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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失控——Dr.Solo(11)

    那样还肯为了什么义无反顾,不顾一切的谭阵,她好久没有看到了。
    那天谭阵和父亲说盛野是 CTR 电影学院里历届文化课的最高分,还说盛野读过父亲的著作。盛野确实读过父亲的书,但那本书她后来才知道是谭阵在盛野生日的时候送给盛野的,谭阵应该是很清楚只要是自己送的东西,盛野就算不明其意也一定会认真看完。
    她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样努力取悦,真的取悦到了那个难取悦的挑剔的父亲。那天谭阵甚至放盛野和他们那个难搞的父亲在书房里聊天,盛野借口出来上厕所,很明显已经在向他求助了,一向很体贴的谭阵却和他说:你再多陪他聊聊吧。
    盛野说我怕会露馅的。谭阵说就这一次,他是我爸爸,为了我努努力。
    他眼睛里那种温柔和企盼,盛野根本无法拒绝,就这么硬着头皮又进了书房。
    如今谭阡再回味那日,父亲是真的看得起盛野吗?还是只当是遇到一个看过他的书的读者,刚好是谭阵的朋友,心情不错便给了个好评呢?
    但那个好评是与喜欢与否无关的,父亲最分得清这个,更何况父亲一向不喜欢演艺圈的人。她知道谭阵是在做无用功,却不忍心叫他清醒。
    谭阵那天就一直等在书房外的露台,抽着一根烟,哪里也没去。谭阵会抽烟,可能会跌破很多人的眼镜,他看起来都不像是会抽烟的人,你离他再近也不可能从他身上闻到一丁点烟味,陈博涵给谭阵立的人设是完美偶像,人们也普遍笃信谭阵不会有人设崩塌的一天,哪怕是谭阵的黑,也不得不承认,谭阵将完美偶像四个字 演绎 得空前绝后。
    只有她知道谭阵高中时就开始抽烟了,他并不常抽,会抽烟也不是因为叛逆,更不是为了耍帅,只有熬不住的时候谭阵才会抽烟,他会注意不让任何人看见,也不会让任何人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抽的也大多是七星之类的淡烟,按他自己的话,他只是觉得 这个东西真的能让我放松。
    母亲一直以为谭阵是从 CTR 毕业,进入演艺圈后才开始吸烟的,那时自然是能接受的了。然而谭阵远比他们想象中早熟,她有时都觉得他不像是弟弟,不敢相信谭阵竟然小她八岁。
    那天她拿了杯咖啡上来给谭阵,看谭阵喝着抹茶拿铁,估计喝不出滋味,明明受罪的是盛野,那画面看着却像是他在渡劫似的,吹着冷风反复搓着手掌,不时往书房的方向看一眼,她要是不上来陪他讲讲话,谭阵那样子大概真的会显得古怪。
    但不管怎样,那天的确是谭阵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在家里待得最开心的一天。他一腔幻想,含苞待放,尚未破灭。
    第19章
    那天等到夜深了,爸妈都睡下了,谭阡才叫上谭阵和盛野,三个人在露台上聊天。
    大半夜的,三楼顶的露台会有点凉,盛野一坐下就不自觉打了个激灵,谭阵起身说:我去拿件衣服给你。
    谭阵走后露台上就剩下她和盛野,盛野问她:谭阡姐,你的名字是哪个阡啊?
    谭阡就说是纵横阡陌的阡,还说:我们名字挺有缘的。
    盛野笑起来,说:对,我刚就想说!
    他这时已经放松了许多,比刚在书房如坐针毡的样子好不知道多少,笑都多了。
    两个人又聊到电影,谭阡问:你们那部电影大概什么时候上映啊?
    盛野无意识地撇嘴:我也不知道,说是要等过审。
    作为主演,他看起来好像比观众还迫切想看它上映,谭阡想。她也好奇会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以往谭阵的那些电影上映前都不会产生这种好奇,但今天见到盛野,还有那个守在父亲书房外的谭阵,真的让她太好奇了。
    盛野说上映前要保密,但还是和她说了挺多,说他和谭阵演兄弟,连同母异父都说了,说他们很穷,住那种破旧的筒子楼,不过也有天台 blablabla 的,讲得多了才像是想起来,严肃地说:姐,你别对别人说啊。
    谭阡笑起来:那你一口气和我说这么多。
    盛野也有点不好意思,给自己找补:你是谭阵哥的姐姐,感觉你们感情特别好,他在片场经常通电话的人就是你了,我觉得你们之间也不会有秘密吧。
    她别的没听出来,但听出来在片场时盛野一定经常观察谭阵。
    后来谭阵拿衣服上来,盛野伸手想接,谭阵经过他座位时顺手披在了他肩膀上,他披得很随意,两只手还在盛野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他不用起来,然后问他们:在聊什么啊。
    谭阡默不作声看在眼里,好像是很随意很自然的小动作,但就是太过随意自然了。
    那之后她和盛野说了些谭阵小时候的事,还一起看了家里的相册,盛野看到谭阵小时候的照片目不转睛,还抬头对比长大版的谭阵,然后感慨:谭阵哥你从小就是这个完美王子的样子啊!
    这么赤裸裸的赞美听得她一阵好笑,换一个人说出来怕就变了味了,但盛野就是有那种毫不矫饰的真诚的说服力,谭阡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他像那种小动物,坐在客厅里陪他们姐弟和父母吃饭聊天时像那种随时会受惊的小松鼠,但放松以后笑起来就像狗狗,有特别单纯干净的眼神。
    她说:是啊,他从小就很乖,他都没有叛逆期的。
    谭阵估计是想说不是的,但是对上盛野倾慕不已的目光,就没说了。
    从小到大,长辈赞许的目光也好,同龄人羡慕的眼神也好,对谭阵来说已经司空见惯,别人这般夸他,他除了礼貌和谦虚外,也不会有别的反应。但谭阡看得出来,谭阵格外受用盛野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是享受的。
    盛野甚至拿起手机,问她:我可以把这张拍下来吗?
    说的是那张谭阵十岁时穿着一套黑色小西装,像个贵族小少爷的那张照片,谭阡笑道:你问照片的主人啊,干嘛问我?
    盛野就又转头看向谭阵,都没开口问,只眼睛亮亮地看过去,谭阵就像无法招架似的点了头。
    盛野那天拍了很多谭阵小时候的照片,拍到后面谭阵都好笑又无奈:你想干嘛啊?
    不干嘛,我就收藏起来, 盛野笑,我男神的童年照嘛。
    后半句刚说两个字谭阡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差点儿以为他要说男朋友。
    谭阵哭笑不得:婴儿照就不要拍了吧。
    盛野还是低头拍照,笑着点头:要的要的,谭阵宝宝!
    她在旁边听得笑出声,谭阵看向她,一脸没辙。
    盛野左看右看那张婴儿照,爱不释手地说:好想捏一下啊
    谭阵就看着他,眼睛里是难以形容的温柔,谭阡总感觉要是自己不在场,没准谭阵真的就让盛野捏了,捏成年版的谭阵。
    最后盛野拍够了,把相册合起来,谭阵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别放网上啊。
    盛野说不会的,私藏。
    谭阵又说那别弄丢手机。
    盛野一边看手机一边说:其实很可爱啦,就算弄丢了也没什么吧。
    谭阵眼睛都睁大了一下,谭阡竟然从他脸上看出了那种 你怎么可以这样 的少年样的嗔怪,但盛野一看他,一露出那种 对不起啊你不要生气啊 的哄人的眼神,谭阵就破功了,说:拍了这么多,下次拿你自己的童年照来交换吧。
    盛野笑着应允:没问题,那下次你来我家吧!
    谭阵说了声 好,他几乎没有犹豫,像是在做条件反射。
    谭阡在旁边喝着摩卡陪他们聊天,大多数时候她更乐于听他俩说话。其实那时这两个人之间就已经有一种第三人插不进去的氛围了。那氛围很淡,是因为不管是谭阵还是盛野,都是非常会照顾他人情绪的人。
    盛野问她:谭阡姐,楼下那台钢琴是真的可以弹的吗?
    她点头:当然啊。 又觉得好笑,谁家没事摆那么大一台假钢琴占地方啊,我和他小时候都学过钢琴,要不是现在晚了,就让他弹给你听了。
    你真的会弹啊? 盛野目瞪口呆看向谭阵,言语中是掩饰不住的崇拜,我记得在《创造爱情》里你弹过钢琴,原来那都是真弹吗?
    谭阵向后靠着藤椅,含笑看着他,说:我还会拉二胡。
    盛野大概是看不出谭阵是不是在逗他,就看向她,她从旁佐证:对。
    谭阵成年后几乎没和人提过自己会拉二胡的事,艺考时被问及特长时他也只回答了会弹钢琴,哪怕二胡是更加分的选项。因为小时候学拉二胡那段时光对谭阵来说不算什么特别愉快的经历,他是因为爷爷喜欢听二胡才会学二胡的。他那时学很多东西,大多不是为他自己,不是迎合这个人的喜好,就是满足那个人的要求。所以她着实没想到对着盛野,谭阵竟然主动提起了二胡。
    盛野一脸 你怎么什么都会 的崇拜,把她和谭阵都看笑了。
    但作为姐姐,她感觉得出来,大三岁的谭阵才是那个对盛野倾慕不已的人,她不懂表演,但之前谭阵就和他提起过盛野,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堪称天才的年轻演员,第一次感受到表演原来可以怎样酣畅淋漓。他说:他太棒了。
    只一句话,语气如此克制,她都感受到了他为那个堪称天才的年轻演员惊为天人。
    盛野好像和他们姐弟有缘,她和谭阵一样喜欢他。那天盛野去客房休息后,她问谭阵:你好久没带朋友来家里了,这个盛野很特别吗?
    谭阵说:你觉得呢?
    他问的时候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甜蜜情绪,这样的谭阵她好多年没见着了,只记得当年他终于求得父母首肯,同意他报考表演专业时,他眼里也是同样的明亮。
    谭阵往盛野的房间看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爸妈好像都很喜欢他。
    谭阡全都看在眼里,他的奢望、幻想,想劝他清醒,想说那根本不可能,但那天的谭阵看着太过幸福,她舍不得做打碎他梦的那个人。
    于是只能祈祷这只是谭阵和盛野之间一段短暂的心动,很快就会淡去,毕竟她清楚谭阵的性取向,未来他一定还会遇到真爱的女子,共度余生,而盛野只是个意外。
    ***
    第二天谭阡起得很早,拉开房门却看到谭阵起得比他们所有人都早,他正从楼梯上来,没有注意到她,正好盛野的房门开了,客房在她卧室的斜对面,靠近楼梯。刚刚睡醒的盛野拉开房门走出来,就和谭阵撞了个正着。刚起床的两个人,在楼道里注视着彼此,他们身上没有妆容,没有光环,除了她,再没有镜头对准他们。
    盛野很低地说了声:你起这么早啊
    谭阵只是说:你其实可以多睡会儿。
    盛野说:我怕伯父伯母都早起。
    谭阵说:没关系,在那之前我会叫你的。
    只是这么几句对话,都叫她感受到了还没来得及清楚表达却已经满溢的爱意。她的弟弟,二十六岁的谭阵,就像个陷入热恋的少年。
    第20章
    湖面波光粼粼,谭阡又想起了新闻里的搜救画面,海面上也是这样粼粼的金光。她喜欢大海,海纳百川,博大包容,有那么多写大海的歌,写海浪声让人平静,写海能带走烦恼,带走悲伤,但海也带走了她的弟弟,她不知道以后看见大海时还会不会想起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陈博涵来见她,他是来请罪的,满脸写着愧疚,可谁又有资格怪他呢?陈博涵应该是除了父母以外,谭阵防得最死的一个人,连家人都不知道的事,要怎么去怪一个外人。
    我以为他们即使有过什么,也早就过去了。 谭阡说,毕竟都三年了。我没想到他在我面前都能伪装得这么好。
    陈博涵心情即震惊又复杂,安慰她: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谭阡沉沉叹息:那是怎样?他们只是碰巧在一架飞机上吗?你信吗?
    陈博涵沉默。
    谭阡问:夏倩的事谭阵知道吗?
    陈博涵只得说:我之前和他提过,不过我也不知道他那时心里怎么想的。 现在自然都知道了。
    谭阡说:这件事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陈博涵点头:当然,我懂。
    陈博涵如此善解人意,谭阡却只觉得荒谬,仿佛连外人都知道,对他们这个家族来说,谭阵与夏倩联手演的这一出荒唐戏,是一件比谭阵去世都更严重的事。
    你呢? 陈博涵问她,你还好吧?
    谭阡点点头:我挺好的,就是小区那儿好多记者扎堆,不太想回去。
    记者不过是借口,蓝田郡的物业管理水平是一流的,记者不太可能堵到家门口,偶尔那么一两个溜进来在别墅外打转的,打个电话给保安也会立刻被驱逐。她最不想面对的不是记者,只是真话说出来未免太可悲,但她真的受不了家里难耐的气氛,如果只是全然的悲伤也就罢了,可那里面还夹着难堪和迁怒。
    但家还是得回的,陈博涵说要送她,大概是担心她的状态,谭阡婉拒了。陈博涵说:那些记者可能认得你的车。
    你的车他们不也认得吗? 谭阡说,她提起挎包,她都想好了,放心,我坐出租车回去。
    ***
    蓝田郡的大门外沿路停满了车,往常虽然也有车停在外面,但今时今日这番车马如龙的情景,委实令人叹为观止。
    出租车躲过记者的镜头进了小区,谭阡放空自己看着窗外,景色越是熟悉,她心里越是堵得慌。不想沾家,但没办法。
    是这儿吗?
    司机回头叫她,她回过神,坐起身来:对,谢谢。
    付了钱下了车,朝别墅大门走去,却迎面撞见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介平安转身看见她也有些意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说:我想来看望一下你妈妈,但你们家阿姨说她不在家。 吃了闭门羹,这位名导演显得有些尴尬,你是谭阵的姐姐谭阡吧,我是介平安,以前和你妈妈是一个剧团的。
    对谭阡来说这些过往早就不是秘密,所以看到介平安她虽然意外,但并不吃惊。
    《稳定结构》上映那天是她陪母亲一起去看的首映场,母亲本来心情很好,她去取票回来,却见母亲盯着电影海报在看,表情有些晦暗。她走过去,听见母亲说:导演是介平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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