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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小霸王和美先生(GL) ——(26)

——(26)

    他话锋一转:你还没说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我好对症下药。
    我也不确定,应当是女子,但不一定夏无心有点为难,咬着唇想了一会儿,摆手道,姑且算是男子罢。
    魏一犁闻言更是惊讶,过后又笑得合不拢嘴,围着夏无心转了两圈,啧啧道:想不到啊,我说什么来着,你这身板,这唇红齿白的模样,看着便像是那些话本里的郎情郎意,挥刀断袖,当真是
    夏无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撸起拳头虎视眈眈:少废话!
    魏一犁这才正色,忙后退几步:话本中才子佳人缘起,大多是因英雄救美,见色动心。除此之外,若是能以美食诱之,想必也有一定的效用。
    当真?夏无心狐疑道。
    当真!魏一犁点头。
    于是当晚,正于树下吹笛的宋逾白,便收到了一份厚礼。
    此时不过黄昏,远望去,天边澄黄一片,像是融化了的玛瑙,掺着点血一般的红霞。
    宋逾白心中郁结,便屏退阿醉,独自拿了一管竹笛,在树下悠悠地吹着,乐声戚戚,一人一木立于夕阳下,寥落孤寂。
    远远走来个穿着轻纱罗衣的小仙侍,正怯怯拎着个红木食盒,左右张望,看见宋逾白后,加快了脚步。
    宋先生,这是有人唤婢女送来的。小仙侍细声细气说着,上前将食盒递给宋逾白。
    潺潺的笛音被打断,宋逾白将竹笛放下,琉璃目上下扫视,随后接过,轻灵开口:何人?
    婢女不知。小仙侍摇摇头,双手捧在胸前,低头退下。
    宋逾白原本清冷的眉目带了一丝愁云,微微摇头,将食盒打开,里面是碗清淡的粥,边上还放着几个或粉或白的糕点。
    只是这粥的颜色,绿得有些诡异。
    宋逾白定定看了一会儿,两指捏出张纸条,上书:今日不逊,此乃赔罪,请先生笑纳。
    这七扭八拐的字,一看便知是夏无心的,宋逾白没想到夏无心还不死心,叹了口气,迈步回房,将食盒搁在桌上。
    她虽已下定决心,但面对夏无心送来的吃食,却一时不知如何处置。
    正巧阿醉哼着曲儿走进来,看见宋逾白坐着,忙碎步上前,关切道:先生不是说想独自静静,怎么又回来了?
    她冷不丁看到桌上摆着的糕点,圆溜溜的双眼好似发光一般。
    宋逾白见她喜欢,便往她面前推了推,道:吃罢,我没胃口。
    阿醉闻言,笑着拿了一块胭脂色的糕点,咬了一口,正要说话,忽然神情一变,猛然俯身,将还未吞咽的残渣尽数吐了出来。
    宋逾白见状,忙起身拿过茶杯,递给阿醉。
    呸,难吃极了。阿醉呕了一会儿,眼泪汪汪地抬头,拿起剩下的糕点闻了闻,又是一阵干呕。
    剩下的东西阿醉再也不敢碰,宋逾白便要她送回夏无心手中,还亲自写了张纸条,尽量言辞冷漠,要她适可而止。
    本以为这下夏无心总归会放弃,谁知以后的一连几日,都有同样的食盒送来,其中的吃食一次比一次丰富,难吃程度却丝毫不减。
    到后来,宋逾白实在忍无可忍,决定亲自去找夏无心,同她说个清楚。
    这日,当那小仙侍再次扣门时,宋逾白一言不发地接过食盒,负手走过花丛,径直往夏无心居住的东山而去。
    山中寂静无人,宋逾白走到门口,正欲低头叩门,便忽然听到门内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喊,宋逾白心神一震,还未等反应过来,便下意识推开门,大步闯入。
    第36章 酒醉
    只见屋中一片凌乱, 座椅翻倒,像是有人坐着椅子摔了,连带着拽歪了桌子, 茶壶茶杯皆碎成了一片片的,散落在四周。
    而桌子旁躺着个人,正抱着手臂,龇牙咧嘴地呻/吟着。
    夏无心!宋逾白连忙上前,俯身蹲下。
    夏无心一看宋逾白来了,哼唧得更为大声。
    宋逾白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得将食盒放到一旁,伸手握住夏无心的手臂,想将她扶起。
    谁知刚扶到一半, 夏无心忽然诶呦一下,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眼睁睁倒向了宋逾白的方向, 将她砸了个满怀。
    宋逾白险些被她连累, 好在她立刻改蹲为跪, 这才撑住了夏无心的重量。
    少女的身体并不沉,细长柔软, 抱在怀里, 竟生出一阵踏实感,贴上温热的肌肤时,宋逾白不出意外地绷紧了身体, 偏头, 躲开夏无心身上清冽的香气。
    不过哪怕再躲, 那香气还是会丝丝缕缕钻进她鼻腔。
    宋逾白想松手, 但是又怕自己松手后,夏无心会再次摔落,于是犹豫了下,还是依旧握着她左右手臂,轻轻起身。
    她虽然无言,但动作却很温柔。
    怎么回事。宋逾白开口,将手松开。
    原本围绕在身边的气息忽然远离,夏无心一阵失望,捂着手臂,小声道:坐着睡着了。
    伤了何处。宋逾白看了她一眼,又问。
    夏无心有些心虚,指了指右手。
    宋逾白秀眉微蹙,忽然摇头,弯腰将地上的食盒捡起,找了个干净处放下,叹息道:夏无心,你到底想做什么。
    夏无心听她这么问,讪讪将手放下。
    你若是真受伤了,我不会毫无感觉。宋逾白说着,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糕点拿出一个,还有这些,我不需要,往后不必再送。
    她言语冷冽,丝毫感情不带。
    夏无心眼看着自己英雄救美的企图被识破,只得讪讪放下手臂。
    对不起。夏无心挫败道,都怪魏一犁,这都是他给我出的主意。我为了他说的以美食诱之,特意去学怎么蒸糕点,连蒸笼都点着了好些,一锅也就能出来两个能看的,全给先生送去了,自己一口都没吃。
    她说着,伸手想拿一个尝尝,却被宋逾白劈手夺过。
    你又不吃,还不让我吃。夏无心嘟囔着,然后粲然一笑,活像在邀功,怎么样,味道可还正宗?
    宋逾白本想实话实说,谁知对上她那眼巴巴的模样,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我说我有天赋,他们偏不信!夏无心心情大好,反手挥袖,倒地的桌椅便都恢复了整齐。
    宋逾白被她这么一搅和,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言辞拒绝,于是捂唇轻咳,刚想开口,便见夏无心凑上来,一张精巧的脸骤然放大。
    她口中未说出的话,就被这忽然的靠近堵在了嗓子眼。
    你不必多想,我头一回喜欢上别人,在此之前,感情是何物我都不知道。不瞒你讲,早从一开始,我对你便有别的心思。夏无心没有笑嘻嘻的,她伸手搭着宋逾白肩,按着她坐下。
    宋逾白想躲开的时候,恍然发觉自己已经坐在了冰凉的椅子上,想往后靠,却贴上了硬邦邦的椅背。
    她抬眼同夏无心对视,顿觉周身一阵酥麻,又连忙移开目光。
    当真是活回去了,如今看见个小混蛋的眼神,都有些臊得慌。
    我知道我唐突,但是既然心里想了,就得说出来,否则闷在心里多憋屈。夏无心伸手勾住另一把椅子,轻松地打个转,将之椅背在前摆好,岔开腿坐下。
    她双手扒着椅背,将脸凑到手前,郑重其事道:我知道你身中封印,根本没心思想这些俗事。
    而且你说得对,我不了解你的过去,所以我并非要逼迫你什么,也并不想窥探你的秘密,只是想对你好,帮你解除封印,仅此而已。
    她说得诚恳,宋逾白只觉得一口气闷在心中,憋得眼眶有些酸涩。
    修仙之人讲究的便是清心寡欲,掺和进我的事,对你不公平。过了半晌,宋逾白终于开口,总算是没有那般冷硬了。
    我不觉得,反正我才不过半仙,想要修成仙还不知要有多少劫要渡,说不定替你解除封印,能够算得上一次善缘。夏无心挑眉道。
    善缘?你可知这封印是何人所设,到时候莫说成仙,当心半仙的修为都被剥夺,赶下山去。宋逾白无可奈何,我的事,你不许再插手,这是为你好,知道了吗?
    好啊。夏无心闻言昂起脖子,目光炯炯,那你不管我是不是喜欢你,如何?
    夏无心!宋逾白一颗心乱得如麻,她猛然起身,原地背过身,语气也急躁了些,我怎么同你说不明白,若我说我也骗了你,你是不是便会放下?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几乎要直接将这一身男装脱去,彻底打消了夏无心的念头。
    但是当手颤抖着放在胸前时,她竟然犹豫了。
    就是这犹豫的一刹那,腰间忽然被一双纤细的手臂搂住,推着她往前走,还没等宋逾白开始挣扎,那双手就离开了,顺便关上了门。
    待宋逾白反应过来,木制的大门已经在眼前合上,门上贴着一对版画,颜色都已经掉了一半,只留下个凶煞的门神,正瞪着突出的双目同她大眼瞪小眼。
    我心意已定,先生不必多言。夏无心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
    这一出先斩后奏,险些将宋逾白气得背过气去。
    夏无心,你竟敢!饶是冷静如她,也气得险些砸门,亏得在半空停下,将手捏成了拳头。
    这还不算完,身后忽然传来幽幽的一声轻唤,像是被吓着了:宋先生,你怎么
    宋逾白听见动静,立马垂首呼气,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回身去看,只见来人是魏一犁,正僵在屋檐外,看看门,又看看宋逾白,一脸惊诧。
    宋逾白还没这么不自在过,忙轻咳一声,素手在空中摆了摆,最后背到身后:我,找夏无心,谈些私事。
    魏一犁先是神色懵懂,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讪笑道:先生不必解释,我懂,我懂。
    宋逾白知道他会错了意,顿时红了脸颊,蹙眉道: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我这就走。魏一犁见宋逾白生气了,忙吐了吐舌头,转身跑了几步,身体消失在了绿油油的草木中。
    宋逾白几乎气得眼前一黑,她回身看了眼门上一动不动的门神,暗暗道:神荼郁垒被你画成这般,比他们本人都难看。
    说罢,她冷然整理了一番衣袍,大步离开。
    夏无心说清了心中所想,便也不再去叨扰宋逾白,只是做菜太累人,她便换了个法子,每日寻摸些好玩的东西,偶尔抓个蚱蜢,偶尔编个花环,皆寻人送到宋逾白的竹屋。
    虽然这些东西翌日一早都会重新扔到门口,但她依旧乐此不疲。
    夏末的时光过得极快,慢慢的,太阳便不再那么晒人,山上一些早熟的树,也开始悄没声儿地黄了叶片。
    平逢山向来是个不问世事的桃源,一向都风平浪静的,但是这年初秋却迎来了不少激动人心之事,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便是这么多年过去,平逢山终于又有一人得道成仙。
    当晚夏无心正专心致志地坐在床榻上修炼,便看见头顶天雷滚滚,闪电乱飞,轰隆隆了半个时辰,一滴雨都未下,便又放晴了。
    夏无心正疑惑,便听得山中各处响起欢呼,随即夏春秋传声所有弟子,速速到仙云殿。
    等她赶到,才知原是大弟子燕桥飞升成仙,整个仙云殿笼罩着大片的冷光祥云,几种色彩宛如游龙,交相辉映,将方圆百里都照得如同白昼。
    她头一次见人飞升,好一阵感叹与艳羡,其余弟子更是欢呼雀跃,全部挤在大殿里,吵闹个不停,像是到了年关。
    就连一向严肃的夏春秋,都乐得合不拢嘴,扬手宣布,明日要集全门之力,为燕桥庆祝。
    大师兄飞升的喜悦弥漫在整个山中,翌日一早也是霞光大作,太阳升起后数个时辰,云霞都未曾散去,直到傍晚,又同晚霞连成了一片。
    夏春秋所说的庆祝,便是将所有弟子聚集在仙云殿门口的一大片空地上,摆席设宴,瓜果好酒摆成一排,彻底放开了门规,人人都可饮酒。
    修仙之人对于凡间的欲望压抑得极深,故而少有这般快活日子,众人围坐一起吵吵嚷嚷,酒酣耳热,好不自在。
    弟子多谢师尊照拂,若不是师尊的教诲,弟子难成大器。燕桥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本就俊朗的面容更为相貌堂堂,腰背如竹,挺拔而立。
    夏春秋摆摆手,拿起酒盏,长叹道:自从百年前那件事后,我平逢山确是不同往日,从前的弟子也都离山而去,或上天界,或游历山川,你还是这百年来头一个得道之人,也没枉费为师的心血。
    燕桥闻言,眼眶微湿,满目感激:师尊放心,弟子会留在山中,为师尊分担劳苦。
    好,好孩子。夏春秋笑得胡子直颤,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一丈之外,夏无心正将面前的几种酒倒在一起,抿了一口,连连点头:好酒,师姐,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便要将酒杯送进苏斜月嘴里。
    苏斜月连忙将她手推开,从她手中夺过酒杯,摇头道:你都喝了一坛子,不许再喝了,来,吃点水果。
    夏无心接过瓜果,咬了一口,看着燕桥,笑得真心实意:师姐,大师兄飞升后,下一个便应当是你了吧?
    苏斜月轻笑,盯着夏无心因为喝醉而迷蒙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柔声道:我心结未解,怕是一时半会儿,只能停在如今的地步。
    那不行。夏无心摇晃了一会儿,一巴掌拍在她肩头,师姐的心结便是我的心结,只要师姐开口,我夏无心,上刀山下火海,都会帮你!
    她因为醉酒,眼下活像是涂了胭脂,鼻尖也红彤彤的,好不可爱。
    苏斜月被她拍得缩了缩身子,笑得无奈。
    二人正说着话,坐在旁边的池摇忽然冲着远处挥手,尖声道:宋先生,宋先生,来这里!
    本来准备在角落坐下的宋逾白身子一顿,眼神自然落在了夏无心身上,没有动。
    池摇以为她没听见,索性跳将起来,大步跑到宋逾白身边,笑呵呵地伸手去拉她,宋逾白连忙躲开,她便又伸手,宋逾白又要躲,这么一来一回,便将人赶到了夏无心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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