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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成白莲太子妃后 ——(49)

——(49)

    前朝纷乱让人不得安宁,只有后宫皇后这里让人清净片刻。虽然有噩梦,请来驱邪的道士与和尚也有点用处,喝点符水听听经文就会好很多,御药房几个太医都说这些符水喝了对身体无益,太医院的钟津说符水是纸灰烧成的,喝了没有什么大碍。
    重阳节刚过,杨挥从牢里放了出来。
    太子妃的软轿停在外面,一众官员都恭恭敬敬的,慕锦钰在刑部不说是一手遮天,上下都有他的心腹,这段时间杨挥在牢里并没有受太多罪。
    但他消瘦了不少,跛着脚走在轿子旁。
    宁环淡淡的道:你出来了,过段时间杨泰就该进去。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牢里的日子比当初在家忍饥挨饿吃树皮的日子好。杨挥仍旧和先前一般木讷,沉默了半晌又道,中秋那晚我进了尚书府,看到他们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圆饼子,后来想起那是月饼,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
    宁环用杨挥挑拨了杨府与文国公府的关系,让杨泰在朝中名声彻底败坏,后续才好揭发杨泰更多罪行。
    眼下杨泰被软禁了,杨挥对宁环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在太子府中也只是个闲人罢了。
    他性情一直都冷,一切人与事都能被他当成棋子,无论是太后、皇后,还是钟津、杨挥,对宁环来说他们最大的用处就是扫清障碍铺垫道路。
    杨挥道:属下感谢太子妃给我这个机会报仇,我娘和祖父九泉下也能瞑目了。属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不必谢我,宁环淡淡的道,你的想法我知道,卖身契给你,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太子府里的奴仆了。
    一旁楚何将一张卖身契和一个荷包给了杨挥:里面是二百两银票。
    杨挥接过了卖身契:属下感激太子府,银票就不必了。
    收下吧,就当坐牢的补偿,我们太子妃一直都待人大方。楚何道,够你在京城里做个生意养活自己的。
    宁环道:留在京城?
    不留,我带着祖父的尸骨回老家,他得重埋在家里。杨挥眼圈儿突然红了,祖父对京城不熟悉,埋在这里他在底下肯定不自在。
    尸骨宁环在轿中坐着,手里把玩一串白玉菩提,托人运回故乡便可。京城繁荣世所罕见,几十个国家的商人都不舍得离开这里,你又何必回你闹饥荒的老家?
    杨挥道:祖父常说鸟飞返故乡,狐死必首丘。京城虽好,我走两天都走不完所有的小巷,吃不完所有的东西,但这里面孔生疏,言语生疏,远远比不上家里亲切。
    如果宁环有力气的话,手中的这串菩提肯定会被捏碎:再给他二百两银票当盘缠。
    楚何又拿了张银票给他:收下吧,别驳我们太子妃的面子。就此告别,你多多保重。
    杨挥从出了刑部还没有见到宁环,宁环一直都在轿中。
    他知道并没有什么好见的,从始至终都是一场交易而已,杨挥不懂官场是非,隐约猜出了自己的生父是太子的政敌,此番太子也能够从中获利。
    软轿继续向前走,楚何在轿旁跟着:太子今天大概回来得比较晚,最近军务繁多,他权力大了,手上的事情也多了。
    宁环眼睛闭上,嗯了一声:你怎么看他刚刚说的话?
    谁?您说杨挥?楚何不知道宁环这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宁环是个聪明的主子,宁环平时不爱说话,因而说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废话,会有一些深意,他必须斟酌斟酌,他庄稼地里过日子的,没有什么野心,目光也不长远,就想回去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真要有野心肯定跑到杨泰跟前喊爹去了,不会争着鱼死网破坐这么长时间的牢。
    他是个有骨气的人,不比你傻,真没志气早死了,宁环道,本宫问你,家乡真有那么好?
    咳,这个,楚何揣摩着宁环的心意,认真想了想,属下没有长时间离京过,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不懂什么思乡不思乡,只觉得这里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其他地方都不够热闹。
    太子府已经到了,所有人抬着轿子从正门走了进去。
    宁环从轿子里出来,叠青上前扶了他一把。之所以不下轿子是因为他这两天病得很重,天凉以后在宫里皇帝身体有恙,宫外的宁环身体也不大好。
    昏昏沉沉睡到了傍晚,叠青来送了两次药,宁环把药倒进花盆里,房间里清苦的药香气息挥之不去,他穿着牙白的锦衣,单薄身子骨几乎挂不住衣物。
    无端想起了初见慕锦钰时的场景,当时他应该就如同宁环这样瘦,宁环骨架纤细一些,看起来如同一片花瓣般纤薄。
    慕锦钰回来之后便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楚何在屏风外探头探脑,慕锦钰略有些不耐烦:说。
    犹豫了一下,楚何将今天宁环问自己的问题说了说。
    慕锦钰一脚踹翻了屏风:太医呢?
    琉璃屏风瞬间碎了一地,楚何被吓得赶紧跪了下来:今天早上看过一回,药都被太子妃偷偷倒进了花盆里。
    慕锦钰冷哼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出去!
    楚何赶紧下去了。
    阿喜上前把蟒袍收起来,帮着慕锦钰将便服穿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慕锦钰去了梨雪堂,院中树上的梨子早就被摘光,叶子还没有落太多,丫鬟扫干净落叶后便在一旁喂猫,见到慕锦钰赶紧起来行礼。
    慕锦钰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进了房间。
    宁环靠在软枕上看书,他墨发未束,身上穿着浅色衣袍,腿上盖了一张毯子,旁边放着一盆万年青和一盆兰草,熏香炉里点的是降真香,看到人过来,宁环懒懒抬眸:太子回来了。
    慕锦钰嗯了一声,坐到了宁环的身边:你今天出门接杨挥了?
    宁环继续翻着手中的书页:他以后在太子府也没有用武之地,便给他些银子让他离开。
    慕锦钰从后抱住了宁环,下巴搁在宁环的肩膀上:在看什么?让孤也看看。
    他压着宁环的手翻到了封面,扫了一眼道:《仪礼图》?没意思透了,不如多看看孤,孤今天中午没吃饭,政事堂都没有什么好吃的。
    宁环对一旁站着的阿喜道:厨房里有银耳莲子羹,让人端一碗过来。
    等阿喜退下之后,慕锦钰低头在宁环肩膀上啃了两口:是不是瘦了?别动,让孤抱抱。
    宁环放下手中的书靠在了慕锦钰的身上。
    阿喜很快就把莲子羹取来了,慕锦钰尝了一口,眼睛看向了一旁的万年青:这盆里怎么一股药味儿?昨天还是一盆海棠,今天怎么变成了万年青?
    宁环道:下面埋了药渣施肥。
    慕锦钰道:药太多了它受不住,根上就会坏死。我记得库房里也有个盆景,是梅花还是什么,阿喜你去找来。
    宁环手指拨弄着万年青的叶子:库房里的盆景?肯定是假的,翡翠做的枝叶白玉或玛瑙做的花瓣,远不如真的水灵。
    比真的好看,也不会枯萎,不用天天在里面放什么药渣了。慕锦钰又看向了另一边的兰草,兰草娇贵,不能随便泼药,这盆好看,假的没有它的姿态妙。孤听说这兰草本来在山里,这么娇贵的东西在山中也没什么陪伴,更没有暖阁待着,它肯定不想回去受些寂寞。有人陪它多好,给它浇水施肥,铲除杂草,世上再没有比这人更贴心的了。
    宁环笑了声,抬手捏一捏慕锦钰的脸:让我看看太子脸皮有多厚。
    慕锦钰这段时间都怎么见宁环笑过,宁环本来就少笑,不过笑起来是真好看,如冰雪消融云销雨霁。
    慕锦钰道:看着孤的眼睛,你会离开孤吗?
    宁环唇瓣贴上他的额头:太子觉得呢?
    孤担心自作多情,要你亲口回答。
    宁环薄唇落在慕锦钰的唇角,又凑到他的耳廓:太子怎么想的,我便怎么做。
    慕锦钰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又有几只离群的大雁能飞回去。窗外飞过一群南下的鸿雁,秋叶的颜色被风霜染得更深,宁环握住他的手指,我这辈子都和太子风雨共济。
    你确定了?只有这一次机会,因为一旦我消失,你再也没有和我对话的机会了,将永远生存在书中这个世界。系统道,因为你办事太牢靠,是我见过最冷静的一任宿主,回去的机会是我特地给你争取回来的。
    确定了。宁环道,我沉于其中,是虚是实都不重要了。
    第63章
    宁环犯的是心病,等他想通之后病就好了许多。其实他的身体本没有那么差,不至于被这点事情给打击得起不来床。
    养了半个月好多了。脑海里那道声音没有讲话,宁环估计应该等慕锦钰登上帝位,自己身子骨彻底好转后它就再也不出现了。
    杨泰一党很快就被定罪,结党营私、贪污受贿、鱼肉百姓,无不是能够诛九族的罪名,沈家与杨泰一家结了姻亲,两家往来不少,这段时间沈家也受到了不少打击。
    杨府与文国公府被抄家,据说文国公府被抄出了一百万两白银,其他古董字画类的也是价值连城。
    二百八十万两,相当于南部一个州整年的税收。慕锦钰详细和宁环解释了一下,打开库房后,一片金灿灿的光辉,全都是整整齐齐的金条和银锭,孤亲自带人进去的,杨府没有这么多,区区三十万两。不过文国公府都是杨泰纵容,与他脱不了干系。
    宁环困倦的合上了眼睛:都是皇帝惯出来的。不过比我想的要少很多,不仅仅是京城,各州与他们有染的高官也要继续查,吞进去多少让他们都吐出来。
    皇帝要被气疯了。慕锦钰冷笑一声,查的越多,他越保不住杨泰。近来沈家频频弹劾孤,折子全部都被孤截了,皇帝见都没有见到,等皇帝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朝堂上没几个肯听他的了,贾廷被封相,孤要任中书令,你看让谁管着户部?
    前几个月不是给太子圈出了人选?宁环从榻旁的桌案上拿了名册过来,不过我只了解多数京官和少数地方上政绩突出的,具体如何太子得仔细斟酌斟酌。
    慕锦钰看了宁环圈的这人,的确是他的心腹,过往履历出彩,能力也十分出众。
    他突然想起是有这回事来,只可惜当时还没有调查杨泰,所有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个名册他也给忘记了。
    慕锦钰道:你比那些大臣聪慧多了,不入朝当官实在可惜,也该给你一个丞相当当。
    宁环漫不经心的撕着名册:世上千百条路,谁说聪慧的人就该去当官?
    他一直都没有这种世俗的心思,汲汲营营追名逐利从来都不是宁环想要的。
    纸片如雪花一般落下,宁环凑近了慕锦钰些许,他这般精致清艳的面孔近看更惑人心神,慕锦钰心脏怦怦乱跳,几乎要跳出了嗓子口,一只手也忍不住摩挲宁环的下巴。
    由于宁环近来常常生病,他不好在床上折腾宁环,但慕锦钰身体好又重欲,仅仅手活和口活满足不了他。
    两人靠在一起说话,他便忍不住想其他的事情。他摩挲几下,忍了亲上去的冲动,又放开了。
    宁环道:刚刚名单上写了哪些人,太子可还记得?和我详细说一说。
    慕锦钰搂着宁环道:鬼才能记住这个。你不喜欢功名利禄,只想清闲自在日子,孤自然不会强你所难,以后孤当一个好太子,将来当个好皇帝,让你不用像现在这样为孤的事情殚精竭虑。
    回想起来,慕锦钰也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在胡闹,假若他少年时就立下雄心壮志成就一番大事,现在也不会如此艰难了。不过想想,自己如果那么早就这么有志气,恐怕也无法和宁环好在一起。
    入冬后朝堂上果然又换了一批人,不少地方官员被提拔到了京城,与杨泰相关的党羽全部被剪除,皇帝不少心腹也被慕锦钰清理掉了。
    皇帝只看到自己宠信的杨泰被杀,他心中沉闷,除了来皇后宫里之外,整日便与一些和尚道士在一起,还吃了不少丹砂进去,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
    入冬第一场雪下来之后,皇帝病了一场。他重病期间太子监国,等他病好后恢复上朝,低头看看跪下来的文武百官,皇帝蓦然察觉出了不对劲。
    添了些新面孔,这些面孔不多,可能品衔不高,占据的却都是要紧的位置。
    太子慕锦钰着四爪蟒袍,这身明黄的衣物乍看之下与皇帝身上的五爪龙袍差不多。
    去年太子身上还有些少年气,经常流露喜怒来,他的心情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
    今年太子龙行虎步,视瞻不凡,俊美面容上始终蒙着一层冰霜,深邃双眸如幽谭,让人猜不出他的具体想法。
    不过荒芜朝政几个月,朝堂就成了太子的天下。
    一时间,皇帝对自己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悔恨交加,为了约束太子和秋家,他将睿王调到了兵部,给了睿王一个兵部尚书的位置去分秋长宇和太子心腹的权。
    慕锦钰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他手下的其他官员也没有什么反应。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觉出了不太好。
    果不其然,不出两天睿王就到皇帝面前哭诉,睿王哭诉兵部没有一个人肯听他的,所有人都对他阳奉阴违,一些紧密机要的事情从来都不肯过他的手,他在兵部完全就是一个闲人,完全不像是一品官员。
    第二天皇帝质问兵部的官员,没想到吏部的官员跳了出来,睿王前段时间在吏部当主事,这些官员全都在指责睿王在吏部的时候玩忽职守,每天仗着亲王的身份胡作非为目中无人。
    兵部顺理成章的说睿王不堪大任,兵部军务都很重要,不能被睿王胡乱指点江山。
    皇帝看着下方臣子振振有词,丝毫不给睿王任何面子,他们不给睿王面子就相当于不给自己这个皇帝面子。
    可这些本是他的大臣
    皇帝看着手中权力一点一点的从自己手中流失,他走向了衰弱,太子一点一点的变得强大起来,皇帝不能终止这些大臣们的争吵,但是,太子一个咳嗽,一个眼神,却能让所有人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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