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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309)

    脚趾?
    右脚,第三根。
    好像还真有一句,说是得罪了贵人,被罚过?申姜眼睛放光,少爷是不是又有了发现!
    叶白汀指着死者右脚:你仔细看这块骨头。
    申姜发誓,他仔细看了,可并没有看出什么:皮肉全部坏掉,露出的骨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指节长度不够,按常识和本身身体比例都不够,叶白汀摇了摇头,指着骨头顶端,这里有损伤痕迹,且年代久远,这种程度算不上残疾,甚至不会影响走路,但缺了,就是缺了。
    类似这种特殊痕迹,才是辨认尸体身份的最重利器。
    我回头去对一对那个卷宗,应该没错!申姜仔细看这截小骨头,现在也没想什么臭不臭的事了,脑子里全都是死者身份确定的事,把身份砸死了,案子就好查了!
    叶白汀点点头:如若不行,我还可以做颅骨复原,就是时间会稍微有些长。
    这个估计还真不用,就是调个卷宗的事,申姜等不了了,把刚才所有要点记在小本本上就往外跑,这里就辛苦少爷了,我现在就去把东西翻出来!
    叶白汀:你需要休息
    就是翻出来看两眼,确定一下,不费事,之后就把这些要点让人转靠给指挥使,去后头眯一会儿!申姜说话间,已经跑远了。
    叶白汀便也没再拦。
    他不知道申姜睡了多久,什么时候走的,自己忙完所有验尸工作,分别把结果和要点存档并送出两份后,天已经黑了。
    换了衣服,顺便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桌上已经有一打宣纸,都是外边仇疑青和申姜反馈回来的信息,其中最显眼,放在桌子中间,字最大的一份,他看得不要太清楚本次死者身份确认无误,就是汤贵!
    今天时间还不错,叶白汀没忘了吃饭,从厨房拿了几张饼过来,一边慢慢咬着吃,一边翻看桌上这快叠成小山的卷宗资料。
    消息很多,很杂,他想试试看,能不能理出个方向。比如关于乌香,本案中两个死者都用过乌香,且明显看起来瘾很深了,那其他相关人呢,有没有此类痕迹?
    仇疑青似乎跟他想到了一处,专门想办法去查了这件事,结果三楼这几个案件相关人都很干净,不管从自身痕迹,还是银钱来往,身边人供言,都没半点和乌香有关的东西,本人没沾过,他正试图扩大范围,想看看案件相关人身边的亲人,走得近的人,是否有类似痕迹。
    对申姜的猜测方向,仇疑青也并未特别质疑,因一切都需要证据,但也不能排除另一个方向,比如暴露。如果凶手并不是讨厌别人用乌香,而是讨厌用了乌香的人自己不谨慎,暴露了呢?
    他很快查到了点东西,活着的这些案件相关人,的确都没有和乌香有关的线索,死的这两个,却被人瞧见过不对。
    普通人或许不能分辨,这些不对是因为什么,可一旦传扬出去,被有心人知道,乌香这两个字,就再瞒不了。
    乌香链条在很多人眼里仍然很隐秘,藏在暗处,不被知晓,可接连几次案件,锦衣卫已经知道了,已经下力度在排查封锁,甚至逼的犯罪队伍不得不断爪另生,处处低调以期积蓄势力,这个时候再爆出来,形势收不住,可如何是好?
    对于暴露了秘密的人,是不是需要惩罚,以警示他人?
    叶白汀修长手指在一行行字间滑过,眼梢微微眯起。
    所以对方真正忌讳的,是这个?是锦衣卫,是北镇抚司?
    花船很明显,是姚娘子在经营,案子发生在她的船上,隐隐暗示着乌香交易,连燕柔蔓都追过去了,毫无疑问,姚娘子必于乌香链条有关,但三皇子这般精明的人,狡兔三窟,多管齐下,专人办专事,会让姚娘子负责杀人?
    叶白汀猜不会,如果姚娘子亲自动手,一定不是出于上令,而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比较严重,必须得处理掉。
    那查她的方向就有了,她最近有什么麻烦,是比较紧迫,且不好处理的?心态有没有崩过,比如发过火,行为习惯有没有变化过,比如汤贵这点就很奇怪,她明明不再接客,有了其它的身份地位,为什么又开始有入幕之宾?
    吏部这几个,如果动手杀人,那一定是有比面子更为紧迫的事,让他们不能顾及脸面,必须当下做出取舍,有些事来日可以挽回,有些却不可以那这个意外,可能就是不可预期的,否则他们完全可以安排另外的时间。
    叶白汀指尖点在宣纸上,又想起了潘禄的话,说没有信息量,这人说的话其实很多,说有信息量,就是因为话太多,掩盖了很多可能的方向,需得认真的思考整理
    想了很久,他都没什么收获,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住。
    他干脆换了个方向,先把案件有关的东西放到一边,从这堆卷宗里找出每个人的生平,过往的经历,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然后就发现了点东西。
    所有这些人,从两个死者,到潘禄,到吏部三人,甚至宫里两位厂公,都不是顺风顺水,一路有人扶持,有家世有路子的人,他们的成长过程都有艰辛之处,但也同样因为自身过于出色,一步一步走到了这个位置。
    汤贵今天下午刚刚验过,现在是巨贾,皇商,一起说话吃饭的都是贵人,腰缠万贯,什么都有,可是年少时做过很久船工,受人欺负白眼无数,寡母带他长大非常辛苦,行商是他的机遇,若非发现了此道才能,一飞冲天,他的未来如何,谁都不知道。
    樊陌玉幼时家里沾过官司,人情世故上从小就不怎么通,就是有一把子狠劲,不是小时候隔壁邻居,青梅竹马的姑娘陪伴提点,后又嫁与他为妻,他都很有可能长歪,好在运气不错,科举选了官,之后才顺风顺水,人人都要客客气气称一声樊大人。
    姚娘子,据说是青楼一个妓子私自生下的孩子,这种孩子成长环境是怎样的,可想而知,她要不是自己咬着牙努力,一路拼杀到现在的位置,她和她娘都没活路。
    魏士礼说要献寿礼的娘,并不是他的亲娘,他是过继子,小时候他被亲娘送出去,后又后悔要回来,来回撕扯,亲娘索要无度,时时都在算计,若不是这个养娘脾气硬,待他好,阻隔一切困难,给他好的环境,好的教育,他都不能走到这一步个中艰难苦楚,只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方之助,是从老家族人那里,送到叔叔家寄养的孩子,叔叔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婶婶刻薄,堂兄弟堂姐妹没一个好相与的,所以才练就了这份会看眼色,事事体贴的性子,没点特别硬的心气,不会一路爬到这个位置。
    江汲洪似乎早年喜欢过一个小寡妇,情伤许久,性格大变,乃至今日都不能彻底放下,听不得别人在他耳边说寡妇这两个字,目前这人是生是死,人在何处,无人知晓。
    潘禄发妻早亡,给他留下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他到现在都没敢续弦,一路走的都很艰难。
    宫里两位厂公也是,真本事当然有,但哪怕当时有一点活路,哪个男人会愿意去势入宫?他们的生平有太多不为人知的苦涩,只是如今位高权重,早就遮掩的七七八八,寻常人不得而知罢了。
    所有人,似乎都是人生路上遇到困难,后来靠自己本事,慢慢起来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所有人都很努力,都很优秀,官场上并不鲜见。得是藏在暗处的什么,能把所有这些人联系起来呢?乌香?可仇疑青查过了,活着的这些相关人,都没有沾过,似乎很明白这东西有问题。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都是这些东西。
    身边多了一股温暖气息,被一双大手抱起,放上床榻时,他脑子里一片混沌,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这个带着药味的气息太苦,而是今天仇疑青不是说了,晚上不回来?
    他眼睛睁不开,脑袋蹭了蹭仇疑青的肩,迷迷糊糊道:一起睡?
    你睡,我还有其它事。
    仇疑青是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药,哪怕在小仵作身边,也没有丝毫睡意,干脆抱了文书卷宗过来,在床边小几上看。
    当然,他也看到了小仵作翻出来的东西,所有案子里这些人走到现在,似乎都
    来之不易?
    不易
    易
    叶白汀不知怎的,突然从混沌睡意中醒来:你说的对,就是这个字!
    第237章 不许再蹭我
    怎么醒了?
    仇疑青握住叶白汀的手,转身就要拉薄被:再睡一会儿。
    不,叶白汀晃了晃攥着他的这只手,指向小几,桌上的东西你都看到了?
    仇疑青视线滑过那一小片散开的,从卷宗里抽出来的纸页,担心叶白汀正在思考什么要紧方向,弄乱了反倒不美,他就没收拾:嗯。
    叶白汀:你还提醒我了!
    嗯?仇疑青停顿片刻,我好像只说了句,来之不易?
    就是易这个字!
    叶白汀一骨碌坐起来,把那些纸页一张张摊开,给仇疑青看:你看所有案子里这些人,是不是过得都不容易?
    仇疑青不用细看,这一点太明显:是。
    那他们走到今日这一步,是不是都很难?
    是。
    不管官场还是民间,你我都清楚,我们虽执的是法,刑罚严明,但其实生活里处处都要讲人情的,没有家世背景,没人脉扶持,走的就是要比别人难些,机遇没那么多,想要抓住,很可能需要付出极大代价
    不错。
    那他们为了往前走,会不会做一些不怎么正派的交易?
    仇疑青本来想说可以理解,人的每个阶段,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取舍,照应着自己想要的将来,但他突然注意到了叶白汀的手指。
    小仵作手指修长,呈着淡淡烛火辉光,似蒙了层光晕,光晕下的字,才是他真正想让他看到的信息。
    时间上的巧合。
    本案中,不管死者还是嫌疑人,似乎在某个时间段里,都有相似的,事关命运转折的际遇,比如升官,比如发财,比如突然出现转机,之后顺风顺水
    诚然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往前的每一步路都是自己的选择,手上没什么牌可打的人,会经历更多困难,更多不能选择的瞬间,但所有这些人,在某一段时间的选择方向重合这么巧的?
    仇疑青手指滑过这些人的生平,着重在近一两年的时间段停留,在这个时间段,尤其年三四月份,他们都经过了人生非常重要,且非常关键的往前一步,比如升官,比如机会。两位厂公不明显,他们的本就是站在高处的人,升无可升,但在这个阶段里,他们明显应酬多了些,手头也越来越宽裕。
    每年的三四月份,是吏部清算上一年考绩,频繁进行人事调动的时候,有些升官通知可能会延后,但前期决定,流程手续开始走,一定是在这个时期。
    叶白汀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说这里面会不会存在着官位买卖交易?
    哪有那么轻松便宜的事,科举名次不高,平日才华不显,全无身份背景,无人脉裙带可借,突然就有了机会,想升官就能升官,想发财就能发财?
    是,这些人都挺聪明,也算有一技之长,比如油滑会赚钱,比如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比如很有个人魅力,但天底下这样的人并不少,凭什么出头的是你们?
    叶白汀就现有形式分析,很有可能这个官位,是出于某种交易,落到他们头上的。这交易内容么,要么你去弄大量钱财,弄不来,就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抵押给对方用,对方看不上,倒是对你这个人又几分意思,想要你为其效命,你干是不干?
    你要是觉得自己很能干,有更多议价权,展示出来对方认可,那就谈,心里虚,又渴望这个位置
    叶白汀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方向。
    他们在春天才查了科举舞弊案,这回查到吏部,直接关联官员任免调派,前者为国取士,你可以作弊买好位置,后者直接定了这些士,尤其够不着好位置的士的方向,是沉是浮,往哪个方向走,别人早暗中打算好了
    三皇子不但野心大,业务范围还铺得很广,这一套玩法配合辅助,几经训练,早已驾轻就熟,可以做到更严密,更安全,更不为人知!
    再看仇疑青表情,明显也已想到了这里,叶白汀便又加了一句:不过一切只是我根据目前线索,个人有的猜想,现在还没有证据,需要清查才能知道对不对。
    细思片刻,仇疑青颌首:我会亲自盯这条线。
    如若这个方向没错之前宇安帝未能参透的问题就有了答案,这个案子也不单是人命那么简单,朝廷有一大波官员需要重新审视,一大波蛀虫需要清理。
    我倒是不希望事实如此,这样案子就更复杂了,叶白汀蹙着眉,本来就不是单纯的人命,还掺杂有乌香贩卖链条,再加上官位交易买卖,这水有点太深了
    他低头看着纸页上的人名,沉吟片刻:我也有点没看透,按说这些人都是苦过来的,走到现在不容易,就算不再往上升,没有那么多钱或权,于他们自己来说应该已经够了,很多东西应该不再那么迫切,没有被逼迫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交易选择?
    那些付出的代价,就那么没有分量,轻而易举就能不要吗?
    仇疑青:我会着人去查。
    看看在这些时间段里,这些人是否有什么特殊的难题,或者他们的身边人,是否有不同境况。
    叶白汀点点头,干脆把刚刚想到的一些细节都说了,比如对几个人的动机猜测,姚娘子会不会犯了什么不应该的错误,致使近来情绪有些焦躁变化,吏部三人是否遇到了比面子更重要的难题,迫使他们对环境时机的判断发生变化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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