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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见我毛茸茸——叶霜刀(33)

    满座哗然的同时,说这话的人脖子一歪,就软软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大家低头看去,他脖子上多了一道细细的透明琴弦,竟然瞬息之间就被取了性命。
    而琴弦另一端
    连在松亭雪手上。
    唐烬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师兄!你快醒醒!
    松亭雪不为所动,身上的魔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起来,眸子立刻转为猩红,再次入魔!
    场面失控,参选者们乱成一团。
    就在此时,明心长老从高台上飞身而出,凌空启动了明音岛上空的剑阵结界,紫色华光直指松亭雪而去。
    逆徒松亭雪勾结魔族,残害同门,罪不可赦就地诛杀!
    明心长老厉声大喊:凡在此战中出力者,皆可入我明音!
    他衣袍猎猎,看向松亭雪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此时明音岛的剑阵里,一半被松亭雪的魔气充斥,一半被明心长老的紫色华光占据。
    明音弟子和参选者们逃窜其中,有人想趁乱离开明音岛,却猛然发现这剑阵只进不出,他们被关在了里面。
    要么战,要么死。
    很快地,岛上所有人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大多数人都站在紫色华光之下,脸上挂着虚假的愤慨和凛然,准备在大家群起而攻之的时候,凑过去补上一刀。
    而松亭雪这边,只有唐烬一人。
    唐烬手执长剑,护在松亭雪身前,剑尖所指,是往日敬爱的师尊。
    师尊,您若是执意要杀师兄,就先从烬儿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他字字铿锵泣血,明心长老却不为所动,怀中雾散琴上莲花盛放,流光溢彩。
    烬儿,让开。
    师尊!
    唐烬!明心长老的声音仿佛来自深渊,你师兄已然入魔了!他刚才还打伤了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快过来!
    他没有!唐烬回头看了松亭雪一眼,对方的眼睛仍是猩红,紫黑魔气不断从他眉心溢出,看起来痛苦非常。
    师尊,这些魔气才是蹊跷,它们从何而来,我们根本没有弄清,怎么能就这样对师兄痛下杀手呢?!
    唐烬脸上有泪落下。
    不要再说了!让开!明心长老的手指勾起琴弦。
    海风呼啸刮过,掀起一人高的巨浪。
    唐烬以一己之力迎上,被明心长老的音浪弹开,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去帮他。白藏忽然道。
    刚才他一直没有动作,就是在暗暗观察松亭雪身上的魔气。松亭雪这次入魔和刚才稍有不同,心魔并未出现,且这些魔气似乎不太受他控制。
    更像是魔气在控制松亭雪。
    但白藏现在目盲,席风不敢直接离开,犹豫道:师尊,那你
    你去便是。
    席风咬咬牙,召出陌刀赶往唐烬身边。
    江揽月亦从高台上跃下,去另一边牵制明心长老。
    四人交战,三对一的局面,明心长老仍以碾压之势稳占上风。
    白藏躲在暗处观察着明心长老,他招式古朴,琴意超然,灵力之强连一剑动河山的江揽月都望尘莫及,竟已隐隐有了仙姿。
    天生半仙之体,名不虚传。
    只是这样看来,明心长老不仅没有入魔,甚至已一只脚踏入了仙界,又怎么会为一己私情戕害自己的徒弟呢?
    白藏还在凝眉细思,不得要领,那边就已陡然生变。
    先是明心长老虚晃一招避开江揽月,接着推开上前拦他的席风,雾散琴在手中瞬间化为一把锋刃长剑,直刺松亭雪而来。
    席风立刻回身,但已经来不及。
    速度太快了,他只看到一片紫白的衣袖在眼前划过,下一瞬明心长老就已经到了松亭雪跟前。
    松亭雪发现了他,猩红的眼眸中回复些许神采,嘴唇微张,似是在叫师尊。
    但他的师尊却没有看见。
    又或是视而不见。
    危险已经近在眼前,松亭雪仍然没有察觉。
    海风吹起浓重的腥咸味道,漆黑的海面下暗潮涌动。
    这一剑轻而易举,一剑穿心。
    血花四溅,握着剑柄的手一颤,然后慌乱地收回:烬儿!!!
    唐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比师尊更快的,但他这么想着,就做到了。他将身躯挡在松亭雪身前,替他受这一剑,继而跌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我说过,要杀他,就先杀我吧
    松亭雪抱着唐烬,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眼中有一瞬间恢复清明,接着又坠入更疯狂的血色。
    呃啊啊啊啊
    松亭雪的吼声荡起明音海域的惊涛骇浪,魔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集他一身,整个人如同刚从地狱中归来的修罗。
    所有人都面如土色,争先恐后地向岸边跑去,想要逃离明音岛。
    但护岛法阵还没关,没有人能离开。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修罗一步步走来,将他们寸寸撕碎,挫骨扬灰。
    修罗脚下是鲜血铺成的黄泉路,海风将他的雪色长发吹起。
    像一面孤独摇曳的引魂幡。
    画境渐渐分离崩析,周围的人也消失不见。
    一块金色残片自松亭雪体内浮现,飘至席风手中。
    破境成功,传送法阵开启。
    不多时,他们一行五人就回到了舟山岛的街上。
    先前颜如玉在这里把他们坑进了画境,等他们好容易破境出来,那厮早就不知所踪了。
    不过这会儿也懒得管他。
    第一件事,席风先掰过白藏的肩膀,在他眼前晃了晃:师尊,看得见我吗?
    白藏笑着拍掉他的手:看得见看得见,一清二楚。
    那便好。
    第二件事,席风又对大家道:松亭雪彻底入魔后,瞬间白头。
    江揽月:你的意思是
    应该不是教唆江破月的那位。白藏接过话头,你们还记得我们初到舟山岛时,那老人家口中的白无常吗?
    你是说松亭雪就是那个白无常?江揽月稍微一想,便赞同道,他入魔后大杀四方,如果没有被明音抓住,逃了出来,在周围城镇里行凶也是极有可能。
    这样一分析,大家都倾向于松亭雪就是那白无常。
    他虽然也是个可怜人,但造下这么多杀孽,已然不能再被原谅了。
    一行人边说边走,行至一街口茶摊时,江揽月忽然拔剑,冲着一人刺去。
    大家惊骇地看过去,与江揽月打成一团的,赫然就是那白衣白发,腰间系着头骨的白无常。
    59、明音渡(二十)
    他们二人缠斗几个回合,最后还是江揽月赢了半招,剑尖刺在白无常的左肩上。
    白无常放下怀里的琴,指腹顺着江揽月的剑身摸索过去,触到上面的铭文:浩然剑?你是云崖五子江揽月。
    江揽月收回浩然剑,上下打量着他。
    他一身缟素,发白胜雪,连眼睛都用白绸蒙住。怀里抱着的琴仍是画境中那一把,只是琴身破旧,还多了很多裂痕。但他背上的剑却被保护得很好,通体幽蓝,麟光闪烁,正是唐烬的佩剑。
    毋庸置疑,这就是松亭雪本人。
    只是他现在这模样,虽然古怪,却神智清楚,不像入了魔的样子。
    见江揽月不说话,松亭雪便退开些许,径自回身走到茶摊坐下,倒了杯粗茶。
    江揽月追过来,伸出手想探一探他的神魂,但被松亭雪挡住了。
    江仙君究竟想要如何?他质问道。
    江揽月反问回去:你若坦荡,又何必躲闪?
    气氛瞬间又剑拔弩张起来,大家见状赶快过去拦住二人,免得他们再打起来。
    茶摊老板也小跑出来,点头哈腰地请大家坐下,上了壶好茶:仙君们有话好好说,小的请仙君们喝茶。
    这几个仙君一看就实力不凡,万一真的大打出手,他这茶摊怕不是要直接被夷为平地。
    白藏呷一口茶,好整以暇道:画境向来和常世大有出入,揽月你也不必太冲动。
    画境?松亭雪转向白藏,打量一番,抱歉,恕我眼拙,您是?
    看来他不是真的目盲,用白绸蒙眼大约是为了遮掩那一双红瞳。
    白藏心下了然,道:我是绝影门人,专程来明音渡调查魔族入侵一事。
    哦。松亭雪冷淡地应了一声,又看向另外三人。
    席风、洛无欢和惊澜也好奇地回望他。
    观察了一会儿,他对洛无欢道:这位就是一战成名的洛门主吧。
    你怎么知道?洛无欢笑了笑,我好像是第一次来明音,应该没有见过你。
    松亭雪没喝白藏给他倒的那杯好茶,仍旧端起原来的粗茶喝了一口,语气淡淡:这个一脸杀气,那个一脸傻气,都不太像。
    一脸杀气的肯定是惊澜,那一脸傻气的就只能是席风了。
    席风险些被茶水呛住,放下茶杯恶狠狠地瞪着松亭雪。
    松亭雪似是没感觉到,又歪头看江揽月:你徒弟?跟你挺像的。
    不好意思,我的。白藏赶紧发言认领徒弟。
    江揽月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
    哦?松亭雪没理江揽月,重新转向席风,将他细细观察,摇头道,不像。绝影门人身法诡谲,杀机暗藏,哪有你这样的。你千机扇使得不怎么样吧?
    嗯我用刀。席风看着他被白绸蒙住的眼睛,心里暗暗惊讶,松亭雪看人也太准了。
    松亭雪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表情,带着探寻问白藏:你也用刀?
    白藏摇头:他爱用什么就用什么,随他喜欢。
    松亭雪表情微妙,陷入了沉默。
    大家面面相觑,而后才反应过来,唐烬似乎也是这样,出身明音,却以剑为刃。
    那把剑现在还在松亭雪背上背着。
    不小心触及了他的伤心事,茶桌上一时间没人再说话。
    过了半晌,还是松亭雪又开口道:刚才说,你们是来查画境魔族的?
    是。白藏应道,画魔现世已经有段时间了,我们先前查到一个可疑的明音弟子,所以想借着仙缘会的契机去明音渡看看。
    叫什么?
    颜如玉。
    松亭雪抿着唇想了想:不认识,或许是我离开后的新弟子。
    唐烬离世后,他便叛离明音,至今已十二载有余。
    物是人非。
    松亭雪轻叹一声:既然你们要去明音渡,那我就不去了。
    你本来是要去明音渡?
    以松亭雪的身份处境,若非有要紧事,想来是不愿重回明音的。
    嗯,苏州受魔气侵染严重,我本是想趁仙缘会混进明音,去藏书阁找找驱散魔气的办法,顺便看看有没有焚骨的线索。
    席风立刻抬起头:焚骨?
    松亭雪以为他好奇,便解释道:焚骨是一种上古凶兽,它心尖上的一块薄骨,质如白玉,有起死回生之效。
    不必问,他找焚骨,定然是想复活唐烬的。
    这世上已经没有焚骨了。一直没说话的白藏忽然开口,最后一只焚骨兽,四千五百年前就死了。
    松亭雪被他说得愣了愣:万一
    没有万一。白藏的语气变得凉薄而生硬。
    旁人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了脸,席风却知道。因为这世上最后一只焚骨兽,就是为复活白藏而死。
    松亭雪的脸色不大好看,白藏亦然。
    席风只好硬着头皮打破僵局:呃那你还要去明音吗?
    松亭雪微微摇头:不去。被发现了不好收场。
    说到这里,那个问题终于要被摆到台面上来了。
    江揽月轻轻用指节敲了一下桌子:松亭雪,你真的入魔了吗?你为什么蒙着眼睛?
    松亭雪仿佛没听见一样,垂着头,像是在专心观察粗瓷杯里的茶叶渣。
    松亭雪。江揽月又叫他。
    他这才慢慢抬起头来,解下眼睛上蒙着的白绸。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看着那根白绸从他脸上滑落,然后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
    松亭雪的眼睛并不是红色的,确切地说他已经没有眼睛了。
    他的眼窝深陷,上面覆着伤痕累累的皮肤,还有两扇雪羽似的睫毛。
    唐烬死后,我的确疯了几年。松亭雪的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那时候我看谁都是他,一怒之下就把眼睛挖了。
    自挖双目,那得有多疼。
    席风忽然又想到焚骨自剖玉骨,怕是要更疼吧。
    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入魔。松亭雪重新将白绸系上,站了起来,信不信由你。
    说完他便留了一枚铜钱在桌上,向外走去。
    江揽月却再次将他拦住:你要去哪里?
    回苏州城。
    江揽月马上接道:我跟你一起。
    那个,江道长。席风小声道,我们不是要一起去仙缘会吗?
    明明一开始是江揽月自己说要去明音查他弟弟江破月的消息,现在又突然起意要跟着松亭雪去苏州城,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他怀疑苏州的魔气侵染与松亭雪有关?
    看江揽月神色纠结,洛无欢噌地站了起来:算啦算啦,离仙缘会开始不是还有两天嘛,我们就先一起去苏州吧,我来画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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