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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308)

    夏天因气候炎热,利于蝇类生长,一般死者死后半个时辰之内,就会引来它们产卵,位置大都在口,鼻,创口等潮湿的地方,此次尸体发现在水边,如果浸过水,这个过程可能会有影响,但本案死者应该不会
    申姜:为何?
    尸体虽腐败严重,残留表面部分仍可以看出来,叶白汀指着尸体,身上未见漂流中与河岸碰撞产生的伤痕,没有被水游生物咬过的痕迹,皮肤也未见肿胀发白,形成溺水手套,他绝对没在水里久泡过。
    申姜:也就是说就算沾过水,时间也很有限,他死后没多久,就到了木栏下,招来了苍蝇?
    叶白汀颌首:嗯。新鲜蝇孵色白,粘成黄豆大的堆积物,四个时辰孵化成蛆,大约需要四到五天长到成熟,逐渐变成蛹,再经一周,翼化成蝇,破壳飞出,留下蛹壳一般这种天气,尸体附近发现蛹壳,说明死者死亡时间在十到十五日以上。
    有,有蛹壳!申姜看得非常清楚,所以这人死了至少有十日了!
    叶白汀扒拉着白色的小肉虫:过来产卵的蝇类不可能是同一时间整整齐齐来的,有先有后,遂我们需要看一看卵的状态,小虫子的大小长度,计算对比
    申姜:
    呕不行,他有点撑不住了!
    叶白汀夹出几枚暗色的壳:你来仔细看,这些蛹壳,它们的颜色和脆硬度,是新鲜的褐红还是略暗的黑,有没有变脆破损,也是重要的时间佐证。
    好像没有纯黑色,但也不是特别新鲜的褐红?
    申姜一边看,一边安慰自己,你还别说,这些东西看久了也挺习惯习惯个屁!他还是忍不住想自插双目!就这玩意儿,少爷到底怎么忍下来的?这种熟练度,之前也是需要练的吧,就不难受?
    想想娇贵少爷头一次见识这些东西的样子,他都有点心疼了。
    可到底十天还是半个月,或者二十天申姜有点虚,还是不能确定?
    倒也未必。
    叶白汀指着死者下巴:虽然尸体腐败严重,有些痕迹不是很明显了,但你仔细看,死者是不是没有胡须?
    申姜睁大眼睛仔细去看:还真是!
    他这个年纪,不可能不长胡子,男人胡须的生长速度你应该也清楚,过个夜,就不一样,叶白汀道,他这个样子,像是刚刚刮过面。
    太干净了。
    申姜眼睛一亮:少爷的意思是只要确定他在十到十五日内,最后一次刮面的时间,刮面地点,就能推测具体的死亡时间和案发现场了?
    叶白汀颌首:不错。
    单看这一处,似乎不怎么明显,可再加上蝇卵推测的时间链,两两作为标点对照,一定能精准确定死亡时间。
    还有他的衣服。
    衣服怎么了?
    你且仔细看,叶白汀将衣角理平,这衣服的样式,可像外出?
    申姜只看一眼就摇了头:那肯定不是。
    虽京城人有富有贫,喜欢的衣裳样式也不一样,平时在大街上走,什么花里胡哨的都能看到,但白天出门的衣服,和家里穿的常服,晚上关上门换的衣服,都不一样,这人身上穿的,简单对襟,绑绳系两边,料子再好,剪裁的再漂亮,它也是件晚上穿的衣服,绝不可能出门穿!
    叶白汀:所以,我们这位死者的死亡时间,大半是在夜里。
    申姜眼睛倏的睁大,神了!少爷怎么什么都能看出来,什么都能知道!
    这里有个洞,叶白汀按了按死者左胸,眉心微蹙,箭伤?
    申姜也凑过去看,这回有点没看出来,人死了太久,尸体腐坏程度太高,又被小虫子啃的乱七八糟,哪里能看出来什么洞或伤痕
    尸体在水边发现,会不会是被抛尸的时候,戳到了树枝或木栏?
    的确不能排除
    叶白汀思考片刻,从仵作箱里拿出把解剖刀:剖来验一验就知道了。
    第236章 少爷厉害!
    尸体身上的虫子已经清理干净,视觉效果仍然不敢恭维,整个腹腔都是敞开的,内脏形状基本已经看不到,露出的几根肋骨白森森,散发着令人不愉悦的气味。
    叶白汀却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手中解剖刀泛着寒光,比尸体本身似乎还要恐怖,和以往一样熟练,轻轻一划一切
    白森森的肋骨就打开了。
    申姜没看到别的,立刻看到了左边第三根肋骨内侧的划痕!
    骨头何等坚硬,会在这里留下痕迹的,必是更坚硬的锐物,绝对不会是树枝那么简单!
    果然下一刻,少爷就从那看不出是心还是肺的器官里,夹出了一截细长的箭矢。
    不算长,不到三寸,跟人体胸腔厚度相类,前端箭头锋利,很明显,肋骨内侧的痕迹就是它戳出来的,后端折断,痕迹看起来很旧,断面没什么毛刺,齐整了很多,想来时间已过去很久
    这截木头在人体里不知呆了多久,颜色都变了,但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它的质地不怎么好,不是什么好箭。
    再看箭头在前,断尾在后的存在状态,这箭矢必自后背而入,恐怕当时就穿透了心肺,戳到了肋骨,致死者当场死亡,但因箭本身质量不怎么好,在尸体跌倒或者被转移时折断了,尾部不知落在何处,遂码头现场没有发现,而尸体经由抛尸动作,入体断箭发生了一定的转移和偏向,遂尸体发现时,虽然腹腔敞开,胸口也被啃的没什么肉了,这只箭也并没有被第一时间看到。
    死者后背
    叶白汀将尸体侧翻,很遗憾,因腐败严重,背后的创口形状已经无法辨认,只能根据内脏及箭矢部位的还原,以及肋骨内侧的戳痕为判断基准:角度有由上及下的可能,凶手位置高出死者很多。
    申姜当时就抽了口凉气:这死的,岂不是和樊陌玉有点像?
    同样是背后射杀,同样是差不多的角度,同样是差不多的箭矢质量,还有箭入体的深度和力度
    难不成这汤贵,也是死在花船上的!
    思路一往这个方向想,有些猜测就停不下,二人再次仔细观察,叶白汀这次的视线,还是落在了死者的衣服上。
    他微微皱了眉:这个衣料似乎有几分熟悉。
    死者身上的衣服穿了多日,又是经血浸又是日晒,颜色和光泽都差了很多,但寻一小片衣角仔细辨认,他真觉得眼熟,就在最近见到过还真是昨夜的花船?
    他眯了眼梢:花船上的客人不可能穿同样的东西,可有些情况,好像避免不了?
    喝吐了,弄脏了,和姑娘们玩乐后,想再续轮酒,不想穿之前衣服的时候申姜神色肃正,但凡是楼子,花船这种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招数,没她们玩不出来的赚钱花活儿,姚娘子的花船,备有很多件男装,大小尺寸什么样的都有,就是这种时候送给客人穿的!
    就死者身上穿的这种,大半是夜里放飞的款式,袖子做的很大,腰身做的很宽,穿着舒适,也显风流!
    我就说么,想着想着,申姜又想起来了一桩,汤贵这人,锦衣卫不是在查?说他虽不胖,但极怕热,一到夏天,喜欢穿一种细棉麻的料子,透气吸汗,也非常薄,但这种料子娇贵,穿两天就会坏,他倒是不怕,反正钱多,可他现在身上穿的明显不是那种,还真是死亡当天,去了花船!
    叶白汀沉吟片刻:汤贵是什么时候被人发现不见了的?指挥使说,他最后在公开场合出现,就是花船,当时是什么时候?
    就是半个月前!申姜道,他最后在人前出现很好查,因有目击者,但最后什么时候失踪的,没人知道,他的家人不在此处,京城的宅子他自己又不怎么回,有空了就钻到花船上,忙的时候因生意缘由,哪里都去,本身就没有固定落脚的地方,所以才不好说难不成这晚他在花船上就死了?并不存在什么失踪,或去别处,他根本就连船都没下得来?
    有可能啊,叶白汀提醒道,你别忘了那花船构造,船舷外侧往下,有凸出的一段横格,既能卡住樊陌玉,为什么不能卡住汤贵?
    可能当时凶手运气非常好,此事并没有被人发现或叫破。
    那尸体就这么跟着到了码头申姜眼神一震,难不成正好船轻轻撞到了码头木栏上,尸体跟着滚了下来,刚好落在那里?
    叶白汀还是有疑问:可为什么能这么正好?船身停靠的话,不应该是船头在前,船尾在后?
    如果真和他们猜测的一样,两桩命案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凶手的杀人模式已经经过练习,计划地点应该还是在船尾,不被打搅的地方,方便操作,那船身发生比较大的晃动,尸体最可能会落进护城河,怎么卡到了码头边的木栏?
    申姜就笑了:这个少爷就有所不知了,花船和别的船不一样,每天的行进路线一致,只是为了接驳不同的客人,本身也不是时时在河里走的,会在河边停停靠靠,有时遇到特别重要的贵人,还会中间转个弯,停靠到码头时,自然也不会是一模一样的规定姿势,会比较随意,船头船尾么,靠岸时方向并不一定。
    叶白汀这才想起,昨夜和仇疑青一起去花船,并不是在码头,而是在热闹的河岸边,当时花船真就停靠在那里,之后慢慢晃了晃,前行也未有很远,速度一直很慢。
    若是如此,那这样的巧合也并非发生不了。
    申姜拳砸掌心:所以就是这么回事!汤贵也是这么死的,被约到船尾,凶手却没去,还居高临下,冲着后背给了他一箭,让他当场毙命!凶手玩这的么干脆利落,再行事需要的时间只会更少,昨夜三楼那些嫌疑人,一个都跑不了,全都有作案时间!
    叶白汀却若有所思:若这汤贵,也不是凶手的第一次呢?
    申姜后背一凛:那这事可就大了什么酒局啊,花船啊,玩乐啊,都得排在后头,杀人才是头等大事!这人该不会是专门干这个的吧!
    可也不像专业杀手或死士手段叶白汀沉吟,可能有些我们表面看到,认为很明显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幌子,看来得再挖深一些。
    申姜拿起笔,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刷刷刷写:放心吧少爷,回头我必会好好查!
    接下来还是得继续看尸体。
    尸体腐败了不要紧,总有那腐败不了的地方,可以找的痕迹,比如牙齿,至少可以通过磨损情况看一看年龄
    叶白汀掰开死者的嘴一看,就怔住了。
    申姜凑过来:怎么了?
    叶白汀让开些方向:你来看。
    这是烂根了?还有点黑?申姜差点忍不住又要往后退,还臭烘烘的这么恶心不对,这黑烂的有点不对劲啊,是不是乌香!
    少爷说过的,这玩意侵蚀人的身体,连最坚硬的牙齿都抵不住,服用多了,就会是这个样子!
    叶白汀颌首:应该是。
    又有一处一样了头一个樊陌玉不也是这样!难不成这汤贵也是因为瘾犯了,被凶手约去了船尾?申姜一边头皮发麻,一边发散思维,这死的都是深中乌香之毒的人,凶手杀谁不行,非得逮着他们杀,是不是对这个东西很厌恶,在惩罚这些人?
    他摸着下巴:少爷之前不是也说过,居高临下,后背射杀这个行为,多多少少带了些不满或惩罚的意思,凶手是不是觉得他们这样做不对,在审判他们?
    叶白汀: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不过一切还得看证据,看最后的逻辑链是否闭合。
    那是当然!
    申姜继续翻着自己的小本子,刷刷刷写了一串字:我稍后走访,也会着重注意乌香这个点!
    叶白汀继续看尸体,性别基本不必再辨,很明显,光是发型体型,本身没有腐败完全的器官就能看出来,大致体重也是,胖瘦完全能估计,身高也不存在什么疑点,剩下的就是死者身份。
    虽有玉佩在侧,还需要更多更准确的佐证。
    叶白汀试图验骨,从暴露出的这一部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确定的东西。
    之前几次他运气都很好,这次就不行了,尸体暴露出来的骨头痕迹很少,没有明显骨痂,没有明显受伤情况
    他只得更仔细。
    慢慢的,发现了需要特别注意的两个点。
    死者手掌好像过于宽大,叶白汀翻着死者的手,这只手并不完整,皮肉腐败情况同样严重,指尾都见了骨,可仍然能看出,它的宽大和普通人不一样,仅剩的皮肤却很光滑,死者该是早年非常辛苦,做过很重的手部劳动工作,且持续时间很长,造成内部骨骼发生这种变化,有过度发育劳损痕迹,这项工作不但极需力气,频率很高,还得兼顾一定的方向技巧
    叶白汀看的久了,找到几份熟悉感,记得自己遇到过这类例子:好像拉纤的船工会有?
    他立刻往下,仔细观察死者的脚:一般手上有这类痕迹的,脚掌也会特别宽大
    还真的特别宽!
    申姜看着,突然想起来:那这就是汤贵没错啊!锦衣卫查他生平的卷宗里有,说这汤贵并不是世代从商,祖上很穷,他在发迹前,家境一直不好,没读过书,早年为了生存,什么活儿都做,也的确做过几年船工,外面有很多人背后酸他有钱了不会享受,只爱在花船上晃,定是当年的船没拉够
    叶白汀点着头,一边听,一边继续看,视线很快停在一处:那你的卷宗里有没有提过,汤贵在很多年前,脚趾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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