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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偏执男主对我觊觎已久[快穿] ——(46)

——(46)

    季清接手家里的生意有一段时间了,何员外见其手段温柔却强硬,倒有些说一不二的当家气派,渐渐的倒也放任他去了,只偶尔过问打点几句。
    何员外看重人的本领,他也相信自己看人的本事,倒不在意什么身份,所以他对于这个不甚了解底细的儿媳,一贯信任。
    父亲,媳妇做事您就放心吧。季清拎着裙摆踏进门,裙带间偶然露出的那双鞋小巧玲珑,步伐端庄,在何员外的示意下坐好。
    他在长辈面前时恭谨的很,眼神都不随意撇,坐下后不经意抬头,正对上对面僧人的目光。
    这僧人依旧是昨日的洁白衣衫,一尘不染,晨起的日光透过窗柩,使他蒙上一层朦胧又圣洁古朴的美感。
    僧人眉眼清冷,鼻梁挺拔,一双丹凤眼本该是流辉顾盼,在他瓷白的面上却是清隽,挟着些严冬寒梅枝头的暗香。
    僧人的目光在季清腰间那串小钥匙和铃铛停顿一瞬。昨日骑马时他并未如何察觉,因马蹄声盖去了。
    而今日他遥遥的就听到那串铃铛清脆悦耳的声音,尤其是季清进门后,铃铛挂在美人腰间,随着步伐摇曳无穷,情味愈出。
    季清像是第一次见善法般,只略微扫了几眼,就没再继续看,矜持端庄,转头问何员外,这位小师父是?
    这是我专程请来的善法师父。何员外向季清解释了几句请他来的原由,介绍说善法是白云寺的大弟子。
    过一会儿,何员外朝外面看了眼天色,道:清姐儿,恰好你回来了,就领小师父去你们那宅子看看吧,我要出去一趟,这些天你好好招待小师父。
    说是专程请来,其实何员外心中也不大相信,还是做生意重要,每次出去至少都要半个月,这下就只能靠季清招待善法了。
    闹鬼的宅子是季清和何家大公子用作新婚的宅子,一开始是到了晚上就闹鬼,发出奇怪的声音来,这几天却闹出了人命。
    地方官府不敢查,何员外就只能到处请人来办,结果请的道士和捉妖师都没办法,其中还有几个人壮着胆子进去,就再也没出来的。
    眼看着搭进去的人命越来越多,何员外自然不能再继续当做没事人一样,装也得装个样子出来,就请了善法来。
    何员外前脚才刚走出去,季清就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立即卸下了矜持,起身施施然的坐到何员外方才坐的主位,没有骨头般软软的靠着。
    在长辈面前,在书生的父亲面前,季清一向是贤良淑德、恭谨有加的。
    但长辈离开了,他便没有继续假装的打算,反正是个和尚,见了他的真面目又能如何?
    季清是妖,但妖也会看人下菜碟,他很会乔装成令每个人都满意的模样,不过他对这和尚似乎并没有提防。
    和尚嘛,都是慈悲心肠,渡人渡己,季清即便没有接触过,也是知道这些的。
    就算知道了他的把柄,想必也不会向人说破。
    季清看善法的目光是说不出的软绵,语气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恭敬,不知是不是轻佻,真巧啊,又见面了。
    善法并未对此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宁静,他的眼神明润如玉,贫僧多谢施主昨日相助。
    季清闻言却不大高兴。昨天好心帮他赶路,没想到这和尚是来除自己的,真是荒谬。
    他的书生的父亲,居然请了和尚来除妖,他知不知道,整个何家就只有他这一只妖呢?
    又不知这和尚,究竟有几分能耐。
    季清拨弄几下铃铛,低笑声混在清脆的铃声里,这笑意突如其来,他以手背掩着唇,待笑够了,眼底已泛起些红润,这才细声问道,善法,昨天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名号呢?
    他竟一时察觉不到善法的功力深浅。
    实在是,有些惊人,让他抑制不住笑意。
    善法颔首低眉,道:施主未曾询问。
    季清眨了眨眼,好奇的看着他,道:那你来除妖,也打算一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吗?
    似刁难般的话一出口,空气和光影都静了一瞬。
    善法一张温润的面容,表情舒缓不见丝毫其余神情,尚透着少年稚气的脸上,满是宽和包容之意。
    善法于是接下了话头,贫僧只一问。
    季清这时已经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半倚着,呈现出一个略显妖娆的身体曲线,一点不忌讳,意兴盎然的说:你尽管问,既是父亲请来的师父,已经嘱托我好生招待,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倒要看看,这和尚是不是有真本事。
    善法通身的气质不受任何影响,神圣冷然,问:施主与何家是何关系?
    季清骤然抬眸对上善法的目光,他自然把这话当成是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意思了。
    不是没有关于季清与那邪祟有关系的流言。
    毕竟如季清这般漂亮的女子,不可能再此之前一直无人问津,要知道一般来说,漂亮的待出嫁的闺女,那家门栏槛都是要叫媒人踏破的。
    而漂亮又能干的贤良女子,那名声要是再好一点,指不定能嫁作官夫人。
    可季清偏偏像是忽然冒出来的人物,十里八乡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而她与何家公子成亲当天,公子却意外死了,再此之后,新婚用的宅子又是一直闹鬼。
    没有人怀疑季清是不可能的。
    就连季清自己也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妖气过盛而引发的后果。
    季清于是毫不避讳的告诉他,我是何家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成亲那天,我穿着嫁衣等了他半天,等来的不是拜堂,而是他的死讯。但我还是嫁进来了。
    说一半留一半,倒没有骗善法,只是掩去了前因后果。
    何家公子?
    要是按照季清这说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何家就这一位公子。
    善法是十岁入的白云寺,也算从小就在佛前侍奉。但十岁之前的事,那些凡尘俗世,那些前尘旧梦,他并没有忘记,也没有刻意惦念,只不过记性好,一直没能忘掉罢了。
    他记得他姓何名瑜字恪之,他记得自己的兄长,记得他早逝的小娘,还有常年见不到一面的父亲。
    善法认人不是根据皮相,但即便仅仅通过皮相,他也能认出来何员外就是他的父亲。
    不过往事都已如过眼云烟,他早就放下了,没有执念,所以即便第一眼就认出来自己的父亲,他也并没有相认的意愿。
    在善法看来,何员外还不如老住持关系亲密,而兄长亦不如小和尚有兄弟情意。
    善法来此地只是为了增长见识,为民除害。
    所以他所关心的,只有与之相关的事情。
    善法只是没想到,季清竟然是男扮女装嫁进了何家,嫁的还只是一个牌位。
    旁人都以为季清是女子。
    就算怀疑季清是妖物,也是只女妖。
    只有善法知道,季清是只公狐狸。
    狐狸是一夫一妻制的,而公狐狸比起母狐狸来要更专情。
    一般来说,公狐狸在伴侣死后,就不会再找伴侣,并郁郁寡欢。而母狐狸则能在伴侣死后很快找到新伴侣。
    面前的季清姿容秾丽,一颦一簇皆勾魂夺魄。
    善法看着他,忽然记起来一句话,公狐狸最痴情。
    比起母狐妖,公狐妖其实更难惹,一旦染上因缘,也更难摆脱。
    善法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些奇异的感觉。
    可惜季清痴的是,他的兄长,那位有艳遇却命薄的兄长。
    作者有话要说:  大桃现在撩人这么狠。
    做好被艹到窒息的准备。
    在佛像前:)
    第63章 僧人(三)
    季清没有带侍从, 亲自把善法领到了一处荒宅。当初买新房的时候,书生问季清选在哪里为好,季清想着自己是妖, 应远离市集居住, 故特意让书生买的偏僻些。
    书生到底是读过书、有几分才情的人,选的宅邸地处风水宝地,依山傍水, 虽远离尘嚣,倒也是一番风景如画, 无论春夏秋冬都能有好意趣。
    小师父,就是这里了。隔了几十丈,季清遥遥的指着那竹林深处的宅子。
    季清的语气轻佻的很,称呼也换来换去, 一会儿直呼善法的名号,一会儿又恭谨的称他为小师父。
    在回来的路上,他专程打听了善法,知晓了善法原来竟是白云寺的大弟子, 传闻佛缘深厚, 造诣非凡。
    更有传言大言不惭称,善法乃希有世尊转世, 只待悟道涅槃, 功德圆满成佛。
    这般厉害的人物,季清自然不觉得自己身上的妖气能瞒过他,说不定善法第一眼就把他的真身给瞧出来了。
    所以季清就更不拘束了。他的新奇念头想一出是一出, 这会儿,他又怯怯的退到善法身后,小师父, 你是出家人,料想不惧邪祟,可我一介见识粗陋的民妇,心中实在害怕,还是小师父走在前头吧。
    善法只不冷不淡的扫了他一眼,见他眉眼弯弯,面含笑意,哪里有害怕的模样,知晓这狐妖是在玩闹,便没搭理他,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荒宅其实也称不上荒,不过是地处偏僻,周围野草疯长,宅内又没有人打点,偶尔还有路过的乞丐夜宿门口,朱红大门被灰尘染的略显暗淡,门匾上也落了几层灰。
    丈许高的墙往两旁延伸,隔绝了内外空间,此时是上午,并未见流言里的那些阴森可怖之事,但这宅子,早已成了众人眼中的凶宅,无时无刻不透露着让人望而却步的死寂。
    善法安静的进去,脚步极轻,像是已经摈弃了人我四相,无悲无喜,从头至尾,也只问过那一句略显出格的话。
    季清跟在善法身后,拉着他衣袖小步跑着,奇怪这僧人明明才十八岁,怎地身量如此高大,步伐也大,叫他这年长的都要跟不上了,小师父慢些走,清儿要跟不上了。
    瞧瞧这狐妖多厚脸皮,在一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人面前扮柔弱,还娇滴滴的自称清儿,难道是把自己当成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不成。
    没想到的是,善法居然真的依言慢了下来。
    然而季清没收住脚步,一头便撞上了善法。季清的额头撞到他后颈,当即磕红了一片,抬眼时已是泪眼朦胧,娇声抱怨道,你这人也太硬了。
    季清身为狐狸还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崽崽,而混迹人类中时,又是个被丫鬟仆从服侍的身娇体弱的,稍微一点磕磕碰碰就能在他身上留下红痕,皆时又是丫鬟们或者爱慕他的男人心疼的给他擦药哄他。
    但善法既不是他的丫鬟,又非普通男人,向来不住色行布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善法叹息般的声音传来:贫僧修的是金刚不坏身。
    季清:
    季灼桃忍着荒谬感抱怨道:他居然修的是金刚不坏身?!
    这个人当真是佛缘深厚啊
    小白憋着笑说:加油,我看好你。
    善法宽和大方,对季清的小做作无动于衷。季清的恶趣味却更浓烈了些,妖不比人,年岁悠长,心智也成长的缓慢,即便年近三十,季清其实还是少年脾气。
    不过说起来,这么些年,季清还只有在善法面前才能露出这真实性情来。也是好笑,与这仇敌相处,季清觉得反而比与其他人的相处更舒适。
    当心脚下。善法伸手拦在季清面前,低头一看正是个用血画成的小阵法。
    这宅内的邪祟真是放肆,□□的就敢把这些邪物显现出来。善法不知念了什么咒,那阵法的颜色越变越浅,最后凝出一缕黑烟,阵法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尖利突兀的笑声,呕哑刺耳,笑的比哭还难听。
    不过这吊诡的笑声只出现了短短几秒,很快也消失了,大约是这阵法中的一丝邪意。
    这正说明,这里真的是有邪祟的,闹出的那些人命恐怕也是真的。
    季清试探着问:小师父可有看出这邪祟究竟是什么?
    善法收回视线,轻声道:未曾。
    善法既没有戳破身份,季清就心安理得的被他护着,一路躲过各种符咒阵法。
    待二人进到内院,见一房间,季清便从善如流的把善法拉进去,笑意盈盈道:小师父,我记得这间房里供奉了佛像,妖邪难侵,先去里面看看吧。
    毕竟也是季清的新房,书生死后季清常常来这里看,这里的一切都是书生亲自设计摆放的,鸳鸯书画、镇邪雕刻、四季花园全都是书生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书生死前他没来得及看。
    书生死后,季清将此地一花一木全都深深刻在脑海里了。
    季清的表情实在完美无缺,没有露出半分怀念来,善法却像是感觉到了季清深埋于心底的感受,深深地看着他,最后开口低声道:施主,你的执念太深。
    季清却嗤笑一声,道:并非执念。
    这他可不认,妖是万万不能摊上执念的。
    妖不是人,有七情六欲,一旦染上任何一种执念,便是万劫不复的开端。
    那么多因动了心动了情,最后却没落得善终的妖精。
    季清自认不是那种可怜的妖精。
    于是季清说,没有执念,只是念。
    善法见他嘴硬,也没追问,只道:相由心生,施主可曾后悔?
    季清不爱与人这样文绉绉的讲话,做生意时花言巧语、恭迎附和也就算了,平时说话不愿这么端着,但这毕竟是刚刚保护过他,又没有戳穿他身份的僧人。
    于是季清不想敷衍,他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说辞,道:拿这颗铃铛来说,我并不钟爱它的声音,我钟爱它的声音象征的意义。
    我并不钟爱这依山傍水的美景,我钟爱能自由选择观赏风景的权利。
    我钟爱我的选择。亦从不后悔 。
    过去的事情率性而为,依照着心情,自然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他能选择出来的,都是当时看来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话说的简单,显得他很不在意,毫不怀念一样。
    明明字里行间都是回忆。
    季清极力掩盖,善法却看的分明,不后悔,不代表没有执念。
    这里是书房。
    季清进门就看见侧面那堵墙专门用来供佛龛,佛龛里的佛像慈眉善目。
    佛像千奇百怪,甚至各个地方都不同,反正没有人见过佛,有人认为佛是金刚不坏身,自然俊美无匹,有人则认为佛是凶神恶煞的镇邪长相,总之各有所求。
    季清于是忽然好奇起来,转头去看善法,小师父,你们寺庙的和尚,都如你这般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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