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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成为反派的白月光[快穿] ——(17)

——(17)

    黑暗法师不愧是黑暗法师。
    凶残、心狠手辣、毫无人性。
    为了一种以前没见过的材料,不惜在自己的学徒身上做残忍的人体实验,还骗他说是治病用的特效药。
    别的黑暗法师收的学徒活不过十年,这个能活到明天早上么?
    哈里森回头,正准备对白泽些说什么,冷不防耳边传来一串轻微的响声,像是堆在窝棚旁边的木材被人撞翻在地。
    他一扬眉毛,大步走出去,只看到一条背影像是老鼠一样飞快贴着房檐的阴影,一瞬间就没入了贫民区复杂的巷道里,消失不见。
    哈里森对四周贫民们的窃窃私语和闪躲的目光视而不见,他走回自己的窝棚,含着怒气对白泽道:泽维尔,你看到了吗?
    这些教会的羔羊根本就不相信你在羊皮纸上写的那些东西,他们只会说瘟疫是伟大的光明神降下的,为了惩罚坎西城收留了邪恶的黑巫师。
    我们贴在街道上的那些纸全都被他们撕下来了,鬼知道用到了什么地方。还有,从昨天起就有人在周围鬼鬼祟祟地偷看,该不会是发现我们两个的身份,来把我们绑上火刑架的吧?
    白泽不理会哈里森的抱怨,他用手摸了一下蝤滚烫的额头,道:总会有人相信的,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哈里森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转圈:等他死了就晚了!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对蝤道喂,小鬼,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让我把你烧死,干净利落,怎么样?
    我还没烧过教廷的人,不知道骨头是不是比普通人硬,不过我保证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骨灰。
    嗯我也不白占你的便宜。这样,你选个地方,待会儿我从泽维尔手里把你抢过来,烧干净埋在那儿坎西城教堂,市政厅,商业街,都可以,就算你想要埋在坎西城大主教的床头也不是不行,就是听说那老头长得特别丑,还从来不洗袜子。
    我烈阳法师哈里森可是最讲信
    用的。
    话还没说完,哈里森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层浅浅的水,镜子一般的水面上窜出细长的白色火舌,带着炽烈高温缠绕上他的脚腕,顷刻间把他的袍子下摆烧得破破烂烂。
    这还不算什么,水面上同时泛起滋滋的蓝紫色电光,灵活地游走,穿透鞋底把哈里森电得浑身一抖,他头顶上的红色卷发一下子直了起来,还散发出隐隐的焦味。
    泽维尔你这个小气鬼!卑鄙、无耻、偷袭!哈里森抱着脚跳起来。
    多系法师了不起吗?这么欺负人?要不是打不过,他现在就已经反击了。
    闭嘴。
    白泽一口气在脑海里写下Zn+NaOH+O2Na2ZnO2+H2O和2Mg+O22MgO两个化学方程式,把哈里森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将注射完的针管递给他:你知道该怎么做。
    自己选的男护士,哭着也要用下去。
    哈里森悻悻地拿起注射器走到外面,用蒸馏过的酒精清洗针管和针头,放在小锅中高温消毒。
    门内白泽低下头,对蝤道:不用理会他,有了链霉素,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相信。蝤道。
    因为高热,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却依旧专注地跟随着银发巫师。
    怎么可能?
    哈里森撇撇嘴,在心里祈祷蝤快点死,这样自己就可以早点和泽维尔一起离开坎西城了。
    是法术不好研究还是女法师不好追求?泽维尔为什么非要留在一座注定灭亡的城市里折腾他的小学徒?这个学徒还长得那么丑。
    事与愿违,在哈里森的万般期待下,蝤活了下来。
    他不但活到了第二天早晨,甚至额头的温度还降下来一些。
    白泽从玻璃瓶中抽取第二剂抗生素,缓缓推入蝤的血管。
    我说过,你很快就会好的。他当着哈里森的面,淡定地重复道。
    哈里森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抓起桌上的羊皮纸去街道上张贴。
    我相信。蝤回答。
    鲜活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着,酸痛和无力感似乎消失了大半。比昨天更轻松的身体令蝤在心底默默地祷告了一声,然后抬起眼仰视白泽,目光虔诚。
    以前我相信神的存在,现在
    现在我只相信你。
    与此同时,坎西城华丽的中心教堂内,一名亚麻色头发,衣服上绣着家族纹章,看起来地位不低的青年正笔直地跪在镶着大块彩色玻璃的大门外。
    发生了什么事?
    穿着一身简单白袍的少女从教堂内走出。
    青年抬起眼,目光中浮现出一点亮光。
    圣女,他道:我听说您即将离开坎西城?
    请不要这么做。城内的居民现在还有信仰,所以还能维持秩序,一旦连教会也抛弃他们,那么坎西城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空气似乎安静了片刻。
    我很抱歉,路易。
    丹妮丝,或者说光明教会的圣女脸上流露出悲悯的神态,她在青年面前驻足片刻,摇头道:这是神的旨意。
    绣着金色鸢尾花的雪白裙摆从路易面前拂过,像是带走了全部力气,在教堂门前跪了一上午的坎西城城主继承人肩膀塌了下来,因为痛苦而弓起脊背,像是被悲伤击倒了。
    我听说路易的父亲也染上了瘟疫?丹妮丝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询问侍女。
    是的。侍女回答,在脑海中回想自己得知的情况。
    然而圣女阁下却没有接着询问坎西城城主的病情,而是换了个话题。
    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侍女点头,紧张道:我吩咐城主身边的人去查在街上贴布告的巫师,他们传来的消息是,那两人藏在城北的一处贫民窟里,身边还带着一个瘟疫病人,像是在做什么邪恶的研究。
    丹妮丝秀美的眉头皱起:能查到他们的研究内容是什么吗?
    侍女脸上的神情变得奇怪,似乎想笑,又顾及场合不愿在圣女面前失仪。
    她字斟句酌:似乎是与布告上说的鼠疫有关。
    我们的探子潜伏在窗下,打听到两名巫师研制出一种针对鼠疫的特效药,不过
    在丹妮丝的神情凝重起来之前,她深呼吸,用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巫师的语气道:听说这种药剂是用泥土、牛肉汤、马铃薯泥和黑麦啤酒配置出来的。
    丹妮丝:
    可能是探子听错了吧。
    需要让教会骑士剿灭这两名巫师吗?侍女小心地问。
    她看到圣女摆手,道:不必。
    她好不容易带着蝤来到坎西城,没想到这位前世记忆中的圣子真的如传说一般拥有不死之身,即使是令整个大陆闻之色变、在今后十年内杀死了成百上千万人的瘟疫也奈何不了他。
    不过邪恶的黑暗巫师泽维尔果然还是像前世一样来到了坎西城,还巧合地带走了蝤做他的研究材料。
    从丹妮丝的记忆中看,这位往后会成为光明教会最大敌人的黑暗巫师手下还从来没有一个研究材料能成功地杀掉他,逃出生天。
    想必蝤也一样。
    她温和地笑道:还不清楚黑巫师的情况,我们马上就要离开坎西城了,不必多生事端。
    是,圣女。
    那个这里的瘟疫,真的完全治不好吗?侍女离开房间前犹豫地问道。
    这是神的旨意。丹妮丝回答了和之前面对路易时同样的话。
    赞美光明神。侍女遗憾地转身。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丹妮丝一个人,她锁好房门,拉上窗帘,从床底下拿出一只密封良好的银盒。
    静静地盯了盒子片刻,丹尼丝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她用手绢垫着手,打开盒盖。
    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皮毛溃烂的死老鼠。
    丹妮丝将油灯拿过来,默念了一句圣经。她倾斜油灯,在老鼠身上浇了灯油,然后将手绢扔进去,一起烧了。
    第24章 成为黑暗法师的第六天
    看着死老鼠在盒子里化为灰烬, 丹妮丝轻轻吁了口气,然后她跪坐在地上开始虔诚地祷告,就仿佛自己身上的罪孽也和老鼠一样化为灰烬。
    丹妮丝祷告得是如此专心, 以至于她没有发现挂在墙面上的一副风景画被推开一条缝隙,缝隙之后, 藏在灰蓝色、波涛汹涌的海浪下的,是一只颜色相同的眼睛。
    灰蓝色的瞳孔静静注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在看到丹妮丝拿出的死老鼠后, 他的眼底先是掀起惊涛骇浪,而后,在浓浓的悲怆下,是比悲怆更浓的恨意与杀意。
    这一切丹妮丝都不知道。
    在坎西城多停留了三天, 反复让探子确认黑暗巫师研究出的特效药真的是泥土、马铃薯泥、牛肉汤和黑麦啤酒后,她露出和侍女相同的笑意,确信这只是泽维尔的障眼法,踏上了离开坎西城的马车。
    被瘟疫笼罩的城市在碌碌的马蹄中越来越远,终于化作视线尽头一个看不清的小黑点。
    丹妮丝感到心中一阵轻松。
    一切危险, 一切挡在珀西瓦尔前方的威胁, 都已经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凭借与圣子珀西瓦尔的友谊而从数百名贵族小姐中脱颖而出, 成为教会圣女的丹妮丝是从未来某个时间节点穿越回来的,她有着之后数十年的记忆。
    出于对珀西瓦尔的爱慕与关注, 丹妮丝非常清楚他并不是真正的圣子, 而是女仆的儿子。
    上一世,坎西城的城主埃德蒙正是揭破这个秘密的人。
    由于埃德蒙揭发了两个圣子被互换的真相,珀西瓦尔在教会的处境曾一度艰难,直到教皇陛下松口向心腹透露某个秘密后才有所改变。
    可即使是这样, 直到最后珀西瓦尔也没有坐上教皇的宝座。
    仅仅是因为出身的原因,教会的各位大主教无视了他身上好学、聪慧、谦卑、仁爱所有的优点,转而去支持一个除了神谕以外一无所有、学识粗鄙、容貌丑陋的替代品。
    丹妮丝深恶痛绝他们的选择,她想要拨乱反正,让珀西瓦尔登上他该得的位置。而光明神想必也赞同这点,不然为什么会将她送到三十年前,还是个少女的时候。
    赞美光明神。
    丹妮丝在夕阳里面对坎西城,低声为黑死病中挣扎的几十万平民祷告
    这一世,她已经提前解决了挡在珀西瓦尔前方的所有障碍,丹妮丝相信只有让珀西瓦尔登上教皇之位才是最好的,对她、对珀西瓦尔、对整个世界。
    从之前,到未来,她一直是如此坚信的。
    因为多了一世记忆而运筹帷幄的圣女并不知道骄傲是阻挡人类进步的天敌。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后不久,在教堂门外跪了三天三夜的路易子爵直起身,对随从道:起来,去城北。
    是。
    还有
    什么?
    余光瞥见教堂内的一片火光,路易顾不得吩咐随从,踉跄着大步跑进房间,脱下自己的披风用力拍打,熄灭了被放在火盆里焚烧的一摞羊皮纸。
    少爷?随从大惊失色。
    他看到路易子爵扔掉被烧焦的披风,从火盆里小心翼翼地捧出羊皮纸,道:我没事。吩咐书记员抄写10遍不,100遍,让他们通知整个坎西城,按照上面的内容应对瘟疫。
    黑死病并非是不可克服的,神情冰冷的脸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映着火盆底部未熄灭的火星,越烧越亮
    从来没有什么光明神的惩罚,有的只是贪婪的人心和比地狱更残酷的手段。
    路易大步走出正门,对整个坎西城最华美的大教堂连看都不看一眼。
    哥特式建筑的尖顶下,无数片彩色玻璃倒映着头顶的日光,似乎在他头顶聚拢了一层光晕。
    在这圣光般的美景中,他问:城主府内替圣女传递消息的人抓到了吗?
    是的,一共三名仆役、一位骑士。
    杀了吧。
    不,等等。将要上马车时,子爵阁下又改了主意。
    初次拜访他人好像应该送礼物才算得上正式。
    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红酒、鲜花和玫瑰蛋糕。
    换掉,路易不容置喙:蛋糕留下,其余的换成黑麦啤酒、牛肉汤、马铃薯、花园里的新鲜泥土,还有
    把他们四个捆好,这是我要送给法师先生的研究材料。
    看来,黑暗法师的恐怖与血腥,不论身处哪个阶层,坚持什么立场,都对此深有耳闻呢。
    白泽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将一批新的研究材料打包好、送货上门,想要为他血腥恐怖的名声添砖加瓦。
    他正在搅拌玻璃烧杯内的液体,加入适量磷粉过滤后,拿起针管,抽了5毫升。
    这是经过数次调整后的最佳用量。
    不得不说,虽然本意并非如此,但蝤还是起到了研究材料的作用。
    这是最后一针,今天之后就不用再继续注射抗生素,改为小剂量口服就可以了。
    蝤身上红肿渗血的地方已经结痂,白泽用皂化反应的副产物甘油加上其他材料做了管祛疤膏给他涂伤口,然后用绷带裹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遮住了。
    放心吧,不会留疤的。他安慰反派。
    蝤点头。
    他并不是一个注意外表的人。事实上,在这片大陆,出身低下的仆役拥有超凡的美貌本身就是种原罪。但在银发巫师的面前,他却破例希望自己的脸能够恢复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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