,一声比一声更尖锐的喇叭唢呐声刺激着她的耳朵,可她却一动不能动。
她喉头无声地滚动,却发不出声音,她想喊停下,让那些人停下,尽管她看不到那三口棺材里躺着的到底是谁,可潜意识中她知道那就是她的爹娘和弟弟。
在梦里,她已经像这般失去他们无数次了。
白雾又渐渐回拢,最后遮盖了她的视线,她感觉自己脚下可以动了,于是迈开腿,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她鼻尖飘来熟悉的香味。
峰主!
她拔腿朝着飘来香气的方向跑去,下一刻却突然感觉面上覆了一片柔软轻薄的白纱,白纱上面是浅淡好闻的味道,她一把抓下白纱,眼前出现一片女子光裸白皙的后背,还有那柔顺乌黑的青丝。
她停下脚步,眼神迷蒙起来,试探性地开口问:峰......主?
女子闻声扭头过来,果然是陆晏冉,可那张明媚的脸上挂着惨淡凄美的笑,纤细白皙的脖颈有着一条刺目的血线。
她睁大了眼,身体发抖,眼睁睁看着那条血线开始往外渗出鲜血,最后几乎事是喷涌而出,温热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梦里的自己声嘶力竭的大喊不要!
......
傅沛白猛地从榻上坐起,眼前一片漆黑,她掐了大腿一把,疼痛的感觉让她意识到现在不是在做梦。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这安静的室内,几乎能听到胸腔内猛烈的心脏跳动声。
就这么坐了一会,她内心生出一种感觉,她深知那是什么,那是害怕,害怕失去的感觉。
又歇息了一会后,傅沛白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下了榻,准备外出夜练,可她刚走到门口,却发现外面的走廊闪烁着明黄的光亮,门缝处渗进来丝丝缕缕的白烟,屋外也随即响起一声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出来,都出来!
她来不及震惊,立马一脚踹开门,发现走廊的火势已经很大了,一道火墙熊熊燃烧着,将楼梯间隔了开来,阿芙此刻也从隔壁的房间跑了出来,捂着口鼻喊道:峰主,峰主在三楼,她还没下来!
傅沛白立刻脱下外袍,返回屋子,用剩余的茶水打湿衣物后披在身上,随即带着阿芙,猛地向楼梯方向跑去,两人顺利穿过火墙,她又马不停蹄地往楼上跑去。
三楼的火势更甚,浓烟滚滚,有一截走廊甚至完全被烧断了,而陆晏冉的房间就在走廊最里间。
傅沛白撕下一片衣摆捂住口鼻,闷声大喊着:峰主!
没得到回应,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往后退了两步,蓄力猛地冲过去,最后堪堪跳过断掉的走廊。
她拍掉身上零碎的小火星,踢开房门,房间内,陆晏冉正安静的躺在榻上,傅沛白连忙跑到榻边,看着对方昏睡的面容急促又小声的唤着,峰主,峰主,快醒醒,醒醒!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傅沛白无法,只能将陆晏冉背起后冲出房间,然而走廊的火势已经更甚了,木头被烧得噼啪作响,火星四溅,她背着一个人,根本无法再跳过走廊断口。
这时,刑广也跑了上来,他看着目前的火势,大声吼道:回房间,从窗户跳下去,快!
傅沛白马上掉头回了房间,然后用被子将陆晏冉从头到脚裹了起来,随后将对方紧紧搂抱在胸前,没有一丝犹豫,背对站在窗边,闭眼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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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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