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枕头,在暖黄的灯光下看着那张照片,眼也不眨,恍然间好像又听到了一道少年的声音,他带着笑意响亮地说——
“小烜,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因为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啊!”
谢烜轻轻扬起嘴角。
☆、离婚之后
闲暇时候,谢烜一连面了好几个阿姨。
清洁打扫基本都是合格的,主要是厨艺,光是谢颐挑嘴这点就足够让他头疼。一天下来还是没有结果,谢烜只好开车回家。
叶蔚坐在沙发上,谢颐则站在他面前,小脑袋垂着,举着他的手呼呼吹气。
“小颐给二爸呼呼,呼呼就不疼了……爸爸!”
“怎么了?”谢烜放下公文包,问。
“二爸的手被烫到啦,好痛。”谢颐轻轻抬起叶蔚的手:“爸爸快来看看。”
谢烜走到他身边。
叶蔚有些惭愧:“我当时没大注意,一不小心就烫到了,其实没什么大——”
谢烜并没有理会,只是从谢颐手中接过了他的手,他看着已经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察觉到了叶蔚说到一半的话,反问:“没什么大事吗?”
叶蔚点头。
谢烜的声音都冷了:“没什么大事能把肉都烫出来?”
叶蔚被带着去了医院,等他听完了医嘱后再看手,那已经被包扎得宛如粽子。
谢烜帮他打开车门,叶蔚更不好意思了:“我还有一只手可以用,车门还是能开的……”
谢烜没回答他,只是关上车门,自己去另一边主驾驶座。
一路车水马龙,霓虹迷眼,叶蔚知道他是生气了,心里有些忐忑:“谢烜?”
“嗯。”谢烜应声。
叶蔚心中稍微放松了点,才敢继续说话:“我现在也没办法帮你和小颐做饭了,不好意思啊,不然你直接送我回家?”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烫到手,明明这种事情从前很少发生,也从没这么严重,可是偏偏是在谢烜面前,表露出了这种没用还会添麻烦的模样。
“你想回家?”谢烜问。
他颔首:“继续住你家会给你和小颐都添麻烦的。”
谢烜在红绿灯前缓缓停下:“陈婧不在,我不会送你回去。”
他说:“医生说你这只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碰水,到陈婧出差回来之前,我都会一直照顾你。”
叶蔚还想说什么,却被谢烜轻易看出了他的意图,从而也被简单打断了。
他已经平静下来,不再是当初那个被气到了只会到一旁默默生闷气的少年,他长大了,学会了怎样快速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问题解决问题,并且能表达清楚自己想说的每一句话:“生气是因为你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你去处理伤口。你是画画的,我不想让你的手受一点伤害。还有,我从来没有觉得你麻烦,你因为照顾我和小颐烫伤的,该不好意思和愧疚的人都是我,叶蔚,不要胡思乱想。”
手烫伤真的很不方便,这点特别体现在洗澡上,叶蔚深有体会。
他原本以为只要套个手套就能依靠自己顺顺利利的把澡洗完,经过实践操作后,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无奈只能喊谢烜。
谢烜知道他现在怕生,所以早早在外面站着,就等着他自己洗不来了开口叫自己。
他们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只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换句话说,自从他们双方都各自组建家庭之后,除了每周六固定的共进晚餐时间,基本就再也没有靠近的接触。
谢烜将他的手套重新戴好,拿起喷头。他先将水淋在自己手臂上,像照顾小孩那样,试过温度后才缓缓淋在叶蔚身上。
“头发一会儿你躺着再洗,”谢烜还穿着短袖,不是很方便打湿,所以离他有些距离:“小心手,别碰到水。”
叶蔚“嗯”了声。
谢烜用沐浴球在他背上揉出泡泡,问:“疼吗?”
叶蔚摇头,他并不是受不得疼的人:“烫伤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后来疼了一会儿,上药之后就完全没问题了。”
“我还没找到合适的阿姨,不过这两天也忙完了,可以在家里做饭,你教我。”谢烜说:“转身。”
叶蔚规规矩矩地转过身,颔首:“好啊。”
泡泡在他脖间出现,谢烜做这件事情做得很认真,叶蔚的身形和他相差不大,两个人都是实打实锻炼过的,只是他现在运动少了,比谢烜要瘦上点,谢烜给他洗澡和给自己洗澡一样,没什么区别。
“你抖什么?”谢烜抓住他的腰,眉头微皱:“还怕痒吗?”
叶蔚颤得更厉害了。
“冷?”谢烜不解,他拿喷头从他肩上淋了淋。
“不是……”热水缓缓流下,叶蔚的语气忽然变了,像是恳求,他说:“你出去吧,让我自己洗可以吗?”
谢烜:“为什么?”
他缓缓松开自己握在叶蔚腰上的手:“我捏疼你了?”
腰腹之间确实多了五指的红印,谢烜收回手,继续给他淋水:“那你就不要乱动。”
“不是的,”叶蔚再次重复这句话,但他的声音更低了,同时又很焦急:“那你先把眼睛闭上,行吗?”
谢烜盯着他的脸,用实际行动表示着拒绝。
叶蔚叹气,喊出了那个他很多年没有再叫的称呼:“小烜,偶尔也听听我的话,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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