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妻子守了他一夜吗?主治医生与小助手对视一眼,想到那个哭起来肝肠寸断的中国女人,他们头皮发麻。
小助手整理一下词汇量,用英语说道,“您的朋友哈利斯夫妇来探望过您,不过因为麻醉药的关系您没有醒,他们又离开了。”
谢知南点头。
见谢知南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主治医生轻咳了两声。
小助手继续用英语继续道:“您的夫人在外面,需要我将她带进来吗?”
谢知南愣了愣,然后用英语答复:“不用。”
“啊哈?”主治医生讶异,还以为他们夫妻感情一定很好。
小助手困惑不解,转头用阿洛塔话问主治医生:“是吵架了吗?还是他们感情不好?”
主治医生表情微妙的微笑。
小助理一边记录身体各项数据,一边自顾自地埋怨道:“那可真麻烦,那个女人在他还没醒的时候,怕吵到他就躲在外面哭,现在他醒了,还坐在外面哭。”
谢知南没什么表情,望向远处的窗户方向。
“不管怎么说,谢先生真是个冷漠的男人,这样对待妻子也真是太过分了。”小助理记录完数据,收了笔朝主治医生走去。
主治医生朝助手哈哈一笑,挤眉弄眼道:“这位谢先生东区话讲得很好,比较安静罢了。”
小助理一愣,瞬间明白刚进屋时,主治医生看见谢先生伤口后为什么会用东区话破口大骂,还以为他听不懂,搞了半天就是骂给谢先生听的。
她当下有些不知所措地哈哈了两声,当着病人的面抱怨这些,没想到他都听得懂。
小助理想想又觉得自己没说错,跟着医生离开了病房。
谢知南看向合上的门。
如果说以往他只是不喜欢女人哭,但尊重每个人对情绪的表现方式各不相同。
那如今,谢知南只是单纯的不想迟意哭,更不希望迟意跟央书惠一样哭。
第41章 041 j简单游戏
小助理在楼梯转角找到了迟意。
她同情这个漂亮的中国女人, 哭得太让人心碎了。
小助理告知她,谢先生已经醒了。
迟意破涕为笑,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仪容, 看见镜子中惨白着脸,陌生的几乎认不出是自己。
她不想顶着这副尊容去见谢知南。
迟意找小助理借了两只不锈钢勺,躲在卫生间对着镜子用勺子冷敷眼睛, 等待勺子降温时,频繁眨眼来促进眼睛局部肌肉正常活动。
眼周浮肿的紧绷感得到缓解后,迟意从口袋中摸出一支口红,在唇内侧涂了一些, 用手指朝外晕染开。又将指尖沾着的膏体,在眼下方的苹果肌上点了点。
镜子中漂亮温柔的女人看起来眉目精神,唇红齿白,不再是死白的脸色哭丧着。
迟意开心地去找谢知南。
正巧小助理从谢知南病房出来, 看见眉开眼笑的女人时惊讶!前一刻还在默默流泪, 此刻元气满满, 简直判若两人。
小助理朝迟意点头,指了指合上的门, “谢先生找你。”
“是吗?”迟意唇角伪装的笑意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她推门进去,谢知南正看着门的方向。
两人的视线不期然地对上。
谢知南脑后垫着枕头, 看向梳洗整洁的女人,没有说话。
迟意走过来, 笑问:“你都不好奇我怎么在这吗?”
谢知南深沉的眸子看了迟意许久, 然后转过头看向窗外,“你好奇我怎么在这吗?”
迟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好奇,虽不知具体过程但也多半能猜到原因。
但是她不想知道谢知南为什么受伤,这些事情不会随着谢知南受伤而结束, 只是因果的起承转合。
谢寻北的死是因,谢知南在求果。
迟意很久没说话,谢知南目光看向安静地坐在床旁的女人。
“我对你的事情不好奇,所以。我们不说这些好吗?”迟意苦笑,叹息埋在了心底。
谢知南眼帘掀开,漆黑中蒙着雾霭蓝的眸子闪动,静静地望着一米距离的迟意。
女人的憔悴不是一支口红就能遮去的,迟意美得支离破碎。
“谢谢你来看我。”他说。
“应该的,”迟意红血丝未消退的眼眸朝他一瞥,语调轻快:“你是该谢我,从萨林镇来这边你知道我饶了多远的路吗?”
谢知南道:“走了多久。”
“猜猜看。”
“横跨东区三市,迟意你也挺行的。”
迟意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大的勇气,没跨出的那一步永远不知道最远在哪。
她笑着同谢知南讲述了自己是如何机智的从接电话的小护士嘴里得到了医院地址,又是怎么找哈利斯寻求帮助,借了镇上的车前往希伏市。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不眠不休的奔赴。在车上的心慌和焦虑熬成了痛苦的滋味,她盼着谢知南不要出事,没缺胳膊少腿还能喘气就行。
上天也许听到了她的期盼,所以谢知南大难不死。
“这次多亏了哈利斯夫妇,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知南安静地听她讲完一路的际遇,“你不怕吗?”
“怕什么?”迟意看向他。
谢知南不问了。
“怕我年纪轻轻做了寡妇?”迟意笑说,又情不自禁想起之前的梦,她还真做了谢知南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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