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错觉之所以是错觉,就是真正量身高的时候,事实都告诉宋佩瑜他没长高。
但宋佩瑜的饭量却切切实实的翻了几倍,人也没见变胖。
埋头吃了半盘糕点,宋佩瑜的不动如山和重奕相比终究是差了些火候,他无奈的抬起头面对重奕犀利的目光,“殿下可是有吩咐?”
“这个故事我已经听第五次了。”明明是毫无波澜的语气,宋佩瑜却硬是从里面听出了嫌弃。
“臣已经让人去教坊司找了几个写本子的人养在东宫,想来不久后殿下就能有更新鲜有趣的故事听了。”宋佩瑜也想听新故事,但也要有人写得出来才行。
东宫养的那几个人倒也不是写不出来,本子先送到了宋佩瑜手中,宋佩瑜闲暇的时候随手翻看了下,当时就惊呆了。
原来这个时候的人思想已经如此丰富了吗?
全书大概二百页,除了第一页和最后一页,全都是打码内容。
别说是和西游记这种经典故事比,要是永和帝知道他让人给三皇子讲本子上的那些故事,估计他的伴读也就当到头了。
重奕轻而易举的从宋佩瑜无辜的双眼中看到了更多内容,缓声道,“你来给孤讲新故事。”
宋佩瑜毫不犹豫的拒绝,“臣才疏学浅,且只听过这么一个还算有趣的故事。如果勉强自己编故事,恐怕要贻笑大方,殿下听了亦不会开怀。”
西游记都是改了背景和某些细节后才能讲出来。
再说别的,宋佩瑜就只能连想带猜的祸害聊斋了。
他是伴读,又不是逗重奕开心的奴才,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对宋佩瑜这番话,重奕半个字都不信。
每个对他撒谎的人都自以为完美,却不知道无论他们如何伪装,他都能看透每个人最真实的情绪。
在宋佩瑜身上,他只看到了敷衍。
“一个时辰,库房随便选。”
宋佩瑜目光凝住。
“两件”
“三件,不愿意就算了。”
“当然愿意!”宋佩瑜招手让小太监来给他擦手,真诚的望着重奕,“我是说能为殿下讲故事是我的荣幸,恰好我又想起来个曾经听过的故事。”
不就是改编聊斋吗?
怎么可能难得倒他。
不是宋佩瑜不够坚定,委实是他最近太穷了。
自从发现自己其实是穿书后,宋佩瑜斗志前所未有的高,绞尽脑汁将所有理论上能在古代做出来的物品列出个长长的单子。
首当其冲的就是火药和玻璃。
然而非常抱歉,宋佩瑜既不是工科高材生,也没在玻璃厂上过班,知道火药需要硝石,玻璃能用到云英岩,都是多亏了他看过几本穿越小说。
彼时宋佩瑜还心存侥幸,他看了那么多的穿越小说,火药和玻璃都是最基本的配置,没道理到他这里就意外。
再说他都穿越了,这不是妥妥的主角剧本吗?
有主角光环加持,多试几次总能成功。
然后宋佩瑜就如同赌狗般,坚定的相信‘下次一定能行’,将所有能变现的家底都败光了。
多亏了他每个月都能从大房那里领到月银,日常穿着打扮也有宋老夫人和叶氏、柳姨娘轮番贴补,才能维持住世家贵公子的生活。
这番经历犹如冬日里带着冰碴的冷水,将宋佩瑜的侥幸冲得干干净净。
即使是穿越大军的一员,他仍旧是芸芸众众生中的普通人。
想要在乱世中保全自身,保全家族,唯有一步一个脚印。
这番着急只是损失了些钱财,已经算是他运气不错了。
可惜宋佩瑜明白这个道理太晚,真的是兜里比脸上都干净,再想从其他简单的方面,如肥皂、香皂处下手,却没了前期实验配方的金银。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总不好再去惦记女眷的私房。
去找大哥要,也不是要不到。
只是他原本身家有多丰厚,大哥必然心中有数,要是问他小金库都哪去了,他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都砸水里了。
毕竟他的实验,火药只做出了格外响亮的爆竹,玻璃也只得到了些奇奇怪怪的液体,根本就拿不出手。
整日在东宫的库房账册上写写画画,宋佩瑜对重奕的身家有多夸张再清楚不过。
重奕的好处不仅在于他出手大方,还在于他从来都不会关心将什么东西赐给了谁。
到时候他就挑金子多的东西拿,回头将金子融了,好歹先将肥皂和香皂研究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许是从小就给宋景明和宋景珏讲故事,大了些又给芳姐儿、玥姐儿讲故事,宋佩瑜讲起故事来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除了声音跌宕起伏格外牵动情绪,初见俊美的脸也是做什么表情都看着赏心悦目。
说好一个时辰,宋佩瑜还格外送了一盏茶的时间,才顺势收尾,去旁边喝早就准备好的润喉茶。
其实给重奕讲故事很简单,起码不废嗓子,也不必格外注意咬准字眼。
以重奕异于常人的听力,就算宋佩瑜将声音压到最低,重奕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宋佩瑜常常怀疑,在大朝会的时候,下面官员的窃窃私语都逃不过重奕的耳朵。
可惜宋佩瑜至今都没能从重奕的表情或者表现上证明这点。要说宋佩瑜最喜欢东宫哪里,除了库房必然是小厨房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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