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并不惊奇,只是面上热了热,乖巧地仰着头由他,甚至还主动又熟练地微微张口,露出舌尖让他咬。
半晌,方孝承放开成瑾。
成瑾红着脸轻轻踹方孝承一脚,用手背胡乱擦了擦嘴,小声道:怎么还这样
他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总之方孝承就爱亲他
他知道亲嘴是什么事儿,只是说不好方孝承亲他的嘴是什么事儿方孝承看着可不像断袖当然了,他也不是断袖!
只是,倒也不讨厌还怪舒服的。怪不得人们都爱做那档子事儿呢,只是亲个嘴儿就这么舒服,要是那不得更咳咳!
*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3=每天早八点更新,如果有事会请假哒~
第2章
成瑾怀疑过是方家家教太严,大概有着不许在婚前与人亲热的规矩,因此方孝承才借自己这发小来过家家满足干瘾。
嗐,都是男人嘛,他能理解!确实也挺过瘾的!
何况,他怕被爹骂,也不敢在花楼过夜,但又好奇些事儿,因此就也顺水推舟地跟方孝承过过干瘾!
只是,没想到方孝承都出去两年了,还在这儿找他过干瘾呢?
成瑾想到这里,吃吃地笑起方孝承来:你在北疆这么久,还是童子鸡呢?
你不是了?方孝承反问。
成瑾理直气壮:我又没去北疆,是也不稀奇。
方孝承问:为何去过北疆,就要不是?
成瑾理所当然:我听人说,打仗艰辛,就定要发泄发泄,说得可刺激啦!
不要听人胡说。方孝承微微皱眉,边塞寒苦,治军严格,将士一心卫国,没那些污糟。停了停,问,你听谁和你说这些?
哦,原来不是啊。成瑾忽略掉他的问题,只道,我还心想着你要比我出息了呢。又忽的笑起来,揶揄他道,我还想着,你会不会带回来一位美娇娘呢!
成瑾说到此处,想起来:这次你回来,必定要说亲了。说起这个他就扼腕痛叹,肯定好多人家想嫁闺女给你!不像我!
你怎么了?方孝承问。
成瑾说得自己好难过:我名声不好,都嫌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还有下注猜我这世子名头什么时候就给了成琏的呢,哪有门当户对的肯嫁闺女给我。小门小户的倒是有些可能,可我爹又不愿意,说丢瑞王府的脸。
生生的把他拖成了老大难!
谁家跟他似的都快二十了都不定亲的?指定都在背后笑他呢!
再过一两年,说不好成琏那小子都比他早定亲,那他也太丢人了!
他深深地怀疑是他爹故意折腾他!
方孝承看着他,问:你很想娶亲?
成瑾反问:你不想吗?
方孝承淡淡道:大丈夫当以功业为要,如今北疆看似平定,可蛮族野心尚在,少不了哪日就要死灰复燃,又起战事。
成瑾道:这又不冲突,你看高将军他们不就是女眷留在京城,他们去边疆驻守吗。
方孝承无意与他多谈这个,想来谈了他也不会懂。方孝承只问:你有喜欢的闺秀?
成瑾摇头:我都不认识几个,能喜欢谁?
他恶名在外,大家闺秀恨不能躲他十里外,有什么年轻男女的正经聚会都绝不叫他。也就逢年过节他参加宫宴时能与人打个照面,可那时候他往往都在姨母膝下承欢,没空干别的。
成瑾忽然灵光一闪,揪住方孝承的衣襟,道:你相亲的时候,也顺便帮我看看呗!看人家有没有姐姐妹妹,倒不拘嫡庶,我爹那么疼成琏,必定不在意这个,只需家业过得去就行。有你背书,说不准人家就瞧上我了呢?
方孝承道,我无意相亲,要让你失望了。
唉,是挺失望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成瑾垂眸,低落地用手指戳他泄愤。
方孝承问:你为何着急娶亲?
成瑾戳他的手指一顿,顺势靠到他怀里,闷声道:那样,我就可以有自己的家了啊。
成瑾委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偏疼成琏母子,成天看了我就厌。我娘都说她是跟人跑了,至今没下落,大约以后也找不着。姨母虽疼爱我,可究竟我长大了,不便常去后宫。自祖母过世,我就觉得这瑞王府不是我的家了,府里再没人疼我。
说着,他的眼就酸了,哽咽起来。
方孝承看着心疼,轻轻地环抱住他,低头吻他的脸颊,轻声道:你若吃得苦,之后我回北疆,你跟了我去,如何?
话说出口,方孝承便后悔了。他回北疆是率军镇守边城,乃国之大事,岂能带上一个只会胡闹的成瑾。可说都说了
方孝承想了想,正要收回这话,先听到了成瑾拒绝并认真分析:那还是不了吧!听说那边真的很苦,我还不如留在京中,除了没人疼我,其实日子还过得去,祖母留了不少钱银给我,够我花了,怎么都比去北疆舒服,不去不去,你别哄我,我绝不去。
方孝承:
成瑾推了推方孝承:我本来没事儿,你这一回来,又让我坠楼,又让我落水,现在又害我想起难过的事,你真烦人,没事了就赶紧回去吧!
方孝承却没松手,继续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耳朵与脸颊上,半晌,哑声道:待鸡鸣前再走。
成瑾一怔:你这人我就早该知道,你来找我,什么探望叙旧都是场面话,你就是过干瘾来了!
方孝承将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只当不存在,厚着脸皮继续吻他。
成瑾没当回事儿,爽快道:好吧好吧。不过你夜里睡着了当心点,我身上有伤,别碰到我,好痛的。
方孝承声音低哑地哄他:我给你吹吹。
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你吹。成瑾不耐烦地嘀咕,快亲吧,亲完了赶紧睡,我真有些困了。
见状,方孝承松开他,见他毫不留恋地往床走去,一面命令:你熄灯啊。
方孝承想了想,跟上去,道:给你看个新鲜。
成瑾闻言坐在床沿上,抱着枕头好奇看他。
方孝承挨着他坐下,然后手一抬,锋利的掌风刮过三步外的烛台,烛火吁的都灭了。
成瑾顿时来了精神,目瞪口呆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拉住方孝承的衣袖,让他再来一次!
昏暗中,方孝承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他由着成瑾缠自己一阵,方道:灯已经熄了,再点亮恐引来外头人的猜疑。明日再做给你看。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院子夜里除了春桃再没人了,春桃是你给我的,她会当没看见的。成瑾急得抱着他直晃,再来一次,就一次!我刚没看清楚!
方孝承听他撒了一阵娇,这才道:好,再一次。
嗯,就一次!成瑾高兴道。
方孝承道:那你去将烛火点上。
成瑾瞬间不高兴了,撇开他:为什么要我去?你明知道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清,万一碰着摔着了怎么办?你跟狗似的,大晚上看得跟白天一样,你去。而且,你皮糙肉厚,摔摔碰碰肯定不疼。
方孝承认命地起身去点烛台。点燃后,他转头一看,成瑾已经脱了靴子和足衣,爬上了床,撅着屁股在翻被褥。
方孝承的眸色微沉,目光渐渐下移,直至落到那双赤白干净的脚底。
成瑾钻进被子里,抬头朝方孝承看来时,方孝承恰好收回目光。
你快再来一次!成瑾激动地说。
方孝承走回去,没急着再来一回,而是先捡起成瑾扔在脚踏上的衣物,一件件叠得整整齐齐,将鞋摆好,然后慢条斯理地脱去自己的外衣,照样叠好,摆放在成瑾的衣物旁边。
方孝承在成瑾的催促声中进了被子,这才道:看好。
成瑾不再皱着眉头踹他,换了副聚精会神的模样,先是看烛火,突然叫着先别,将目光移到方孝承的手上,但在方孝承要出手时,他又出声阻止,再度看向烛火,可没两下又看回方孝承,神色焦躁起来,似乎在愁看哪里才能不错过精彩。
最终,成瑾握拳砸手心,认真地和方孝承商量:我没办法一次看两边,只能让你再表演两次了,我一边看一次。
方孝承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默默地挥手将烛火隔空熄灭,然后不顾成瑾嚷嚷他哪边都没看到,将成瑾摁倒,吻了上去。
成瑾起初还软手软脚地挣扎两下,很快便老实了。
那之后,至今三年时光,方孝承但凡返京,便总会来找成瑾过瘾。
随着岁数增加,成瑾越发通晓人事,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他有话不爱藏在心里想,便直剌剌问方孝承是不是爱慕他才亲他抱他。方孝承沉默了一阵,终究点了点头。
见他承认,成瑾反倒哑口了,和他大眼瞪小眼。
许久,方孝承试探地拉住他的手,作势要亲他,但动作比起以往要缓慢许多,似乎在给他拒绝的机会。
成瑾没有拒绝。
那一刻,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只有一个虚荣的念头格外突出:别人百般夸赞敬仰的方孝承居然爱慕众人嫌的自己,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何况,他早已习惯了与方孝承肌肤相亲,与其说身体没有丝毫排斥,不如说还会主动迎合。
那之后,俩人之间好像是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只是成瑾再没提过相亲婚娶的事。
成琏来到客院门口,见方孝承的贴身随从方朴抱着剑木着脸立在那,心下了然,微笑道:孝承兄原来在这?高兄他们刚还在问怎么孝承兄还没来。
方朴没说话,甚至在瞥过他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
成琏并不惊奇。这方朴的架子向来比他主子大,除了方孝承外,谁的账都不卖。碍于方孝承的面子,旁人只好不与方朴计较。
成琏和气地朝方朴点头致意,迈步正要朝院内走去,方朴忽的伸手拦住了他,眼睛仍然没看他。
成琏温和地解释:刚刚听闻兄长中暑送来此处,我欲进去照料。他停了下,问,不知有何不便之处?
这可太不便了。但此事绝没法儿公之于众,方朴只能继续沉默拦路。
成琏想了想,道:想来是孝承兄与我兄长有要紧事商谈,既然如此,有孝承兄在里面看顾,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他便去一旁的凉亭里坐下,摆出等待里面人出来的架势。
方朴没赶他,收回手,恢复了抱剑而立的姿态。
凉亭石桌上摆着书,成琏拿起一本作势翻看,可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屋内。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眼底戾气的泄出。
除了裤|裆里的那些事儿,方铮与成瑾还能有什么要紧事?!这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夫!
当时,成琏为扮好父王眼中敬畏兄长的可怜可惜可爱可疼的好儿子,连夜将父亲送自己的好墨条分给成瑾,却不料,就这样撞破了那二人的苟且隐秘。
那是在瑞王府里,想来方孝承都是翻墙来的,没脸带上方朴看守。至于成瑾院里的两个下人则不知被支去了哪儿。
成琏猜想,以方孝承的身手,必然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靠近。可方孝承并没有出声说破,没有告知成瑾,没有阻止他从窗缝细看。
成琏有那么一刻想要嚷嚷有贼,将瑞王府上下都嚷过来,进而叫全天下都知晓此事!如此一来,成瑾再无继承瑞王之位的可能。
可是,此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计。成瑾固然会身败名裂,甚至可能被逐出府,说不定还会从宗室谱中除名,可瑞王府也要滑天下之大稽。
何况,对方是方孝承。
方孝承与当今圣上是从东宫起的深厚情谊,加之先前诸多功业,他得罪方孝承绝非明智之举。
想来,方孝承亦是想到了这些,方才不怕他知晓这些吧。
成琏只能罢了。可他不甘心,便索性守在院中等方孝承出来。
这是大胆之举,但他生母出身低微,成瑾又有太后做倚仗,他若想要从成瑾手中抢到瑞王世子之位,只能铤而走险。
成琏站在院中,听着敲更声算了足足一个时辰,方孝承终于穿戴整齐,推门出来了。
方孝承见着成琏,丝毫不惊奇,回身将门关好,然后朝一处墙面走去那墙的另一面,就是方府,方孝承的院子。
只是谁能想得到,方孝承竟会干出夜半翻墙窃香之事!
这香还是成瑾!
成琏急忙上前,压低声音叫他:孝承兄。
方孝承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回了个拱手礼,问:有事?
此人过于镇定,成琏愣了下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看向屋子:我兄长
他睡得熟,你有话但说无妨。方孝承道。
成琏又轻咳了一声,微微皱眉,孝承兄,我向来敬仰你,你怎可对我兄长做出此等事来?若叫人知晓了,岂不要沦为天下人之笑柄?
方孝承淡淡道:子诚向来有分寸,我料想此事不会叫第四人知晓。
成琏尚有些不能确定他的意思,正要继续试探,听得他又道:我常不在京中,不能及时照拂世子,只能有劳子诚了。
成琏眼睛微微睁大,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只能将心一横,咬牙道:孝承兄,明人不说暗话,世子可不便被当成娈童亵玩。
世子不便,可若成瑾不再是世子,那就方便了。
成琏相信方孝承能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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