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人,你要试试看吗?”缘一结束了演示,气息平静地说,“呼吸法对于初学者来说并不容易,但一旦学会了,就会在使用的过程中越趋熟练。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兄长和我一样,在不停地猎鬼。若不然,并不容易寻得呼吸法的窍门。”
岩胜愣了愣,依照缘一的指使,试图调动自己的呼吸。
可是,他却并不能感知到缘一所说的“呼吸的力量”,也未觉得身体有丝毫的不同。他明白这样的技法,并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学会的,但还是有一丝迫切和不甘缠绕于心中。
他并不想要和那些普通的猎鬼剑士一样,在猎鬼的途中慢慢学会呼吸法。他和缘一是同胞兄弟,他本该也拥有令人瞩目的才能。唯有以超过旁人的速度,迅速地学会新的技法,方才符合他对自己的严苛要求。
夕阳渐落,岩胜终于结束了今天的练习。他叹了口气,说:“看来,暂时还无法摸到呼吸技法的窍门。”
缘一并不意外,平静地说:“这是很正常的,请兄长大人不必气馁。”
“……”岩胜淡淡地笑了一下,有些自嘲。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正常”、“普通”这样的程度,而是缘一那般令人瞩目的天赐之才。
一连大半个月,继国岩胜都在向缘一讨教剑术。他比少年时更为辛勤刻苦地训练着,极大地缩减了睡眠时间,甚至于连陪伴在优身旁的时光都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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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始终没能获得想象中那种巨大的跨越。他
的剑术在举国之中已算出挑,可与缘一相比,却什么都不是。这令岩胜的心底越来越烦躁,不甘与嫉妒之情,反反复复地徘徊着。
他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之时——回到了第一次得知自己怜悯的弟弟缘一,竟然拥有神赐一般的才能之时。那时的他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在忧虑自己会被送去寺庙出家,而弟弟会夺走自己的一切,并且迎娶他所喜欢的女孩。
尤其是,当他想起优注视着缘一时的目光,他心底的不甘便愈发了。
当他再一次彻夜的训练却不得其果后,恼怒之下,岩胜忍不住泄愤似地削断了庭院中的一丛椿花。当花瓣悠悠飘落下来,他才后悔自己的作为。
这是优最喜爱的花朵,自己怎可以其来泄愤?--
“殿下……”就在这时,更不妙的事发生了。优恰好站在走廊上,目睹了这一幕。她望着被削断的花丛,目光中颇有些怜惜,“您是心情不佳吗?”
岩胜的目光有些闪烁。“抱歉,我会让匠丁重新栽培更多的。”他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语气,说,“只是因为剑法的事情有些烦躁罢了。”
优察觉出来了,岩胜现在的心情格外糟糕。一切都是因为他无法快速地、如天才一般学会缘一的呼吸技法。
“殿下,您不必执著于此。”优忍不住劝道,“您和缘一,本就是不同的人。”
岩胜的眉一沉,有些烦躁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对吗?”
“不。”优说,“我只是不明白,殿下为何执意要变得和缘一大人一样强呢?这个世界上,强大的人有如是多。有擅通兵法的,有精于治国的,有文采非凡的。缘一大人不过恰好是于剑法上有才能罢了,您何必执着于在剑法上追逐着他呢?”
她柔声地问着,声音中有轻微的牵挂。
她不希望继国岩胜继续保持这样不甘却不愿放弃的状态了。她也明白缘一的才华便如天上的太阳,令人想要靠近,却又无法靠近。可人如是执意去触碰炽手灼热的东西,便难免会被烫伤,乃至于焚融殆尽,不复存在。
继国岩胜的表情冷了下来。
“我必须成为缘一那样的存在。”他喃喃地说,眼底有执着的光。
“……”
“若不然的话,若不然的话……”他忽然松开刀柄,紧紧扣住了妻子的肩膀。他转向优,一字一句地说,“若不然,优,你迟早会被他夺走的。”
优小惊一跳,目光闪烁,强笑着说:“殿下,您在说笑什么呢?缘一大人从来恪守礼节,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我有这样的直觉。”岩胜的目光,不似往日的沉稳,反而带着深渊一般的暴戾,这是优头一次看见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应当是在战场上杀敌时才会有的神情。他格外认真地说,“我的直觉是不会出错的。如果,我无法超过缘一的话,你一定会被他夺走。”
“殿下……”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皱
了皱眉,捂着嘴唇,有些难受地靠上了岩胜的肩,轻声说,“头好重…不舒服。”
岩胜愣了下,立刻后悔自己先前粗暴的话。他紧张起来,即刻叫来了侍从:“快点,去找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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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怀孕了。
在近十年后的苦盼无果后,她终于有了身孕。这是在她感到身体不适后,匆匆赶来的大夫所下的判断。
岩胜盘腿坐在她的枕边,听闻这个消息时,表情有些呆怔。他发了好一阵子的呆,才喃喃地说:“这是真的吗?”
团坐在锦帘后的女房们都笑了起来:“殿下,这当然是真的呀!两个医师都这么说呢。”
继国岩胜这才回过神来,明白眼前并非梦境了。他由衷地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说:“优,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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