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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被宿敌强娶壕夺后 ——(2)

——(2)

    实验室里的人都走干净了,空荡荡的室内,只有精密的仪器细微的运作声。
    季行觉很喜欢这种安静的气氛,保存好数据资料,回到小房间里,套上自己那件穿了几百年、看得实验室众人想给他众筹买衣服的恒温衣,揣上申请表。
    他准备再去一趟军部大楼。
    总不能真因为他,让资金审批出问题,耽误整个项目。
    帝都安卡拉的冬季很漫长。
    以如今的科技手段,完全可以通过天气与季节调节系统,调节整个星球的气候,让四季更替均匀稳定,但皇帝陛下喜欢看雪,于是从星历十一月,到来年的四五月,纷飞的大雪才会宣停,缓慢地步入春季。
    晚上下起了暴雪,纷纷扬扬迷乱视线,大楼下静悄悄的,眼前一片刷白。
    季行觉想起自己早上来时随手把车停在了室外,简直心跳骤停,低头翻找着车钥匙,心想回头得给车装个自动寻主系统。
    钥匙还没翻找到,他的脚步陡然一顿,心跳微微加了速,怀揣着某种预感抬起头。
    他那辆惨遭风霜的车就停在十步之遥外。
    车的旁边还站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风雪都在刻意避让,对方显然站了有一会儿了,肩上落了不少雪,却没有撑着伞偶尔路过的行人狼狈,身形高大而挺拔,在呼啸的寒风中纹丝不动,摘下一堆华丽到迷眼的勋章后,黑色的军装显得更加冷肃挺括。
    风雪声很大,对方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脚步声,视线从那辆车上,转移到了他身上。
    新闻上的照片都太过冷硬严肃,不够鲜活,活的人自然要显得更加眉目生动、轮廓深邃,能给人带来的压力也倍增。
    季行觉:
    他想拔腿就跑。
    但他的车还在那儿。
    季行觉的心跳有点快,下意识地继续掏钥匙,没太注意力道,终于出现的车钥匙咻地飞出去,坠到雪地里,砸出个深坑。
    顶着戚情凉凉淡淡的目光,季行觉克制了三秒,还是没克制住穷鬼的本能,俯下身想捡。
    还没碰到深陷积雪里的钥匙,一只戴着指挥官手套的手动作比他快,一把捞起了那把钥匙。
    季行觉无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扬起头,诚恳地道:元帅大人,这只是一辆二手价格不到三千星币的旧型老式悬浮车。
    隔着层手套,戚情缓缓摩挲着那把冰冷的车钥匙,终于不咸不淡开了口:是吗。
    季行觉看了眼这车质,想继续表示你绑架它是没有用的,话还没出口,戚情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我以为我送你的车,至少能多卖点钱。
    季行觉干笑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可以轻松招架住戚情的各种手段,到了现在,连话都不知道怎么回了。他的脚步开始不着痕迹地往外挪:那您正好和车重归旧好,我还没吃晚饭,就先
    资金审批。
    四个字如同禁步魔咒。
    您多年未回帝都,一定怀念家乡的味道了吧,有什么想吃的吗?季行觉收回螃蟹步,诚挚地望着戚情,不如我请您吃顿晚饭,就当为您接风洗尘顺便聊聊资金审批的问题,您觉得如何?
    戚情又从鼻子里发出声轻轻的哼,把车钥匙抛给季行觉:上车。
    坐上自己熟悉的小破车,季行觉的心情略感复杂。
    帝国的科技水平日新月异,这辆车换在十几年前还配得上戚情的身价,如今让戚情坐进来,总觉得是高贵的公主坐上了马夫的牛车,怎么看都不搭。
    小破车显然也压力很大,发动了两回才晃晃悠悠飞起来。
    戚情抱着手坐在副驾上,把目的地导进地图系统,又打量了下车内环境,眯了眯眼:我是真的很意外,你居然会开我送你的车。
    季行觉心想那当然,有车不开难道自己买啊?
    再说了,所谓仇怨,也只是戚情单方面的仇怨罢了。
    戚情目视前方,语气有点怪异:还一直开到了现在。
    关于这个,季行觉向来有话实说,轻咳一声,元帅大人久在前线,有所不知,这几年帝都的物价突飞猛涨,其他的我也买不起。
    戚情:
    戚情的脸色刷地寒了几分,冷笑一声:你这副穷酸样还真是一点没变。
    季行觉被人说惯了穷酸,更难听的话也应有尽有,早听得耳朵生茧子,心安理得地当没听到。
    等悬浮车自动驾驶到了地方,季行觉才发现,戚情定的位置居然是非常眼熟的提克大酒店。
    一个昨晚相亲的女孩子用复杂的目光望着他,小心地问您研究的方向究竟是仿生智能还是精神疾病?的地方。
    下了车,戚情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进入电梯,直接点了顶层。
    季行觉咽了口唾沫,开始飞快回忆自己账户上的余额。
    也不用怎么回忆,反正那几个零都不用怎么数就没了。
    电梯转瞬即至,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整个顶上花园空无一人。
    季行觉感到不对劲:这是?
    戚情唇角一扬:包场。
    季行觉:
    他脑中飘过自己的账户余额,摸摸兜里那张被体温捂得发热的申请表,按捺下暗杀新晋元帅的想法,勉强挤出个笑容,眼睁睁看着戚情选了昨晚相亲的位子。
    元帅大人也太会挑了。
    戚情坐在了昨天季行觉的位子上,扫了眼菜单,要了两杯茶饮,口味和昨晚那个小姑娘居然也很一致。
    季行觉暗笑一声,斟酌着该怎么开口要资金,却见对面的戚情眉毛一挑,开口道:我先来吧。
    这熟悉的位子、熟悉的措辞。
    季行觉眉心一跳,警铃大作!
    戚情,生物性别男,生理年龄二十七岁,身无外债,家底丰厚,年薪千万,戚情往前倾了倾,注视着季行觉的双眼,每一句话都傲慢十足,语气却很平淡,仇家满天飞,无论帝都内外,都有无数想要我命的人,不过他们显然不可能取我性命。
    季行觉:
    戚情一字一顿问:这位先生,你愿意十分钟后赶个趟,在民政局关门前和我去领个证吗?
    季行觉好像有点明白昨晚那个相亲的女孩子的内心了。
    他恍恍惚惚地伸出手,去碰戚情的额头:我对精神疾病领域没有研究,你不要吓我。
    戚情不避不让,让季行觉碰到了他的额头。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肌肤,看起来冷硬又无情的元帅大人身体是暖的。
    确认好了吗,你只剩一分钟来决定了。
    决定什么?季行觉还是很茫然。
    戚情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叠文件,往季行觉面前一推。
    季行觉只来得及看见婚前协议书几个字,那两根修长的手指继续往前,伸进了他的口袋,从里面拎出了那张审批申请表,展开放在面前。
    你签那个,我签这个。戚情又想起什么似的,眉心微皱了下,字签好看点。
    作者有话要说:
    小戚:既然你这么喜欢相亲的话
    季教授:并没有!
    第3章
    没想到决裂多年还是要被羞辱字丑。
    这是季行觉脑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
    旋即他反应过来,散漫的神色一收:你监视我?
    戚情漫不经心地扫了遍申请表,毫不心虚:是又如何?
    季行觉被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噎了噎,露出亲切的微笑:那么元帅大人,我为什么要突然和你签这种协议?您现在晃晃脑袋,或许就能听到哗哗的水声,不必等来年冰河解冻了。
    戚情依旧不动如山,只略微抬起眉梢:一个月相亲八回,你不是挺恨嫁的。他展示了下终端上的倒计时,还有三十秒。
    说完,意有所指地点了点摊在面前的申请表。
    季行觉非常不可思议:你觉得我可能会为了一笔经费和你签这种没头没脑的东西?
    戚情冷静地反问:不可能吗?
    我也不是毫无底线的!
    戚情毫无波澜:听说支持这个项目的上将目前不在帝都。
    你在威胁我?
    十秒。
    几个亿的资金而已!
    季行觉瞪着戚情,在倒计时的最后一秒,来不及细看协议上的内容,悻悻地留了个狂草签名。
    完全不出所料。
    戚情嘴角一勾,笔尖飞转,在申请表的审批人后面签字盖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帝都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等着看季行觉的笑话,期待戚情对他施与报复。
    他都做好被斩尽杀绝的准备了
    季行觉甩了甩脑袋:现在可以说明,你让我签这个什么意思了?
    戚情没回话,拿起那份协议书,打量着季行觉歪七扭八的签名,左手打了个响指。
    一辆悬浮车应声出现在天台边,似乎埋伏已久。
    过来。戚情拎起协议书,大步流星走向那辆车。
    季行觉不得不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去哪儿?
    戚情又当了哑巴。
    季行觉揉了揉眉尖,格外牙疼,找不到以前和戚情相处的方式,这破脾气还比以前更难对付了,只能老老实实坐下。
    戚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淡淡开口:今天的会议从早排到晚,你们来得不巧。
    季行觉愣了愣:什么?
    戚情却闭上嘴,不再多说了。
    季行觉眨了眨眼。
    这是在为早上放了他们鸽子的事做解释?
    真是神奇,戚情居然会特地解释这种事。
    不到十分钟,悬浮车停在了一栋高楼外。
    季行觉望着帝都民政局几个大字,感觉戚情是真的疯了。
    已经要到下班时间了,今天又是暴雪天气,大楼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不用排队,俩人一个一脸冰冷,一个一脸茫然,工作人员瞪大了眼,拼命将视线在俩人间来回转移,并哆哆嗦嗦伸出手,按住了旁边没认出人、一脸担忧想报警的同事。
    一片混乱里,只有戚情保持着冷静自若,赶在工作人员关门下班的前一分钟,手里多了本盖着戳的红本本。
    结婚证里印着一行字你们将沐浴在帝国永恒的光辉下,见证彼此坚贞的爱情。
    写作结婚证,读作卖身契。
    戚情不怎么在意地将那个红本本往怀里一揣,瞥了眼时间,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去。
    民政局外停着两辆车,他走向了另一辆,在声势愈发浩大凛冽的暴雪中,只丢下一句话:明天搬过来。
    季行觉徒劳地喊了声:喂!
    悬浮车的车门咔嚓一声闭合,嗡地起飞,转眼消失在了风雪中。
    候在另一辆车旁的,是刚刚开车送他们过来的栗色短发军装男人,对方啪地冲季行觉行了个礼,微笑道:夫人,您好,我是元帅的副官达梅尔,接下来由我护送夫人回家。
    季行觉:
    他并不觉得戚情是派人来护送的,把护送换成押送,或许更符合元帅大人的本意。
    看来前线果然很凶险。
    与穷凶极恶的星盗头子与虚伪狡诈的联盟周旋七年,戚情成功进化为了个神经病。
    季行觉一言不发地上了悬浮车,没什么心情说话。
    达梅尔礼貌地询问了季行觉的住址,坐在驾驶位上输入,不动声色地偷瞄季行觉。
    以一名军人的眼光来看,新晋的元帅夫人不太合格。
    身段单薄瘦弱,肤色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左眼下有一点小小的红色泪痣,为俊秀的面容催生了几分精致脆弱,看上去就和帝都里每一个乏味可陈的贵族美人一般,华而不实。
    他心中略感失望,正要收回视线,季行觉却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突然睁开了眼。
    他偏头看过来,脖颈细瘦的线条有了力量感,黑漆漆的眼眸直直对上了他的目光,眸光清澈雪亮,隐隐有几分刀光般的锋锐凌厉,整张脸怦然鲜活生动起来,令人不敢直视。
    没料到季行觉这么敏锐,达梅尔心里一惊。
    季行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肩膀一垮,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散淡样:对了。
    夫人有什么吩咐吗?和他的放松相反,达梅尔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我的车呢?
    啊?
    帝都以皇宫为中心,由内向外,依次是政府要地、皇亲国戚和达官贵人的居所,层层向外,外圈就是普通民众的居所,阶级分明,经常被自由联盟内涵诟病腐朽落后。
    安卡拉星上的人,总以居住在内环、靠近皇宫为荣。
    季行觉不敢苟同,至少搬到最偏远的外环后,他的睡眠好了不少。
    到家花费了点时间,季行觉先瞅了眼楼下停着的小破车,满意地谢过副官,刷了密码,走进家里。
    戚情的所作所为太过魔幻,他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机械地洗完澡,亲自烹饪了一碗看不出原料的诡异料理,坐到餐桌前,在家庭机器人的红光警告中吃完,冷静地道:感谢你的担心,我不会中毒。
    介于今天发生的一切,季行觉预感自己会失眠,熟门熟路地找出安眠药,和着温水咽下。
    他躺到床上,吩咐终端:开启勿扰模式,明早七点再打开工作模式。我得好好睡一觉。
    希望睡醒之后,就能发现他只是在做梦。
    药效开始发挥了,季行觉朦朦胧胧地想着,阖上眼睡了过去。
    也因此错过了半分钟后,来自好友西塞莉的信息
    内部消息,明早戚情会来安卡拉大学!做好为科学献身的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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