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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120)

    仇疑青眼梢垂下:既是约定,怎会没有时间?
    就在北镇抚司么?
    你想去何处?
    叶白汀摇了摇头:没没,北镇抚司就很好!那你先去忙,回头过来找我?
    仇疑青:你怎知我要出去?
    叶白汀就笑了,眉眼弯弯,卧蚕暖暖,如春风拂过,繁花盛开。
    你发间有微湿晨霜未干,身上却并无汗渍,也未沐浴,想来不是在校场练功,该是出去办了什么事,可你这身衣裳褶痕很新,有淡淡木樨香,腰封处无折痕,显是刚上身,发间微湿,鞋面却很干爽,应也是换了鞋刚从外边回来,换了衣服,却不是更轻便的常服,显是马上要再出门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办。
    动脑子的事就算了,他现在懒,不想想,粗浅观察这种多年锻炼下来的本事,怎会出错?
    行啦,指挥使大人,大过年的,您也别想考核属下了,咱们都轻松轻松,嗯?我这就去诏狱了,明晚记得来找我。
    叶白汀反正都吃完了,便朝仇疑青挥挥手,离开房间,顾自去了北镇抚司。
    仇疑青也的确有要事待办,还很急,盯着桌上对面,空了的甜豆浆碗看了会儿,也起了身,抄起绣春刀,出了北镇抚司。
    接下来这一天一夜,叶白汀没再看到仇疑青,他自己也很忙,和相子安秦艽一起,挨个顺诏狱里的囚犯,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能和贺一鸣沾上边
    不过一天一夜也尽够了,这都除夕了,总得让人歇口气不是?再难的事,过完年再说!
    叶白汀发了大招,拿出了穿越者人人都会的利器扑克牌!他要教狱友斗地主,并不要脸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赢光他们!
    想法是很好,现实却总是很打脸。
    今日除夕,北镇抚司张灯结彩,红灯笼挂了,对联贴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剪纸也不少,司里除了锦衣卫,还有女牢,面积不大,看守人员也都是女守卫,大半是战亡了的将士家属,或者本身就曾在战场上立过功劳的人,女人们相当热情,带着女牢犯人一起,又是剪又是编,弄出了好多小玩意,什么丝绦啊如意结啊相思画啊剪纸贴啊,小小一只,挂在树上萌萌的,很讨喜,贴在脸上么也很可爱。
    叶白汀提议用这种惩罚当赌注,真真是怀着坏心,想看秦艽金刚扮萝莉,或相子安上演女装大佬,谁知竟然自己翻了车!
    左脸被贴了一个小猫咪,右脸被贴了一个小老鼠,额头是一只圆圆胖胖的老虎,耳朵边都挂了一只小红灯笼!
    叶白汀愿赌服输,绝不抵赖,可他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不敢照镜子,诏狱里这些狗东西,忒不是人了啊!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啊!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弱势群体,只能给自己挽尊,这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么,不就是斗地主输了,相子安和秦艽会验尸吗!
    相子安虐了少爷,嘴还碎:少爷还不走,去陪指挥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人家有约,不怕人生气了,让你下不了床?
    什么叫下不了床?说的那么难听,少爷这么大功劳,指挥使怎么舍得下板子打?回头我不干了怎么办?他从哪找这么厉害的手下?
    叶白汀看着手里仅剩的一张鬼牌,这回一定能赢:走什么走,让他等着!当领导的就了不起么!
    然后就看到相子安出了一对三。
    叶白汀:
    要不起。
    相子安又甩出来一把顺子,最后一个小四,完牌。
    叶白汀:
    再来!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不就是脸上被贴个小动物么,忍了!
    相子安提醒:少爷再输,可不是贴东西那么简单了。
    我会怕?叶白汀撸袖子,来!
    仇疑青加班加点干完活,拎了梨花白回来,在暖阁找不到人,走到诏狱,看到的就是这景象。
    少年皮肤白,脸也不大,尖下巴,贴上这些零碎小玩意倒也不丑,还挺喜庆的,像个装扮过度的年画娃娃,可说出的话真心的?
    往前一脚,差点踩到玄风,一人一狗面面相觑,有些人委屈在心底,有些狗委屈在脸上,可怜极了。
    仇疑青嫌弃的按了下狗头:要你有什么用,浑身漆黑,眼珠子也黑,在这里一蹲,别人看都看不见。
    狗子喉咙呼噜了两声:要你这个主人有什么用,别人家的主人宠狗跟宠儿子一样,要什么给什么,你呢,都不能让狗大爷的毛给少爷撸一下!
    指挥使有什么办法呢?别人意犹未尽,小脸兴奋,他才不干扰人兴致的事。
    可他没了兴致,别人也别想有兴致。
    虽然是在过年,该紧紧弦的就得紧紧弦,以为过年就没恶人找事了么?越是恶人,越是喜欢在这种时候生事!指挥使开始带着轮值锦衣卫上小课。
    很快,外面就有了动静,越来越大。
    按说诏狱离的远,不应该发现,但秦艽耳朵灵,相子安心思活,听到外边动静,看到狱里气氛,就觉得不对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赶少爷走
    快快快,你快点滚蛋,别耽误我们玩儿。
    什么叫耽误,叶白汀皱鼻子,我这不是陪你们玩儿了么?
    相子安:你再陪下去,我们就没得玩儿了,赶紧走走走
    真等指挥使亲自过来抓人,事情就大了!
    秦艽也嫌弃:老子就是想输一把,怎么这么难!
    叶白汀:
    少爷被轰出诏狱,长长叹了口气,他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自己定的约,当然会重视,才没有忘,之所以敢放大话,就是因为知道人还没回来啊,他今天不想动脑子,提前安排好了,叫今天轮值的牛大勇盯着,只要指挥使回来,就立刻报他,这不是牛大勇还没来吗?
    少爷牛大勇正好跑了过来,大冬天的,额上都出汗了,指挥使回来了!一回来就叫我放东西去了,我这才晚了一步
    叶白汀点点头: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那我值班去了?
    好。
    叶白汀去往正厅,找到仇疑青时,他换了一身骑装,看起来要出门的样子。
    指挥使要出门?不是说好了一起守岁?
    仇疑青一脸淡淡:哦,你去继续和他们玩牌吧。
    那你呢?
    我去温泉庄子。
    温泉庄子?叶白汀脑海里突然迸一堆画面,又美又爽,是他想的那样吗?
    仇疑青淡声道:辛苦一年,本使也得了个假期,庄子上有温泉,有梅花,有梨花白,也有来自蜀地的厨娘,此时节正好合适。
    叶白汀心动的不行:那,我能一起去么?
    他配吗,他可以提这样的要求吗?
    仇疑青终于看向他:你不是要玩牌?
    叶白汀疯狂摇头,不不不,斗地主哪里有温泉好玩?
    第100章 一起泡温泉
    仇疑青备了马,却没打算立刻骑。
    除夕之夜,万家团圆,长街灯火璀璨,年夜饭过后,孩子们跑出来玩,大人们互相串串门,扎堆聊个天,等着夜里子时的第一锅饺子,第一声炮竹,街上热闹的紧,走动的人多了,骑马就不太合适。
    他准备带着叶白汀一路走过长街,出城再骑马,小仵作在诏狱里关久了,看外头什么都觉得新鲜,今晚应该会不虚此行。
    寒夜风冷,外面零星飘着小雪,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可对人就没那么亲切了,叶白汀被要求换了套衣服。
    从里到外,整整齐齐的一套。
    里衣柔软贴身,夹袄轻薄保暖,外裳裁剪精细,挺阔有型,肩腰线条无一不好,配上泛着珠光的浅青颜色,他穿上就是两个字:好看。
    叶白汀摸了摸身上的衣裳,房间里没镜子,只能出来问仇疑青:还行么?
    仇疑青静了一瞬,才道:不错。
    叶白汀看看腰带上的玉,再看看袖口过于精致的刺绣:是不是有点太贵重了?
    仇疑青已经拿了一件大氅过来,给他披在肩上,修长指节滑过他脖颈,帮他系带子:别动。
    大氅是银灰色的,叶白汀不懂衣服料子,看不出是什么做的,摸起来很滑,有点重,上面有很细的绒毛,挡风又保暖,肩上搭配有毛茸茸的白色围领,非常软,蹭过下巴脸颊时没有任何扎的不舒服的感觉,暖暖的,很舒服。
    房间里没有旁人,仇疑青微微倾身,帮他系大氅系带。
    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叶白汀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仇疑青专注的眼神,男人垂着眼,长长睫羽如鸦翅落下,仿佛系这两根细细长长的小带子是件非常重要的事,表情极为肃穆。
    叶白汀能感觉到他手指碰到了自己下巴,触感一如既往,不怎么光滑,却很暖,他的手很大,指上有茧,大氅系带却有些细,导致这个过程完成的有些笨拙,偶尔指尖会滑过喉结那是要害之处,叶白汀忍不住会战栗。
    好了么?
    不要急。
    离得太近了,气息交缠,他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浅淡冷肃,似冬日冰面下封的松柏枝。
    明明只是系个带子,叶白汀感觉像打了一场大仗,浑身紧绷的不行,再看仇疑青,一如既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不出任何异样。
    咱们这就走?
    叶白汀刚要转身往外,手里又被塞了一个小酒壶,扁的,方方正正,巴掌大,一看就知道装不了多少酒,雕花却很精致,手感很不错。
    雪夜天冷,备以驱寒,仇疑青说完,又加了一句,分量不多,你且随意饮,不会醉。
    叶白汀颠了颠份量:梨花白?
    仇疑青颌首:嗯。
    这次没有再耽搁,二人走出北镇抚司,大门一开,热闹气氛扑面而来。
    长长的街道,灯火璀璨,几乎各家各户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孩子们叽叽喳喳跑来跑去,年纪小的男孩子调皮,拿着小爆竹,专门在人多的地方点,被爹娘拎着耳朵教训,他们倒也不害怕,只是装出一副知错了的样子,转头在大人没看到的地方,还敢放小爆竹
    也有青年一起,约三五好友当街就敢就着两口酒,吟诗作对,亦有随父兄出门的小姑娘,和手帕交们聚在一起说小话时而街上一阵响动,不知道谁又点了爆竹,不时天空又一片绚烂,不知哪个富户人家燃放了烟花,大家呼朋唤友赶紧抬头看,热闹的不行。
    好一副繁华街道,人间烟火。
    叶白汀和相子安聊过过往,也看过原书里的背景交代,不多,往前推几年,哪怕过年,都未必能看到这么多轻松笑脸,这么多欢声笑语,这种历史年代,百姓们能安平和乐不容易,如若可能,他真的希望朝廷就这样继续下去,一点点清除过去积弊,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强壮起来。
    指尖有点冷,他打开小酒壶,饮了口酒。
    仇疑青看到他脸上的笑:喜欢?
    嗯。叶白汀看到一个孩子从他旁边跑过去,又熊又皮,跟在后边的父亲都抓不到,笑容更大,热闹安平,人间烟火,谁会不喜欢?
    仇疑青盯着少年手里的酒壶,他知道少年说的是什么,但他想问的,只是这个。
    叶白汀侧头看他:指挥使不喜欢?
    仇疑青将少年手中酒壶拿走,饮了一口:喜欢。
    叶白汀怔了一瞬,这次倒不是因为仇疑青喝了他的酒,而是这男人身上始终有一股气质,粗砺豪情,又始终疏冷,明明身在人间,做的是护佑人间之事,却又不愿意和人间沾惹太多,像一个孤独的游侠,连喝酒的姿势都是,非常与众不同。
    长街灯火氤氲了男人眉眼,粗砺的,刚硬的那一面被光影融合淡化,剩下的只是疏冷的美感,像寒夜的星,像边陲的月,明明很近,抬眼就能看到,实则很远,走过漫漫长路,也不能摸得到。
    你
    怎么了?
    没什么。
    叶白汀只是重新拾起了对仇疑青的好奇。
    初来乍到时,他连活下去都要处处算计,步步惊心,不是对仇疑青不好奇,只是那一点点好奇,远不如小命重要。此后一起办案缉凶,相处越多,默契越多,很多时候都能火花齐现心有灵犀,似乎享受那一刻更重要。
    他在仇疑青面前越来越自如,越来越靠本能,玩笑敢开了,胆子更大了,再带有探究的分析了解这个人,似乎没那么必要,他只要知道这个男人很好,共事起来非常舒服,没必要想太多,自在就好,别人的远离或靠近,都是别人的选择,多思无益。
    可现在,他突然很想知道,真实的仇疑青是什么样子?就算踽踽独行,从未感觉到孤单,是否会生气,烦恼,挫败,失落,或者得意,亢奋?他会因什么事生气烦恼,会因怎样的结果感觉挫败失落,怎样的成功会很得意,就从未想过同旁人炫耀么?
    前面不远处,有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三四岁的样子,胖乎乎,圆墩墩,扎着一根冲天小辫,伸手要旁边漂亮的小姐姐抱,还小嘴叭叭的告状:素姐姐你看,我哥好笨,只顾着瞧你,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了!我娘说我两岁起就没这毛病了,你快和我一起羞他!羞羞羞!
    小姐姐红了脸:你哥他他就是走了神,其实不笨的。
    小哥哥早就红了脸:我以前不这样的。
    两个人之间的粉红泡泡都快冒出来了,叶白汀看着,突然想到了燕柔蔓的话,关于喜欢
    指挥使有心上人么?
    仇疑青一怔。视线转回时,正好看到那扎着冲天辫的小男孩堂而皇之的亲了小姐姐一下,声音又脆又响,他那脸红透了的亲哥又是羡慕又是吃醋,不知道是不是该阻止,愁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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