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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33)

    汪!汪汪!
    黑狗突然大叫,不是冲着叶白汀,而是更深更暗的牢房深处,齿间咆哮,似在不满,或是威胁。
    叶白汀眉梢一挑,突然有些怀疑,仇疑青知不知道诏狱有问题?他只看一眼那纸条,就觉得诏狱不寻常,是否在别的地方,仇疑青也发现了不对?可发现了,为什么没管?
    不知过去了多久,狗子离开了,仇疑青从里面出来,也离开了。
    晚一点,申姜过来送菜,拎来了竹枝楼的辣子鸡。
    叶白汀大为惊喜,没给任何人分,两筷子就吃完了,之后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嫌弃分量太少,看向申姜的眼神相当直白,就是在骂人
    怎么做了百户变得这么小气,两口菜,至于么?
    申姜:
    突然发现发现指挥使算无遗策,娇少爷还真喜欢吃辣!一小碟辣子鸡吃完了,还做了舔唇角这样不优雅的动作,像是意犹未尽,还想要更多的
    不是,为什么啊,这种事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两个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了什么交流啊!明明没提过半句口味偏好的话题,叶白汀也没当着指挥使的面要这要那谈条件,为什么指挥使全知道?
    手套的事也就算,菜的口味也知道?为什么别人不行,他这百户脖子上真的长了颗脑袋么!
    他抹了把脸:你可别冤枉我,虽然被打了板子,罚了俸禄,可我升了官,我媳妇高兴着呢,这几天零花钱都多给了不少,是指挥使交待了,不让多给。
    叶白汀怔了一下:仇疑青?
    这菜式也是仇疑青安排的?
    他每每想到这个人,都感觉他身上有很强烈的矛盾感,越矛盾越神秘,让人很有探究欲他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申姜:别问我,我不知道,昨晚指挥使突然说要犒劳属下,差点明确的指着我的鼻子,让我给你买这个菜,应该是知道你喜欢吃辣,但你太瘦,肠胃弱了,不能多吃。
    叶白汀眼睫垂下,快速颤动了两下。
    申姜看了看左右,凑过来,悄声问:我说,指挥使怎么知道你爱吃这个?
    叶白汀已经想到了答案,大约是昨晚讨论手套喜好话题时,对方靠的太近,他闻到了味道,走神的太明显,仇疑青猜到了。
    猜的。
    猜的?那我怎么猜不着?申姜不服气,我跟你在一块的时间总比指挥使多,为什么我猜不到?
    叶白汀拿眼白瞟他:不是我说,你总挨骂不是没有原因的。多半都是自己找的。
    申姜:
    我不管,反正我就不服气!
    他总感觉这两个人有什么猫腻,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私会,有些信息绝对不可能是聪明人的默契,聪明人了不起么?聪明人就什么都知道么?可偏偏抓不住任何证据
    但有做过,必有痕迹,惯犯总会露出马脚,老子就不信抓不到你俩的事!
    申姜暂时放弃这个,说起案情:我去徐家问过话了,庄夫人对这件事表示震惊,什么都不知道
    等等,叶白汀阻止了他,她对哪件事表示震惊,郡马之死,还是中毒?
    申姜:中毒,郡马出事的消息全京城都知道了,可能她最初听到时也震惊,但我找上门问话时,她似乎没那么意外,说起中毒表情变化就很大了。态度倒是很配合的,我问什么都说,她那丈夫徐良行也和传闻中一样,不爱说话,木讷,我要不点,他能闭着嘴在那坐一辈子,夫妻俩全程没什么交流,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该谁说话是谁就说话,不该谁说话时没人搭茬,感觉有点别扭再多的暂时没有了,我一会儿还得继续去走访,要是忙起来,这两天可能过不来了。
    叶白汀:好。
    二人聊了一会案情,申姜就走了,他是真的忙,没太多时间,叶白汀想了想,昨晚收到纸条的事,还是没告诉申姜,他总感觉这里有蹊跷
    总得知道是个什么事,才好做打算。
    照目前来看,别人写了小纸条说要交友,肯定不会害他,他的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不如就等等后续。
    后续来的很快。
    午后,傍晚前,诏狱最安静的时候,突然来人解开了他的牢门,说是要提审。
    叶白汀心道,来了。别说认识申姜之后,就算之前,也没有任何人要提审他,因他进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父亲的案子,做为家属从犯被抓,父亲已经去世,案情明了,他这个犯官家属有什么好问的?
    根本没有人关心他,死也好,活也罢,对别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前身之所以离开,也是自己没熬住,今天新鲜了,竟然有人要提审他?
    呜汪汪汪!
    黑狗玄风在牢门前走来走去,对着开牢门的人叫,凶得很,叶白汀走过来,它又绕着他的腿走路,贴的很近。
    叶白汀心尖一暖。
    之前不是还跑的老远,不愿过来?现在见他有事,又粘粘乎乎的了?
    真是一点都不诚实,哼。
    叶白汀蹲下,揉了揉狗子的头,耐心的安抚它。
    过来开牢门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这,玄风什么时候和犯人这么亲了?
    叶白汀抱着玄风的头,声音冷淡:能带它过去么?
    可以。
    没有人敢拦狗将军,它在北镇抚司,是有特殊权限的,一只狗而已,又不会说话,能怎样?
    叶白汀就带着狗,随着这人来到了刑房。
    刑房空着,一个穿着官服的锦衣卫都没有,正中间八仙桌边,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未至四十,束着发,穿着囚衣,从上到下都很干净,窄脸薄唇,细眉长眼,坐姿很优雅,通身气派看起来还挺有魅力。
    咔一声,叶白汀带着狗进到刑房,门就被锁上了,没人出得去,也没人进得来。
    男人看着叶白汀,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问,刑房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不等叶白汀表态,他顾自往下:有的是换班,有的是茶歇,有的被叫上司走啦。
    叶白汀没说话。
    男人执壶倒茶,往叶白汀的方向推了推:这茶不错,叶小友赏个脸?
    叶白汀还是没说话。
    男人叹了口气,又道:诏狱不止一个姜百户,北镇抚司也不止一个指挥使,底下还有千户若干仇疑青才来几天?手段厉害是厉害,但如你这般聪明,应该不会觉得凭他一人,能控制北镇府司所有人吧?
    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野狗,凭一颗野心,一嘴撕咬工夫,是能立功,也能归拢人心,可谁都会服他么?那些被挡了路的,有真本事却被埋没的这北镇抚司,不知凡几。
    这话说的稍稍有些让人不舒服,叶白汀挑了眉。
    男人却非常自信,再次把茶杯往前推了推:叶小友,赏个脸?说完又笑了,你该不会怀疑这茶里有
    叶白汀已经坐了过去,端起茶喝了:不会有毒。你有求于我,怎会做这等蠢事?
    男人挑了眉,很感兴趣:哦?我有求于你?
    叶白汀眉横目直,眼神淡淡:你脸黄牙暗,发肤指甲皆无光泽,进来诏狱至少五年以上;你左腿微抖,刚刚推茶盏过来时,右手小指有折断的痕迹,可见你最初进来的日子也不是这么好过的,你受过刑;你齿间残留有梅菜渣叶,今日诏狱午间伙食,就是梅菜烩肉,当然,肉是找不见的,梅菜却一大把,可见你的食水待遇并不怎么好。就算你能给我递纸条,好像处处优越,你背后之人对你的照顾也有限,不能方方面面,随时随刻还说你找我,不是有所求?
    男人啪啪啪鼓掌:厉害,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叶白汀脸色冷淡:我这人,最讨厌废话。
    男人拄了下巴,脸上笑意风流:就不能是我心悦你?不瞒你说,我这人,好男风,且活儿不错。他微微倾身,声音温柔哄诱,小友在这诏狱寂不寂寞?你家人死绝,义兄无情,好好一个娇少爷,被迫自己立事,手都糙了就不想继续被人疼着捧着,做回原来的娇少爷?
    你若应了我,你那义兄,不出十日,我可替你杀了;你那牢房,我也可用些手段,换到我那里世事无常,及时行乐,都是男人,有什么要紧?只要你应了我,日后高床软枕,华服美食,呵护备至,你想要,都能有,如何?
    叶白汀低眉,指着狗子:看到它了?
    男人没懂:嗯?
    叶白汀一伸手,狗子就把头送了过来给他摸,他轻轻一按,狗子就顺从趴下,他再随手挠挠下巴,狗子就舔舔他,亲亲热热的汪了两声。
    你也知道,我是娇少爷,心气高,他揉着狗子,慢条斯理,似笑非笑,我呢,不喜欢老东西,就喜欢壮的,精力强的,我说什么,他听什么,我说往东,他不能往西,不准忤逆,不准挑衅
    他挑剔的看着男人,视线从上往下,嗤笑一声:阁下就是现在去投胎做狗,怕都来不及了。
    你
    中年男人气的差点拍桌,又忍下了,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暗示十足:年轻人就是脾气急,算啦,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大家同在诏狱,总有共同的目标么
    叶白汀眉眼平直:目标?
    男人指了指天:小友就不想晒晒太阳?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年年花不同,只要出了这里,到处都是好日子啊。
    叶白汀就懂了,这是要越狱。
    男人似乎也不指望第一次见面就聊成功,点到为止,话说完就站起来,往外走
    小友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回去好好想一想,到底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朋友,想好了,不用做别的,往你那牢门柱上画三道印即可。
    男人起身的姿势很优雅,步子也迈的不疾不徐,应该是想展示更多风度,装逼到底,结果料错了距离,离叶白汀近了些。
    狗子就不干了,瞬间扑上去,咬住他衣角往外扯,拽的他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男人:
    他倒是想骂人,可这房间里除了叶白汀就是狗子,连个轮值的锦衣卫都没有,狗子牙齿那么锋利,凶的下一刻就要咬上来了,他哪扛的住?半点不敢靠近,缓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墙,艰难站起。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叶小友,人和狗不同,脑子也不一样,环境所限,你当能明白?
    叶白汀微笑:您慢走,当心再摔了。
    这一场交谈让叶白汀很意外,原来所有的牢狱都一样,有些事总不能避免。
    这天晚上他也没睡好,来来去去都是梦,还都不是什么好梦,早上醒来,也没什么好消息
    庄夫人死了。
    第38章 又死一个
    叶白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庄夫人?半个月前主办花宴,云安郡主夫妻都去了的那个庄夫人?
    对,就是她!
    消息是申姜亲自带过来的,他抹了把脸,自己也很震惊:我昨天才问过她话,今天就死了,和郡马一样的死法,也是在一个暗巷里,手脚被绑,跪着被放干了血,还有花柳,她身上也有这个病,凶手一定是同一个人,之前还没事,锦衣卫问过话就死了,绝对是她暴露了什么
    叶白汀:你说慢些,命案何时发生,现场情况如何,尸体现在在哪里,可抬回来了?
    申姜摇了摇头:我昨天熬了个大夜,接信刚跑到现场,还没怎么查呢,指挥使到了,把我踹了回来,叫我歇一刻钟,顺便准备验尸,他稍后勘察完现场,就带尸体回来。
    叶白汀:
    你歇完了?
    哪里睡得着?申姜随身带着个小壶,壶里装着浓茶,喝一大口,呸出一片茶叶渣,你说这案子来的,不是折腾老子么?本以为有你,什么案子来都不在话下,随便捞点功,我这百户也算站稳了,郡马就郡马,也就听起来是那么一回事,上头人其实不怎么在乎,也就外边人看个热闹,办好了没准我还能扬一扬名,谁知道又来一个,郡马,官夫人,两个人还都他娘的染了花柳,整个京城都看着呢,要是破不了怎么办!
    叶白汀:安静。
    申姜瞪出眼底血丝:老子安静不了!
    叶白汀:案子会破。
    申姜:你说破就破了?
    叶白汀拂了拂衣角,慢条斯理,云淡风轻:我说能破,就能破。
    申姜闭了嘴。
    上个案子简单?我叶白汀在哪里,什么模样,你申总旗在哪里,什么模样?看尸要抢,案子表面看不出关联,那么难都能拨开云雾走过来叶白汀低眉,唇角勾出淡淡弧度,你就是不相信我的嘴,也该相信我的脑子。
    没错,上个案子办的更难,机会都要抢,命案关联都不明显,想要别人相信都得用个计,现在不是好了很多?起码想查什么就能查什么,上下都会配合,案子关联性也很明显,比如一样的死法,一样的病
    申姜慢慢就安静了下来,娇少爷不是他以前会欣赏,想要结交的类型,太瘦,太弱,可认识久了,你就不会把他的瘦和弱联系到一起,他的气质是敛在身体里的,锋芒收在眼底,静水深流,聪慧绝伦,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的能量和耀眼,绝非浮于表面,谁要看轻,可是大错特错了!
    双手下意识握拳,深呼吸两口,申姜眼底仍然有血丝,整个人却沉下来了,不见半分浮躁。
    叶白汀:现在同我说说经过,把你和庄夫人见面问供的所有,一五一十,仔细道来。
    申姜缓缓开口:那日你剖尸检验,不是说到毒的问题,半个月前庄夫人的宴请有些微妙么?我第二日就上门拜访,问了庄夫人,当时她丈夫徐良行也在场,丫鬟婆子们没打发完,问话过程并不算秘密。我问庄夫人知不知道郡马沈华容死了,她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还问我案子难不难,凶手抓没抓到?案情细节不可能往外透露么,这是纪律,我就没说,继续问她和郡马平时可有来往,她就笑了,说我这话问的奇怪,她是内宅妇人,郡马一个外男,能有什么交往?最多也就是谁家办宴,人多热闹,顺便看到了,我再问多的细节,她就什么都不知道,说是不熟,别说这两天了,最近都没怎么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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