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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短命炮灰A一心咸鱼(GL) ——(41)

——(41)

    褚漪涵不说话,她靠在韩钰的肩头,眼泪越落越多。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的。
    她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下去的。
    她以为这次是不一样的,她甚至开始去接受不该属于自己的亲情、友情,只等最后的爱情苏醒。
    但现实却让她越发的疲惫。
    别追我,我有喜欢的人了。仿佛犹在耳边,闻鸢今天看向视频时眼底的晦涩仿佛犹在眼前。
    明明很多细节都可以推断出闻鸢意识应该是觉醒了的,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她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她可以怀着一腔深情游走在无尽的孤独里。
    可是给了期望再收回是会让人产生绝望的。
    为什么这一次是这样的。
    好累,如果她放弃了,可不可以原谅她
    第一次,褚漪涵在韩钰的面前卸下冷淡,她脆弱又无助的颤抖着,仿佛随时要碎掉了,她哭得韩钰心也快碎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凌晨三点,宁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闻鸢又一次在睁开了眼后睡意全无。
    凌晨五点,她翻身下床,机械地洗漱,然后坐到桌前发呆。
    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天这样,很晚才能睡着,然后从下半夜醒来就没办法再次入睡。
    总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些蛛丝马迹。
    自己的灵魂是穿书的,那献祭生命的棉棉,她的灵魂呢?会不会也
    这样的想法不断地发酵膨胀,伴随着深深的罪恶感几乎要将她逼疯。
    终于,她决定放过自己。
    一直坐到五点半,闻鸢按耐不住了,估算着这个时间应该不算太打扰褚漪涵休息,她将一直想却不敢提出的请求输入到对话框里,发送了出去。
    【可不可以和我见一面聊一聊?】
    【闻鸢,和我见一面,可以么?】
    屏幕上同时弹出了一绿一白两条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两个女儿,抱抱小可爱们;
    第50章
    周末,五点半,大部分人都还赖在暖和的被窝里,褚漪涵和她同时给对方发了消息。
    过分默契的巧合,让闻鸢不禁怀疑褚漪涵是不是和她一样睡不好觉。
    想到褚漪涵愈加削瘦、苍白的小脸,闻鸢心底溢出浓浓的担心。
    一个oga哪里经得住这样熬。
    闻鸢攥着手机想和褚漪涵说些什么,想问她身体好些了么,想问她为什么这么早给她发消息。
    关心的话语还没能打出来,褚漪涵很快就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七点半之前我都在家,你可以随时过来。】
    闻鸢愣愣地盯着屏幕,视线定格在褚漪涵最后结尾的句号上,心跳漏了一拍,
    棉棉也总是这样,和她闹别扭的时候、和不喜欢的人聊天的时候都会在结尾加个句号。
    意味着希望聊天早点结束。
    闻鸢亮起眼眸很快就暗了下去,她看到了褚漪涵又发来一条
    【如果不方便的话,你想和我聊的发消息告诉我就行了,不用再见了。】
    隔着屏幕听不到语气看不见神情,这段话语单看起来冷冷淡淡不带感情。
    闻鸢捏着手机的指尖发白。
    不用再见了。像是闪电劈在眼前,击在闻鸢的心脏上,刹那间疼到不能呼吸,她好像忽然看不明白这五个字了。
    什么意思?是要走了么?是放下她了么?
    如果褚漪涵如她所想真的就是棉棉,怎么会舍得离开她?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屏幕上方,闻鸢看到了褚漪涵去医院看望她那天发给她的出发消息。
    她拒绝后褚漪涵悲凉的神情浮现在脑海里。
    肩线下塌,闻鸢像是泄了气的球,颓然地垂下了手。
    那一段的文字透着多少欢快,那一天的褚漪涵就有多伤心。
    每一个字眼都在提醒闻鸢,曾经的她是有多过分地将冰冷的拒绝直直地插进褚漪涵的心口。
    如果褚漪涵真的就是棉棉,那么那把名为拒绝的刀上还被她抹了一把盐。
    闻鸢闭了闭眼,清晰地感受到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顺着血液淌过全身。
    不要再去猜测了,去当面证实吧。
    她拿起手机就出了门,连羽绒服都没顾得上披上,甚至连脚上的拖鞋都没换,从快走到跑,她像疯个疯子一样,迎着纷扬的雪踩着潮湿的水泥地,狂奔在昏暗天色里。
    寒风卷着初冬的雪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灌进了闻鸢心底的洞里,从内而外都漫着凉意。
    她可以承受更多自责愧疚剜在心上的痛,这是她该受的惩罚,但她唯独承受不了失去。
    天冷,面生的保安大爷缩在暖和的保安亭里懒得出来,挥了挥手就放人进去了,闻鸢气喘吁吁,脚步没停地跑进小区。
    跑得太快岔了气,肋骨隐隐作痛,没睡好没吃好,一路跑过来,想吐的感觉涌到了喉间。
    闻鸢脚步慢了下来,停在不知道是小区哪个方向的位置,她撑着膝盖呼吸粗沉,盯着面前一大片人工湖看了又看,环顾着周围长得差不多的高楼、植被,渐渐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她迷路了。
    平缓了一会儿,没遇到过路人,闻鸢掏出手机,迟疑了两秒,拨通了褚漪涵的电话。
    屏幕上跳出闻鸢的名字,铃声乍然响起,褚漪涵被惊了一跳,随即,整个人都呆住了。
    刚收到闻鸢请求见面的信息时,就像不会流动的死水里落入了石子,还是会激起波澜。
    即便褚漪涵已经努力装的冷静,告诫自己不要再心生期待,强迫自己狠心地发送后两句。
    但她还是忍不住去等待闻鸢的回信,等一个确定的见面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来的却是电话。
    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打电话过来,是不准备和她见面了吗?
    如果不是最近她的信息素总是间歇性紊乱,她更愿意主动一点去找闻鸢。
    褚漪涵也知道自己提出的时间范围有点离谱,超出时间就不见面的要求很像威胁。
    所以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褚漪涵还是不可抑制地失望了。
    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么?
    褚漪涵咬着唇,颤着指尖,怎么都点不下去,直到手机铃声断开重新又响起,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那一端传来细细的喘气声,隔了两秒,闻鸢不平稳的声音透过冰凉的手机传入耳中:我在人工湖的凉亭里,你能不能接我一下?
    意料之外的开头语,褚漪涵愣了愣,黯淡的眼眸重新亮起,她生怕自己理解错了:你说你在哪儿?
    你们小区,人工湖岸边的凉亭。闻鸢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难为情,我迷路了
    褚漪涵眨掉了眼里的水汽:你等我一下。
    五分钟后,她俩在凉亭碰头了。
    宁城的冬季天亮的晚,整座城市仍旧被朦胧的昏暗笼罩着,牛毛细雨夹着细碎的雪花洒落下来,褚漪涵撑着伞一步一步走近,点亮了闻鸢乌黑的眼眸。
    闻鸢发现褚漪涵比视频里见到的还要瘦,快和她最初见到的棉棉一样了。
    像是风雨中飘飘摇摇的小白花。
    落在她心间,拨动着心弦,每一下都是疼惜。
    褚漪涵也终于在影影绰绰的灯下看到了闻鸢削瘦的身形,看清她穿着单薄的卫衣,以及脚上来不及换下的毛绒拖鞋。
    心犹如被扎了一下,又软又疼。
    闻鸢努力表现得平常,想像从前一样和褚漪涵打招呼,但见到褚漪涵沉郁的脸色后,想说的话如鲠在喉,怎么都吐露不出。
    潮湿冰凉的空气里飘渺躁动的栀子花信息素里裹着不悦,昭示着褚漪涵现在不想和她说话。
    回去的路上,她俩走在一把伞下,靠得很近,却有一种隔了鸿沟的错觉,一路无话。
    进了屋,扑面而来的暖气让闻鸢有点不适应地打了个冷颤。褚漪涵□她一眼,很快又移开目光。
    钢崩儿从鞋柜上跳到闻鸢脚边,闻鸢低头看见了自己踩脏了的拖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她怕弄脏褚漪涵家的地板。
    也不知道是不是闻鸢的错觉,褚漪涵那股花香信息素好像随着她后退的动作波动了一下。
    她看向褚漪涵,褚漪涵正侧对着她打开鞋柜门,长发荡下,看不分明脸上的表情。
    褚漪涵拿出一双立体的火烈鸟棉拖,身体微微一顿,放回去,改拿了旁边的酒店风拖鞋放到闻鸢脚边问:吃过早饭了么?
    闻鸢眼睁睁看她把小鸟棉拖放回鞋柜,盯着眼下素白的拖鞋,心里顿时有点五味杂陈,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
    褚漪涵看她一眼,长睫轻颤,转身往屋里走。
    那一眼里蕴着太多复杂难辨的情愫,像是关切、担心又像是有点生气,但氤氲在空气里的栀子花香似乎比刚刚要浅淡,至少给她换拖鞋看她吃瘪后是不生气的。
    气她一下很开心?
    闻鸢换好了鞋,低着头翘了翘脚。
    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突突跳得厉害,以前闹矛盾,棉棉也会这样,搞点小动作故意逗她。
    越过玄关,褚漪涵示意闻鸢坐到沙发上,将空调又调高了两度。
    闻鸢听话地坐过去,钢崩儿跳到她身边歪着脑袋蹭着她的手,她配合地挠了挠钢崩儿。
    小钢崩儿长大了不少,性格和上一世的金渐层很像,黏人亲人的很。
    再看看屋里的布局,越看越像她上辈子给棉棉画的草图。
    片刻后,褚漪涵端着华夫饼和豆奶过来,她将华夫饼放在茶几上,递过豆奶到闻鸢面前。
    闻鸢接过,喃喃地道了谢,褚漪涵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杯子捧在手里热热的,闻鸢身体的寒气逐渐被屋里的暖意驱散。
    随后,闻鸢看着褚漪涵拎起茶几上半透明的养生壶去了厨房。
    她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地吃了半块华夫饼喝了大半杯豆奶。
    片刻后,褚漪涵回来了,她将养生壶置放在底座上,插上了电,然后坐到了闻鸢斜对面。
    室内有点安静。
    自从褚漪涵嗯了声后,她们便没有再说过话。
    烧水的声响混杂着钢崩儿的咕噜声和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闷响,反衬着这份沉默有些微妙,像小区外墙上贴着的薄纸广告,在寒风中簌簌抖动,将揭不揭。
    闻鸢的眸光朝褚漪涵的方向扫了一下,褚漪涵搂着抱枕视线投落在养生壶上,长长的睫毛垂落下,眸光都暗藏在那一片阴影里,不知道是单纯的看还是在出神,她喉咙动了动:你
    褚漪涵恰巧也在这一瞬间开了口。
    两道截然不同的嗓音交叠在一起,打破沉静后又同时顿住。
    褚漪涵微侧了侧头,目光晦暗地看向她:嗯?想跟我说什么?
    在闻鸢的心里几乎已经将褚漪涵和棉棉之间划上了等号,来的路上她满脑子都在想直接当着褚漪涵的面叫出棉棉的名字,再不济,把她和棉棉的事当故事说给褚漪涵听,试探褚漪涵的反应。
    可当她凉亭里吹着冷风等待褚漪涵的时间里,上头的情绪慢慢冷却了,在看到褚漪涵清瘦的身影后,从心底生出了等号不成立的顾虑。
    如果不是呢?如果真的就是巧合呢?
    要怎么说才能在不二次伤害褚漪涵的情况下试探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短暂的时间里闻鸢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她默了默,一肚子想说的话临到嘴边了就踩了个急刹车:你先说吧。
    好,我先说。褚漪涵轻顿,肩线很小幅度地起伏了下,道:我想跟你讲一个故事。
    话音刚落,养生壶里的姜茶沸腾了,咕噜咕噜冒着小泡泡,烧壶的触控板发出滴的一声。
    闻鸢心脏随之骤然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小绵羊ruarua自己,要脱羊毛啦;
    第51章
    褚漪涵前倾身体,伸手提起养生壶,视线扫过腕表上的时间,她倒了两杯姜茶在冰裂纹的玻璃杯里,推了一杯到闻鸢面前,再次开口道:
    说起来有点长,可能得从满是棉花地的苑村里姓褚的人家说起了。
    闻鸢呼吸不自觉地停滞了一瞬。
    刚烧开的茶水,手指被烫到,闻鸢险些拿不稳玻璃杯。
    苑村、褚这三个字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拂去了薄薄尘雾,闻鸢记忆深处被模糊的地方骤然变得清晰起来。
    褚漪涵,是刻在她心口的名字,她脑海里像棉花一般柔软的女孩儿,逐渐与面前的人重叠,是烙在心尖上的人啊
    放下玻璃杯,闻鸢蜷起被灼痛的指节,喉咙发涩,她克制住没打断褚漪涵的话,她想听下去,想知道后面那些她不知道的事。
    苑村对于褚漪涵来说是一个很复杂的存在,承载着她人生的所有困厄,是困住她的一方井,但也是她与闻鸢相识相知的起点,是人生踏入美好的开始。
    褚漪涵看着杯子里红棕色的姜茶,深呼吸着,克服回忆给她带来的心悸。
    元宵那天褚家期盼着儿子的到来,结果却等来了个女孩儿,起了个小名叫棉棉,是小棉袄的棉,也是想扔进棉花地的棉。
    因为月子期间营养没补到位,棉棉的妈妈身体耗损太严重,怀二胎时又难产,没保住棉棉的弟弟,没多久棉棉妈也去世了。
    棉棉爸痛失儿子,日日酗酒,他将儿子的死归咎于棉棉,认为是棉棉占了儿子的位,该死的应该是她。
    从那天起,棉棉爸一不顺心就动手打棉棉,喝醉时打得更厉害。
    棉棉就在男人的棍棒下如履薄冰地活到了十六岁,遇到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女孩儿,像一束光照进了幽暗,给予她活着的勇气、光明的未来以及无尽的温暖。
    可是那束光在棉棉26岁那天被一场车祸熄灭了。其实,那天应该死去的是棉棉才对,可是女孩儿就像每一次一样,奋不顾身地帮她挡下了所有灾祸。
    可是她多希望死的是自己,在没有女孩的世界里活着,真的好痛苦啊。
    褚漪涵说到最后尾音低得听不清,她想到了成为她梦魇纠缠她无数个夜晚睡不安稳的那一幕,脸上的血色褪尽,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闻鸢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攥紧了,痛到她喘不过气。
    她知道,活着的往往是最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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