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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贺端阳(24)

    晏弘看着他这副模样微微眯了眯眼,伸出手指轻轻地擦了擦他的唇角,眼底有别样的情绪闪过,最终只是凑近他耳边缓缓道:反正七七四十九天就快到了,本王自己的人,先讨点甜头你不会介意吧?
    孟冬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予熙最终只是低下头揉了揉怀里仍安睡的野兔,轻声道:时候不早了,王爷,我们该回府了。
    回府的马车上孟冬一直很安静,但他的内心却波澜迭起,他一个人坐在角落,低着头与怀里的野兔嬉闹,十分专注的样子,却不肯朝着晏弘分去一个眼神。
    他看起来像是十分的羞涩,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底都涌动着什么样的情绪。
    尤其是今日之后他看了那封密信,解了纠缠在心头的疑惑,也重新做了布置与安排,他知道自己就快做到了,只要下一步计划能够实现,他将比自己预想的更迅速地终结这一切。
    但他却一点没觉得轻松,只觉得身心疲惫,在花园里休息却被旧日的梦魇纠缠。
    孟冬已经有很多年没做过那个梦了,他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的身份,刻意遗忘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包括那个无忧无虑的过去,还有那场让他失去一切的大火。他将这些都藏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但今日它们却主动跑了出来。
    孟冬想,一定是它们感知到自己的脆弱与动摇,是自己失去的那一切专门出来提醒他要牢牢记住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可以有任何的犹豫。
    他要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为此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包括身旁的这个人。
    孟冬从心底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身旁的这个人又何时属于过他?
    孟冬。晏弘将视线从车外收回,看了一眼正缩在角落不知想些什么的人,突然开口。
    什么?孟冬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他下意识抬起头,对上一双笑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忍不住想起了下午自己在睡梦之中的时候,这人也是这样缓缓地唤着自己的名字。
    除了相识的那一日,孟冬再没从这人口中听过自己的名字,那时候那人念起这两个字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玩味与考究,而今日,孟冬却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柔,他忍不住抬手轻轻地覆在自己的左胸口,好像这样就能让它平静下来。
    晏弘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马车壁,整个人坐的十分懒散,随着马车缓缓摇晃,声音也格外的慵懒,仿佛闲聊一般:你已经进府月余了。
    孟冬提起精神,朝着晏弘笑了一下:怎么,王爷现在就受够我了?想要换一个更年轻更懂事的?
    年轻懂事有什么意思?整个江陵城里哪有比你更好看的?晏弘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只是突然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感慨一番罢了。
    孟冬勾了勾唇:我以为王爷是腻歪了我,想像先前一样拿些银两把我打发了。
    你跟那些人怎么一样?栖梧馆出来的人,最不缺的大概就是银两了。你到本王身边不是为了别的东西吗?晏弘目光灼灼地看着孟冬,轻声道。
    孟冬的表情有刹那的凝滞,对上晏弘的视线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这人看穿,但随即又想起这是自己当日进到王府的时候所说的话,立刻点了点头:是啊,整个江陵城只有王爷这个高枝儿才能让我待的舒服。
    既然待的舒服,就不用换地方了吧?晏弘对上孟冬错愕的视线,继续道,你与先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都是我花钱赎的身,卖身契都在我手里,我想留他们在身边养多久就能养多久,但你
    晏弘说着话,轻轻地握住孟冬的手:虽然当初你是自愿到我府里来的,但谁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改了主意想要离开,所以我也只能先问问你的意见。你若是愿意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也不用再费心思去找别人回来,这王府说大也不算大,有你一个,我觉得就够了。
    孟冬怔怔地看着晏弘,突然笑了起来:当初进府的时候我就说过,能待在王爷身边是我的福分,我这人从小命苦,难得有人庇护,又怎么舍得离开呢?
    晏弘搂过他的肩,歪头靠在上面:那就这么说定了,若是将来有一日你要反悔的话,本王可是要翻脸的。
    孟冬微微闭眼,唇边漾出一抹笑:我怎么舍得呢?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的时候,晏弘仿佛已经靠在孟冬肩头睡了过去,孟冬保持端坐的姿势,生怕扰了这人的清梦。他微微侧目,看着这人安心的睡颜,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苦涩的笑意慢慢地从唇边漾出。
    如果他只是孟冬就好了,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攀上南郡王府这根高枝儿。又或者,他按照原来的轨迹慢慢地长大,变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有朝一日遇到风度翩翩的南郡王,一见倾心,两相厮守。
    不过他若真的是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他也不会到这江陵城来,他的生活轨迹将不会与晏弘有任何的交集。
    其实那样也好,最起码他不会像此刻这般难受。
    肩头安睡的人突然动了动,晏弘慢慢坐直了身体,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扭过头看向正在揉着自己肩膀的孟冬,笑问:到了怎么不叫我起来?
    不知王爷今日做了些什么,看起来一脸倦意,自然不忍心叫您。孟冬伸了伸胳膊,掀开车帘下了车,反正是王爷耽误了晚膳,也没理由把我丢进荷花池吧?
    你还真是晏弘笑着追下了马车,将那只野兔从他怀里拎了出来,交给迎上来的小厮,自己揽过孟冬的肩,替他按了按,边走边道:今日到军中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后来几个将军非要拉着我讲军务,江对面的北梁好像最近并不怎么安分,有高将军在我自然不敢睡着,硬撑着出来又急着去接你回府,方才才觉得倦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可没有你的本事,无论什么地方都睡得着,我啊,最近只在你身边才睡得安稳。
    孟冬忍不住侧目,晏弘这个人实在是莫测,以至于孟冬很多时候都无法区分他说的话究竟是玩笑还是发自内心。
    不过,其实也不重要。毕竟就算是发自内心又能如何?
    孟冬唇角扬起笑:近段时间王爷不是每日都睡在我身边吗。
    是啊,晏弘笑道,所以本王最近睡得格外的安稳。
    两个人说着话一路进了府,朝着阁楼走去。
    近一段时间晏弘就仿佛忘记了自己还有个院子一般,每日呆在孟冬这座小阁楼里面,乐不思蜀。连带着他身边伺候的人也跟着搬了过来,这座并不算大的阁楼倒是成了整个王府最热闹的地方。
    有清茗在,总能把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二人进了门换了身衣服,清茗就已经将晚膳送了进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清茗不仅能很好地照顾自家王爷,也逐渐将孟冬的喜好摸了个清楚,因此尽管没有事先吩咐过,但这顿晚膳却能让口味迥然不同的二人都满意。
    吃过晚膳,晏弘照例是要喝茶的,有清茗在,也不用担心会用错茶具。清茗替他上了茶,站在他身边小声道:王爷,再有俩月又到了当今圣上的寿辰了,按照往年的习惯,军中要准备军中的贺礼,咱们王府也是要单独出一份的。
    晏弘掀了掀眼皮,低头轻轻地嗅了嗅手里的茶:往年怎么准备,今年就按照往年的惯例来就是了。
    往年都是老夫人准备的,您也知道,贺礼这种东西总不能每年都一样。清茗轻声道,尤其那位特别容易多心,这贺礼更要十分得体才是。
    得体?晏弘轻笑了一声,若是我真的做出什么得体的事儿,那位才是要多心吧?他轻轻喝了一口茶,那就让人按照去年的贺礼,双倍送过去就行,想来我那位叔父也不会在意的。
    或许是白日里耗费了太多的心神,晚饭过后孟冬一直恹恹地靠在软榻旁,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二人说话,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连吃饱喝足的小兔子过来找他玩耍也只是伸手漫不经心地逗了几下。
    晏弘喝了半盏茶,才朝着一旁的清茗道:快把这小家伙拎出去玩会,省的待会又尿在我榻上。
    清茗立刻上前,将正在孟冬腿边打转的小东西抱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二人。晏弘将手里的茶盏放下,一歪身子直接躺在孟冬腿上,仰面看着他的脸:在想什么,连你的小宝贝儿都懒得搭理了?
    孟冬垂眸看他,半天露出一个浅笑:可能是有些累了,提不起精神来。
    晏弘就着躺着的姿势,用手背轻轻摸了摸孟冬的额头:是不是白日在荷花池边睡觉中了暑,上次你可就是这么
    孟冬伸手遮住了晏弘的唇,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身体好的很,没有中暑,也不用再劳烦清心道长了。
    晏弘眨了眨眼,将他的手拿开:我知道你只是怕喝药而已。其实清心那个家伙也会做丸药,不然下一次我让他直接做好丸药送来给你。
    孟冬面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而后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晏弘的下半身看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药汁儿虽苦但还是有效果的,清心道长开的丸药就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他可能并不善此道,这点王爷您应该清楚吧?
    晏弘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把玩:善不善此道,等四十九天到了就清楚了。他歪着头想了想,看你这么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然我叫清茗将棋盘拿来,我们再来一局?
    孟冬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想再与晏弘对弈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手指从晏弘手中抽了出来,低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只是倦的很,什么都不想做,王爷若是非想做点什么的话,陪我小憩一会,如何?
    我说过,美人同榻的邀请,我从来都不会拒绝。晏弘坐起身,搂着孟冬重新躺好,在他前额印下一个亲吻,轻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有点困,所以细节的东西我过后还要修一下,但是现在着急出门,就只能先这么更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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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四章
    夏去秋来,季节交替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前一日孟冬还恨不得跳进荷花池里给自己消暑, 第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因为夜里觉得冷整个人缩进了晏弘怀里。
    而晏弘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对于美人的投怀送抱从来都不客气, 不仅搂住了孟冬的肩膀,甚至还将一条腿也压在了孟冬身上。孟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前夜在梦里为何会那样辛苦。
    孟冬深深地吸了口气, 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试探性地伸出手,想要解救一下自己被压的失去知觉的腿,然而,因为晏弘的手臂搂的太紧, 又怕惊动沉睡的人,孟冬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腿,只能一点点试探着去摸,而后, 隔着单薄的衣料,他的手感受到了某处不太一样的温度。
    二人这段时日有过许多的亲密接触,尤其自从那一日在栖梧棺花园一吻之后, 晏弘就仿佛食髓知味一般,愈发的主动,孟冬虽然容易羞涩, 但意外的十分配合但也还未亲密到这种地步。
    孟冬的表情有一刹那的迷茫,大家都是男人, 就算他先前并未真的做过那种事,但也不至于就一窍不通。孟冬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方才的触感,脑海之中唯一一个念头是,晏弘似乎还挺正常的,尤其这个时间,刚才只摸到那一下,孟冬就感受到了那里的神采奕奕,精神盎然。
    他在脑海之中仔细计算了一下,离七七四十九天似乎还有几日,难道是那清心道士的丹药并没有那么夸张,还是现在看起来十分的正常但真到派上用处的时候其实只是个银样蜡枪头?
    孟冬在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思绪已经飘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那只伸出去的手还贴在晏弘大腿上,早就忘记了自己方才到底要做些什么。
    要不要掀开亲自瞧瞧?晏弘的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在孟冬头顶响起,听起来慵懒至极,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但他脸上却带着分明的笑意,他用手指戳了戳孟冬在听见他声音后立刻变红的脸,昨晚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大清早的竟如此的主动?
    不用再担心将这人吵醒,总算可以将自己从他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孟冬推开他的手,干脆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晏弘,面上还带着几分未退的潮红:我只不过是想推开王爷的腿,好好的喘口气。
    这样吗?晏弘唇边带笑,伸出手去揉了揉孟冬方才被自己压着的那条腿,但是本王原本睡得好好的,却被人莫名其妙地摸醒,你总是要做点补偿的吧?
    明明王爷才是罪魁祸首,为何找我要补偿?孟冬下意识地转过头想要替自己辩解,晏弘的手还在揉着他的腿,酸麻的感觉从腿上慢慢蔓延,让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而就在这时候,晏弘的唇趁机落在他唇角,在他错愕间,这个格外短暂的却又极近温柔的吻便已经结束了,晏弘用指尖在自己吻过的地方轻轻摸了摸,那就当是本王补偿你的。
    果然跟这个人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孟冬这么想着,唇角却已经不自觉地漾起了笑纹。晏弘看见他的笑,也弯了唇,顺势将他的手掌抓住,十指交缠,半张脸贴在孟冬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就这么安稳地躺了一会,晏弘突然开口:怎么身上这么凉?
    孟冬隔着晏弘看了一眼紧闭的窗子,前些日子天气正热的时候夜间也要开着窗,但这几日夜间愈发的凉起来,关了窗子他也常常会被冷醒。他漫不经心地用拇指摩挲着晏弘的手背:白露秋风夜,一夜凉一夜,秋日到了,天气越来越冷。那日清心道长不是说过,我身子底有些薄,从小便畏寒,这种时候身上凉点也没什么稀奇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晏弘支起身,将夜里不知道被丢到哪里的薄被找了回来,盖在孟冬身上,又将人重新抱回怀里:好了,有本王在,不会再让你冷了。时候还早,今日没什么事,再睡一会。
    孟冬的脸贴在晏弘胸口,盯着面前中衣布料的纹理看了一会,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叹息一般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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