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在担心一个副本里的npc?
你叫什么名字?当行至亭台处,任逸飞停下来。
萨曼想起自己那通俗易懂的角色名:大鹏。
大鹏?任逸飞立刻联想到自己那同样接地气的鹤君了:好名字。
萨曼无言,即便这样高冷的妖魔,对名字的审美依旧堪忧。
任逸飞抬头仰望天空,一边用扇尖挑起胸前长发,撩到身后去。
明明在云层之上,所见和地上看到的却没什么不同,都是青天白日,也不知是什么法术。
此刻天气正好,阳光懒散洒落在庭院里,一只白鹿在碧草中行走。
夜间走来走去都是走廊,白日一看,这空中楼阁却多庭院,阁楼高低起伏,规整中带着点自在,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停云阁,春日宴,赏花?任逸飞轻轻摇着扇子,一边思索。宴无好宴啊。
你与我同行,必被人紧盯不放,此刻后悔还来得及。他回头看萨曼。
鹤君身份特殊,和他待在一处,萨曼的一言一行都将受到关注,尤其受到青鸿的关注,对玩家来说,这可不是好事。
鹤君所指的人是?
除你我之外所有人。怕么?任逸飞故意这样说,让他知道利害关系。
萨曼一愣,继而一笑:鹤君不惧,我何惧之有?
这口气,对自己很有自信么。
其实甜品玩家身上的个人特质很明显,也是很让人欣赏的。即便没有香气,任逸飞也愿意和他合作。
奈何这个香味总是先声夺人,早他的感官一步,拼命提醒:这儿,这儿,他在这儿。
把手伸出来。他说。
萨曼把手伸出,一枚小小的碧色水晶花苞落在他的手心,柔软的触感像是猫爪垫刮过手心。
昨日留下的赠品,任逸飞转身欲走,我们晚上再聚。
鹤君去哪儿?
任逸飞想了想:去厨房,借些酒。
酒?
嗯。任逸飞走了两步,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阿飞:修罗场是你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第48章 春日宴(14)
萨曼不知任逸飞要做什么,但见他自带别和我说话的气势,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看他离开,一边想着刺激青鸿得些信息的可能性。
你和这个npc合作,就不怕他是鬼?
任逸飞走后,暗处一直看着他们的玩家从木柱后面走出来。
这是个青年模样的玩家,看身上衣饰,似乎是这里的守卫。
萨曼没有任何意外,他之前就察觉到有人:这是我的事。
那么,考虑一下和我合作,信息共享?这个青年模样的玩家看着他,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昨晚出去了,对吧?
合作?
萨曼看着他,上下打量。
这个玩家明白他的意思,合作总得有合作的价值,他笑道:我知道之前几个玩家是怎么失踪的。
说着,他按住自己的眼睛,手指青筋绷起,指甲变得尖锐。萨曼看到他的指甲扎入眼睛边缘,直接挖出一个眼球。
共视?萨曼想起某种道具。
指定一个对象绑定,共享对方看到的所有画面,并且不需要经过那个人的同意,很有用的高级道具。
不过使用的时候两只眼睛同时看到两种画面,多少有错乱感。
在高级稀有这四个字面前,这点小缺陷算不上什么。
跑过来和他商量要合作,说明能力有限。但是这样有限的能力,却能拿出有钱也买不到的高级道具,只能说明背后有人。
要么是和高级任务者有交情,要么就是大的团体出来的吉祥物。
这类初出茅庐的鸡仔儿萨曼迅速把这人分析了一遍,认为有利可图,脸上笑容更多几分真实。
没进入荒芜之角前他就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资本家,如今只会坏得更坦荡。
对,这个玩家用着空洞洞的血管扭动的眼眶看着萨曼,我绑定了其中一个玩家,共享看到的画面。从他离开房间,遇到麻烦,到最后我全都知道。
不够。萨曼摇摇头,共视这个道具,限定一个副本只能绑定一个玩家,那个玩家一死,这个道具就算是废了。
呵呵呵呵。这个玩家发出得意的笑声,他伸手将眼球按回去,转动两圈才恢复正常模样,如果我说,那个玩家还活着呢?
嗯?这倒引起萨曼的好奇了。消失的玩家居然还没死亡?
事实上,活着的不只是他一个,我可以看到其他人,昨儿见过的豹妖和狐妖也在,甚至还有几个npc。这个玩家说到这里,直接停住,这些筹码已经足够。
萨曼伸出手:你叫我大鹏吧。
但是现在轮到这个玩家挑选了:昨天你看到了什么?
萨曼微微勾起唇角:昨夜我出去逛了一圈,还发现了一处有人看守的地方,发现了一点被人隐藏的小秘密。
这个玩家有些惊讶:那个npc领路?玩家们可是一出门就受到攻击,别说找线索,活下来就不容易。
萨曼不说话,默认了。
这个玩家叹了一口气:被npc包养的感觉真是好啊,羡慕嫉妒。
萨曼张张嘴,刚要反驳,这个玩家又说:我叫青麟。
交换了角色名,也就是合作了。
青鳞把之后的一点线索说出来:通过那个人的眼睛,我看到很多玩家被吸入某个特别的地方,有些被一点点吸干,有些逃出来。
萨曼一下明白了什么:npc都活着。他刚刚一句都没提npc,可见npc是另一种情况。
活着。青鳞露出微笑,只有一个东西会因为限制不能对npc下手。
是的,只有一个人受到这种限制。
鬼。
玩家们趁着白日寻找线索和寻求合作的时候,那边少数几个妖魔也发现有人失踪。
她若要走,必会给我留下线索,怎么可能不说一声就消失?说话的是一个鼠精。
睡了一觉老婆就失踪了,他显得很是焦躁。
这一次的春日宴,青鸿除了发请帖邀请一些有排面的大妖,另一方面也不禁止小妖魔进来。于是就有了很多没什么名气,来凑凑热闹的小妖。这个鼠精夫妇便是如此。
或是被人杀了?别的妖魔事不关己。
鼠精摇摇头:不可能,我与夫人有契约,她死了我不会不知道。我确定她还活着。
他趴在地上嗅了嗅,大哭道:我妻子的气味就在这里断绝了,到底是谁带走她?
鼠精实在弱小,妖魔的世界里,弱小者连哭诉都无法引起关注。
这一片的小妖魔都散开了,他们三三两两讨论着昨日大妖们的宴席,想来一定珍贵又美味虽然他们这些小妖无法上场,但是昨日每人都得了一桌丰盛的食物。
没有人关心鼠精和鼠精失踪的妻子,更没人关心其他消失的小妖。
你确定你的妻子还活着?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在鼠精身边响起。
鼠精一下抬起头,但他找不到说话的人。
你在和我说话?
嗯,那个声音又说,你能否联系到她?
鼠精犹豫片刻,说道:回前辈,小人试过,都没有回应。
我知道了。
前辈稍等,鼠精看四边无人,小心拿出一个橘子大的灯笼,这是我妻指尖血,如果靠近她百米,就会有荧光。我不知道前辈您想做什么,如果您遇上了,还请您救一救。
前辈?鼠精小声喊着,没有人回应,他不由得失望。
小灯笼晃了晃,不见了,鼠精激动得眼睛一红:多谢前辈!
他知道,这是神秘人应下了。
你们一族擅长打洞吗?任逸飞问,老鼠妖的话,多少有点天赋技能吧?
鼠精一愣疑惑地回答:我们一族擅隐身。这位前辈不知道么?
隐身?隐身好啊。
任逸飞立刻有了新想法,他随手摘了一根枝桠,指尖拂过,枝桠幻化成昨日那种鹿角花的样子。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肯定有人知道。交给谁呢?
你将此物交给孔雀,我自会帮你找到夫人。
鼠精一听是孔雀大妖,心里发苦,可是想想自己老婆,还是咬牙应下:是。
取了酒,任逸飞回到暂时的居住地。
晚上的停云阁陷阱重重,不许随意出入,白日的停云阁却对外开放。除了各自的房间,没有哪里不可以去。可以说白天是玩家的友好时间,除了
任逸飞。
虽然没有被监视的感觉,但是路上遇到的那些侍女、守卫、仆人基本全是黑化师弟的人,任逸飞的行踪就像是透明的。
他前脚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很可能后脚文件就出现在青鸿的案头。
有一种重回娱乐圈的微妙感。
当然,他也可以用一点小技能,比如原主自带的隐身能力,然后去顺个小酒,拉一个受害者妖魔交谈。
然而这个小法术是有限制的,比如气息、声音都无法隐藏,比如会被大妖看穿,比如持续时间太短。
既然我不行,那就让行的去。任逸飞有了一个好主意。
他抽出一张白纸,对折,一点点撕出一张纸鸟,轻轻一扇:去吧。
纸鸟的翅膀扇动,它在微光中拉长了,扁扁的纸张鼓起,像是一团揉过的面粉团。这面团里伸出一对翅膀,露出脚,化出五官,变成一只灰扑扑的小麻雀。
它展翅飞行一圈,落在任逸飞的手指上,歪着脑袋,一双黑豆豆眼瞅着任逸飞。
无论从何种角度看,甚至是气味和呼吸,都真实得没有破绽。
他的技能幻戏,若是直接对着人施用,那便是幻术形式,让人看到幻象。若是以什么东西为媒介,就是类似这样的傀儡。
这样还不够。
咬破指尖,一滴血落在麻雀身上,他脸色白了一下。
化出傀儡用不了多少力量,但是借用傀儡的眼睛耳朵探听消息,就需要他付出更多代价。
去吧。
麻雀振翅而飞,它从窗口飞出,从一个屋顶到另一个屋顶,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路上看到了不少到处寻找线索的玩家,也看到醉得东倒西歪的妖魔。
没有人会去防备一只随处可见的小麻雀。
于是任逸飞透过它的眼睛看到了更多建筑,甚至看到一个停着飞马马车的平台。
任逸飞对自然演技的执着延续到了麻雀的身上。
它不是朝着目的地直冲,而是走走停停,偶尔后退,偶尔找别的小麻雀,组成个团体。除了不开口说话,它看起来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只麻雀。
小麻雀终于行至主人家住处,也正是最中心的位置,门外匾额上写着千岁殿。
这里和外面又有不同,侍卫更多,两队交叉巡逻护卫,手里还牵着鼻子灵敏的犬类,算是守卫森严。
小麻雀停在院墙上,刚好一个巡逻队路过。他们瞧了瞧麻雀,见着没有异常,就走了过去。任逸飞还在里头发现了一个玩家,正百无聊赖地揪自己头发。
这时候另一只真的麻雀飞过来,落在小麻雀旁边,啾啾两声也不知道说什么。
小麻雀再次起飞。
千岁殿是传统中式庭院,进门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天井,中间是一条石板路,两侧绿草茵茵。天井两侧是厢房,往前走是正房。
小麻雀本来往正房飞,却耳尖听到左侧有人争吵的声音,便飞去侧殿走廊的屋檐。
吵架的约莫是可以作主的,因为几个侍女都听到了声音,却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小麻雀仔细一听,果然是之前听过的,宴会主人的两个夫人的声音。
也不知那人什么魅力,让姐姐这样死心塌地的。昨日一见,不过尔尔,不过有一张好看的皮。姐姐若是喜欢那张皮,不如我使计剥了来?
这是侧夫人的声音。
那声音又笑着:再说了,他心中也无你,何必呢?我等妖魔,寻的不过就是一个潇洒快活,姐姐这样,倒像是那些为情所困的人类,实在不利落。
这些话透过傀儡的耳朵,一字不漏进入任逸飞的耳朵。
哎呀,他以扇尖点唇,这话似乎不该他听。
正犹豫是否离开,之前才见过面的大夫人的声音出现了:这些事与你无关。
姐姐别恼啊,我也是为你着想。侧夫人笑道,你我是并蒂双莲的姐妹,曾经一块土一根藤,一片朝晖一片雨露,如今又嫁同一人,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可是一家人
期间好一阵沉默,任逸飞也不知道里面两人是什么表情,大抵是一个得意一个失意。
当年,我不该带你回来。大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一念之差,一错再错。
姐姐是真的老了,侧夫人的话语却不客气起来,百年前的事翻来覆去说了三五回,姐姐没说腻,我都听腻了。
侧夫人笑了几声,才继续说道:我心里自然念着姐姐的恩,否则姐姐凭什么还能站在这里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就凭姐姐与青鸿的夫妻情分?
花篱,劝你适可而止,人皆有逆鳞。
姐姐别生气啊,侧夫人说是别气,语调却带着挑衅,十分不客气,我还得谢谢姐姐当年的收留,我这才有夫有儿。
任逸飞听着这话,心说这是要扎大夫人的肺管子,她有心上人是一回事,丈夫不忠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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