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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贺端阳(21)

    孟冬歪头看着晏弘,唇边露出笑容:多谢王爷。
    晏弘回手拍了拍黑马的马背,抓住马缰纵身上马,坐稳之后朝着孟冬伸出手:来吧。
    孟冬仰起头,对上晏弘的目光,那双眼深邃黝黑,却又带着让人沦陷的温柔。孟冬用力地眨了眨眼,才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臂,让晏弘将自己拉上了马背。
    或许是自在惯了,晏弘出行并不喜欢带太多的人,哪怕今日要去围场,也只带了两个小厮,还有两个随行的侍卫,几人出城之后纵马疾驰,很快就赶到了围场。
    孟冬现在并没去过围场,因此他也不知道别处的围场是不是也像这里这样漫无边际,却又透露出几分肃杀之意,让他忍不住扭头去看晏弘,晏弘面上是难得的严肃,缓缓解释道:当年我父王死守江陵城的时候,曾在这里跟北梁的人殊死一战,我听高将军说过,大战之后,这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阴气。我父王便将大军驻扎这里,修建了一个练兵场。再后来因为别的原因,大军换了营地,这里便荒废下来,我父王就势把这修成了一个围场,偶尔过来打打猎。
    他说着话,凑近了孟冬耳畔:说起来,我也有许多年不曾来过了。
    孟冬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放眼朝着四方望去。几十年的时间过去,又经过一再的修整,这里其实已经看不见当初的痕迹,尤其是四下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林间可能还藏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生机勃勃,却还是让人觉得有几分萧索之感。
    孟冬并未经历过真的战事,对着这片围场也无法想像当年这里究竟会是何等的惨烈,心底难免还是升起了几分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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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弘仍在马上,注视着孟冬的背影,半晌,他朝着一旁的侍卫看了一眼,那侍卫立刻会意,将手里的缰绳放开,那匹似乎十分喜欢孟冬的白马踱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去,十分热络的蹭了蹭孟冬的脸。
    孟冬有一刹那的错愕,笑意慢慢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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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孟冬先前从未体验过骑马射箭,也从未有过这种渴望。他知道到对自己来说, 这是并不擅长又毫无用处的技能, 他从小就懂得趋利避害,从来只做自己觉得对并且有意义的事情, 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直到现在他才清楚人生在世,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未必要有什么用处,有许多的时候, 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而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许许多多的乐趣。
    就像晏弘所说,那匹白马似乎十分的喜欢孟冬,在他面前格外的温顺,耐着性子驮着孟冬缓缓地踱步, 直到孟冬逐渐适应起这种感觉,胆子逐渐大了起来,用力地夹紧了马腹,让马儿跑了起来。
    这与方才与晏弘同骑的感受是绝不相同的, 尽管他能感觉的到现在的速度并没有方才快。但风声在耳畔呼啸,衣摆飞扬,是难得的自在与肆意, 就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人一骑,天高海阔,任他逍遥。
    因为顾及手臂上的伤口, 孟冬只能单手握缰绳,这对一个初骑者来说, 是一件有点困难的事情,但孟冬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慌,他没来由地就信任胯下的这匹马又或者是相信自己能够驾驭它。
    事实也却是如此,那白马载着孟冬在围场之中肆意奔腾,一路飞驰而去,惊起飞鸟无数。
    晏弘骑着方才的那匹黑马,不远不近地跟在孟冬后面,尽管他现在看不见孟冬的脸,但能够料想到的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一定满满都是肆意飞扬的笑意,就像是晏弘最想要看到的那样。
    尽管孟冬此刻兴致盎然,但毕竟今日是他第一次骑马,手臂上还带着刚刚见好的伤口,也不好太过放纵,疾驰了一会之后,便主动勒住了缰绳,在树林边缘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微微喘息着伏在马背上,看着晏弘驾着马向自己奔来。
    方才孟冬光忙着体验自己第一次骑马,根本分不出注意力在旁的事身上,此刻他总算闲下来有空看一看晏弘。
    孟冬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日的晏弘与往常是不一样的,不知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件为骑马而准备的衣袍,还是因为他胯下那匹骏马,总之这样的晏弘,更符合他将门世家的身份,更像是这楚国的守护神南郡王的儿子。
    甚至给孟冬带来一种错觉,只要有这个人在,他就无所畏惧。
    小时候跟在高武身边那几年对晏弘的影响是深远的,即使这些年来他并没怎么务正业,但有些东西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到了眼下这种特定的场景之中,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让他不知不觉中就脱离了往日那个荒唐王爷的形象,看起来强大且可靠。
    晏弘手里还拉着马缰,唇边是飞扬的笑意,他注意到孟冬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笑容更加的灿烂,忍不住朝着孟冬抬了抬下颌:怎么样?
    孟冬眉眼弯弯,唇畔带笑,真心实意地回道:我很开心。
    那就好,晏弘对孟冬的回答十分满意,他胯下的黑马似乎还没撒欢,突然停下惹得它十分的不满,马蹄在地上刨来刨去,甚至还打了个响鼻来表达自己的意见。晏弘不得不分出神来替它顺了顺马鬃,小声道:绝尘这两年愈发的不安分了。
    孟冬忍不住朝着那黑马看去:它叫绝尘?
    嗯,晏弘低下头轻轻地摸了摸马背,你那匹叫凌云,都是绝世良驹,是先前我娘亲送我的及冠贺礼,在王府一直好吃好喝的喂着,每日会有专人带他们出去溜溜,但难得有机会像今日这般出来撒欢。
    他说着话,手指顺着马鬃向下滑过,最终拿起了挂着的长弓,手指在弓弦上弹了弹:既然这样,那今日索性就玩个痛快。说着他朝着孟冬眨了眨眼,在这儿等我。下一刻,一人一马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进了树林。
    孟冬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他深知自己现在的水平可能还没等追上晏弘,就被从马背上甩飞,也不执着于此。他轻轻拍了拍马背,翻身从马上下来,由着那匹叫凌云的马儿四处去吃草,自己选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在树荫下坐了下来,盯着晏弘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晨间山林里还是比较凉爽的,孟冬背后依着树干,仰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郁郁葱葱的枝叶,偶尔有鸟鸣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颇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微风拂面格外的舒服,孟冬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前一夜他就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又被晏弘挖了起来,此刻困意渐渐涌上来,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晏弘拍马而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一个清隽俊秀的年轻男子席地而坐,一条腿支起,脸埋在膝盖上,睡得格外的香甜,在他背后倚着高耸如云的参天大树,莫名地就与这山林融为一体。
    晏弘轻轻笑了一下,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轻快落地,他缓缓走到孟冬面前,垂眸看着那个兀自沉睡的人。
    在这种环境下,孟冬居然也睡的十分的香甜,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接近。晏弘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而后慢慢蹲了下来,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孟冬的脸。
    孟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妄图将这个扰乱自己清梦的人挥开,但很显然眼前这个人并没有那么好打发,锲而不舍地又点了几次,孟冬才缓缓地掀开了眼皮,慢慢地看清了这个罪魁祸首。
    晏弘笑着挨着孟冬坐了下来,伸手在他脸上又戳了一下:这也能睡着?
    孟冬掩着唇打了个呵欠,眼底还泛着泪光,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凑过去跟凌云一起觅食的绝尘,马背上的箭囊光秃秃的一支箭都不剩,但也没见到任何的战利品,不由笑道:看来王爷狩猎的时候可没有钓鱼运气好。
    晏弘也不在意他的打趣,反而点头称是:确实如此。我在林间转了一大圈,也没看见什么稀奇的猛兽,只有些不知道种类的小鸟四散飞去,就算是猎回来,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他说到这儿,突然话锋一转,也不是全无收获的。
    他低下头朝着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孟冬才发现他那里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什么在动,不由瞪大了眼:那是什么?
    晏弘笑了一下,拉开自己的衣襟,一个灰色的毛脑袋立刻伸了出来,抖了抖长耳朵,警惕地朝着四周观望。
    晏弘将它整只拎了起来,放到孟冬怀里:我本来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前些日子在我娘那儿看见一只,好吃好喝的养着,府里的下人还跟它叫小公子,我既不能惹我娘生气,也不能跟一只兔子计较,索性抓了只回来,等养大了,让它帮我取教训一下我那个便宜弟弟。
    孟冬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小东西,因此有一刻的不知所措,但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这只兔子通体是灰色的,脊背上还散落着黑色的斑点,耳尖上的毛也是黑色,但肚子又是白色的,一双眼是灰蓝色,澄澈而明亮。这小东西胆子小的很,耳朵紧贴在后背上,不安地朝周围张望,在孟冬伸手的时候还发出咕咕的声音,就像是一种警告。
    孟冬看着这只有巴掌大的小东西,眼底有几分的惊奇,还有几分的茫然,盯着那兔子看了一会,才抬起头看着晏弘: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兔子。
    这是野兔幼崽,本身就会小一些,好吃好喝地喂上一段时间,也就能长大了。晏弘不知是不是被刚刚孟冬的困意感染,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将头靠在孟冬肩头闭上眼,你先和它认识一下,本王小憩一会。
    孟冬应了一声,伸出手指顺着兔耳抚摸而过,那兔子似乎慢慢发现这人对自己没有威胁,胆子慢慢大了起来,支起身体凑过去轻嗅孟冬的手指,还妄图轻咬几下,被躲过之后也不气馁,继续凑上去,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孟冬看着它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忍不住开心起来,故意伸手指去逗弄他,而在他肩头,晏弘真的就睡了过去,偶尔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但这山林毕竟不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晏弘睡得并不安稳。日头逐渐高升,林间也慢慢热了起来,晏弘从睡梦中醒来,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揉了揉眼:时辰差不多了,在晌午前我们得出发了。
    这一会的功夫,孟冬已经与那野兔慢慢熟悉,闻言干脆将它塞进自己怀里,站起身来看着晏弘:我们现在回去吗?
    晏弘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将两匹骏马唤了回来,他照例是自己先翻身上马,而后朝孟冬伸出手:带你去另一个好地方,顺便还能蹭上一道斋饭。
    晏弘口中的好地方,是指江陵城外青云山上的青云观,这里是江陵城周边最大的道观,隐于群山之中,绿树环绕,景色宜人,在这种酷热的天气里更是城中的权贵富户避暑的好地方。
    其中就包括南郡王府的老王妃。
    自那日对扰的自己不胜其烦的自家儿子下了逐客令之后,白老夫人为了日后的清静一改往日的慵懒,当日就出了王府,住进了这青云观里,再也不用担心每日会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怡然自在。
    却没成想才清静了没多久,晏弘居然追到了青云观中来。
    因此白老夫人看见多日未见的儿子时并没有多欣喜,目光警惕地打量着晏弘:怎么,城里的风月馆最近都关门了?
    晏弘无奈:儿子今日去围场打猎,想着许久没见您老人家,所以专程过来看看,下午天气凉快些就会回去,不会在这儿打扰您老。
    老夫人这才放心,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靠椅,又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的孟冬:孟公子也坐吧。
    孟冬其实有些无措,因为他自身的原因,他并不擅长与这个年纪的妇人打交道,尤其自己现在的身份在南郡王府来说是上不得台面的,怎么也不该这样明晃晃地出现在老王妃面前。他方才本想等在外面,给他们母子独处的时间,但晏弘却直接将他牵了进来,并且出乎他预料的,这白老夫人也十分的和善。
    他强自镇定,朝着老夫人施礼之后才款款落座,而晏弘早已大咧咧地在另一旁的软椅上坐了下来,还不客气地倒了杯茶给自己,一边喝着一边缓缓道:娘亲近来可安好?
    吃饱睡足,自然好的很。老夫人看了他一眼,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春风楼那位李掌柜的夫人这几日也住进了观里,每日我去后山散步的时候总是能巧合的碰见她,若是我不去散步,她还总能找到些理由前来拜访,有时候送些自制的糕点,有时候带一碗特制的汤羹,闲聊几句就有意无意地夸赞起自己的儿子,还说那位李公子与你是挚交,关系好的很。
    挚交?晏弘轻哼了一声,那李公子还真不客气,我不过是在春风楼吃过一次饭,与他聊过几句。
    那李公子最近好像也陪着他娘住了进来,我看着他那副相貌,也不像是能与你交好的样子。白老夫人说着,朝着孟冬看了一眼,若是他能有孟公子一半的清俊,他那娘亲说不定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绕到我这里来了。
    孟冬自觉自己并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已经努力地将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却没想到话题还是绕到了自己身上,他抬起头下意识就朝着晏弘看了一眼,不知自己此刻需要做何反应才能不失礼。晏弘察觉到他的目光,忍不住笑了起来:娘亲倒是了解我。他说着话,又喝了口茶,那位李公子心气可是高的很,一心想在军中谋个好差事,从此平步青云,几次三番地暗示明示我,不过,我才懒得为他的事去惹军中的那几位将军。娘亲若是嫌他们母子烦,待会我就让人将他们请出去。
    白老夫人挑眉看他,摇了摇头:偶尔过来权当是解闷,也挺有趣的。更何况,那位李夫人的糕点实在是好吃的很。白老夫人说着话朝外面看了一眼,今日你们赶得巧,待会那李夫人说不定就会过来。
    话音方落,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春风楼李夫人李公子求见。
    看,果然。请进来吧。白老夫人唇角扬起,朝着孟冬看了一眼,把你怀里那个小东西拿来我瞧瞧。
    那野兔藏在孟冬怀里并不怎么安分,早早地就被白老夫人察觉,孟冬也不再隐藏,恭恭敬敬地将它送到老夫人手中,暗地里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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