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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见我毛茸茸——叶霜刀(4)

    二人拜师行礼时,阿离的记忆也已结束。
    六门去其二,还剩四门,其中一乾一坤,一生一死。
    去下一个?席风问。
    不急。白藏微笑道,你先把上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藏:计划通
    席风:=口=!
    5、梦鲤镇(五)
    啊?席风怀疑自己听错了。
    脱上衣干嘛?
    快点,你师尊又不会害你。白藏催促道。
    席风纠结了一下,还是乖乖把衣服脱了。虽然白藏有时候挺不正经的,但都拜师了,应该不会对自己徒弟做什么的吧。
    在这冰天雪地里脱衣服,实在是有些冷,白藏便掐了两团焚骨天火出来给他取暖。席风心里刚有点感动,结果就被他下一句话打碎了个彻底。
    白藏:乖徒,想不到你还挺有料的嘛。
    席风咬牙:师尊!
    白藏扇子一抖遮住了脸,躲开他的怒视绕到后面去了。
    站着别动。
    席风便站着,随后,湿润触感在他后背上游走,浓重的血腥味也自身后袭来。
    师尊?
    别说话。
    白藏的指尖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来,在席风背上画成一道复杂符咒。画成之时,符咒金光一闪,隐进了席风体内。同时,他的心口处皮肤,渐渐长出一个赤金色火焰形标记。
    席风低头看着它:这是什么?
    白藏掏出帕子来擦净手上的血,莞尔一笑:这个叫做,把我放在你的心尖儿上。
    席风:
    好了,快把衣服穿上吧。白藏愉悦道,我们该去找下一个门了。
    师徒二人踏雪而行,留下一长串深深浅浅的脚印。而就在走入乾门的一刻,席风头顶突然落下一枚冰锥,他本能一躲,脚步踏错,眼前霎那间就黑了。
    师尊?席风没敢动,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席风有点慌了,他不会误入了死门吧?
    这里黑得让席风忍不住怀疑自己瞎了,他伸出手四下去摸,又什么都摸不着。
    席风就这么僵硬地原地站了一会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
    随即,有一点萤火虫般的星光在他脚边亮起。席风一喜,又往前走了一步,便又亮起一点星光。
    这星光虽微弱渺小,也照不见多大地方,但于席风来说,多少算是个慰藉。他一步一步摸索着向前走,身后逐渐汇聚了一条星河。
    席风。不知走了多久,白藏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席风转过身,见白藏正站在星河的另一端,惊喜地唤他:师尊!
    快过来,你那个方向是错的。白藏又说。
    席风满口答应,抬脚就往白藏那边跑去。
    变故陡然发生。
    席风跑到星河中段时,脚下星光,连同不远处的白藏,突然全都不见了。席风心中一凛,随后脚下踩着的地面也消失了。
    他开始在黑暗中下坠。
    怎么会这样这就是死门吗,给他看一眼希望,再将他坠入绝望。
    可惜他才刚拜了师,却终究是有缘无分。
    席风下坠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想完白藏,想完神机府,还有时间去回忆了一下幼时的沧浪云海。等到终于落地时,他预料中的剧痛与死亡却并未出现。
    席风跌落在了一个山谷中,这里阴暗潮湿,地上长着一些石笋,和会发光的蘑菇。
    他爬起来,不可置信地拍拍身体,又活动了腿脚,确实没有受伤。
    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穿着金红相间的罗裙,看身形是个姑娘。席风便走上前去,低头一看,果然是阿离。
    阿离过了好一阵子才醒过来,又费了很大力气才爬起来。她的脚摔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疼得脸上全是冷汗。席风忍不住伸手想扶她一把,这才发现,他根本碰不到阿离。
    这是阿离的记忆。
    席风便只能跟着她,看她独自走过岩浆翻滚的火焰桥,爬过严寒刺骨的雪山之巅,蹚过带着腐蚀性的水潭,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最后在万蛇谷的神树下,求得了一枚灵果。
    阿离毫不犹豫地将灵果吃下,欣慰地笑着:卫郎,我马上就可以来找你了,你等着我。
    吃过灵果,阿离身上渐渐笼起了红光。她当即打坐调息起来,一个时辰后,伤势大好,修为也提升许多,可以完全维持住人形了。
    阿离为了早日和少年相见,历尽千辛万苦,用这果子提升了自己的修为。
    阿离喜笑颜开地离去了,回忆结束。席风好奇地走到神树下,想看看神树会不会指给他一条离开的路。
    结果神树也落了一枚灵果在他面前。
    席风:他不是要这个啊喂。
    可惜神树不会说话。席风只好把灵果收好,在附近随意走动着,想看看能不能有别的收获。
    结果还真的叫他误打误撞,撞进了坤门里去。
    他的师尊白藏就在入口处坐着,背靠一棵红枫。
    席风有了刚才的教训,不敢鲁莽,先喊了他一句:师尊,是你吗?
    白藏抬抬眼皮,脸色不大好看:嗯。
    我能过去吗?席风又问。
    白藏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能。
    席风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藏身边去。
    他不在的时候,白藏不知遇到了什么,弄得自己一身伤,脸色苍白如纸,唇角血迹未干,身上也沾了很多血。
    你这是怎么了?
    席风震惊极了,也心疼极了,手伸出来半天,都不知道能落在哪,生怕碰到白藏的伤处。指尖颤个不停,最后也只是替他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抚一把皱巴巴的领口。
    行了行了,我没事。白藏挥手把他挡开,扶着树干起身,你刚才走错位置,七星六合阵重组了,我们得重新来过。
    白藏站都站不稳,尽管他极力掩饰,席风仍然能从他皱起的眉头,紧抿的唇里,看出他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席风猛地想起那枚灵果,阿离吃了它之后伤势恢复了很多,就赶忙拿出来递给白藏:师尊,你把它吃了吧,应该可以治你的伤。
    白藏看了一眼,诧异道:结丹果?你从哪弄来的?
    席风便把刚才在山谷里的一番所见所得说给白藏。
    白藏听完便笑了,欣慰道:我这身伤总算没有白受。你知道这结丹果有何功效吗?
    席风亲眼见得阿离的变化,自然知晓:提升修为,调理伤势。
    不止。白藏用扇柄抵在席风的小腹丹田处,这结丹果千年只结一枚,管你是凡人还是凡兽,就算是条鼻涕虫,吃了它,都能立地结丹。
    席风听完,结结实实地愣住了,半晌才道:所以我吃了它,也能结丹,修行了?
    白藏肯定地点点头。
    就这么简单?当年仙门六派无数高人大能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就这小小一枚果子,便都能解决了?
    白藏又道:结丹耗时较长,且需人护法。你先收好,等破了境寻个安全地方再吃。
    白藏一时说话太多,身子受不住,掩着嘴咳了好半天。席风给他顺顺后背,却仍旧把那结丹果托到白藏眼前:还是你吃吧。
    啧傻小子。白藏用扇子敲了席风一下,拿走,我不要。这点小伤,还死不了呢。
    白藏执意不吃,席风也没办法,只得作罢。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白藏又打坐调息了片刻,两人才向前走去。
    这是一片枫林,恰逢仲秋,霜叶尽染,漫山遍野皆是金红似火。
    阿离穿着更胜枫叶的金红色纱裙,广袖翩跹,衣袂纷飞,正在练一支舞。她的动作像鱼儿般轻盈灵动,汗湿的碎发有些粘在额头上,却掩不住她满脸的幸福。
    即使这一支舞已经足够完美,阿离还是将它又练了很多遍。她采了枫林里最大最漂亮的一片枫叶,回到了她的故乡连理湖。
    昔日落魄少年已经出落成了翩翩佳公子,即便只是穿着普通布衣,在桥上站着,也引得不少姑娘小姐的侧目。但他只是凭栏而望,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惆怅。
    唐锦来了。白藏提醒道。
    席风转过头去,看见一个穿蓝衣的姑娘,打着纸伞拾级而来。
    卫息。唐锦唤他。
    卫息先是闭了闭眼睛,然后换上一副轻巧和煦的笑容:锦儿。
    唐锦明显也是心事重重强颜欢笑,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将身上背的小包袱解下来给了卫息:我拿了一些干粮给你,路上别饿着自己。
    好,你放心。卫息接过包袱,顺势又握住了唐锦的手,锦儿等我,最多三年,我一定回来娶你。
    纸伞微微倾斜,替他们遮去了斜斜雨丝。伞下的狭小空间里,一对年轻人依依惜别,互诉衷肠。
    一派清雅淡然的江南烟雨中,却唯有一团金红,像火一样鲜艳,热烈,而又如此的突兀,不合时宜。
    阿离来晚了,她化形太迟了。席风面露惋惜。
    即使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阿离还是晚了一步。
    雨渐渐大了,阿离整个人都湿透,可她一动不动,就这样死死盯着那两个人。
    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已经隐隐透出血色。
    原来她那么早就入魔了。
    那片火红枫叶落在了地上,落在了水中,最后被积水载着,像条小鱼似的漂到了白藏脚边。
    席风把它捡了起来。
    在卫息眼里,阿离只是一条鲤鱼,一个伙伴,可在阿离眼里,卫息却是她唯一的希望和信念。
    白藏没有接席风的话。
    师尊?
    白藏看向他的表情变得复杂又受伤。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6、梦鲤镇(六)
    席风没太懂白藏的意思:也?
    没什么。白藏别开脸,闷闷地出了一口气,走吧。
    白藏似乎有心事。但他不愿说,席风也不好去问。
    大雨未歇,将过往的一切都冲刷干净。
    当年阿离带着满心欢喜来找卫息,却目睹了这样一幕,一时情绪不稳,有了入魔之兆。若她后续能够想清楚,放下执念,也尚有回头之机。
    但显然,她选了另一条路。
    物换星移,七星六合阵将白藏和席风送至唐家门前。
    这时的阿离仍是穿着一身红裙,却不再缀金。面纱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仅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头是恨意决绝。
    她推开唐家大门,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此时唐家只有一个人,唐锦的嫂子李芸珠,正在小院里侍弄花草。
    李芸珠见阿离来了,立刻把工具放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上前来:离姑娘来了,快进去坐,我给你沏茶。
    相较于她的热络,阿离却冷淡得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李芸珠面露难色,离姑娘,我家锦妹打小就跟卫息一起长大,他虽落魄,却也对锦妹一心一意,算得上是一桩好姻缘,我们为何要拆散?
    一起长大,一心一意?阿离冷笑连连,问,你可知卫息有多大年岁了?
    李芸珠:锦妹十七,卫息长她两岁,今年应是十九。
    十九,呵。阿离轻蔑地瞥她一眼,还是我告诉你吧,梦鲤镇都还没有的时候,就已经有卫息了。对他来说千百年都是眨眼一瞬间,而唐锦一生至多几十年,不过是白驹过隙,昙花一现罢了。等到唐锦老去,死去,他都仍旧是这副年轻模样这就是你们眼中的好姻缘么?
    听她说完,李芸珠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又知道什么!阿离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花盆,高声喝道,陪他长大陪他落魄的明明是我!我在连理湖中守了他四百多年,好不容易才修成人形!明明是我先来的,我才是最爱他的!
    阿离怒极恨极,情绪激动,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将面纱都湿透了。
    可是离姑娘,感情的事,不是这么算的。李芸珠看起来有点怕阿离,但还是努力组织着语言,锦妹来的晚也好,是凡人也好,都敌不过他们此时的两情相悦啊。
    阿离闻言转过头来,目光凶狠地瞪着李芸珠,隐隐又有入魔的迹象。李芸珠害怕地缩了一下,随即,心口猛地一痛。
    两情相悦?阿离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卫郎可是天生半仙之体,唐锦算个什么东西,她配吗?
    而李芸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那一柄匕首,已经再说不出话来。
    席风看向白藏:半仙之体?
    卫息居然是仙魔混血。白藏皱起眉头,天道怎么没杀了他。
    仙元与魔种一体共生,成仙成魔皆在一念之间。如果卫息选择入魔,在半仙之体的加持下,他的能力可以达到颠覆三界的程度。
    难道去向不明的卫息,已经因为唐锦之死而入魔了?
    不及细思,那边阿离毁尸灭迹后,又将自己变成了李芸珠的样子。她若无其事地拿着花锄,把刚刚那株被踢翻的兰花,精心栽在了花圃里。
    可兰花娇贵,用血浇灌过的泥土是养不活的。
    这段回忆结束后,天色迅速暗了下来。白藏的身体情况还是不太好,席风便自作主张留下过夜了。
    那就在这厅里吧,旁的房间不要去,东西也别乱动。白藏没有再强撑,嘱咐过席风,就去旁边调息了。
    席风将陌刀横置膝上,像个护卫似的坐在白藏身后,闭目沉思,一言不发。
    他在脑中排兵布阵一般把这些记忆片段串联重演,忽然发现了一个细节。接着,便睁开眼睛,四下搜索了一番,起身向另一边的茶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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