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香的注意力被作业吸引了开去、拿起算珠手忙脚乱重新拨弄起来的样子,他才叹了口气。
合情合理, 非常合情合理的猜想和提议。
虽然也是他没注意给了这么多细节, 但就算如此能敏锐察觉到这青色彼岸花是用在药方里的小姑娘也未免太机灵了一点儿。
花卉这条路子估计在鬼舞辻无惨那边也是两手都抓,总之只要能沾得上边的相关事物, 他都不会放弃那些线索并且随机抽取一位幸运手下派遣过去探查情况。
就是到底幸不幸运他也不敢问啊,没瞧见空着手回来的鬼大多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么。
思路这样转过一通零看着满屋子的药材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情, 他索性拿起那叠字迹干透了的作业在面前给小姑娘整理整齐后,一页一页看了起来。
阿香咬着笔杆嘀咕着:“先生明天会给批改的啦……”
“嗯,就是看一看。”
小姑娘赶上了一个大多数人都能认字识文的好时代, 稚嫩的笔触初见娟秀,而书面中倒也没那么多词义在这里相当生僻混乱的汉字……诶?
等一下, 要说平安时期的文字那是推崇唐朝文化大家在正式文书里都在使用高贵的汉字, 但那些假字真字他又是怎么一眼也能理解的这么透彻的?!
从来没回头想过这个问题, 零的表情逐渐生动了起来。
糟糕了, 他在经验推定下认定的自己国籍虽然好像不太可能出差错的样子,但是记不起来的经历好像出了亿点点的小问题。
就这种好像做梦一样醒过来很感动,但是就是想不起来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啊?
*
好像是对这些日子来的相处逐渐放松了警惕又好像是该有一张一弛的度量,在零和阿香刚聊过青色彼岸花的后一个清晨,鬼舞辻无惨就给他找了点儿事做。
“纸条上是他们目前的位置,把这些带去分给他们。”
六个细长的竹筒摆在桌上,无惨用手指敲着桌子,漫不经心的动作下似乎这只是一件寻常小事:“做不到?那我随便唤个鬼来也可以。”
“倒也不是。”零捏起一个竹筒瞧了瞧,忍不住就想问,“您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分送给他们血液了?”
给他的六个同事跑腿送血这件是小问题,只是他印象里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啊……
而且只带上弦玩不带下弦,果然下弦都是工具鬼石锤。
泪目了。
从来都没敢有人询问他要做一件事的理由,无惨沉默了一下算是给了答复:“这是给他们近百年来的奖励。”
没听出那话语中生硬的东西,零只觉得这福利着实不太行。
试问谁见过一百年一结算的福利?
他今天算是见到了,捏着那张纸条走出去备好马匹,虽然这样没有事先通知的工作打断了自己正准备着手从有关的花卉记载中查找青色彼岸花的进度,但零也没拒绝就是了。
咳,可能鬼舞辻无惨找青色彼岸花那是不分特征选择全部都要,而先前一直在药材铺子里兜圈子的他倒是被小姑娘给好好上了一课。
——但是年长的大人又怎么会承认自己的思维有局限呢,小姑娘还是乖乖在家做家庭作业就好。
说起来这样跑腿的活儿零也不排斥,望着河畔江面上缓缓驶过的渔船和应季变幻的树叶的颜色,绿中透着些红的枫叶落在马蹄下,完完整整地印在这片泥土地里。
好像很多事情回归到了原来的轨迹上,曾经的日子也并非是一去不复返的幻梦。
由得他自由发挥的鬼舞辻无惨还是给他定了回去的归期的,要在几天内将六个同事拜访个遍,那他得稍微规划一下路线。
上三四五他还是初次见面,上弦三是个老者,容貌看上去很像是在江户城中寻常可见的演出中艺人所佩戴的般若能面一般可怖。
就是胆子有点儿小,在听说了他这是奉无惨的命令来送血液后颤颤巍巍地哭着感恩戴德了好久,以至于零和他一句话也没能搭上。
至于上弦四和上弦五看上去也都更像是标准的传说异志中记载的鬼怪的模样,可能是鬼舞辻无惨提前和他们打过了招呼,对零忽然找上门来也没觉得哪里奇怪,态度可以说是相当友善。
只是拜访完了这三只鬼,零在见到两个月来没走多远的猗窝座的时候,心里的疑惑让他问出了这么个问题:“明明可以使用拟态,为什么那几位看上去好像不太想变成人类的样貌呢?”
“嗯?”猗窝座在收起竹筒后稍作思考,他被问得也有些迟疑,“可能是个人爱好……?”
那一眼看去就不像好人而且还没给个外貌分镜描写的情况会是个人爱好吗?
而很快猗窝座就将这个问题抛至脑后,他对比他弱小的家伙从来生不出半分兴趣:“上一次还未尽兴,这一次我们可要好好切磋一场?”
看着猗窝座就这原地拉开了的架势,零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从他身上学到了要好好尊重对手的零送给了猗窝座一份日月呼大礼包。
“所以差不多就是这样。”
坐落于深山中的庭院竹影婆娑,摆设也简单地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吹了吹手中滚烫的茶水,和黑死牟面对面坐在檐下的零颇为感动地在说完这段经历后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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