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令,“最多十日!”
任太医之前也同太子爷说过,伤好尚需时日,怎么突然急了起来?
只是这可不是他能过问的。
他连声道是。
赵凛由着任太医替他查验伤势,半袖脱下,纱布揭开,伤势还是一副似好非好的模样。
赵凛右手支了头,不想再看,却见成彭好像有话要说。
“你近来越发不会当差了么?有事就说。”
成彭吓了一跳,连忙弯下身去,“回爷,今日附近多了不少闲汉打转,不知是否该驱逐?”
话音一落,赵凛目光扫了过去。
“这种小事需要问孤?”
室内气温陡降,成彭直接跪了下去,又听太子爷开了口。
“这院内外杂事,以后都不用禀告,孤没闲心知道!”
“是,是,奴才记下了!”
成彭快速退出了东厢房,脖颈全是冷汗。
太子爷这是怎么了?
自己当差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形。
成彭惆怅又疑惑,安排下面的人,如果闲汉不逾越,就不要管了,免得暴露。
*
程玉酌离了程姝的脂粉铺子,按照成彭的提醒,让程姝的人送了自己一程。
这一路送到了程家的巷子口,程玉酌便道不用了。
进了巷子,就进了冯效他们布控的地盘,不会有什么事。
程玉酌与人道别,又嘱咐一定让薛远好生歇几日,才往程家小院走去。
巷子里的枣树下有两个闲汉东倒西歪、勾肩搭背地走着。
程玉酌从另一侧避开他们走过去。
谁想就在这时,两闲汉一下跳了起来,直奔程玉酌扑了过来。
程玉酌吓了一跳,两人手里的酒已经泼到了她身上!,,
第28章
程玉酌避之不及,闲汉的酒已经泼到了她身上, 而那两个闲汉露出奸邪的笑, 直直向她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跳出来一个人, 一脚一拳, 将两个闲汉全都打翻在地。
刚才两个闲汉对程玉酌出手的时候, 小巷子里莫名多了好几个流氓。
这些人同那两个闲汉本就是一伙人, 是收了秦玉紫的钱,要过来传流言蜚语的。
只要那两个闲汉近了程玉酌的身,他们就有了说辞。
而现在那两个闲汉刚跳起来,离着程玉酌还有半丈的距离, 就全都被突然冒出来的那人打翻在地。
众闲汉都晃了眼。
突然跳出的那人, 程玉酌根本就没见过, 只是细看他的腰带才发现, 好像同成彭手下的人如出一辙。
果然那人三下两下收拾了两个闲汉过来, 过来同程玉酌行礼,“姑姑没事儿吧?”
程玉酌连道没事, 谢了此人,心想幸亏是在自家巷子里,不然此番不一定能躲得过去!
她立刻问了两个闲汉, “你二人是眼见着我过来, 才扑上来的?你们知道我是谁, 对不对?是谁让你们来的?”
两个闲汉一副不肯招认的样子。
成彭已经闻讯迅速赶了过来, 一看这情形,直接将两人绑起来带走。
“姑姑不用担心,半刻钟就让他们招认。”
这两个闲汉一被抓,那些想围观的闲汉也都跑没了影。
程玉酌若有所思,不过眼下她满身都是被泼上的酒水,只好拜托了成彭。
“劳你费心了,我去换件衣裳回来。”
程玉酌匆忙回了院子,直奔自己的房间。
成彭也叫了跟着程玉酌的暗卫问询情况,然后分派人手,立刻将周围的闲汉全都驱赶开来。
他是真没想到,这些闲汉竟然是奔着程玉酌来的。
他这边忙碌着,赵凛已经发现了院子里的奇怪之处。
而站在门前的冯效也觉得奇怪,稍稍闻了一下,“怎么有酒味?”
任太医和赵凛也都闻到了,任太医阿特特叮嘱赵凛,“太子爷伤口未愈,万万不要饮酒,免得耽误了恢复。”
可是程家院子里面根本就没有酒,哪来这么重的酒味儿?
赵凛让冯效立刻将成彭叫过来,成彭一来,他便问道:
“怎么回事?”
成彭刚才听了赵凛的训斥,哪里敢把小院内外的事情告诉他,所以只管自己分派。
如今赵凛问了来,他也只是道,“回爷,闲汉的事而已。”
赵凛皱眉,外面有闲汉,怎么弄到院子里面都是酒味?
只是他刚才金口玉言,说小事不要告诉他,眼下当然也不好再问。
可院子里面刑春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姑姑衣裳上面怎么全是酒?!”
赵凛一听,立刻瞪了成彭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
成彭可真是迷惑了,心想太子爷不是不过问院内外的事情吗?
只是这个时候,他再不回答就是自己找死。
“回爷,刚才有两个闲汉往程司珍身上扑过去,司珍倒是没出什么事,只是闲汉手里的酒水都泼在了司珍身上。”
话音未落,赵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直楞楞地盯着成彭。
这些闲汉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成彭竟然不来回禀?!
“你到底是怎么当差的?!”
成彭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太子爷怎么突然变了脸,连忙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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