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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重生后我成了冥界首富 ——(32)

——(32)

    穆溪收起剑,目光越过周南,正准备离开。
    夏风兄周南喊着想站起来,却又往地上跌了一跤,夏风兄,我好像闪到腰了,麻烦拉我一把吧。他伸出手,用真诚的眼神求助。
    穆溪对眼前这个人捉摸不透。其实在破岳谷那一次印象不坏,毕竟平生第一次棋逢对手。但他本就不习惯与人亲近,这个苏家小公子一来就缠着他,读书也不认真,还常常闯祸,这让他很不适应。可毕竟刚刚是他出的招才误伤了人,没道理不拉人家。
    但他不知道,周南则是早就打好坏主意,看着穆溪走近自己,抢在对方伸手前就先一步猛拉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拽,同时脚下一绊,这个人就毫无防备跌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下两人都有点惊诧,一个没想到对方会这般毫无防备,一个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厚颜无耻。
    苏雨时!穆溪反应过来,他一把掐住这个无耻之徒的喉咙。但这张脸已经近在咫尺,这个人仰面望着他,瞳孔中有深不见底的光泽。
    夏风兄,小心啊周南卖着乖,心中暗暗得意。
    穆溪本想骂一句无耻,但心中也的确生疑,自己虽然刚刚没什么防备,但身为一个修仙之人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绊倒。百思不解之下,他突然看到了周南胸前的星宿白骨石。
    周南看着穆溪垂下去的眼帘,冰肌如雪,连睫毛上粘的雪花都看得一清二楚。这让他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都紧贴着对方,气息、体温、心跳咯噔一下,本能地,脸颊就这么滚烫了起来。凉州的雪天,就这样在心里烧了起来。
    夏风兄,我有点你能不能先起来周南努力调整呼吸,但还是乱了几拍。
    穆溪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眼,满眼愠怒,脸颊通红。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弹开,迅速抽身站起。因为太慌张,起身时手腕在地上一滑,似乎是扭伤了。
    夏风兄,我不是故意周南还没说完,穆溪已经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
    苏苏雨时?你怎么躺在地上,你在做什么?丢不丢人?常之恒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一脸嫌弃地看着地上的他。见他似乎无法自如行动,想伸手拉他一把。
    周南拒绝:别动我!
    常之恒一愣:你怎么了?这大雪天地上那么冷,你不先起来?
    我不冷,我热!你让我我冷静一下。 周南实在不想这时候跟别人解释。
    常之恒好不容易伸出一次援助之手却被拒绝了,顿时恼火: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起来拉倒
    当天晚上,穆啸天召集所有法师和徒弟在偏殿聚餐,因第二天他要带着法师们出远门,特意安排穆溪带好这些小字辈。
    正用着餐时,殿外传来了呼叫声。殿外长廊,见一人倒在地上。倒下的是不二殿膳房的伙计,看样子是邪祟侵体。
    周南看这人的症状跟下午街上的中邪者完全一样,这一次穆溪没有驱散邪气,而是将它引入六合袋里。
    片刻后,膳房伙计脸色渐渐恢复,两名门生将他抬回去休息了。穆啸天也安抚了众人,让大家回厢房休息。
    周南此时才发现,穆溪手腕好像真的扭伤了。他本想留下,但常之恒不让,说他在那碍事,他便也不好多留。只是当时刚到不二殿,他总是不识路,绕着绕着就回了刚刚事发的长廊,遇上了正准备前往侧殿的穆啸天和穆溪。
    穆啸天见他又回来了,关切问道:小苏公子怎么不回厢房?可是有什么事?
    周南一想反正都回来了,正好能问问方才之事,便作揖道:无事,只是方才看到膳房伙计邪祟侵体,晚辈有些疑问。
    穆啸天不在意:直说无妨。
    周南回道:晚辈想问,能否借方才的祟气一看。
    穆溪在一旁没说话,但穆啸天觉得周南是个好学的孩子,允许他一并往偏殿。进了偏殿,穆溪将方才的祟气从六合袋里招出。
    邪气上升了几尺,盘在空中,聚作一团。
    此时,周南和穆溪都发现了端倪,两人都微微瞪大了眼睛。周南正准备掏出自己的六合袋,看见穆溪同时也拿出了另一个六合袋,周南心道,难道他今天也收了?今天下午在集市上,虽然邪气被穆溪一招驱散,但周南还是留了个心眼逮住了一缕。但他没想到穆溪也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了一手。
    果然,两人招出祟气后,两缕祟气竟与刚刚膳房伙计的那一团融在了一起。祟气排异,只有同主的祟气才会融为一体。这就证明今天下午的路人和刚刚的膳房伙计,所中的邪气并不是孤祟,而是有人刻意操控的。
    穆溪转向穆啸天,解释道:这两缕祟气,是弟子白天在凉州城里所遇,起初为徒误认为这是普通的野孤祟现在看来并非,不可能有两处一模一样的孤祟。
    对对对,我证明,我也以为是孤祟。周南说着,被穆溪瞪了一眼。
    穆啸天点头表赞同:表面看类似孤祟,但从六合袋里招出后,比孤祟更重。
    所以是有人有意将操控的祟气伪装成了孤祟。周南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好了,小苏公子,天色也晚了,早点回房休息吧。此事,我明日会与法师们再议。穆啸天再次浇灭了周南的兴头。
    周南走了之后,穆溪对穆啸天说:师父,我看过了,未来半月天象稳定,远足无碍。太古山崎岖,你们多加小心。
    穆啸天拍了拍穆溪的肩,嘱咐他留下来要格外留心异动,同时也要好好带着其他师弟。穆溪应允着,心想第二件事可难多了。
    他每天子时入睡前都要到院子里打坐,这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不过平时打坐都是冥想,那一天打坐却是在苦恼明天怎么安排周南,因此心神不静,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周南则是又迷路了,在不二殿绕了一大圈,又见着了穆溪。转念突然记得起来,还有件事要做这个人手腕有伤,虽不是什么要紧的伤,但这是他的锅。
    夜色中,他一支镖出手,朝着穆溪辟出一道银光。
    穆溪闻声抽出惊雪,很自然两人打起来了。本来周南只是想用打架做一个幌子,好检查检查他的伤势。但见了惊雪他突然来了兴趣,想再多过几招。一个回合接一个回合根本停不下来,两人从园内打到了园外。惊雪步步紧逼,招招凌厉。
    周南其实没真的想打,但少年气盛,少不了有睥睨乾坤的时候,总是想征服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和最势均力敌的对手。
    他的赤月镖最大的特点就是快,可以来无影去无踪,还能一镖分千击,很容易扰乱对手的节奏,一般的仙器很容易陷入这样的圈套,被赤月牵着走。但即使它一路缠着惊雪,惊雪的气息半点也没受到影响。
    周南知道穆溪没有使全力,但这惊雪的速度和凌厉已经是仙器中的上乘。从不二殿南边打到北边,周南心满意足,一个转身收起赤月,惊雪贴上他的喉结,一阵凛寒从颈部直下后背。
    穆溪盯着他,染了月光的眼神依旧凌厉。周南爱憎分明,对看不惯的人呲之以鼻,对能让自己心服口服的人也是真的欣赏。此刻穆溪的眼神在他看来都有趣了起来。
    夏风兄,是我是我。多有打扰,刚刚夜色中没看清,以为又有什么邪祟。
    穆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只好收回惊雪。
    周南终于有机会拿出一瓶药粉抛给他:夏风兄,我看你手腕伤得有些重,我这里正好有一种鸢尾粉,半炷香就见效,你试试。
    不用。意料之中,穆溪拒收,药瓶抛回。
    好吧,我来。周南直接反手抓起他的胳膊,拂袖,上药。
    放开! 穆溪从没被人这么冒犯过,一招推开那只触碰自己的手。
    九悠本就是医修,给人上药这件事,周南也学到了不少,轻车熟路。躲了两招下来,药已上好。
    好了,不客气。周南目的达成,笑嘻嘻地收好药瓶。
    穆溪觉得有点恼,却又恼不起来,毕竟刚刚还有点灼的伤口现在不疼了。但面前这个家伙,嬉皮笑脸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开口向他道谢。
    周南给他台阶下:没事,你不用感谢我,最多告诉我怎么回厢房
    穆溪微微一怔,突然说了一句:多谢。生辰快乐。
    这回轮到周南一愣:什么?
    今日是你生辰吧?所以你才下山。
    那天穆溪没有追问他下山做了什么,但之后的几年,穆溪都会在他生日那天提前给他备上葡萄酿。甚至还自学了酿酒,给他酿了一桶,可惜他们都没能等到酿好的那一年。
    正因如此,他重生后这些年,都不敢再喝葡萄酿,连葡萄都不吃。因为只要一尝到葡萄的滋味,他就想那个人。
    那个人给他酿过葡萄酿,这让他后来再也不愿看见葡萄。
    *
    如今,不二殿已是另一番光景。他是客人,穆溪是主人。
    苏雨时除了不喜欢练功,在其他事情上还是挺能干的。不过两三个时辰,宴会厅的一切就已经布置妥当了。
    酉时日落,宴厅入座。
    因为答谢金主是大事,除了还在禁足的无衣之外,全殿上下所有的上师都到场参加了。当然也包括了常之恒和谢延。
    宴厅里,周南自然是在主客座上,客套但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各种奉承。
    这是今生他第三次来到不二殿的重大场合。第一次是无极应龙封印异动,众人讨论寻找周非扬的魂魄之事。那一次他用的营魂识路术,人没露面,但亲眼所见在场法师们对贩魂者的非议。
    第二次是昨天,他身为冥界使者前来解决替魂之事,法师们不冷不热,也无人多言。
    而今天的他是不二殿的金主,在场的还是那些人,却多了些笑脸相迎,阿谀奉承。不过也有始终如一的,比如常之恒此刻他还是用一副债主的表情盯着周南。这让周南对他的印象突然好了一些,隔空对他举了个杯。
    穆溪坐在在后排一个不太不显眼的位置上,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因为这个角度恰好能够自然又隐蔽地观察到主位上的穆啸天。
    今天一整天他都惴惴不安,实在想不通穆啸天编造黑衣人谎言的动机。他问了苏雨时和其他门生,没人觉得穆啸天有什么异常。只是苏雨时告诉他,他们上个月出发去念慈门后,第二天师父就感了一场风寒,但休息了两三日也就好了。
    酒过三巡,苏雨时专门安排了从凉州器乐司请来的乐师们现场进行演奏。这是他担心周南不尽兴,临时邀请来助兴的。
    他今天上午环视着这平平无奇的宴会厅,灵光一现想出了这个主意。往常不二殿的宴会都太过于清静了,这回他考虑到鬼十一少毕竟不是仙门中人,而且人家平时在冥界肯定是呼风唤雨的,场面太小了显得怠慢。
    各位法师们平日里少有接触音律,倒是觉得新鲜,听得津津有味。但周南却只顾着喝酒,这让苏雨时有些不解。难道鬼十一少不爱听音乐?
    他犹豫了一会儿,悄悄地踱到了周南身边,试探道:十一少,怎么样?酒好喝吗?
    周南正好又仰头闷了一杯,转头看见他,拍着他的肩,一顿猛夸:好酒!苏仙师,好宴会!不二殿多亏有你这样人才,否则多无趣
    苏雨时被肯定了,心里乐开了花,但看着周南一杯又一杯喝个不停,他还是劝了劝:十一少你悠着点。
    怎么?酒不够?
    怎么会不够?今天啊,酒管够。苏雨时挥了挥手,让小门生又端了两壶酒上来。
    周南又要伸手去倒酒,苏雨时抢先帮他满上,边倒边说:十一少,莫使金樽空对月,这美酒啊,要配雅乐。你听,这曲子可不多有。
    你说得不错,周南接过他倒好的酒,一口饮下,对他笑了笑,还是这葡萄酿好喝。
    苏雨时:
    念慈门的茶酒和凉州城的葡萄酿,是周南从前最爱的酒。但是重生之后,为了彻底同过去割裂,他再也没碰过这两种酒。今夜虽是逢场作戏,但还是犹如故人重逢,让他心生欢喜。
    苏雨时当然不知道他的这层心思,还以为他嫌丝竹烦耳,赶紧叫停了正在演奏的乐师们。
    不过苏雨时本就是个热情周到的人,打断之后也诚恳地道歉:各位乐师,实在对不住,今天我们的客人有些疲了,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器乐班子本来也是拿钱干活,钱已经收了,既然可以提前收工,大家也很高兴。
    乐师们收好乐器离场时,一位弹奏琵琶的年轻女乐师却一直往周南座位的方向打量。
    苏雨时发现后,咳了一声,赶紧上前将她的视线挡住:这位乐师,我们准备了一些点心在偏殿供各位享用,请吧。
    女乐师收回视线,看着他认真地问道:苏仙师,请问那边那位公子,就是你们今天的客人吗?
    是的,乐师认识吗?
    苏雨时本来只是顺口一问,想让她快些离场,不料女乐师点了点头:是的,不久前我曾受助于这位公子,能否让我再次同他道声谢?
    苏雨时本想回绝,他怕十一少会受到骚扰,但这个女乐师眼神太过于诚恳,不像是图谋不轨的样子,便应允了。
    女乐师放下了琵琶,轻步走到周南面前,行了个欠身礼。
    公子,小蛮有礼了。长安一别,没想到还有机会与公子见面。
    周南正品着酒,抬眼瞧见眼前的女子身着乐师礼服,定了定神,认出了她。
    小蛮姑娘?你真的到凉州来了?
    苏雨时在一旁看着,确认了周南真的是认识这位女乐师的,心才放了下来。并且他见周南没有排斥之意,便安排门生多拿了把椅子来,支出了一个位置,让小蛮坐在一旁。
    今日的小蛮与当时在月红楼时已经全然不同,少了些风尘之气,礼节上也端庄了不少。入座后,她端起酒杯敬了周南一杯。
    当日多亏公子给我指了明路,还借我银子赎身,小蛮感激不尽。她正了正身,又道,我如今已经正式在器乐司供职,很快就能攒够银两,还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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