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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想吃回头草[快穿]——仙旅云归(49)

    曲风眠宛如猫捉老鼠一般,寻着林敛招式的弱点进行攻击。他玩得趁手,并享受着对方躲避逃窜的窘迫模样,可当他想起苏然的死状时,攻势骤然变得迅猛无比,令林敛持剑的手都被震得隐隐发痛。
    高手之间的对决,常常是瞬间便能决出胜负。
    林敛于权术上胜过曲风眠数倍不止,可论杀心,却远远不及。
    眼看林敛已被逼得退无可退,连接招都有些艰难时,曾予跳将出来,对曲风眠道:教主,我来助你!
    不必。曲风眠回转刀势,在林敛肩部割出一条见骨血痕,却还有余隙回答,道:且看着我如何杀了他!
    他话音还未落,便觉肋下一股寒凉,低头一看,刺穿身体的匕首犹带蓝光,显然是淬了毒。
    曾予慢悠悠抽了刀,站到林敛身旁,冲曲风眠笑道:教主,得罪了。
    第七十九章 冰炭不同炉(18) 财宝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发家的资本;对于一个枭雄来说,可能是胜负的关键;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只是一堆破铜烂铁。
    你是他们的人?曲风眠捂着涌血的伤口, 话语中充满了惊愕。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觉心头猛地一跳,回首去望时, 那些留在高处的教众们已经开始自相残杀起来。不用想都知道, 叛徒定是曾予带来的人。
    曲风眠此时再顾不得什么, 仓促掷出一柄雁刀,靠它挡住曾予和林敛二人的追击,同时抽身离去, 以内力灌注于声音中,呼唤部下回返。
    地势之便不再,六派与叛徒们里应外合,仿佛两架无情的机器般疯狂绞杀着腹背受敌的回南教弟子。
    曲风眠连点自己身上几处大穴,稳定伤势后, 领着剩下的弟子仓促向西逃去。
    六派自不会放过这等擒贼立功的机会, 一路穷追不舍,直杀得回南教四溃奔逃,十不存一。
    待曲风眠等人绕回己方时,大本营已被洗劫一空。他吩咐下属简单收拾些金银细软, 自己则回程带上了昏迷的秦庄,踏上了向南的旅程。
    他们有两个选择。
    一, 是追上之前去往南疆的旧部,鼓动他们一起杀回来。二,就此放弃与中原诸派的争斗,于故地终老。
    曲风眠看向自己肋下无论如何都治不好的伤口, 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
    他让部下们带上财物先行离开, 自己则在简单修整后,逃往了附近的月亮山。
    之所以会选择这处, 是因为在逃亡中途,秦庄突然醒了过来。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或是害怕,准确地说,他已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表露出适当的情绪。
    他傻了。
    当曲风眠将他放到地上时,他不知道要走开,也不知道明白要去做些什么。只像一条听话的狗般趴在曲风眠脚边。喂他吃的,他就张嘴,喊他睡觉,他就躺下。
    曲风眠连去检验他疯傻真伪的心力都没有,一连串的打击与变动已耗尽了这位一教之主的雄心壮志,让他连日常生活都有些吃力。
    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秦庄在醒来以后,一直在叨咕一个地名:月亮山。
    曲风眠问过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回答,就是反反复复地碎碎念。
    在大小城镇都埋伏着正道盟眼线的情况下,无人的深山的确是个比较好的躲藏地点。
    曲风眠在简单的思索过后,带上秦庄和新买的伤药,走上了漫漫无涯的山路。
    被曾予一匕首捅穿的伤口并未见好,那毒也不知是何来历,金疮药倒上去也无济于事,毒素更在不断往别处扩散。
    曲风眠靠着强横的内力,将它压制在伤口附近,但他明白这并非长久之计。若能天降一个神医给他医治,或是有什么天材地宝,还有可能有得救。
    但他也不过想想而已,人生不是一场随时都能翻盘的赌局,气运这种东西到了头,谁都挽回不了。
    让他奇异的是,秦庄似乎知道这里的路应该怎么走,每每到了分叉的地方,他总能伸出手来指指路。
    这样的反应让曲风眠几度怀疑他的傻是装的,问他是不是来过他也没有回应。任曲风眠心里的疑惑堆成了山高,也不闻半句解答。
    一路绕过重峦叠嶂,路途的终点是三座连在一起的山峰。远远看去,就像一方巨大的笔架。
    山峰陡峭,远非此时实力大损的曲风眠能爬上去的。更何况他还带着秦庄这样一个负累。
    一路朝着山峰走,视线便从丛林转移到了一片茂密的桃林处。
    此时已过了花季与果季,光秃秃的树干伫立在山石间,一派萧条。
    曲风眠试图穿过这片桃林,可这林子看着不大,愣是走了一个时辰也没走到头。
    莫不是奇门遁甲?曲风眠暗自嘀咕,又低头去问秦庄:你知道怎么走吗?
    秦庄被他抱在怀里,本是闭眼睡着,却忽地念起词来:月亮山,月亮泉,月亮住在桃花间太阳到那西边落,西边七枝敲三声
    曲风眠听了半晌,才明白这是一段短短歌谣。凭着秦庄的提示,他先在五步外的山石周围绕了六圈,又去生了七根枝丫的桃树上敲了三声。等把一系列动作全部做完,桃树也纷纷移动起来,让出一条宽敞的过道,让两人通行。
    可真有你的。曲风眠夸赞道。
    秦庄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微微蹙着眉,像是在沉思。
    他那个早已变得混沌的脑海中,浮现了一段本该被遗忘的记忆。
    那是在他约莫四五岁的时候,父亲让人给他做了个结实的秋千架,在为他推秋千的同时,就这样哼歌给他听。
    哥哥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凳子上噼里啪啦地打算盘,一边吃着桌上的葡萄,一边扭脸冲父亲道:爹爹,这歌连韵脚都不对,你就别唱了。
    那年母亲新丧,父亲心疼他俩,连话都不舍得多苛责两句,态度也是千般好万般好,只笑着回道:爹爹只会唱这个。等以后爹爹不在了,你们想起这个歌,就会想起爹爹了。
    爹爹,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呀?秦庄抓着秋千绳,仰着小脑袋问道。
    还未等父亲说话,哥哥便抢答道:就是去木头房子里睡觉觉了呀,笨。
    为什么要在木头房子里睡觉?一下雨就会垮掉的呀!秦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却又被哥哥笑了一通,道: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呀?你跟哥哥一样上学堂了,夫子就会告诉你的。
    他说着便要将最后一串葡萄往嘴里送,却不想护食的秦庄猛得跳下来,追赶道:是我的,是我的,哥哥给我。
    哥哥溜着他跑了两圈,看他摔倒在地、嗷嗷大哭,便赶紧回转过来扶他,将葡萄喂到他嘴里。
    那串葡萄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是像人生一样苦,还是像眼泪一样咸?
    曲风眠靠着秦庄的提示,从桃花林到迷踪格,接连过了乱石台、箭阵,又绕道神木岭。当再无机关拦路时,才发现他们已走到了山洞之中。
    七拐八拐的通道尽头,是一扇沉重的石门。
    门口置着两只落了厚厚一层灰的石蟾蜍,瞪着两只警惕的大眼望着这两位来客。
    究竟是什么地方,要防范得这样严密?这里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不像是山民能做出的功绩,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所为曲风眠还未想明白,秦庄已率先将手指伸进了那蟾蜍口中。
    别!曲风眠生怕他触发要命的机关,忙将他手指拽出,而这时秦庄手上已多了一圈血痕,像是被什么怪物咬了一样。
    可诡异的是,秦庄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只怔怔地望着那两只石蟾蜍,连曲风眠给他包扎手指都没反应。
    血他说。
    曲风眠:什么?
    秦庄缓慢地重复了一遍:血开门
    曲风眠这才会过意来,他将目光在秦庄和石门中反复游移,半信半疑地将手指伸进另一只石蟾蜍口中。
    这次尖锐的疼痛很快传来,伴随着曲风眠将渗血的手指抽离,石门也轰然一声洞开。
    预料中的暗箭与毒针并未到来,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空腔,高达十数丈,仿佛把整个山腹都挖空了一样。
    秦庄迈动四肢,慢慢爬了进去。
    曲风眠只得紧跟其后。
    石门在他们身后闭合,在秦庄的带路下,一路上再无半点危险。曲风眠也顺利地到达了这山洞秘密之所在。
    金子。
    堆了满室的金子。
    许是用了铜镜折射一类的法子,令外界的阳光辗转到了这山洞里来。但见面前无数金银珠宝,像谷子一样随意堆叠着,其数目之惊人,实乃曲风眠平生罕见。
    珠宝堆边上,置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箱子,内里金条、绫罗、首饰,数不胜数。
    曲风眠感叹于此处财富之多,秦庄却对此毫无反应。
    他有些迟缓,也有些轻松,仿佛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嘱托,只慢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慢地挪动双膝,向外爬去。
    在金室外,跨过重门,是一片被群山围绕的山谷。
    鸟鸣声从树林里传来,山泉水哗啦啦地汇入深潭中。阳光俏皮地从他肩头跃到草尖,又掉到松软的泥土上。
    他等了许久,不见曲风眠出来,便又调转头去找。
    当他在金室里寻到那人时,才发现曲风眠晕倒在箱子边。肋下伤处,缓缓渗出黑色的血来。
    曲风眠毒发了。
    财宝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发家的资本;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是无尽的粮草;对于一个枭雄来说,可能是胜负的关键;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只是一堆破铜烂铁。
    从昏迷中醒过来时,曲风眠便感觉到了从骨髓中透出的无力感。仿佛他所有的精神都在这一场昏睡中耗了个干净,死亡的脚步声已如此临近,纵使闭着眼,也能从越发缓慢的脉搏中听出来。
    趁着还能动,他砍下山谷中几棵树木,做了个简易的轮椅。
    秦庄显也嗅到了那股异样的气息。可走完关卡后,他又变成了那个八杆子打不出一句话的傻子,眼见曲风眠在那拿刀削木头,也不知要去帮他打口水喝。
    第八十章 冰炭不同炉(19) 空洞得仿佛他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器皿,处在这里也仅仅是为了给主人玩弄,生理上的欢愉被复杂的情仇包裹,便不再被心脏所感知。
    除却日常所需的皮毛、柴火、干草, 曲风眠还摘了不少果子野菜,俱堆在山洞里头。
    显然,他是做好了久不出门的准备。
    以他如今的情况, 不说好不好, 基本上只剩下混日子, 能拖一日是一日。
    也亏得他武功高强,能压制毒素的蔓延,若是换了个无半点武艺傍身的, 怕是此刻连尸首都下葬了。
    每每到这时,曲风眠便忍不住惋惜苏然的逝去。
    医毒不分家,以那家伙的能力,就算自己只剩一口气了,他也能把自己从鬼门关里拽回来。
    可惜, 苏然救人千次, 却唯独救不了他自己。
    想到此处,曲风眠垂眸瞥了眼在自己脚边埋头啃苹果的秦庄。
    这三年时间里,他用了很多心思在这人身上,成功把秦庄驯化成一个只知道为自己铺床叠被、供自己席间取乐的奴隶。
    从天之骄子到阶下囚徒, 此间落差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心志。而曲风眠享受着破坏这一切的快乐,一旦秦庄表现出对处境的木然, 便加大力度。
    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如今的秦庄都成了以他为中心的傻子。菜蔬茶水、飞禽走兽,都只敢吃他给的,多的一分都不敢擅动。
    以往曲风眠得意于他的听训, 如今看着他这副凄惨模样, 多少生了几分唏嘘。
    还未等他将发散的神思收回,那只被啃了大半的苹果倏然落到地上, 方才还如兔子般小口小口啃食的人,此刻已浑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
    淫蛊。
    种下以后,无药可解,若不得纾解,每日便如油煎火烧一般,痛不欲生。
    曲风眠看他在自己脚边挣扎,脸蛋因痛苦而扭成一团,两道浓眉皱成了一团。
    并非他不想帮忙,只是实在帮不了。
    为了遏制毒素蔓延,他封住了周身几处大穴,这间接导致了他此时无法人道的结果。何况,如今这具残破不堪、前路堪忧的身体,也经不起太漫长也激烈的运动。
    曲风眠的无力,在秦庄眼里被自动解读成了漠视。
    拿他淫蛊发作时的丑陋模样取笑,这种事,曲风眠干了不止一两次。
    可秦庄实在想不起自己最近做错了什么事,要惹得曲风眠这样惩罚他。勉强抗过几波浪潮后,他四肢并用地爬起,像条野狗一般抬高脑袋,用脸颊磨蹭曲风眠的脚面。
    主子他的姿态既谦卑又下贱,是曲风眠以往最喜欢看到的模样。每每到这时,曲风眠总能想出一大堆话来讥讽他,等他痛苦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才恩赐般地占有他。
    秦庄欲火焚身,秦庄情难自禁,他就像条处于繁殖期的畜生一般,祈求着曲风眠的怜悯。
    曲风眠试图推开他,他却轻车熟路地抓住曲风眠的手掌,俯身到他腿间。
    够了!曲风眠厌倦了这种感觉,近乎粗暴地喝止了他。
    秦庄便不再动了。他老老实实地收回手,四肢着地,像一只饥饿的、渴望着肉骨头的幼犬,眼巴巴地望着曲风眠。
    看他那副如履薄冰的模样,曲风眠只觉越发烦躁。
    驯化秦庄的是他,不耐烦的却也是他。曾几何时,他恨不得将秦庄的脊骨踩碎,让他将脑袋都埋进地里,向自己跪拜,可如今,目的达到了,他却生出些许悲哀来,好似在这个过程里失去了他所珍惜的、极其重视的东西。可任他掏心掏肺,搜肠刮肚,也寻不到那东西的名字。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秦庄额头上滚落下来,他的面色开始涨红,身体也忍不住打着颤。可因着曲风眠的那声住口,他再不敢靠近一步。
    曲风眠单手抬起他的脸来,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欲望、惧怕,却唯独没有属于恋人间的温情。
    那点仅有的愧疚与爱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逝去。他留在自己身边,也不再是因为喜欢与爱慕,仅仅只是无路可逃罢了。
    你恨我吗?曲风眠迫切地需要一个结果,来安慰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尽管猜不透曲风眠的用意,秦庄仍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曲风眠稍稍放下点心来,却又觉得这样直白又坦率的自己有些软弱,好似一个把弱点暴露在强敌面前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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